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下)〔法〕凡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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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下)〔法〕凡尔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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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好!”艾尔通很不甘心地卸下了累得有气无力的牲口。“现在,朋友们,我们都回帐篷,研究讨论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吧!”爵士说。过了一会儿,旅伴们吃完早饭后,恢复了一下精神,便开始讨论了。首先,需要测定一下宿营地点的准确方位。 这任务自然非巴加内尔莫属。 他仔细计算了一下,报告说,现在旅行队在南纬37度东经147度53分,就在斯诺威河岸。“吐福湾海岸的准确经度是多少呢?”爵士问。“150度。”

    “那么,两地相差2度7分,合多少公里?”

    “合240公里。”

    “离墨尔本呢?”

    “至少有640公里。”

    “好了,现在位置、距离已搞清楚,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大家一致主张,立即向海岸出发。 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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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证一天走8公里路,她们面对现实,也并未胆怯。“海伦,你真不愧为旅行家中的英雄豪杰,”爵士对夫人说,“但是,我们是否一定有把握一到吐福湾就能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一切呢?”

    “毫无疑问,沿途方便得很,”地理学家回答说。“艾登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那儿与墨尔本交通很便利。 还有,如果我们再走50公里,到维多利亚边境上的德勒吉特城,可以在那儿购买粮食,并且肯定可以找到交通工具。”

    “爵士,那么邓肯号怎么办呢?”艾尔通问。“现在命令它开到吐福湾,不也正好吗?”

    “那么你觉得怎样,门格尔?”哥利纳帆问。“我觉得不该急着让邓肯号启航,”门格尔想了想,回答说。“将来会有时间通知大副奥斯丁的。”

    “是的,显然是来得及的。”地理学家补充一句。“而且,不要忘记了,4~5天之后,我们就可以到达艾登城。”船长又说。“4~5天!

    你可不要将来后悔失言,就算15天或20天到了,也便不错了。“艾尔通摇头接过他的话。”走120公里需要15天或20天吗?“爵士问。”至少是这样,前面就是维多利亚最难走的路,是一片荒郊,据‘坐地人’讲,什么也没有,荆棘遍布,根本不可能在那里建牧站。 要想过去,非得拿斧头或火炬开路,请你相信我吧,欲速则不达。“

    艾尔通说得顺理成章。斩钉截铁。大家望望地理学家,他也似乎同意水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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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有这么多困难,”船长说,“那么15天后,我们再给邓肯号发命令也不迟啊!”

    “而且,主要障碍并不在路上,而是通过斯诺威河,很可能还要等河里的水落下去,”艾尔通又补充了一句。“非要等到水落吗?难道我们就找不到一个浅滩吗?”

    “船长先生,确实很难找到。”艾尔通回答,“都赖我们运气不好,在这个时期,遇到这样急的河水是非常少有的事。”

    “这条斯诺河很宽吗?”海伦夫人问道。“又宽又深,夫人,”艾尔通回答,“宽大约为16公里,水流湍急。 游泳健将也难说能够安全过河。”

    “我们砍棵树,刳一刳,做一个小船,漂过去,不成吗?”

    小罗伯尔毫不怀疑有什么问题地说。“你真行,真不愧为格兰特的儿子!”巴加内尔夸奖说。“小罗伯尔说得不错,我们最后的‘看家本领’也只有这一样了。我觉得用不着再浪费时间作没有意义的讨论了,”船长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你觉得如何呢?”爵士问艾尔通。“要是没有人来帮忙的话,一个月后我们还会留在河边。”

    “那么,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门格尔问,脸色通红。“有,只有等邓肯号离开墨尔本到东岸来!”

    “你老是叫邓肯号启航,难道它到了吐福湾,我们就会没有困难了吗?”

    艾尔通并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会儿,闪烁其辞地说:“我并不是要坚持我的主张,而是我的主张对大家都有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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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阁下下了命令要走,我也随时准备出发。“

    他说完就交叉着胳膊,看大家的反应。“你怎么这样说话?”爵士说,“有意见,你尽管提,我们可以讨论。 那你主张怎么办?”

    艾尔通以镇静而满怀信心的语调又说了下面的话:“我们现在既然毫无办法,也不想去斯诺威河那边冒险,那么我们就应该坐等人家来帮助,而帮助我们的人只有向邓肯号上找人。 因此,我们应该暂住此地,幸好粮食还算充足,派一个人去给大副奥斯丁送信,让他把船开到吐福湾来。”

    大家对这突如其来的建议,都感到十分惊讶。 船长显然不同意这主张。“在派人去送信的时候,”水手长接着说,“万一斯诺威河水势减小,我们就可以找个浅滩过去,万一需要坐船过去,我们也有时间做木船。 以上是我的建议,请大家考虑。”

    “好吧,你的意见的确值得好好考虑一下,”爵士说,“这个计划最大毛病就是要耽搁我们的行程,不过它可以让我们休养生息,避免一些可能会发生的危险。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请你也说说看,少校先生,”海伦夫人插嘴说。“你怎么变得沉默寡言了。”

    “既然点名叫我,”麦克那布斯回答,“我坦诚地说,我觉得艾尔通真是个又聪明又谨慎的人,我将完全同意。”

    大家却没有料到少校为什么这样爽快,以前他总是反对艾尔通的计划。 就连艾尔通这时也感觉到有点奇怪。 其他人本来都准备支持水手长的建议的,再经少校一说,他们自然毫不犹豫地赞成了。 因此,爵士就在原则上采用了艾尔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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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为了稳妥,我们应该暂时停留一下等人家送交通工具来吗?”爵士又补充一句。“我觉得还是这样比较稳妥,”船长回答,“如果我们过不去这条河,送信人也过不去的!”

    大家又看了看艾尔通,他象有绝对把握似的微笑了一下。“自然有办法的!”艾尔通说。“有什么法子呢?”船长问。“只要回到由卢克诺通往墨尔本的那条路上不就可以了吗?!”

    “徒步400公里吗?”门格尔叫了起来。“当然不会,还有一匹健康的马呢。 这段路跑不过两天,若再加上邓肯号由墨尔本开到吐福湾需要4天,24小时后就可以由吐福湾可以到此地,总计一星期后,我们就可以得救。”

    麦克那布斯不断地点头同意艾尔通的话,这使船长很诧异。 但大家既然都觉得这方法行之有效,也就只有如此。“目前的任务,”爵士说,“就是看派谁去最合适。 这趟差使责任重大,极其辛苦,而且很危险。谁肯担当这个任务呢?”

    威尔逊、穆拉地、门格尔、巴加内尔、乃至小罗伯尔都立刻挺身而出。 门格尔的要求特别坚决,愿意前往。 艾尔通一直没有说话,终于现在开口了:“阁下,如果信任我的话,还是由我走一趟吧。 我在这一带跑惯了,路途熟,比这困难的地方我都跑过,别人过不去的地方我也能设法过去。 因此,我肯定能担当此任。 只要有封信交给大副,让他相信我,我保证六天后把邓肯号开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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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湾。“

    “真不亏是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我相信你一定能圆满完成。”

    显然,执行这项困难任务,比水手长再合适的人也没有了,因此,大家都不争了。但是门格尔提出一项反对意见,他说艾尔通留在这里或许更能帮忙找到格兰特船长的线索。 但少校说,在这种形势下,要寻访根本不可能,因此,暂时走开也无妨。“那么,艾尔通,你就去吧,”爵士说,“越快越好,千万别让我们在这儿久等。”

    水手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赶快转过头,但是无论他转得再快,还是被船长瞟见了。 因此,门格尔船长对他就越发不信任了。艾尔通积极地准备出发,两个水手帮着他备马和装干粮。这时候,爵士忙着给奥斯丁写封信。他命令大副火速启航前往吐福湾,并且告诉大副艾尔通是个可靠的人。 他叫奥斯丁一到东海岸就立刻派一队水手前来支援……

    少校看着爵士写信,当署艾尔通名字的时候,他突然问艾尔通的名字应该如何写法。“当然照音写啊,”爵士回答说。“你弄错了,”麦克那布斯镇定地回答说,“读音是读成艾尔通,可是写出来却要写做彭。 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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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揭穿假面具

    彭。 觉斯这个名字一说破,顿时如晴天霹雳。 艾尔通一不怕,二不休,挺起身,同时举起手枪,砰的一声,爵士应声倒地。 外面这时也响起枪声。门格尔船长和两名水手开始愣住了,这时正想扑过去抓彭。 觉斯,但为时已晚,那胆大包天的流犯已经跑到胶树林中和那伙土匪会合了。爵士伤势不重,马上爬起来。 帐篷挡不住枪弹,非退却不可了。“快进牛车,快进牛车!”船长一边喊,一边拉着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飞奔。 这时,在厚厚的车厢里能够安全。然后,船长、少校、巴加内尔,两名水手都抓起马枪,准备还击。 爵士和罗伯尔也钻到女客的车厢里,这时事务长奥比尔也跑出来,准备和大家一起自卫。事变发展得如此迅速,令人难以想像。 彭。 觉斯躲进树林以后,枪声立刻停止,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几团白烟在胶树枝上缭绕,一片片茂密的胃豆草一丝不动,好象原来的那一幕都是幻觉似的。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跑到大树底下仔细搜寻了一阵,匪徒已经逃跑了,地面上留下了他们的脚印,还有冒烟的导火索。 少校十分小心,把导火索踩灭了。 在这样的枯林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由此可能带来巨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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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可恶的家伙跑掉了吗?”船长问道。“是的,”麦克那布斯回答,“不过,这一走让人更担忧。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随时有可能遭到袭击,以后,我们要格外警惕。”

    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在周围搜索了一番,一直未见流犯的踪影。这帮匪徒象是群害鸟飞走一般,逃走得这么突然,未免太蹊跷了,因此大家未免有点胆怯。 那辆牛车,就象一座嵌在泥里的雕堡似的,因而就变成了防御中心,每两人一班,一小时一换,轮流守卫着。海伦夫人在爵士被彭。 觉斯一枪打倒的时候,吓坏了,直扑到丈夫的身边。不一会儿,这勇敢的妇人立刻清醒过来,赶紧扶丈夫上车。 到了车上,撕开衣服,露口伤口,让麦克那布斯检查了一下。 少校说只是点外伤还没碰到筋骨。 尽管流血很多,爵士还是勉强抬起带伤的胳膊,摆摆手,表示伤势不太重,叫朋友们放心。 伤口包扎好后,他便叫人谈谈事情发展过程。麦克那布斯首先发言,所有的旅伴,除威尔逊和穆拉地在外面站岗外,全都静静地听着。少校在未言归正传之前,把海伦夫人还不知道的一段经过,即:伯斯的一伙流犯潜逃,在维多利亚境内流窜,在铁路上做了血案等等,先叙述了一遍。 随后,少校把从塞木尔买的那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报递给海伦夫人,又补充道:彭。觉斯是个惯犯,罪行累累,他的恶名世知,警察当局正悬赏捉拿他呢!

    但是大家最关心的是少校怎么知道艾尔通就是彭。 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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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这一点,对于其他旅伴来说,是个谜。 少校作了如下解释:艾尔通给少校的第一印象就不佳。 使少校本能地警觉起来。 那些几乎无所谓的小事,例如在维买拉河这位水手长和那铁匠彼此递眼色;艾尔通穿过每座城镇时,总有些迟疑;又如屡次要求把邓肯号调到东海岸来;又如,在他手里的牲口先后死得离奇;还有,他的语言,态度总是含含糊糊,模棱两可。 这一切迹象,足以引起一个细心人的怀疑。然而,要不是昨天夜里发生那场惊变,少校也不敢直接断定艾尔通就是匪徒们的头。少校在那天夜里钻进那片高高的小树丛里之后,偷偷摸到那几个引起他注意的可疑的人影身旁。 那些菌类植物发出微弱的光,起到照亮作用。只见三个人影在察看地上的脚印和马牛蹄印,其中一个,正是黑点站钉马蹄铁的铁匠,“就是他们”

    ,一个人说道。“是的,没错,”另一个人回答,“三叶形马蹄印在这里。”“从维买拉河到这里,一直如此。”“他们的马都死光了,那毒草还真起作用。”“这胃豆草效力大着呢,就是一个骑兵队的马也可以给他报销掉。”

    “那三个后来不说话了,”少校又接着叙述,“我向前跟了他们一段路,后来他们又谈起来:‘彭。 觉斯真能干,’那铁匠说,‘他把格兰特船长的故事编得天衣无缝,活龙活现,真不愧是个水手!要是这场成功了,我们就发大财了!

    ‘’还是叫他彭。 觉斯吧,这名字多响亮呀!

    ‘说到这里,这三个坏蛋就离开了胶树林。 我回到帐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想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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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利亚的流犯并未象地理学家所说的那样都已改邪归正了啊!我说这话,请巴加内尔先生不要见怪!“

    少校不说话了。他的旅伴们在静静地思考着事情的原委。“啊!

    好个艾尔通!“爵士的脸气得熬白,”原来把我引到这里,就是要抢劫我,杀害我们啊!“

    “没错!”少校作了十分肯定的回答。“那么说,从维买拉河起,他的同党就在跟踪我们,找机会对我们下手,是不是?”

    “是的!”

    “那这个可恶的艾尔通,一定不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了?并且他的服务证书也是盗窃的?”

    大家用焦急的眼光望着少校,他们也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这笔糊涂帐,我们完全可以理清头绪,”麦克那布斯说,他始终是那么镇定,“我是这样想的,这人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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