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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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翅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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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了一口,拿在手里看,是“泰山”,烟不是很冲,可何牧还是轻咳了一声。香烟夹在指间,转头看外面,会堂门外的草地绿油油的,下午的阳光明亮,映的草尖儿放光,闪闪的……
  
  嘶!何牧吸气忙甩手,一直出神,香烟烫到手指了。用脚辗灭了,把烟头捡起来扔到垃圾箱里,何牧跑到院子里大喊一句:“太阳,你别落下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身关洛欺身上前拽住胳膊往里拖。“你乖乖的听话太阳就不落了,不是让你看孩子的嘛,瞎跑什么。”关洛额头、鼻尖、唇上都沁着一层薄汗,笑嘻嘻地说。
  
  何牧瞅见没人,一把把关洛推倒墙根儿下,嘴里带着一股烟味儿吻上了关洛的唇,紧紧地纠缠住,一刹那鼻腔、眼底涌出一股酸涩的感觉,闭上了眼睛抵挡。
  
  关洛只是愣了一下瞬间开始反应。两个人互相夺取主动权,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声。何牧知道自己有些粗鲁,也能感觉到关洛温柔的回应,可是心里翻腾着的异样情愫使他无法控制自己,只能在关洛的唇齿间噬咬,将自己一腔洪水般宣泄而出的情感释放在他柔软的唇间……良久,两人唇分开,额头相抵,何牧的后背竟汗湿了。
  
  “回去吧,那些孩子看不到你,要着急的。”何牧又俯上亲了亲关洛被自己啃咬得红肿的唇说,关洛下唇有一丝血迹。关洛只剩下眨眼的份儿了,估计刚才上场守着两千人表演都没这么紧张。何牧抽身走了。
  
  “哎,你擦擦,嘴角有血。”关洛在身后喊,大步追上来,越过何牧,没回头,却勾住了何牧的手。
  
  结束后回到镇上,把孩子们解散了,四个人一起吃了晚饭后,曹众提议去唱歌,关洛还没来得及表态,何牧就拒绝了,说太累要回家休息,曹众嘟囔了半天说扫兴什么的,关洛也有点儿蔫蔫的。
  
  四个人两两分开,何牧往家走关洛在身后影子一样跟着。“打电话给你师傅。”何牧没回头对关洛说。
  
  “我打了,从会场一出来就打了。”
  
  “跟你师傅说今晚不回家了?”
  
  “哦?没有啊,不过我说了晚点儿回去。”
  
  何牧抿着嘴哼了一声说:“再打,说你不回家了。”
  
  “啊?”
  
  “靠,我他妈留你过夜,你给我点儿正常的反应好不好。”何牧怒急开始爆粗,回身一记连环侧踢当胸踹过来。关洛本能的反应侧手空翻躲过去。何牧架着胳膊站在上坡的马路当中,气势汹汹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关洛。平常看着挺机灵的还动不动就一脸的欲求不满,怎么现在整这么一副金毛巡回的傻样儿呢。
  
  当关洛洗干净了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床边儿坐着的只腰间裹着一条毛巾头发还滴水的何牧时,终于反应正常了。
  
  那张小床被两个人扑通的吱嘎乱响,床腿晃晃悠悠的说断就能断了。一顿唇手的摩擦两个人欲望宣泄,年轻的身体并不满足于短暂的激情,体力恢复的同时,欲望也同样蓬勃。
  
  关洛亲了亲何牧的唇,趴在了床上,脸埋在枕头上闷声说:“我第一次在下面,你……”抬起头来冲何牧妖孽的笑说,“你有没有经验啊,没有的话我会很惨的。”
  
  何牧愣了一下,没想到关洛会主动让自己,刚才的表现已经能看出关洛是温柔体贴的,但是他说过从来没做过下面的,为什么要让自己。何牧轻轻的吻上关洛的后背,顺着脊柱骨游走到肩膀,含住他的耳朵轻轻的舔弄,一边儿轻声说:“我是第一次,不过……熟能生巧。”
  
  进入的时候,关洛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呼吸急促,明显的不适,何牧只好慢慢帮他放松。他说自己是第一次没错,那是指在上面。曾经有过孟川那么高明的床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在何牧的帮助下,关洛有些痛苦的呻吟逐渐的好转了。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年轻的肌肤像丝缎一样光滑,蹭出更热烈的火花,何牧紧紧地扶住关洛柔韧的腰,一次又一次的向顶峰攀登,团团耀眼的阳光在眼前绽放,嘶吼间一切的阴暗都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那重重而来的幸福和快乐……
  
  何牧发泄后靠在关洛身上两个人跌回床上,何牧知道关洛不一定会舒服,体贴的凑过去亲吻他的唇,慢慢的向下吻过去……
  
  “为什么让我,你天天盯着我的眼神儿可是恨不得把我吞掉。”何牧轻笑,双臂撑在关洛的耳侧,一点点儿的亲着他的额头、鼻尖、下巴说。
  
  关洛抱住何牧一个翻身,两个人面对面的侧躺着。关洛拍了拍何牧的脑袋说:“靠,小孩儿长什么不好,长痔疮,留那么多血,怎么做。”
  
  何牧把头靠在关洛肩上,关洛躺好把他在怀里抱紧了,手指轻轻抚摸在何牧的背上,滑过那一片片的疤痕。关洛没有问,何牧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靠在关洛的怀里睡着了。
第八章、解脱
  温暖的手一只放在肩头,一只扶在臀上,何牧睡梦中惊醒,感受到关洛正靠在身后用唇瓣、舌尖轻轻的亲吻自己背后的伤痕。吻,在每一个伤痕上停留,呵护着疼惜着,如珠如宝。记忆中孟川做过同样的事。何牧猛地翻过身来握住关洛的肩头将他在身上推开,对上他来不及隐藏心疼的眼神。
  
  “好些年的旧伤了,舔也没有感觉。你这么喜欢舔,靠,舔别的呀。”何牧伸手扶住关洛的脑后将他的脸压到自己双腿间。
  
  何牧闭着双眼躺着,不住的挺身将欲望更深入关洛的口腔。感受他喉间不适带来的反应,快乐在越来越多的堆积中爆发,宣泄而出……何牧抽出纸来帮他把嘴角的液体擦干净了,又起身把水杯递给关洛,看他勾着嘴角笑笑咕咚咚喝光了,去了卫生间。
  
  关洛的身材完美,双腿修长,走动的背影优雅矫健。何牧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他像初升的太阳,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暖和光彩,和他在一起,是截然不同与以往的经历。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新的朋友,过往的一切都可以不去想了,完全的隔离开,再也不会纠缠住自己。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何牧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垫子底下,方便自己上班的时候关洛过来,或睡觉的时候他自己开门,嫌麻烦没另外配新的,反正屋里头也没可偷的东西。下了夜班回来,家里头就常常多出些东西来,水果,书,四个人的相片,两个人的相片,关洛搔首弄姿的单人照,羽毛球拍子,全套圣斗士玩偶,电视,DVD……都是趁何牧上晚班的时候关洛得空捣鼓进来的。当何牧下班发现小床被一张双人床取代了后,嘿嘿得笑出声来了。上次在床上闹的时候,关洛埋怨这床的响声比他叫床的声音都大,把他的风头比下去了,很是不忿。
  
  关洛除了周日晚上其它时候不留下过夜,平时晚上要练功的,对这一点关洛很认真,何牧知道龟仙人还没让他出师,关洛也不想让师傅失望,他对武术是一种信仰。
  
  周日何牧蹲在平台那儿洗床单,十点半没到,关洛准时来了。“呦,小孩儿挺能干啊,洗这么一大盆。”
  
  何牧翻翻白眼看他说:“你不说你洗床单嘛,都塞那儿两条了,我早上换床单才发现没得换了。”
  
  关洛笑嘻嘻的挽着长袖T恤的袖子过来蹲下,把手抄在泡沫里窝:“忘了不是,这就洗,你把手洗出来,这点儿活儿我一会儿就干完。”
  
  何牧知道他是练了功过来的,也是心疼他,说:“行了,没你的时候我也这么干的。”
  
  关洛拿肩膀撞他,把他顶开说:“得了,就你,不知道你以前怎么过的,那白T恤上的果酱印子还好好的呢,我看你一天一换衣服,也就是放水里泡泡就拎出来了。”何牧笑笑不说话。
  
  两个人干完活把床单晒在平台的晾衣绳上,隔着床单,关洛拿手戳何牧,一边儿戳一边儿笑,然后透着床单摆各种造型给何牧看学动画片说话,把何牧逗得嘎嘎笑,两个人皮打皮闹。
  
  “看碟吧,曹众买的,据说特别好。”关洛蹲在DVD那儿放碟冲坐在新换的沙发上的何牧说。
  
  “老片子了,年前就出了。”何牧边啃着关洛给削的苹果边说,他喜欢看电影,孟川家里还专门给他置的放映室。
  
  “是嘛,还说新出的。”关洛跳过来和何牧挤在单人沙发里,抢何牧手里的苹果吃。
  
  “起来,起来,那么多地儿,挤什么。”何牧嘟囔着爬到床上靠墙倚着,关洛扑过来紧贴着挨在一起,又抓过何牧的手咬了一大口苹果。
  
  看到“尼奥”梦醒,从营养水里坐起来,把管子从嘴里抽出来的时候,何牧干呕了一声,关洛忙问他怎么了。何牧做个恶心的样子说:“这片子挺好看,可我每次看到这个地方都感觉那管子是从我嘴里拔出来的似的,犯恶心。”关洛就笑他。
  
  看完了电影,关洛下了面条,俩人一人捧一大碗坐在小饭桌前吃。“这片子演的挺好。”关洛说,一边儿唏哩呼噜地吃一边儿给何牧碗里夹了一大块儿火腿。
  
  “看这个片子堵得慌。”
  
  “嗨,演电影演电影嘛,假的,高兴点儿。”关洛摸摸何牧的脸颊说。
  
  何牧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心想,他整天对着一群特殊的孩子,加上心地又善良,所以总有一种不符合自己22岁年纪应该有的对人的宠爱,看着自己宠溺的眼神像30岁的人,偶尔的转瞬酷似孟川。
  
  “我……看过一个电影挺不错的。”何牧不知道为什么想说,也许是关洛温柔的触摸,让自己的心底蠢蠢欲动,有想要倾吐的感觉。
  
  “什么片子,说我听听,好,咱们就去买一张。”关洛问,何牧就知道他会这么问。
  
  “嗯,从前……”
  
  “古装的?”
  
  “别打岔,你听不听?!”
  
  “听,听,你说。”
  
  “有姓程和姓孟……不,姓莫的两家人,是世交。姓程的这家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儿,小的是男孩儿,女孩儿长得可漂亮了,可是看不见。生男孩儿的时候,他妈妈难产去世了。男孩儿九岁的时候,有一天,有人在上学路上绑架了这两个孩子,让程爸爸拿五千万美金去赎人。程家虽然很有钱可是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程爸爸就跑去找自己的好朋友莫爸爸借,莫家只有一个男孩儿,比程家的男孩儿大十一岁,是莫家的接班人……”
  
  “哦,豪门恩怨。”关洛明了地说。
  
  “不准打岔,再打茬我不讲了。”何牧瞪眼。
  
  “好,好,我不说话了。”
  
  “这事儿一开始,他们瞒着莫家哥哥,不敢报警,怕劫匪撕票,想花钱了事。程爸爸就拿齐了钱自己开车去送赎金……没想到在山路上出了车祸,司机发现了那些钱,就把重伤的程爸爸扔到偏僻无人的地方,自己拿钱跑了。”
  
  “没人性……”关洛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却发现何牧并没看自己,低着头看碗。
  
  “程爸爸就这么在山上去世了,直到后来被莫家哥哥找到。程爸爸的手机也打不通了,绑匪以为程爸爸心疼钱放弃孩子了,这是没料到的,他们花了那多的心思白费了,就把怒气都撒在两个孩子的身上……”何牧说到这里,眼前的面碗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把自己的灵魂一丝丝的抽走,拖入无底的深渊,永不超生……
  
  突地,被关洛扶着额头把脑袋抬起来,对上他好奇的眼神:“没想打岔,你的脸都快掉碗里头了。”
  
  何牧想微笑一下,却不敢,怕笑容吓到关洛,看着他咬咬牙继续说:“那年,男孩儿九岁,他的姐姐十三岁,两个人在地狱里过了二十三天,直到孟……莫家的哥哥带人找过来。”
  
  终于还是出现了,姐姐在自己眼前像破布娃娃一样被那群禽兽侵犯,大睁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身下的血流过那肮脏的床垫,她已经没有力气哭喊了,只能将手冲自己喊叫的方向伸过来,给自己仅有的安慰。身后的男人正按住自己的腰刺入,撕裂的感觉使自己几乎昏迷过去,又一根点燃的香烟摁在背上,身后的男人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晕过去,所有的都加在你姐姐身上。有人用钳子从炉膛里夹出烧红的铁棍走过来,狞笑着说,试试这个吧……
  
  孟川冲进来的时候,自己身上有几个男人?不记得了,只记得姐姐被那个男人从背后侵犯,她的头一下下的被顶到墙壁上,狠狠地被撞响,咚咚得响……
  
  “找到了,救出来就好了,这片子太变态了,那么小的孩子,快吃啊,面都坨了。”关洛碰了碰何牧的手说。
  
  “哦?哦,吃面吃面。”何牧狠狠地吃了一大口。结束了?怎么可能结束。这二十三天每一天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无边无际,那个没有窗的囚室漆黑一片,可是如果有了灯光就意味着恶梦的开始。姐姐被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送进医院就一直昏迷,也许昏迷是件好事吧,清醒着更痛苦。从地上被孟川抱起来的那一刻起,一年的时间里,自己只认得孟川一个人,只让他靠近,却清楚地记得囚室里发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每天只能打镇静剂,在崩溃中睡去,在梦魇中醒来。养了一年多,能够思考的时候,就开始缠着孟川要练功夫,当时恨自己,如果自己能强一些,就可以保护姐姐了,可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再强能强到哪儿去。
  
  “后来呢?我是说救出来就完了?”关洛问,好像并没有看出何牧的异样。
  
  “后来,女孩儿一直昏迷成了植物人,男孩儿精神也不正常。莫爸爸把两个孩子收养在身边,他对两个孩子可好了。莫家哥哥也是,为了程家的男孩儿一边儿打理家族生意,一边儿插手黑道,因为程家的男孩儿想做杀手,害死爸爸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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