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冲喜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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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眉☆冲喜小娘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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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芷馡轻叹,看傻眼了,她只知道楚御上天山学了三年的功夫,却从不知  道他的功夫是如此了得。  
  “小馡,过去拿吧,将纸鸢放好,我们就去吃饭。”楚夫人的声音如同她的人,温  温和和的。  
  “我……”芷馡偷觑了楚御一眼,猜想他一定在想办法报复自己而踌躇犹豫着,不  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娘,那个纸鸢很重,你叫阿御帮我拿,好不好?”心念运转间,她想到这个两全  其美之计。  
  “也对,阿御,你就帮小馡拿着吧。”  
  楚御拎着轻如羽毛的纸鸢,盯着她计谋得逞的狡猾笑意,霎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她  诌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理由,而所有人竟全信了!  
  重?稍早前不晓得哪个大力士还玩得满头大汗呢!  
  她只有十岁吗?他怀疑。这样的奸诈滑溜,连大人都瞒混过去了。  
  “阿御,吃饭了哦。”芷馡的声音沾满了蜜,甜得楚御全身冒出疙瘩,差点当场晕  死。  
  她是如何将小可爱和小恶魔分野的?又怎能做得如此收放自如?      (由yanqing888制作)

    『4』第三章

        五年后,芷馡终于长成亭亭玉立的十五岁少女了,只是她此刻的举止不论从哪个角度看,绝对没有人相信她就是云河山庄第二代的准庄主夫人。
  光天化日之下,身处人潮聚集的市集,她什么也不在乎,双手环抱树干便往上攀爬,不顾树下多双好奇的目光与众人的指点。
  好不容易选定一处稳固的树枝后,整个人趴下去便抱住不放,姿势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过她终究不忘拉几撮树叶来隐蔽身影,视线就这样穿透绿色的叶片,直盯着房内的动静。
  她好奇死了!
  前些时候她先是央求厨娘带她一起进城采买食料,进而半哀求半强道地要她陪着一道至茶楼喝茶,就是那时候她发现了楚御待在对街这栋屋子的二楼。
  当时她还来不及看个仔细,只知道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接着,窗子竟关了起来,将她的视线挡在外头,什么也看不到。
  今天,她背着爹娘一个人跑出来找乐子,没料到又让她撞见楚御往同一栋屋子走进去。
  她原本地想跟进去的,可是杵在大门口那两个壮汉一见到她,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她只能傻笑着迭步后退,最后只能采取这个非常不雅观的动作来探寻他的秘密。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栋屋子的二楼,究竟藏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为什么能三番两次的吸引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闷葫芦楚御一再地造访?
  “楚少主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梦翾好想你呢!”
  杏花楼的当家花魁梦翾双手执着酒壶为楚御斟酒,她妆点得媚丽万分的俏眸一扬,出其不意地与他阒眸底的幽光相对。
  “想我吗?”楚御的眸中陡然掠过一抹顽劣的异采,只手攫握住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眼底,“你这双猫般的媚眼,杀死了多少男人?嗯?”
  “梦翾绝对不想杀死楚少主,否则还有哪个男人能让我欲仙欲死?”梦翾向来能言善道,长年的风尘生活让她练就长袖善舞的工夫。
  楚御俊逸挺拔的外表,磊落不拘的仪态,不知是多少姑娘心中的最爱;但他的个性诡谲,常笑不见波纹,让人猜不透心事,但也就是这番神秘的气质教女人趋之若鹜。
  每每知道他要来,她总是兴奋一整天,同时却也免不住的担忧,面对情绪没个准则的他,她心情常常是诚惶诚恐的。
  “说得好!”不愧是万花丛中的牡丹花,她在应对上丝毫不带窘涩,得体大方。
  “告诉我,你现在脑子里想些什么?”他迳自喝酒、倒酒,眼神始终挂在她身上。
  “我……”梦翾很难在他炯炯目光的注视下保持冷静,整个人逐渐耳酣心热。
  窗外抱住树干的芷馡,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眼眸纳进房内的情景,她觉得他们的交谈真是无趣极了,而且还很恶心!
  楚御不知道有没有脑子,距离上次让他发现他的人出现在这里,根本间隔不到二十天,才短短几天而已,他竟然就问那个亮艳动人的姑娘想不想他……真是太可笑了!
  “想”这个字,必须用在至少两个月不见的前提下。
  就像每回他出远门护镖,一去就是两三个月,她侍在家里没人可以陪着拌嘴,只能不时巴望他赶快回来……这种情绪才叫想念!
  不过他喝酒的动作还真沉稳,一杯又一杯,是看不出酒量好坏的那一种。
  “不说吗?”楚御邪魅一笑,端着酒杯凑向她的唇,“陪我喝一杯吧。”
  他没有预警地将手往下移,翻起她的裙裾。
  “嗯……楚少主,嗯哼……”
  梦翾向来逃不出他高段的爱抚技巧,不禁逸出呻吟,柔荑无力的抓住他执着酒杯的手腕,寻求支撑。却因激情酦酵,动作激动了许多,不意撞开了酒杯,便沿着他的胸膛跌落。
  “啊||”情欲倏地消褪,梦翾不安的叫出声。
  “膲你,我好意服侍你喝酒,你怎么泼得我一身酒液?”楚御故意怨怪。
  “楚少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忙不迭的赔不是。
  他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粗犷的外貌下有一颗精明的心,教人不由自主的惧怕。
  “不行,我得好好惩罚你才行。”他暧昧的对她眨眨眼。
  “是……梦翾任凭楚少主处置。”明了他口中的惩罚指的是什么,梦翾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芷馡看不懂,更不明白。
  那个女人是傻了,是不?不过不注意而洒了他一点点酒,是他自己端着酒在她面前摇晃的,又不是她的错,怎能怪她,她干嘛将责任揽上身?
  真是笨死了,她根本用不着接受他的惩罚!
  她真的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花样,不过是喝个酒罢了,需要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吗?她曾经躲在厨房偷喝过酒,就没这个样子!
  还有,楚御那是什么眼神,为什么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和平常看她的不一样?
  眯眯眼,看起来似乎很诡异……好奇怪!
  “很好……”楚御邪气一笑,一手来回爱抚她丰盈的双峰,湿热的吻攻占她已张口迎接的舌蕾。
  “哦……嗯哼||好舒服……就是那儿……楚少主,再用力一点捏我……”
  随着房内一波波淫荡的声音传来,树上的人儿并没有随波荡漾,她震愕在树上,两眼发直。
  他们在干什么?
  楚御怎么可以咬她的嘴,难道他想吃了她的嘴不成?
  天啊,他还吸她的舌头,他是不是想咬断她的舌头,让他以后再也不能说话?
  好可恶!
  似乎也想感受一下那种疼痛程度,芷馡下意识的也试着咬自己的唇瓣,卷起舌头来自己用力吸……不会很痛啊,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叫成那样?
  还是因为楚御的力气比较大,咬得很用力,所以比较痛?
  她看不出那个女人究竟是痛苦还是怎样,她扣得楚御的头很紧,应该是痛吧?
  可是若痛,就要推开他,为何还一直拉他靠近?
  她有被虐待狂啊?
  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们还不分开,那个女人甚至愈叫愈大声,身子还不断的抽搐抬高……不知桌巾底下已经春潮汹涌的芷馡,从头到尾像在看一出莫名其妙的闹剧。
  须臾间,她看到女人咽了口口水,霍地,她惊愕的张嘴||不会吧,楚御还要罚她吞下他的唾液!?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不可以!”义气一时凛然成束,她自喉头送出尖叫,急着想去搭救那个愚笨女人,却糊涂得忘了自己此刻正半吊在树上,激动得爬起身,不料却踩了一个空||“啊||”芷馡硬生生的摔了一戳,幸好她够机灵,及时攀住另一段树枝,保住了小命。
  不过这已经够她怕的了,往底下望夫,她才知道自己竟逞了匹夫之勇,爬了这么高上来。
  好奇心真的会杀死猫,她终于信了!
  “什么声音?”几乎是同时间,一听到声音,楚御立刻推开已偎黏在他身上的女人。
  “哪有什么声音?楚少主想多了……快,我们继续吧……”梦翾欲求不满的扑靠在他胸前,主动的凑上红唇。
  楚御心不在焉地搂着她,任由她吻着自己。
  也对,他是哪条神经接错了,这里是妓院,那个小灾星怎可能出现在此?
  隐约中听到有东西裂开的声音,芷馡极度惶恐的缓慢抬眼往上一望。
  “啊||”
  她这才察觉自己在惊慌之下,抓着的救命树枝竟瘦得不成样。
  “救命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放声大叫。
  心念才落下,立时又传来这道求救声浪,楚御确信不是自己幻听,毫不怜香惜玉的甩下怀里的柔软娇躯,冲至窗前。
  起初,他是先看到没有风却摇晃得乱七八糟的树叶,然后往下一看||“阮芷馡,你在干什么!?”他发出如雷贯耳的吼叫。
  那个该侍在山庄里,赖着爹娘撒娇的女人,此刻竟然双手钩在妓院外的树枝上,两脚无助地乱踢!
  “你还敢说,都是你害的啦!”芷馡气不过地怒骂着他的不是。
  都嘛是他挑起她的好奇心,否则她怎么会闲着没事跑来爬树;又为了救那个被他咬得神经失常的女人,失足跌得这般狼狈……说来说去,总归一句话,“都是你的错!”
  “我又哪儿得罪你了?”楚御将窗子推得更开,“你是猴子投胎转世的吗?”
  她喜欢爬树的坏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
  还小的时候,她常拉着女仆们玩捉迷藏,直至太阳西沉、天昏地暗了,却依然没有人找得到她。每当这时候,女仆只能哭着来找他帮忙,因为怕她出意外会遭疼她入心的爹娘处罚。
  而他找她向来不费吹灰之力,因为没有女孩像她这样好动、如此鬼灵精怪,她算准没有人会爬树找她,所以,就安心的挂在树上睡大头觉,殊不知整个山庄的佣仆已经为了寻她弄得人仰马翻了!
  她从来就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松懈地歇靠在树叶浓密的枝干上睡觉,一点也不怕会翻身跌落……屡次找到她,望着她睡得香甜的小脸,他总是哭笑不得。
  “我属鸡!”没听出他的讥嘲,芷馡纠正道。“快救我下去,树枝快断了!”
  “你荡过来啊,我会接住你的。”
  芷馡看着他,衡量这个可能性,只是他按着出口的补充话语,教她宛如被兜头淋了一身冰水,再也不敢抱着任何信心。
  “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失手。”
  楚御存心要蓄满她的恐惧感,他就是要她记取这次的教训,日后学着温驯些||是表里如一、人前人后一个样的温驯。
  “你到底要不要救我?”树枝分家的撕裂声一再折磨着芷馡的耳膜,她都快吓哭了。“我要告诉爹娘……”
  “去说啊,我就说你丢尽云河山庄的脸了。”山庄的树爬不够,居然跑到市集来爬了!
  “你不是像猴子一样身手俐落吗,那何不表演一下?”他讽笑道,眼中却满是忧心。
  “人家属鸡,不属猴!”芷馡的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了,怯抖的声带震荡出几个音节。
  树下围观的男女老幼议论纷纷,大家都识得云河山庄的少庄主,只是没人晓得这个斗胆和他对骂的娇美小丫头是何方神圣?所有人都在心里替她冒着冷汗。
  “现在倒是记得清楚了,爬树以前怎么不先想想鸡不在树上筑巢?”
  “猴子也不在树上筑巢啊!”她心直口快也回了一句。
  楚御一时哑口无言,气恼地道:“你还敢耍嘴皮子?”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不肯向他低头,“有胆子上去,就自己下来!”
  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人,她虽年轻,却聪明的能以轻松的语句来回侃他。
  “我如果敢,就不用靠你了!你再不救我,我一定要告诉娘说你欺负我,让你被骂得臭头!”
  “好啊,若是你能活着回去告状的话。”楚御摆出一脸的幸灾乐祸,视线却紧紧她攫住那脆弱的枝桠。
  “你快一点啦,我的手好酸……”芷馡的表情已显露出疲累。
  “求我啊!只要你求一声,我就救你。”
  从她住进山庄后,因为被捧在众人手心疼宠,想要什么东西应有尽有,要是那样东西只有他有,她就端出爹娘来压他,因此他一直被她吃得死死的,更让他无法无天的跳到他头上撒野,这回终于逮住她了,说什么也不放过。
  “来不及了……啊||”突地,她的双手再也没有力气,刷地一声,直直的往下坠去。
  说时迟那时快,二楼窗口的那抹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拎住她。
  ***
  一确定自己还活着,站稳身子后,芷馡立刻泄愤似的捶打着楚御的前胸,力道毫不客气。
  “讨厌!你吓死我了……讨厌……”挥去脸上的眼泪,她余悸犹存的披挂在他身上。
  楚御可不希望云河山庄在地方上的美誉让他破坏殆尽,旋即像拎小鸡一般,迅捷她将她带离好事者的视线范围。
  “你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她的行径没人管教得了,更加放肆了!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芷馡清妍绝色的娇容上微含薄怒,没忘记是他差点让她小命休矣。
  “是我先问你的!”二十七岁的楚御,每回和她说话,总被气得像个无法控制自己脾性的毛躁小子。
  “你可以先回答我。”她不惊不怕的说。都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还有什么好怕的?
  楚御强捺住气火,对她解释。“我来这种地方是必要的,但女人不能来!”
  说她蠢嘛,她说起话来又振振有辞,说她伶俐嘛却又笨得让人发噱。
  “骗人!”他说的话如果当真,母猪都可以上树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就能进去?”
  “谁?”楚御一时之间会意不过来。
  “就是刚才和你喝酒的那个女人!”
  “你爬上树偷看我们?”顿悟她的举止,他的声音不禁扬高八度。
  “我是来找你的!”芷馡连忙找来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辩驳。
  什么偷看,难听死了,她才没有,死也不认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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