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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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那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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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规定了开酒吧的就一定要喝酒?”韩维宁挑眉,反驳,“我开酒吧只是兴趣,并不是说我喜欢喝酒。这跟你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是一样的道理,你其实也并不是很喜欢工作吧!只是想要让别人都认同你,而不是认为你是靠你爸的关系。”
  齐伟耸耸肩,不置可否。
  韩维宁又灌了大口水,伸出跟手指指了指齐伟,又掉过去指指自己,总结性地说:“所以,咱们两个殊途同归,不过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来借题发挥罢了。”
  听他这样用着成语,齐伟摇头:“在我面前你少用那破成语!头疼。”
  “切!不想听就算了,我还懒得跟你说。”韩维宁挥挥手,无所谓地点着根烟,仔细瞧了齐伟两眼,十足八卦地问,“嫂子呢?你们的事也该准备了吧?”
  没想到来这个地方也会被提及这个他可以回避的问题,齐伟苦笑:“你倒是还真的想我离了吧?”
  韩维宁是少数几个知晓齐伟打算的人之一,当初的婚宴也是参加过的。听齐伟这样问,他嘿嘿笑着,吐着烟圈慢条斯理地说:“只是提醒你下。其实说实话,嫂子人也不错,就是不怎么看她笑,这两年你们相处得也算不错。如果能继续在一起也是好的,毕竟这不也是两年了。再去找个像她这样能顾家的女人也不容易,能将就就将就好了。”说完他还自以为义气地拍拍齐伟的肩。
  齐伟把他的手拍下,摇头,眼神带着丝无奈,叹息:“我想她也不想。”说着,就去喝酒。
  “什么?嫂子有外遇了?”韩维宁突如其来的一声,差点让齐伟把喝下去的酒给喷出来,望了他良久,齐伟佩服起他的粗线条,正要开口,就听他又连忙否认,“不会,不会,嫂子一天到晚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能直逼封建社会的大家闺秀了,怎么可能。”
  “你知道就好。”齐伟艰难地说出这五个字。心头一震,想起下午他回答朱燕的话,是什么时候起,他对杜喻就百分百地放心了?想着,朱燕离去前说过的话又飘进他脑子里,眼神一下子黯然,是了,她那样淡漠冷清的人对自己从来都没有感情,自然也就不会让人去提防到她。
  本来还是说说笑笑的人一下子沉默,让韩维宁有些适应不了,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地问出:“你和嫂子间没什么事吧?”
  “没……没有。”齐伟一口否认,尽管这段时间确实有不少的事情在两个人之间发生,但骄傲如他,即便是面对最要好的朋友还是无法也不愿说出来。
  韩维宁其实也并不是那般神经大条的人,凭借两个人之间十多年的友情,他一眼就看出齐伟有心事,但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是否认,那他也干脆当做什么都没有好了。只是心里头隐隐有了一种预感,说不上坏,也不能算好。
  两个人沉默着,一个穿制服的女招待员过来,对韩维宁说着什么。因为突然间音乐转成劲爆的舞曲,招待员不得不凑近到韩维宁的耳朵边说,好让他听得到。因此在外人眼里这两个人姿势无比暧昧。
  韩维宁听完,眉头有些微皱,想说什么,随后挥挥手让女招待员离开。转头去看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的齐伟韩维宁笑开了花:“走,跟我上去。“
  “干什么?”齐伟看向他,想起以前多次发生的事故,警觉地问。
  韩维宁显然也是想到以前那些好玩的事情,笑了笑一把扯起齐伟:“好事,不害你的。”
  说是好事,在齐伟看来不过也是做个苦力。
  原来是早段时间下雨,放楼上装录像带的盒子浸了水。韩维宁顶下这家酒吧还是去年的事情,以前的老板什么都没带拿钱就走人了,韩维宁也懒得来收拾。巧的是最近有个以前的常客说想要一卷特意拍摄的录像带,于是乎,齐伟就被他带上来找那卷带子。
  “你确定这东西还能看?”齐伟用干毛巾擦着录像带,问旁边用吹风吹着录像带的,还在哼着走调小曲的韩维宁。
  韩维宁丢给他一个狐狸样的笑:“不确定。不过那人只说要录像带,我给了他就好,至于还能不能用就不是我的事了。”
  齐伟懒得搭理他,慢慢擦拭着。韩维宁那边嘈杂的吹风声蓦地消失,他边开录像机边说:“先看看,估计看也看得。”
  对于他这样前后矛盾的话,齐伟已经听得多了,此时也没有兴趣想要跟他啰嗦。
  想不到的是那卷录像带居然在浸了水后,还能观看。但里面的内容无非是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没什么意思。韩维宁显然也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随手关上,去拿烟,一捏才知道已经空了。于是他对齐伟说:“我去拿烟来,你先忙啊!”说完,极不负责任地把名义上的客人扔在办公室,自己就出去了。
  齐伟正好擦完一盘,录像带在他印象里已经是颇有年代的东西了,现在一般都是VCD、DVD,很少看到还有人家里有录像机。翻过录像带,他看到边上贴着的胶布上似乎写着什么字,但被水浸过,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只能隐约辨认出其中的一个“生”一个“乐”字。
  应该是生日快乐吧!齐伟想着,把带子放进机子想看看还能不能用。顺手从盒子里拿出另一卷录像带擦拭。

  第十七章 孩子问题

  山水小区的住所内,杜喻握着电话,皱起眉头来。一只手在沙发上摸索一阵找到遥控器,把声音调小声些:“叔叔,到底是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犹豫良久,杜鑫亭才叹口气,许是梁芳觉得他太磨蹭了,直接把电话抢了去说:“小喻啊!你看你家表妹大学也到实习的阶段了,是不是让她……”
  婶婶的话还没说完,就断了,跟着响起的是叔叔杜鑫亭的声音:“小喻啊!别听你婶婶胡说。”杜鑫亭的声音之外还可以听得到梁芳在旁边的声音“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已经说好了的吗?”
  杜喻听着,眉头皱得更深了,口里答应着说:“没事。”心里却还是知道的,表妹杜平容今年大二了,念的正好是金融管理。
  杜鑫亭不知用什么办法把梁芳弄走了,电话里就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小喻,你最近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的。”对于这一类的问题,杜喻对答如流,变化着组合语句来问,她给出的答案却是一字不变的“好”。还能不好吗?她苦笑着想,不愁吃不愁穿的,每天过得悠闲自在,这样的日子还能不好吗?若换成别的女子,只怕每天都要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这般想着,她一个恍惚没能听得到杜鑫亭的一个提问,待回过神来,只得轻言细语地问:“叔叔,你刚说的是什么?”
  杜鑫亭笑着,声音里暗含一抹杜喻无法忽略的担忧:“小喻,你结婚也有两年了。小伟的工作现在也稳定,你们两个是时候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吧?”
  “什么啊?叔叔,我不懂。”杜喻飞快地回答。
  杜鑫亭愣了下,解释:“叔叔是说你们两个也是时候该生个孩子了。”
  眼见杜鑫亭捅破谜底,这太极是打不下去了,杜喻只好找理由搪塞:“我们还年轻,这事不急的。”
  “怎么能不急。”杜鑫亭打小看着她长大,杜喻家出了事后,他是当真把杜喻当成自己的女儿了。这都嫁过去两年了,小两口平日里看着也是和和气气,从不吵嘴,旁人见了都说杜喻命好,有个这么疼自己的丈夫。但杜鑫亭就是太了解杜喻了,出事以来,她那性子转变太大,很多时候老喜欢钻牛角尖,一门心思往死胡同里跑。对于侄女的心疼和怜惜让他的语气也变得急切,“小喻,不是叔叔说你。你既然决定结婚,那生孩子这事也拖不得几年。我上次去乡下给你舅爷爷扫墓,还有亲戚再问你生孩子了没,他们说……”
  “好了,叔叔。我知道了。”杜喻最没办法的就是听人唠叨,尤其是叔叔杜鑫亭,一听头就开始觉着大了,忍不住开口想要打断。
  “你这孩子,光会说知道。”杜鑫亭如何不知侄女想法,但他只想把这话先说完,“前段时间我和你婶婶还碰到你婆婆了,她跟我们说现在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就是想要早点抱孙子,开心开心。小喻,你婆家人都很好,这事情呢,你自己好生去想想,最后该怎么做,你拿主意就是了。”
  杜鑫亭的话一时让杜喻无法消化,婆婆罗艺茗想抱孙子的想法她早就知道了,别说是她了,就是公公齐先宏有时候吃饭也会半开玩笑地说上一两句,但多被齐伟打哈哈地混过去,杜喻在一边也是尴尬不已。但这些统统都是不能跟叔叔说的,说了,只怕他又要分神担心自己了。
  杜喻还在胡乱想着,那头隐约听到两声咳嗽声,她急忙问:“叔叔,你怎么了?感冒了?”
  “没。就是这两天嗓子痒罢了。”杜鑫亭说着有咳了两声,梁芳的声音蓦地传过来,“我都说了要你吃药,多大的人了……”后面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但杜喻什么都没有听到。
  正在她疑心是不是电话除了毛病的时候,杜鑫亭的声音响起来:“好了,小喻,没什么的,不用担心。”
  “可是,叔叔你……”
  “小喻,听叔叔说一句话。”杜鑫亭打断了她想要表达关心的话,语气是郑重的,“本来我们也不该插嘴,但我们都老了,想要的不过是你和平容开开心心,这样子我们心里头就舒坦。”顿了顿,杜鑫亭还是补充了句,“也算是对得起大哥大嫂。”
  “叔叔,你别这样说。”杜喻听着这话,心里头怪不好受的,“你和婶婶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你知道就好。好了,你婶婶叫我去跟她看电视呢!就先挂了。”话音未落,杜喻就听到一串咳嗽声。
  想要说的话涌到嗓子眼里,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电话已经被匆匆挂断。
  杜喻拿着话筒,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挂上。
  虽然叔叔从来都不说,但每次回家从婶婶只言片语里也能得知叔叔的身体自那次手术后就一直不怎么好,尤其是近半年来,大病没得,但小病不断。好好的一副身体就这样眼看着被慢慢拖亏。
  叔叔甚少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想是不愿打搅她,而这次打电话来的目的她大致也猜到了,可叔叔还是不愿意麻烦到自己,反是为了她着想说了那样一堆的话。
  她知道的,如果叔叔真的开口提了,她定是不会拒绝的。
  可一想到这种种不确定的如果,杜喻莫名恐慌。方才未说出口的话,慢慢自喉头滑下,被她重新埋进心底。
  “咳咳……咳……”杜鑫亭弓着个背,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身体也跟着一起抖动。
  本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梁芳也坐不住了,起身拿了药和水过来,目光里满是关切,偏生嘴巴上还不忘数落:“你看你,叫你吃个药也推三推四的,整天不拿身体当回事,这咳起来就知道厉害了吧?”
  杜鑫亭咳了阵觉着舒服多了,接了药就直接往口里塞。急的梁芳在一边看着一个劲喊:“慢点,慢点,小心呛着。”
  杜鑫亭无所谓地冲她笑:“没事的,不用担心。”
  “哼!谁担心你了。”梁芳脸色说变就变,“叫你打个电话给小喻说说丫头的事,好不容易你同意了,临到头来又给我当起了缩头乌龟。这下倒好,丫头实习的事你说该怎么办?”
  “再想办法好了。”杜鑫亭把杯子顺手搁在柜子上,往摇椅上躺,“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齐伟那一家公司,何必处处麻烦小喻呢!”
  “什么叫麻烦?对我们这些小人物来说是天大的事情,对小伟他们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梁芳不同意地反驳,大小声叫唤着,“是,别说天底下了,就是整个长沙也不只是那一家,可人家那好啊!多少人挤破了头也想进去,有这样的机会你咋就是不开窍,不懂得利用呢?”
  杜鑫亭对梁芳这种说法不以为然:“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好,你也不想丫头进去后被人看不起,指着后背说是靠后门的吧?”
  “哼,说得好听,还是不为了小喻。如今这社会,能有关系,别人还巴巴的羡慕着。能进去就好了,到时候要说不随人说去,反正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说不就让他们说去,反正不会少块肉。”梁芳偏过头去,摆出一副不肯再跟他多说的样子来。
  杜鑫亭叹口气:“小喻她嫁过去也不容易,我们自己能解决得了的事情还是少麻烦她一些的好。何况丫头成绩如何你我心里也明白,又不算是顶尖的,要真进去了,不能上手,反是添麻烦就真的叫丢人了。”
  梁芳心里头也是知道女儿的能力,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撺掇着杜鑫亭给杜喻打电话拉关系的找后门。但她现在就是心里头一口气憋着出不来,对丈夫也是爱理不理。
  杜鑫亭无奈,拿过遥控随意地调台。梁芳瞧他悠闲的样子,看不过眼,于是动手去抢遥控。
  “你干什么啊?”
  “给我,给我。”梁芳蛮不讲理地拉扯,“我要看这个电视。”
  两个年纪加起来上百的人,此时如同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争抢玩具。
  “哎呀!”梁芳的一声叫唤,做为休止符,停止了这场幼稚的行为。
  “怎么了?”杜鑫亭松开遥控,忙俯身去拉梁芳。
  梁芳一手撑着后背,努力想要把背挺直,边心存不满地念叨:“还不就是你,早点把遥控给我就好了。这些好了,害我把腰给闪了。”
  杜鑫亭一听急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时候的情况下,耳朵里钻进一条新闻来——“今晚十点半的时候在坡子街路口发生了一场车祸,大货车撞上一辆摩托车,后面跟着的一辆小车追尾,造成一死两伤。肇事司机已经逃逸,目前车祸原因正在调查之中。”
  “真是的,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撞了人的还跑了。”梁芳闪了腰,居然还有心思操空心。
  杜鑫亭不免听得好笑,侧头往电视瞟了眼,突然整个人怔住,扯了扯梁芳:“你看。”
  “看什么看?没看到我闪了腰吗?还不给我把药酒拿来揉揉。”梁芳没好气地回答他,同时抬起头来,看到杜鑫亭苍白的脸色,不由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虽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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