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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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那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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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面,是在同学的生日聚会上,同学新交的女朋友是她玩得好的,于是怕无聊带着她一起来。她在一片喧哗热闹中沉默下去的脸,让我觉得她是如此的寂寞,即便身处繁华,那也是别人的,与她无关。鬼使神差地,仗着曾有过的一面之缘,我拉着她一起出去,两个人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吃麻辣烫。她大呼小叫,笑得灿烂的神情举止,才觉生动。
  之后的一切,仿佛再自然不过。
  渐渐地,我走近了她的生活中,认识到了她的室友苏堇,她亲昵地叫她“堇色”,知道了她的兴趣爱好,便给她建议鼓励她……
  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越来越亲密,在其他人看来,我们似乎已经可以称之为“情侣”了,而她却是笑呵呵地拍着我的肩说,很高兴能有我这么个好哥们。
  哥们,学长——这便是她给我的定位。在她的心里面,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哥哥,照顾关心她,都不属于爱情的范畴。
  我想要找机会点破,可机会却没有来到,一直顺风顺水的她仿佛是一夕之间遭遇滑铁卢,坏消息一个个跟着来。
  抄袭的事情有苏诺菲负责,我帮不上忙,但听到堇色说她毕业答辩出了问题,我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直接去找老师,好在老师也是可惜她,答应再给她个机会。于是我放下自己的事情,忙着给她准备毕业答辩的事情。
  幸好准备得充分,毕业答辩顺利过关。不过抄袭事件却是阴云笼罩,丝毫不见曙光,我托了个要好的朋友去调查,结果当天晚上接到堇年的电话,问我看到了她没。原来拿毕业证得当天,她接了个电话后,急急忙忙说有事要出去下,结果一直到深夜都不见回,堇年担心就打电话来找我。
  因为之前的事情,她情绪不稳定,我们都担心会出问题,于是连夜四处寻找,可一连几天下来都没有收获,打她电话永远处于关机,她就这么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为了找她,我放弃了原来的工作,决定要她出生的城市来寻找,说不定会遇见她。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来了,同时来的还有阮晴。但,在我找到小喻后不久,阮晴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和小喻相遇之后,我安排她和即将远赴巴黎留学的堇年见面,为了便是要她重新和所有人联系起来,这样她就不会再次忽然消失了。
  可她还是再一次地消失了,是绑架。可那个绑架了她的人,是我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的人——严铮。
  当年抄袭事件中,小喻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苏诺菲在不久死了,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搁置起来。
  严铮是为了苏诺菲才找上小喻的,他口口声声说是因为小喻,苏诺菲才会死的,所以他要报仇。
  查出严铮的下落,我和齐伟一起赶去,在严铮和苏诺菲曾经住过的房子门口,我亲眼看到齐伟对她是多么地紧张。后来无数次回想,那次手枪走火,即便严铮没有在最后关头推开她,齐伟也已经奋不顾生地扑了上去,是警察死死扯住了他。而在挣脱中,齐伟那双愤怒而恐慌的眼睛,让我清晰看到他对杜喻的爱。
  于是,我想我可以退出了,在这样一场爱情的角逐中,我最早参与,但一直都未被承认资格,也是时候该到我宣告退出的时候了。
  但,事实并未如我所愿,被救回的杜喻突然打电话给我,要我收留她。接到电话的一刻,我忽然觉察她和齐伟之间并不单纯。她直接地告诉我她要离婚,在询问之下,我也终于得知了事情真正的始末,原来这样看似美满幸福的一场婚姻,原来是她和齐伟之间的秘密协议。
  说不清那一刻的感觉,但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能看清他们彼此的心意,但作为当局者,他们被一些事情的假象或是自己臆想中的事物所蒙蔽,无法看清。只是有些话有些事是说不清的,我只能对她说要她按照自己的心来走。
  齐伟很快找过来,而悲剧再一次发生,在我们两个人争执中,小喻被无辜牵连,导致她腹中孩子小产。小喻醒来的时候,疯了一样,尤其是看到齐伟靠近的时候,她更是激动万分。
  她说这婚是离定了。
  她说她无法再面对齐伟了。
  她说她不想要背负这样的一段婚姻,心存愧疚。
  或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经历流产的打击过后,小喻的腿居然能站立了。看到这一奇迹的时候,我想起陆阿姨说过的小喻其实是有心理阴影双腿的康复才一直进展缓慢,我不知道她的心理阴影究竟是来自于何处,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再去探讨这些了。能看着她一步步行走,我很开心了。
  小喻的腿脚慢慢康复,而她之前劝我的话,我仔细想过后,决定还是回去,回到我所熟悉的城市发展。
  她听了就笑,说我其实是放心不下小晴。我先是一愣,偶尔心里真的浮现出小晴的身影,这个时候我才能肯定,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真的已经喜欢上了阮晴。只是因为小喻的存在和出现,让我一直都忽略了这些,对她的关心也一度自我欺骗地以为这就是爱。
  交上辞职报告的时候,我心里忽然很是期盼时间赶快过去,没有打电话告诉小晴我辞职的事。其实自从她回去之后,我们之间的联系陆陆续续,感觉确实要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贴近。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距离产生美?
  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对于小晴,我越来越想念。
  三个月的时间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小喻出院后,我让她搬来小晴以前租的公寓里,两个人上下楼,方便联系照顾。当小喻感叹着说幸好有我这么一个学长的时候,我笑了,半开玩笑地说,有这么个闹心的学妹是不是应该算倒霉呢?
  说完,我才察觉现在的我已经能接受小喻对我的定义了,学长,在她的眼里我永远都是这么一个哥哥的存在。而她在我的眼里,也已经变成一个让人不觉操心的妹妹。
  她时常催促着我要我今早回去找小晴,那口气真的就是一个怕哥哥娶不到老婆的妹妹。
  齐伟来找小喻办离婚,可他脸上眼里,都难掩痛苦和坚持。
  我想要不是看到小喻那么脆弱的一面,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答应下来的。其实,小喻住院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他都会来看她,只是每一次小喻都睡下了,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可我却亲眼看到他的温柔和深情。
  小喻和他从公证处回来的那天,家里没盐,我下楼去买,正好听到小喻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我只愿从未认识过你”。说完决绝地转身离去。那一刻,我看不到齐伟的脸,但我能想象得到他绝望的神色。
  小喻从不曾如此绝情过,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太过意外。若不是这段婚姻给她带来太重打击,她该是说不出口的。这么想着,我心里稍稍释怀,突然间,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联系前几日和小喻的谈话,我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
  小喻点破了我,让我正视自己的感情,那这一次轮到我投桃报李了。
  带着笑容,我叩响了齐伟的车窗玻璃,在他不满又愤怒的目光注视下,告诉了他一句话。说完,我学着小喻的姿态转身离开。
  如果他是真的有心,我想他们一定还会在一起的。
  再度耳鸣,待我从回忆中清醒时,飞机已经安稳落地。揉下耳朵,我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赶快去找到阮晴,告诉她,她要的答案我已经有了。
  万一小晴改口不愿答应的话,那就用小喻的方法好了。
  我只愿从未认识过你。
  那么不相识,一切就可以重来。
  一切的一切消逝在我们相识之前。
  那些彼此的伤害,彼此的不信任。
  统统消失,我们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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