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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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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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他们还积累了丰富的求生经验,能更好地经受大自然的严酷考验。这些本领更大的实干者往往活得比较长,能养育众多子女,从而成功地把基因遗传给下一代,直到他们这类人最终得以在人类中占据主导地位。
  因此,热衷于冒险是人类的一笔生物学遗产,而对冒险习惯性的爱好则一直遗传下来,今天仍普遍存在。我们很难否认,大脑把热衷冒险的行为看作是强有力的标志。
  例如,生物学家已证实,年轻女性内心更喜欢“危险”的男性而非“安分守己”的男性。其中一个理由是,尽管桀骜不驯的男性会惹不少麻烦事,然而,一旦与别人发生冲突,他们多半会占上风。看来,“硬汉”能给年轻女性更大的安全感。
  这种联系在那些历经世代沧桑而没有多大变化的社会中,尤为明显。20世纪60~70年代,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拿破仑?A?沙尼翁,对居住在巴西和委内瑞拉交界地区的亚诺玛莫印第安部落进行了一次调查,发现妻妾成群的男人在当地都是以无畏勇武闻名,这些男人所拥有的子女也比老实本分的同族人要多得多。沙尼翁由此得出结论,在人类的繁衍中,“好斗”基因占据了上风。
  都是多巴胺惹的祸
  过去10年,对大脑化学物质和基因的研究,证实了沙尼翁的猜测:人受利益驱动寻求刺激,有的人越是刺激越来劲。
  寻求刺激的动力因人而异,追求刺激的程度也有天壤之别。有些人比较脆弱,玩扑克牌时小赌一把,也能令他们紧张得心惊肉跳;而其他一些人即使在跳伞时从飞机上一跃而下,也并不觉得刺激。
  这类差异或许能用每个人的多巴胺系统来解释。多巴胺是一种神经介质,多巴胺的量不同、在神经元间传递信息的快慢不同,寻求刺激的欲望也就不同。对于最喜欢寻求刺激的人,多巴胺能使他们达到一种真正如痴如狂的状态。某种刺激释放出的多巴胺越多,刺激的感觉也就越强烈。
  心理学家把这类行为称作“追求震撼”,而一系列的生理和心理因素在其中发挥了作用。比常人更需要多巴胺刺激的人,一般更能承受“追求震撼”可能带来的生理、社会或钱财等方面的风险,因为他们知道风险将伴随刺激而来。但强烈的多巴胺反应由什么引起呢?
  美国特拉华大学的心理学家马文?尤克曼认为,罪魁祸首就是一元胺氧化酶B。这种酶是分解多巴胺的化学物质之一。一个人体内的一元胺氧化酶B越少,多巴胺的流动就越强,而这个人热衷于追求刺激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们都是“概率瞎子”
  在某些心理学家看来,一个人很难抗拒寻求刺激的诱惑,是人类本性的极端表现:容易过低估计风险,而过高估计自己的预期成绩。例如,心理调查显示,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比一般人强,他们也认为自己比一般人更善于判断优劣,专家们把这种现象称为“乐观倾向”。
  美国圣路易斯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马修?克罗伊特尔所作的调查表明,即使人们完全清楚某些不健康的、甚至是玩命的习惯所包含的巨大风险,仍乐此不疲。这方面的例子不胜枚举。2004年冬天,美国犹他州帕克城附近有5位滑雪者无视警示标志,翻越栏杆到没有保护措施的雪坡上飞驰而下,结果无一幸免于难。
  总的说来,人们并不太善于估量风险——从这点来说,我们差不多都是些“概率瞎子”。如果赌盘一连5次最终停在“红”上,许多观赌的人就会产生错觉,以为下次开转时,赌盘停在“黑”上的可能会大些。其实,赌盘每一轮停在“红”或“黑”上的概率始终不变,都是50∶50。然而,成千上万的赌场常客就栽在这种错觉上。
  同样,坠机事件在人们心目中引发的恐慌远大于车祸,这是因为飞机坠毁比汽车出事要引人注目得多。实际上,车祸的死亡者所占比例,远高于坠机的死亡者。我们还特别担心会死于横祸,例如遭到谋杀、被闪电劈死或被毒蛇咬死等,尽管遭遇这类稀奇古怪死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赌场老板、彩票经销商和保险代理人,便肆无忌惮地利用我们认识上的误区,来叫卖所谓的“必胜”彩票或推销“平安”险种,而它们所针对的风险几乎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由此,我们不禁要问,既然人脑有能力理解复杂得多的数学关系,为何还会犯这些基本的判断错误呢?这个问题或许能从进化理论中找到答案。在大脑进化的成千上万年间,遭受敌人攻击以及被毒蛇咬伤之类的祸事,构成了实实在在的威胁,对这类事件的恐惧心理也就深深地嵌刻在了神经系统中,只是在现代化社会中已不合时宜了。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丹尼尔?卡尼曼和已故的阿莫斯?特韦尔斯基这两位心理学家,在研究了各种统计学上的认识误区后发现,人们通常以为,一件事情越是引人注目,就越有可能发生。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46
  请允许我满含泪水地回来●戚祥浩
  同学们都参加工作时,她将自己锁在家里,没日没夜地啃那厚厚的司法考试复习资料。第一年没成功,她有些沮丧;第二年又失败了,她感到了气馁,她一再安慰自己:坚持,明年一定能行。第三年、第四年,连续的打击让她不禁心灰意冷。看着父母日益苍老的背影,看着他们每天都盼着她成功,她让他们等了四年,四年来,父母都笑着对她说,孩子,没关系,下次再来。为了父母,她鼓起勇气再试一年,然而,失败缠上了她。
  得知成绩的那一刻,她想到了死。3月4日下午2点36分,她在〃法专在线〃的社区论坛上发了名为《爸爸妈妈请你们原谅》的帖子:连续五年参加司法考试未通过,我付出太多,太累了……辜负了父母的期望。
  很多人意识到这是一个〃绝笔帖〃,他们纷纷在后面跟帖,劝她不要做傻事,要坚强,要多为父母考虑,要知道年轻就是本钱,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些网友专门跟帖描述自己类似的经历,告诉她生活的阴云其实很容易过去,他们曾经遭受过更大更猛烈的挫折,可他们现在都过得很好。
  网友的留言她都看到了,她还看到了论坛版主多次发来试图跟她联系的消息。她脑中想的却是,如果活下去,势必拖累父母更久,他们早就到了该享福的年纪啊。她于是又一次发帖:谢谢你们,我已经决定了。
  之后,她捏紧了口袋中的安眠药。她想找个结束烦恼的地方,但她起不了身——善良的网友们不断地发消息、跟帖,他们对她的鼓励、关爱和理解,仿佛磁铁一样牢牢吸住她那颗绝望的心。
  她不知道,虚拟世界外,一场拯救行动也在悄悄地进行着。管理员发现她的IP地址在温州,便立即打电话给温州110;同时向温州市长热线发出求助信息,希望他们联系电信部门,尽快查到她的上网地址,第一时间通知她的家人。
  警察寻找她的同时,越来越多的网友加入拯救她生命的行动。他们尽力寻找现实中认识她的人,甚至一些温州网友表示愿意聘请她到自己的公司上班。
  晚上七点多,警察终于找到她上网的地方时,她却于几分钟前离开了,因为上网的那个公共场所要关门,她不得不换了地方。
  短短时间内,论坛翻页已达十多页,跟帖上百条,阅读人数两千多人。看着不停闪烁的消息提示,看着仍然不断增加的帖子,她禁不住泪流满面,为她愚蠢的想法,更为无数善良的人们。
  3月5日零点11分,她又一次发帖:请允许我满含泪水地回来……已经把准备好的安眠药扔到河里了……
  发完帖子,她想,活着,真好,她再也不会试图去做傻事了。
  她要下线时,无意间看见刚刚还成片亮着的会员头像,一下子暗了大半。
  她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她知道,那些网友,为了劝说自己,可是彻夜守在电脑前啊!
  此后,她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每天锁在家里啃那枯燥的法律条文。她找出压在箱底的同学录,掸去上面的灰尘,一个个号码拨过去,问他们的近况,然后大声说,她很快也要工作了。她以前不习惯跟陌生人接触,觉得他们不可靠不能信任,现在,她对每一个迎面而来的人保持微笑。她仍常去〃法专在线〃,一天不去,网友发来的消息会塞满她的信箱——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让父母欣慰的地方有很多,比如给父母捶捶背,比如抢在母亲前头去洗碗,比如到旧书市场淘来父亲爱看的战争书籍……
  偶尔,她还会想起那天的经历,想起那些善良的人们为她所做的一切。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49
  牵挂●虹 影
  对她而言,买车很是下了一番决心的。促使她义无反顾的是那个大雨滂沱的日子。到了儿子上二胡课的时间,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一贯守时的丈夫拉起儿子,带着雨具冲入雨中。站在楼上看丈夫在雨中摆弄了半天才打着火,载着父子俩连同二胡的摩托车在风雨中摇摇晃晃穿行,泪水湿了她的眼,那一刻,她下了决心——买车!于是就有了这辆别克凯越。
  他上班较远,车自然归他使用,每天看着他开着自己的车载着儿子进进出出,她心中感到莫大的安慰。“他和儿子再也不用因天气的原因而受苦了。”她欣慰地想。
  一阵愉悦过后,她却多了一份别样的忧郁和担心。每天上班时,她跟在他身后叮嘱“路上慢点”。他一开始痛快地答应着,可每天如此,他就有一点不耐烦,有时头也不回就走了。听不到他的应声,她知道她的叮嘱改变不了什么,就有了一声叹息。
  她能做的,就是在他车上的后视镜下挂上一个用红丝线系成的写有“平安”二字的中国结,从不迷信的她将从庙里请来的护身符也挂在了车里。他嫌土气,可她却执拗地一定要挂。他觉得她真是不可喻。
  他并不是一个善于社交的人,在这个城市里,她和儿子是他唯一的亲人。平心而论,他还是属于恋家型的,可男人在外,工作上的应酬自然少不了,喝上几杯也是难免。尽管他一直避免酒后驾车,可她仍不放心,于是,有饭局的时刻,她的电话总会追来,喋喋不休地说着“别喝酒”或是“喝了酒千万别开车”之类的话。他接了,却是一脸的不耐烦。有时为了怕落个“惧内”的名声,干脆将手机一关了之,他感到她真是个罗嗦的女人。
  有车的日子,她觉得更累了——是心累。她的日常生活充满了不安、胆战心惊。每天每天,只要到了下班时间,她总会站在阳台上张望,干什么都没有心思。满肚子的担心,想打他手机问问怎么还不到家,又怕他正开着车,接电话不安全;不打吧,心里又确实放心不下就这样六神无主地等着,直到那辆熟悉的白车驶进院内,她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装着若无其事却又切切实实欢天喜地地为他开门。
  偏偏他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总会忘了时间,迟归是常有的事。而她,什么也不说,就这样被这份担心煎熬着。不管他多晚回来,卧室里的那盏灯,永远为他亮着。
  那个冬夜,11点多了他还没回家。天空飘着雪花,后来雪越下越大,她的担心也越来越多打电话吧,怕他正和领导研究案子,扰乱了思路,更怕他正开着车在路上,接电话有什么闪失。可没有他的消息,她的心中又有着太多太多的牵挂。她总是往坏处想,担心万一路滑,他不小心 担心他的眼睛高度近视,又下着雪,影响视线;担心加完班,如果出去吃饭,不善周旋的他被人灌了酒。所有平时听来的酒后出事的例子,此刻都被她在脑海中过个遍。越想心中越不安,明明知道出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她还是穿上棉袄,来到大门口焦急地张望。
  天真冷啊,那是这座城市百年不遇的大雪。站在路口,风碎石屑般劈头盖脸打来,世界仿佛变成了白色的荒漠,飘落的雪花将她装扮成雪人,远看像一个雕塑,不一会儿工夫她的手脚都变得冰凉,心和身体一样冻得疼起来。
  他终于回来了,是单位的车把他送回来的。看着他下车,与司机以及车上的其他同事道别,她如释重负,泪水伴着雪花沾满两颊。她连忙闪到一边,不愿让他的同事们看到风雪中的她, 怕别人误解了她的牵挂。下了车的他往里走着,一直到楼道口,身后传来的咳嗽声才使他发现披着一身雪花的她。他吃了一惊,连忙将她冻僵的手拉到胸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33
  贫贱夫妻●胥加山
  我们所住的楼层,一楼一间向阳的车库,足有20多平方,起初是间几家公共的便利车库,后因几家不和,拒缴租费,被小区物管租给了一个进城踏三轮车的民工。……
  我们所住的楼层,一楼一间向阳的车库,足有20多平方,起初是间几家公共的便利车库,后因几家不和,拒缴租费,被小区物管租给了一个进城踏三轮车的民工。
  民工早出晚归,住了些日子,便把乡下的老婆也带进了租间里,没多久,本来冷清清的车库便有了家的模样。民工老婆在车库前摆起了青蔬摊,且光顾的人还不少,民工老婆卖的蔬菜不但新鲜便宜,嘴角还不停地挂着微笑。
  忽一日,小区楼下鞭炮劈劈啪啪响个不停,下楼凑热闹,才发现鞭炮声是从民工家门口传来的,人们围在那儿说说笑笑,原来民工夫妻俩在此开了间便民超市,卖些日用百货,米油酱醋。民工夫妇激动得涨红了脸,男人不停地递着烟,女人则微笑着为孩子、女人们分发糖果,看来,这对民工夫妇要在此生活下去。
  便利店一开至今,且形成了固定的销售群,虽说他们的利润很微薄,但他们的微笑和真诚一直赢得人们光顾他们的小店。民工早已不再蹬三轮车,他成了小区里最忙的男人,谁家缺少煤气,叫一声,他会扛上楼且安装完整,收的辛苦费虽是三、五元,但他乐此不疲地干着;民工还在便利店门前挂上了一块修自行车、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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