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南梦花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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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念南梦花缘-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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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飘雪来不及阻止,这时又急又怒:“你们怎敢……”但目光刚一触及盒中之物,瞬即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见龙七手中拿着一棵手掌大小的灵芝,那灵芝通体莹白如玉,正是无价之宝——九玉灵芝;
  镇南王呼吸急促,—把抢过九玉灵芝,端详了一会儿,才面露喜色,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风飘雪怒声道:“好你个风飘雪,竟敢劫夺贡物!”
  风飘雪脸色一白,忙单腿跪地:“王爷恕罪,属下确实不知盒内装的是九玉灵芝。托镖之人曾嘱咐,不可窥视盒中之物。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给我闭嘴!”镇南王怒不可遏,“你也知忠人之事!这次若非云公子劫回灵芝,你有几个脑袋可偿皇后之命!”
  “我……”风飘雪哑门无言。
  云天梦这时开了口:“王爷,可否让云某说几句话?”
  镇南王忙说:“云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云天梦看了一眼风飘雪:“这次请王爷过府,主要目的是交回九玉灵芝,因为云某相信以风局主为人,断不会行此不义之事,所以想调查清楚后再给王爷交代。但风局主言词犀利,云某迫于无奈只得和盘托出,还望王爷恕罪!”
  “哎!”镇南王捋须长叹,“本王识人不明,多亏云公子洞烛先机,才得以追回九玉灵芝,本王在此谢过了!”
  —句“识人不明”让风飘雪面色惨白。
  云天梦连称不敢:“王爷,云某虽与风局主不相熟识,但却敢断定,风局主决不会背叛王爷,必是有人存心嫁祸!”
  “哦?”镇南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王爷若相信云某,此事便交内在下调查,必会给王爷—个交代!”
  点点头,镇南王看了眼龙九:“龙统领的少主。本王焉能不信。而且刚才经你提醒,本王心中也有了谱。恐怕是他……”镇南王若有所思。
  云天梦微微——笑:“心照不宣。”
  镇南王—震,然后大笑:“云公子果然是高人!”
  云天梦也笑了起来:“王爷过奖了!”
  冷冷地看了—眼犹跪在地上的风飘雪,镇南王语气漠然:“起来吧!”
  风飘雪站起身:“谢王爷恕罪!”又转身向云天梦,“谢云公子脱罪之恩!”
  “免了!”云天梦摆摆手,“日后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镇南王大笑道:“好个‘自己人’,本王记住你这句活了!”
  云天梦大袖一挥,笑道:“镇南王威名远播,云某久慕其风,今日相聚,当是三生有幸。今夜定要开怀畅饮。”
  镇南王大笑点头,与云天梦坐于上首。龙九、风飘雪一边相陪,几名轻纱美人在旁伺候。
  饮了第一旬洒,镇南王感叹:“真是好酒!本王纵横天下,今日竟在隆天苑大开眼界。酒是圣品,肴称珍异,都是前所未见,云公子之富有,可见—斑!”
  云天梦示意身边丽人添酒:“王爷见多识广,怎能以平常心待之。今日席宴所列佳肴非中土所有,乃是集新罗、高丽、大食等国名食之大成。能得王爷垂顾,不枉我等一番心思了。”
  龙七在此时击掌:“歌舞伺候!”
  鼓乐声悠扬而起,十二名婀娜多姿的舞姬徐徐走入大殿,随着音乐旋身挥袖。就在这艳歌曼舞令人眼花缭乱之际,一阵婉转有致的歌声传来:“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歌词靡靡,声音却充满磁性,令人闻之销魂。—个女人身披纱衣,款腰轻摆,缓缓走了进来。只见她眉儿弯弯,眼波横溢,行止之间,万种风情。不是胡玉儿是谁?
  镇南王此时似已心了王爷该有的威严持重,眼睛大睁,呼吸急促,直直盯着胡玉儿。
  胡玉儿眼波—转,向着他抿唇轻笑,镇南王爷顿时忘了今夕是何夕,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
  云天梦暗自一笑:“胡玉儿,还不给王爷添酒!”
  胡玉儿答应一声,走到镇南王身边,斟酒举杯:“王爷,请!”神情动作充满魅惑。
  镇南王接过洒杯,一饮而尽,然后赞道:“好个妙人儿!你叫胡玉儿?”
  瞟了眼镇南王,胡玉儿低下头,有种我见犹怜的意味:“是!”
  哈哈大笑,镇南王眼睛盯着胡玉儿,话却说给云天梦:“云公子,有此人间尤物相伴,让人羡煞!”
  风飘雪浓眉一皱,方待说话,云天梦已漫不经心地笑道:“一个舞姬而已,王爷喜欢,送与王爷就是!”
  镇南王惊喜道:“此话当真?”
  云天梦看着胡玉儿:“以后你就是王爷的人了!”
  胡玉儿面色一喜:“是!”转向镇南王,“谢王爷垂怜玉儿!”
  镇南王抚掌大笑:“本王戎马一生,只是一介武夫,可不及你家公子风流俊俏,你真愿跟我回去?”
  胡玉儿抿嘴一笑,身子倚向镇南王,镇南王乐得美人投怀送抱,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一边轻轻替他梳理胡须,胡玉儿一边说:“王爷,您怎知道,男人再是俊美,不解风情却是奈何?”说完,还斜了云天梦一眼。
  云天梦但笑不语,镇南王讶然:“你说的是云公子?”
  胡玉儿凑到镇南王耳边悄声说:“我家公子心里只有他的宝贝怜儿,哪容得其他女人呀?”
  看了云天梦一眼,镇南王笑道:“原来如此!”
  云天梦一撇唇:“胡五儿,别以为王爷替你撑腰,你就可以胡说八道!”
  “就在这里!”一声清脆的话语打断了云天梦的话、只见殿侧拱川门跑进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女孩面颊嫩白,—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见云天梦,登时笑开了颜,“云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胡玉儿悄声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云天梦赶忙伸手接住怜儿飞奔而来的身体:“怜儿,你怎么跑来了?文天呢!”
  话刚落,龙文天也走了进来,向殿内几个人拱手为礼,苦笑道:“少爷,怜儿—定要来采药,文天怎么也拦不住她!”
  “采药?”云天梦皱眉,“怜儿,你又胡闹了,跑到我的翔云毁里来采药,简直是异想天开!”
  “不是呀!”怜儿摇着云天梦的胳膊,一脸神秘,“云哥哥,怜儿刚才看到这边有紫气浮现,一定是有灵物的。而且看颜色和祥光,恐怕是九玉灵芝呢!”
  几人面面相觑,怜儿眼神一转,目光锁定在镇南王身上:“咦,灵芝原来在这儿!”跑到他跟前,也不管合不合礼数,掀起镇南王衣袖便把其内的九玉灵芝掏了出来,犹自喊道:“怪不得灵气这么弱,原来已经离土了!”
  镇南王犹白怔愕,却不好出手跟个小女孩抢东西。
  云天梦忙跨步向前,拉过怜儿,并将灵芝重新递给一脸尴尬的镇南王:“王爷,真是抱歉!怜儿她不识礼数,冒犯之处,望请海涵!”
  镇南王拿过灵芝:“不妨事,这孩子天真烂漫,倒是蛮讨人喜欢!”
  将怜儿定在身边,云天梦有些无奈:“怜儿,这灵芝乃是贡物,王爷是要用来救人的!”
  怜儿咬着嘴唇,无辜地说:“怜儿又不知道!嗯!有人得了热毒之症吗?”
  镇南王惊异地问:“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灵芝是用来治热毒之症的?”
  “那有什么?”怜儿抱着云天梦的胳膊,“我早就知道,九玉灵芝是至阴之物,只有患了热毒症的人才会用它!”
  云天梦心念电转,瞬即明白:“王爷,怜儿曾跟一位不知名的僧人学过医术,所以对药草病理略知一二!”
  其实怜儿并末对他说过.但他向来心思缜密,—猜便中。而不知名僧人自然便是元元大帅了。元元大师医术超绝,世所共知,云天梦当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隐而不宣。
  镇南王恍然:“原来如此!”
  胡玉儿别有用心地走近怜儿,上下打量着她:“我想,怜儿姑娘怕能识尽天下花草吧?”
  怜儿毫无心机地说:“当然了!”
  胡玉儿试探地问:“那你一定识得寒池……”突然触及到云天梦迅速变冷的眸光,她赶忙咽下后边的话,笑道,“其实怜儿姑娘最大的本事是抓牢了云公子的心,这可是其他女人万难办到的呀!”
  云天梦向龙文大—使眼色,后者会意,赶忙拉过怜儿:“怜儿,少爷有要事与王爷相商,文天哥带你到弄蝶院玩!”
  怜儿不依地摇头,紧紧靠向云天梦,看样子是不舍得离开。
  凑到怜儿耳旁,云天梦悄声哄道:“怜儿。听话,—会儿我就去找你!”
  “真的?”怜儿高兴地说,伸出小指,“咱们来打勾勾,骗人的是……是坏蛋!”
  转身挡住镇南王与风飘雪的视线,云天梦伸出小指与怜儿勾了勾,笑得温柔:“骗人的是坏蛋!”
  怜儿依依不舍地被龙文天拉走,谁想,刚走到门口,怜儿忽然回头:“云哥哥,九玉灵芝虽能克制热毒,但药性阴寒,千万不能给四十岁以上的女人服用哦!”
  云天梦惊讶不已,问题脱口而出:“为什么?”
  甩开龙文天的手,怜儿又跑回云天梦身边:“因为四十岁以上的女人受不了九玉灵芝的阴寒。即使热毒尽去,也会被寒毒所伤。”
  镇南王大惊失色:“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怜儿肯定地说。
  “那……”镇南王顾不得与身边的胡玉儿眉来眼去了,急得团团转,“那该怎么办?”
  怜儿纳闷地问云天梦:“云哥哥,他怎么了?九玉灵芝不能用,但可以用七色海棠呀,那也是克制热毒的灵物呢!”
  心中一动,云天梦忙问:“怜儿,你有七色海棠吗?”
  镇南王也急急地说:“是呀!姑娘可有能治病的那个……什么七色海棠?”
  怜儿瞅了瞅镇南王,又瞅了瞅云天梦,点了点头。镇南王一见大喜,刚要说话,怜儿却调皮地眨眨眼说:“如果我把七色海棠给你们,云哥哥你得……”
  云天梦眉一挑:“什么条件?说吧!”
  歪着头,咬着唇,怜儿的神情可爱极了:“你要……你要亲怜儿—下!”
  龙七扑哧一声笑了,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镇南王心头一松,笑着说:“这倒容易办!”
  云天梦似笑非笑地盯着怜儿,—把将她拉入怀中,对着她耳边说了—句话,怜儿小脸—红,但随即“嘻”的一声笑了,拉下云天梦的头,凑在他耳旁,也不知在嘀咕什么。
  云天梦开始面现犹豫之色,但似乎禁不住怜儿软语相求,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镇南王爷:“怜儿问我是谁得了热毒之病,她想亲自去给她诊治。”看了—眼怜儿.他继续说,“怜儿说热毒症很难根治,用药尤其要谨慎,否则会病上加病,因此她想亲自去看看!”
  镇南王略有犹豫,毕竟皇后是非常之人,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龙九看看怜儿:“你有把握吗?”
  怜儿嘟着唇:“九哥不相信怜儿吗?”看看镇南王,“王爷你胸腹之间一定受过伤,而且你在夜间一定休息不好,对不对?”
  镇南王大吃一惊:“姑娘从何得知?”
  “我从你呼吸的样子就知道了。另外你眼下发青,唇色微紫,这是夜不能眠的症状呀!”怜儿说的头头是道。
  众人面带惊异,龙九点点头:“王爷日理万机,能知他夜不成眠并非难事,但光凭外表便可测知他胸腹之伤,简直匪夷所思!”
  云天梦也有些意外:“王爷,您胸下真受过伤?”
  镇南王震惊地点点头。然后满脸钦佩地向怜儿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医术。看来皇后的病情有望了!”
  怜儿得意地看着云天梦,笑得很是开心,云天梦却忍不住拧了拧她的小鼻子。
  三天后。
  云天梦万没想到,怜儿入宫给皇后治病,一去就是三天。虽然从龙九处得知皇后病情已神奇般地好转,致使龙心大悦,对怜儿赏赐有加,但毕竟自两人重聚后就再没分开过,而现在却一别三天,正所谓:—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不让云天梦心头烦扰。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云天梦一阵烦心,猛地将茶碗甩开,大声喝斥道:“笨蛋!我不想喝云雾茶,去泡一壶龙井来!”—旁的侍女吓得连忙应是,跑了下去。
  同在书房内的龙文天忙向龙七使个眼色,龙七恭声说:“少爷,不必动气,下人们笨手笨脚是常有的事。倒是三哥已经顺利到了三殿下府邸,随侍在三殿下身边。有三哥居中联络,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是吗:”云天梦往后一靠,“那冷玉蝉死到哪去了?怎不见他向我回报?”
  龙文火答道:“冷玉蝉与李顺卿这几日正忙着调派人手,在各处多安插—些眼线,以把握京城中任何细微动向。”
  云天梦不耐烦了:“这点儿小事,也用得他们亲自出马?!一群笨蛋!”
  龙文天心中苦笑:少爷明知这次是在各个皇亲重臣府安排行事,当然要万分谨慎,两位坛主若不亲自前去,才会挨骂呢!但口中却说:“少爷,所谓‘一招之失,满盘皆输’。李、冷二坛主也是怕坏少爷大事,才事必亲为!”
  这时,下女们已将新沏的龙井茶奉上,并向云天梦禀告:“少爷,仙儿姑娘说要请少爷到怡心居饮宴,在外候着呢。”
  云天梦不耐地挥手:“去!去!去!少来烦我!”
  这时,又一个下女跑进来:“禀少爷……”
  云大梦剑眉一挑,断喝道:“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
  这个丫头吓得一激动,忙说:“九爷和怜儿姑娘回府了!”
  “你说什么?”云天梦满脸的不耐立即换上了惊軎交加的表情,“怜儿回来了么?”
  “是!”
  云天梦霍然站起冲向门外,却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上,稳住身形,云天梦定睛一看,忍不住大喜:“怜儿!”
  “云哥哥!”怜儿大叫一声,立即扑入云天梦怀中。
  两人紧紧相拥,只觉此身如在梦中。
  怜儿紧紧揽着云天梦的脖子:“云哥哥,怜儿好想你哦!”
  抚着怜儿的脸颊。云大梦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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