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acup的女人 作者:张小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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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acup的女人 作者:张小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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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徐玉说,“不戴胸围,日子久了,胸部就下垂。同样道理,不努力爱一个男人,便会失去他,不要奢望有奇迹。”
五十一
  “不。有些女人好象真的会不劳而获,她们什么也不用做,甚至不是很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对她如珠如宝。”游颍说,“有些女人即使很努力,却事与愿违。”
  “所以说,努力而又得到回报已经是很幸福了。”我说。
  “你不想结婚的吗?”游颍问我。
  “我想又怎样?”
  “你要无名无分跟他一生一世?”
  “这也是一种奉献。”我说。
  游颍跟我碰樽:“为你伟大的奉献干杯!”
  我们把泥沙倒进三个空的矿泉水瓶子,再在沙滩上挖一个很深的洞,把空瓶子放进去,然后盖上泥沙。
  “等你四十岁时,我们再来挖出这三个瓶子。”徐玉说。
  “那时你也许带着两个小孩子来。你的乳房因为生产的缘故,比现在更大!”我取笑徐玉。
  “你继续为唐文森奉献!”徐玉说。
  “这是诅咒还是祝福?”我问她。
  “四十岁,太可怕了!”游颍掩着脸说。
  “无论你多么害怕,那一天早晚都会来。”我说。
  “我无论如何要抓住一个男人陪我过四十岁。”游颍说。 
五十二
  第四章 情人眼里出A级(下)
  十一月三日早上九时,有人拍门,我去开门,是郭笋,她捧着一个玫瑰花形的蛋糕站在门外跟我说:“生日快乐!”
  “是谁送的?”我惊讶。
  “是唐先生。”郭笋说。
  原来是森,我早就应该猜到。
  “他什么时候订的?”我接过蛋糕。
  “一个星期前。”
  “这是我做给你的。”郭笋拿出一个精巧的小铁罐给我。
  “这是什么东西?”
  我打开盖子,原来是曲奇饼,我吃了一块。
  “谢谢你,很好吃。”
  “你男朋友很疼你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才不嫁给他!”我故意装出一副不恨嫁的样子。
  “你呢?你有好消息没有?”我问郭笋。
  “还没有啊!我这个年纪,要交男朋友,当然比你们困难得多了。不过迟些日子我的朋友请我去一个旧生会舞会,也许有艳遇也说不定。”
  “那祝你好运!”
  “我也祝你今天晚上玩得开心。”
  郭笋走了之后,森打电话来。
  “蛋糕很漂亮啊!”我说,“是不是有了蛋糕就没有花?”
  “你想要花吗?”
  “我想你扮成一朵花来见我。”我说。
  “哪有这么大朵花?我顶多扮成一棵树。”
  这一夜,我等我的树出现。
  我换好衣服在家里等森,森说下班后会打电话给我,然后接我去吃饭。
  八时十分,森的电话还没有来,他要在我的生日做些什么?
  九时四十分,电话终于响起。
  “喂——”我接电话,心里作了最坏打算,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他不可能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你在哪里?”我问他。
  “在医院里。”
  “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我吃了一惊。
  “她爸爸进了医院,是旧病复发。”
  “哦——”我并不相信他。
  “这么巧?”我讽刺他。
  我期望他会给我一个很完美的答案,但他没有。
  “晚一点我再打电话给你。”他说。
  “不用了。”我掷下电话。
  为什么一切不能挪后一天?他总要在今天伤我?
五十三
  我以为我会狠狠地哭一场,可是我不想哭,我很想报复,报复他这样对我。不是有一个男人跟我同月同日生的吗?而且他喜欢我呢!我找到陈定粱的传呼机号码,如果他正在跟别的朋友庆祝生日,我大可以跟他说声生日快乐就挂线。不过,在晚上九时多从家里打出这个电话跟他说生日快乐,他一定会怀疑我。就由得他怀疑吧,我只想报复。
  陈定粱没有覆机,男人都是在女人需要他的时候失踪的。
  晚上十二时,电话响起,不知道是陈定粱还是森,森说过会晚一点再打电话给我的,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反正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我的三十岁生日就这样度过。在这间森买的屋子里的我,不过是他的一只金丝雀,而我自己竟然一直没有醒觉。
  电话又再响起,我站在窗前,街上并没有我期待的男人出现。
  电话的铃声终于停下来,那最后的一下响声,竟有些凄然而止的味道,那不会是陈定粱打来的,一定是森。如果他天亮之前赶来见我,我还会开门让他进来,这是我的底线了。可是,天亮了,他没有来。他不来,我们就不再有明天。
  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出奇地冷静,我不要再为这个男人流下一滴眼泪。我说过三十岁离开他,现在真的变成事实。
  我换好衣服上班去。
  “昨天晚上去哪里玩?”珍妮问我。
  “去吃烛光晚餐啊!”我笑着说。
  下班后,我经过一间地产公司,走进去问问我住的那间屋现在可以卖多少钱,想不到楼价比我买的时候涨了二十万。他们问我是不是想卖楼,那个女经纪把名片给我。
  回到家里,我突然很舍不得我的屋子,这个地方,曾经有许多欢愉,可是,我就要把下半生的幸福埋在这里吗?不。
  我在浴缸里泡了一个热水浴,三十岁的我,竟然一事无成,不过是一个卖胸围内裤亵衣的女人,真是失败!
  有人开门进来,我穿好浴袍出去,是森回来,他抱着我,吻我的脖子。
  “你的岳丈呢?你不用去医院吗?”我冷冷地问他。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问我。
  “我们分手吧!”我说。
  “昨天晚上我真的在医院里,你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森沮丧的说。
  “我相信你昨天晚上在医院里。”我跟森说,“我知道你不会编一个故事骗我,你不是那种男人,如果你还编故事骗我,我会鄙视你。”
  森紧紧地抱着我,松开我身上那件浴袍的带子。
  “不要。”我捉着他的手,“我昨天晚上终于清醒了,问题不在于你陪不陪我过生日,而是你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女婿,这是事实,永远不会改变,我们相识得太迟了。”
  森放开双手没有说话,他又能说什么呢?我和他都知道有些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等你离婚后,你再找我吧。”我说。
  “你别这样——”森拉着我。
  “我只能够做到这样,你是别人的女婿,这个身分我实在没有办法忘记。在那一边,在所有家庭聚会中,你正在扮演另一个角色,那是我看不见的,但我只要想象一下,便觉得很难受,这种心情,你也许不会明白。”
  “你以为我很快乐吗?”他问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快乐是用痛苦换回来的,我这五年的快乐,就是用痛苦换回来的。爱情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我们分手吧。”
五十四
  森凝望着我,不发一言,他大概知道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这层楼我会拿去放盘,卖出之后,我会把钱还给你。”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他有点激动。
  “我没理由离开你还要你的钱。”
  “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
  “你买这层楼给我的时候,是想着和我厮守终生的,既然我办不到,我便要还给你,如果你不想卖,我会搬走。”
  森用力抱住我说:“不要走!”
  我抱着森,我比他更心痛,他是我最心爱的人。
  “你还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我跟他说。
  森望着我,抵着嘴巴,说不出口。
  “你欠我一句生日快乐。”我坚持。
  “你不要走。”他说。
  “生日快乐。”我逼着他说。
  “生日快乐——”森终于无奈地吐出这四个字。
  “谢谢。”我笑着说,“我就是想听这一句话。”
  “我买了一份生日礼物给你。”他说。
  “不必了,我不想再要你的礼物。”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我摇头:“我不想它变成我们分手的纪念品。你已送了我一份很好的礼物,就是让我在三十岁这一天清醒过来。至于生日礼物,不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知道的话,我会每天想一下,想一下那是什么东西,直到我老了,我仍然会在想,在我三十岁那一年,你买了什么给我。这样的话,我会永远记住你。”
  森苦笑:“你真的会每天想一下吗?”
  我点头。
  “你不会想到的。”
  “那就好。”我说。
  森抱着我,我感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你在哭吗?”我抚摸他的脸。
  森没有哭,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哭,他不是会哭的男人,我太高估自己了。
  “你不会为我哭的,你很快就会复原。”
  “不要卖掉这层楼,是你的。”他说。
  “对不起,我不能不把它卖掉。我不能再住在这里。”
  “你要去哪里?”
  “搬回家里住或者另外租一个地方吧。”
  “我再求你一次,你不要走。”森站在我跟前,郑重地放下男人的自尊恳求我。我没有见过我的男人如此卑微地站在我面前,我一直是他的小女孩,小羔羊,如今他竟象一个小孩子那样恳求我留下来。我的心很痛,如果你深深爱着一个男人,你不会希望他变得那么卑微与无助。
五十五
  “不——可——以。”我狠心地回答他。我认为我的确已经选择了在最好的时间离开他。
  森站在那里,仿佛受到了平生最严重的打击,他把双手放在口袋里,苦笑了一阵。
  “那好吧。”他吐出一口气。
  他不会再求我了,他不会再求他的小羔羊,因为这头小羔羊竟然背叛他。
  “我走了。”森又变回一个大男人,冷静地跟我说。
  我反倒是无话可说,我差一点就支持不住,求他留下来了。
  这个时候,电话不适当地响起。
  “再见。”森开门离开。
  我看着他那个坚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我跑去接电话。
  “喂,周蕊,你是不是找过我?”
  是陈定粱打来的。
  “你等我一会儿。”
  我放下电话,走到窗前,森走出大厦,看到他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流泪。他时常说,我们早点相遇就好了。时间播弄,半点不由人。既然我们相遇的时间那么差,分手也该找一个最好的时间吧?
  我拿起电话:“喂,对不起。”
  “不要紧。”陈定粱说。
  “你在哪里?”我问他。
  “我在法属波利尼西亚。”
  法属波利尼西亚?那个比香港时间慢十八小时的地方?陈定粱竟然在那里。
  “我来这里度过我的四十岁生日。”陈定粱轻松地说。
  我想到的事,他竟然做了,果然是跟我同月同日生的。
  “在这里,我可以年轻十八小时,我今天晚上才庆祝四十岁生日呢!”他愉快地说。
  “回来香港,不就打回原形了吗?”我没精打采地说。
  “年轻只是一种心态。”
  “那就不用跑到老远的地方去年轻,其实也不过十八小时。”
  “十八小时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他说。
  如果森岳丈的病迟十八小时发作,我们也许不会分手,我会继续沉迷下去。
  “年轻了的十八小时,你用来干什么?”我有点好奇。
  “什么也不做,我在享受年轻的光阴,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祝你生日快乐。”我说。
  “彼此彼此,不过你的生日应该过了吧?”
  “已经过去了。”我说。
  “过得开心吗?”他仿佛在探听我。
  “很开心。”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传呼我?”
五十六
  “想起你跟我同月同日生,想跟你说声生日快乐罢了。”我淡淡的说。
  “是这样。”他有点失望。
  “你怎么知道我传呼过你?”
  “我刚刚打电话回来看看有没有人传呼过我。”
  “一心要年轻十八小时,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回来?”我问他。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找我。”
  他竟然说得那样直接。
  “长途电话的费用很昂贵的啊,不要再说了。”我跟陈定粱说。
  “好吧,我很快就回来了,我回来再找你。”
  为什么独身的偏是陈定粱而不是唐文森?
  “生日怎么过?”第二天,游颍到内衣店找我。
  我告诉她我跟唐文森分手了。
  “要不要我们陪你去悲伤一晚,或者一个月?”
  游颍真是体贴,她不会问我事件经过,只是想方法令我好过一点。
  “一天或者一个月是不够的。”我说,“至少也要五年,五年的爱情,要用五年来治疗创伤。”我说。
  “不要紧,我可以用五年时间陪你悲伤,但你有五年时间悲伤吗?五年后,就是三十五岁了。”游颍说。
  “我想把那层楼拿去放盘。”我说。
  “你不要了?”她讶异。
  “不要一个男人,何必要他的钱呢?”我说。
  “很多女人不要一个男人时,会带走他的钱。”
  “我不恨他。”我说。
  下班后,游颍陪我到地产公司放盘。
  “为什么不多去几间地产公司?这样的话,可以多些人来看楼,快点卖出去。”游颍说。
  我并不想那么快卖出去。
  晚上,我终于接到森的电话。
  “我以为你不在家。”森说。
  我已经三天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了。
  “既然以为我不在家,为什么还打电话来?”
  “我怕你接电话。”他说。
  我也想过打电话找他,也是明知他不在的时候想打电话给他。我们都害怕跟对方说话,但是接通对方的电话,却是一种安慰。
五十七
  “你这几天怎么样?”他问我。
  “我刚去把这层楼放盘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我要还钱给你。”
  “我欠你太多。”他说。
  “但你没有欠我钱。”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很自私,对不对?”我问他。
  “不,女人是应该为自己打算的,自私的是我,我不应该要你为我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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