《2001.03限天使之翼 刘季寒,裴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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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3限天使之翼 刘季寒,裴汝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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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想你逝去的夫婿了?」

  「好像是吧!」汝宁漫不经心地回道。

  对卡达,她从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对她有恩,却也对她有所企图,而且是非常不良的企图。开玩笑,居然想要她作妾?而且是十几个妾待中的一个!

  我哩咧,他自己为什麽不去作龟公?

  「你要去拿的东西……和他有关吗?」

  「那倒不是,那是我从娘家带来的。」

  「哦!那麽……」卡达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把那个东西拿回来,你就和他完全没关系了吧?」

  汝宁转过脸来,笑了。「为什麽这麽说呢?无论如何……」她抚著自己的小腹。「只要有他的存在,我们之间的联系是永远也切不断的。」

  卡达皱眉望著她隆起的小腹犹豫半晌。

  「旅途不短,你真的要去吗?」

  「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了解,何况我也懂得一点医术。」汝宁笑著捏捏自己健康红润的腮帮子。「瞧瞧我为自己调配的补药功效有多大啊!再过些日子,恐怕你就会改变主意,对我这只超级大肥猪不再有任何兴趣了!」

  闻言,卡达也笑了。

  「好吧!那就我叫人开始准备了,等九月的第一场雨下过,我们就启程。先去帮你拿回东西,再到天山、阿勒泰去,没问题吧?」

  汝宁闻言猛点头。

  「当然没问题!」

  ☆☆☆

  而刘季寒呢?在这三个月当中!他又混到哪儿去了呢?

  在美丽娴静的秋霞小姐温柔体贴的伺候下,愉快的度过炎炎夏日吗?

  「季寒哥,这是冰镇雪莲汤,」官秋霞放下玉盅。「很开胃,又补身,你尽量多喝点,你看起来瘦好多了呢!」

  刘季寒勉强扯了一下唇角。「谢谢。」

  看他只称谢却不动手,官秋霞悄悄地对爹爹使了个眼色,官则勋忙摆著手催促道:「来,贤侄,快动手啊!霞儿熬了很久呢!」

  刘季寒这才暗叹著端起盅来轻舀一匙入口,官则勋满意地拂须微笑。

  「如何,入口吧?不是我自夸,霞儿那一手厨艺可是无人能及的,娶了她可有福气了,而且!她又是如此的温柔体贴,若是……」

  眼看爹爹又开始旧事重提,惹得刘季寒眉头直皱,官秋霞不由得暗暗担忧不已。

  「爹呀!您别再说了啦!哪有人这样自夸的?何况季寒哥现在心情不好,您说这些……」

  「就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才得说呀!男人身边没有女人伺候著是不行的!」官则勋正色道:「所以,我才想劝他赶紧把你娶过门,好让你能光明正大地照料他的身子。瞧瞧就这麽三个月而已,他已经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最主要的是要趁这时候快快让刘季寒把官秋霞给娶了回去,否则,若是等那位正室大夫人回来再提,这事儿可能就会像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啦!

  官秋霞贝齿轻咬,迟疑了一下後才犹豫著说:「季寒哥,爹说的也没错,你瞧瞧你,脸色真的很难看呀!秋霞想……想替姊姊伺候季寒哥。你放心,姊姊回来若是不开心,秋霞……」

  「对不起,」刘季寒突然打岔道:「汝宁没回来,我……」他放下玉盅。「我没那心情。」

  官则勋闻言,不禁收起了轻松的态度,「可是贤侄,霞儿……」他压低了嗓音。「霞儿都二十有五了,她等得还不够久吗?虽然你们没有定过亲,但是,你应该知道她是在等你,才会推掉那麽多门亲事的吧?」

  「爹呀!您……」没想到爹爹把这种事都给说了出来,官秋霞窘得脸都红了。「您怎麽……不要再说了!」

  官则勋没理会她。

  「我说了,皇上赐婚的事不怪你,可是这会儿霞儿都愿意委屈了,你却还要她再等下去,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刘季寒为难的视线在官秋霞脸上绕了一圈,而後再回到官则勋的脸上。

  「其实,三个月前侄儿就曾经说过,侄儿实在不好委屈秋霞妹妹,侄儿认为还是请秋霞妹妹另觅……」

  「不、不!季寒哥,我可以等、我可以等!」眼看著刘季寒似乎又要当面拒绝这桩婚事了,官秋霞忙抢著说:「等到找著姊姊了,等到姊姊答应了,季寒哥再接我进门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官则勋立刻大加反对。「男人家娶妻娶妾,女人家哪有置喙的馀地?只要贤侄意欲如此,她哪有反对的资格?要是她敢多加议论或无理取闹,便是多言善妒,贤侄大可休了她,担保皇上也无话可讲!」

  「爹呀!您到底在说些什麽呀?怎麽可以……」

  「无论如何,我的意思是,霞儿等得够久了,最好就是这两天……」

  「世伯,那是不可能的!」刘季寒突然打岔道:「您也知道侄儿这三个月来不只忙著找汝宁,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办,根本没有办法分心做其他的事了!要是朝廷知道我在这种时候娶妾,恐怕也要判我一个怠忽职守的罪名了!」

  官则勋一听,不由得大皱其眉。刘季寒说得也没错,朝廷交办事项,做臣子的却只顾娶小老婆享乐,这罪名是可大可小,要是有多事人乱嚼舌根!降职是小事,丢官都有可能呢!

  「贤侄是指咄陆的事吗?朝廷究竟是如何表示的?」

  刘季寒未语先叹。「皇上年底将赴泰山封禅,漠北薛延陀族的真珠可汗之子大度没有集结兵力的迹象,似乎是想乘机作乱,如果猜测无误的话,他们可能是要对李思摩部发动攻击。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要我调查清楚後再上报,免得两边同时掀起战端,朝廷会疲於奔命。」

  官则勋点点头。「所以你才要亲自去调查?」

  刘季寒默认。

  「可是这种事你应该是派亲信属下去调查就好,根本毋需亲自出马吧?」官则勋不以为然地说。

  刘季寒无语!倒是官秋霞帮他说话了。

  「季寒哥是想顺便找姊姊,对吧?」

  刘季寒微微颔首,官则勋无奈地摇头。

  「如今调查得如何了?」

  「很麻烦。」刘季寒一语断定。「咄陆作了几次案子之後,因为我追缉得很紧,所以,他便改弦易辙,不再作案了。他一方面仍然企图统一突厥两部,一方面鼓动焉耆王栗婆准的堂兄弟薛婆阿那支反叛朝廷,还有龟兹王苏伐叠,他抱持著观望的态度,虽然没有同意,可也没有拒绝。疏勒王卡达却是一口就回绝了,而且说得相当不客气,惹得咄陆很不愉快,当场就放言不会轻易饶过疏勒王。」

  「果然是很麻烦,」官则勋喃喃道:「如此一来,已经不只是突厥部的问题了,即便是那些归顺的藩王都可能成为祸患。更糟糕的是,要是哪天他们心血来潮一同联手的话,那……」

  他突然噤声,而後与刘季寒面面相觎,良久後,他才又问:「你上报朝廷了吗?」

  「上报了。」

  「朝廷如何回应?」

  「尚未有任何指示。」

  「那就只有等罗?」

  「是的。」

  官则勋突然瞄了官秋霞一眼。

  「那霞儿的事不就可趁此机会……」

  刘季寒骤然跳了起来。

  「对不起,侄儿还有事,先告辞了!」

  「且慢、且慢!」官则勋也跟著跳起来。「不是说要等朝廷的回应吗?怎麽……」

  「侄儿接到消息,据说以富裕出名的疏勒王,每年秋季都会到天山沿途购买珍贵药材,接著再继续北上到阿勒泰挑选名贵宝石。而这一回,很可能就会在半途撞上咄陆的报复,劫财又劫命,下一任疏勒王可能就不敢不听他的了,算是一举两得。所以,侄儿必须尽快赶去看看,以免太迟造成遗憾。」

  说得有理,也的确很紧急,所以,官则勋只得暂时放人了,只在刘季寒临去前又问了一句,「你那媳妇儿——」

  刘季寒的脸颊顿时痛苦地抽搐不已。

  「我只查到当时她病得很重,未免被她拖累,咄陆便将她丢弃在某座野林内等死。」

  官则勋的眉宇倏地皱起。「那她会不会已经……」

  刘季寒蓦地咬紧了牙关,「我说过,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否则我绝不会放弃的!」语毕,他飞身上马就待离去。

  官则勋却又一把拉住了缰绳。

  「贤侄,你可曾考虑过,那……那山林内野兽繁多,若你那媳妇儿是被……」

  刘季寒突然用力地扯开官则勋的手,神情极端不悦。

  「即使她是被野兽啃食了,我也要剖开那野兽的肚子找出她的尸首!」

  「可是……」官则勋顿住,而後惊呼,「难不成你想剖开整座山上所有野兽的肚子?」

  「如果有必要……」刘季寒策缰前奔,只留下两个毅然的字眼飘荡在飞扬的风沙中。「我会!」

 
第六章 物换星移

  忆得枕鸳衾凤。
  今宵管半壁儿没用。
  触目凄凉千万种,
  见滴流流的红叶,
  淅零零的微雨,
  率剌剌的西风。


  一条条乾涸的河床绝望地仰望著无情的阳光叹息,一丛丛枯竭的荒草挣扎在砾石荒滩之中,骆驼刺在风沙里瑟瑟地啜泣著,声嘶力竭的驴声和清脆单调的驼铃声,伴随著长长的队伍踏在犹如一大片汪洋的龟裂上,毁灭的恐惧在心中颤抖。

  蓦地,在浩瀚无垠的枯燥单调中,一片小小的青翠再次点燃了生机,宛如苍茫大地中的一颗珍珠,流水潺潺的清冷是它生命的源泉,粼粼的波光是它生命的象徵,尽管沧海桑田、物换星移,岁月改变了一切,生命却始终是存在的。

  汝宁跪在水边,拧著手巾拭著脸、拭著颈子、拭著手臂,却拭不去满身的燥热。她瞥了一下灼眼的烈日,随即躲到树下无声地呻吟兼叹息。

  「天哪!西域的秋老虎还真不是普通的凶猛耶!」她嘟囔著。

  卡达让部下把马匹拉到水边喝水,自己则蹲到她前面关心地审视著她。

  「还支持得住吗?」

  「我为什麽不能骑马?」汝宁不满地咕哝。「马车里有多闷你知道吗?」

  「明知故问。」卡达淡淡一笑。「撒娇也没用。」

  汝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撒娇了?你吗?」跟著叹了一口气。「说说罢了,谁教你当真呀!」

  卡达无奈地摇头。「是你自己硬要走这条路才会这麽辛苦,若是沿天山到交河去,就没有这麽酷热了。」

  「人家想看看楼兰、米兰和尼雅古城嘛!」汝宁低声咕哝。「这时候应该还没有被盗取破坏得那麽严重吧?唉!真可惜,照相机不在身边。」

  「那都是废墟,有什麽好看的?」卡达不可思议地瞪著她。「还有,你在说什麽照相机?那又是什麽?」

  汝宁故意当作没听到他的问话,「什麽时候才有城镇啊?」她刻意眺向远方顾左右而言他。

  卡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继而体贴地说:「明天就到且未国了,到时候我们多休息两天再动身,可以吧?」

  汝宁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随即啊了一声。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了,你会武功吗?」

  卡达微感诧异地挑挑眉。「会又如何?」

  汝宁没有回答他,兀自忙著问第二个更重要的问题。

  「那轻功呢?」

  卡达皱眉。「没问题,可是你到底……」

  「点穴?」

  「也行,但是你……」

  「嗳、嗳!别问、别问!」汝宁挥著手,活像在赶苍蝇似的。「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她的计画是先在交河城找个地方落脚,接著!只要探得刘季寒不在府里的时候,就可以让卡达拎著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进府里拿东西了。若是碰上人,譬如刘季寒那个温柔的如夫人,一指点出去就可以定江山啦!

  瞧!多麽伟大的计画,肯定没问题的啦!

  只要他们还没有发现那个东西!

  ☆☆☆

  「他们往且未那边去了?」

  刘季寒不敢置信地高吼。

  「为什麽往那边?卡达以往不都是沿著天山过来的吗?」

  「你问我没用,那不是我决定的呀!」乔守卿无奈地道:「而且,我最好先警告你,听说咄陆的大儿子已经领著一群人往若羌去了,他甚至还请了两位中原武林道上的高手同行,我正想带人追过去呢!」

  「该死!我去,你留守,叫倪平去盯著咄陆!真是该死!」

  丢下忿忿的诅咒,刘季寒转身如飞而去了。

  ☆☆☆

  如果她可以未卜先知,知道去看个古城居然会看出一票强盗来,她就绝对绝对不会吵著说要看看那捞什子古城,而且,若是有人说要看,她肯定会先海扁他一顿再说,但问题是……她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所以,她现在只能和侍女躲在马车里,恐慌地从帘布缝里偷腼著围绕在马车四周那两票人马又叫又吼地厮杀,心里实在很希望那只是小学男生最爱的那种骑马打仗玩玩而已!

  可惜不是,而且不但不是,甚至她还发现一件很不幸和一件很不妙的事,不幸的是,卡达这边的人马明显的少很多;不妙的是,几乎没有多久,卡达的部下不是受伤倒地不起,就是乾腿膈屁了事,不到一会儿就只剩下卡达和三个部下竭力抵抗一大队人马的围攻,眼看著卡达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汝宁咬咬牙和待女相觑一眼,然後不约而同地一块儿抽出腰间的匕首,同时决定冲出去跟他们拚了!反正卡达若是完蛋,落在那群强盗手里,她也肯定不会太好过。可就在她掀开布帘准备冲下马车之际,侍女却又突然一把抓住她。

  「你看!」

  她听不懂,可是她看得懂待女的手势,她忙顺著侍女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远处另有一对人马飘过来了。她极尽目力想看清楚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却更惊讶地发现有一条彷若大鹏鸟般的身影远远领先在前头,如鹰翔般地飞掠而来,仅只两个起落便来到卡达身边,而且一抬手就扫飞了三个敌手,及时救回卡达的一条老命。

  原先两个束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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