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牛人,那些糗事--8一8我bt而bh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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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牛人,那些糗事--8一8我bt而bh的同学-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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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去了,请草莓。
    反正每个老师都有专人负责。
    二哥老五他们被派去批发啤酒了,拉回来一车,大概20多箱。
    那顿饭直到下午2点半才开始。满满当当8桌。
    除了我们班的学生,还有20多个老师。辣妈拿出100块钱说凑份子不能吃学生的,很多老师都往出掏钱,被我们拒绝了。
    老鼠说也许我们不是好学生,可你们都是好老师,4年了,老师吃学生一顿天经地义。
    后来系主任发话了,系里给补贴2000。
    我们那个乐啊,上了四年大学,第一回体会到组织的温暖了,赶紧让二哥和老五再去买白酒。
    小白提议买几箱汽水,被女生骂回去了,小嘴一撇,不就是酒吗,喝呗。
    老鼠举起第一杯酒,说同学们过几天我们就要毕业了,为了这四年我们走一个。
    我们觉得他这祝酒词说的很没水平可想想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有水平的,就跟着走了一个。
    第二杯还是老鼠端起来的,说同学们我们敬全体老师一杯,感谢各位老师对我们的培养。
    我在旁边补了一句,也感谢老师对我们的容忍。
    大家又走了一个。
    第三杯是系主任提的。稀里哗啦说了很多套话,水分很大。看在他给我们凑了个大份子的面子上,我们走了第三个。
    然后是男子团体项目,二哥领全体男生向全体老师敬酒,向全体女生敬酒。
    接下来是女子团体项目,豆子和小西领队。
    叮当乱响的敬了几圈下来,有些酒量差的已经上头了。小白比较可怜,都跑厕所吐了一回了。
    随便吃了几口菜,老鼠给大家一个眼色,弟兄们抄家伙直奔老师那两桌就去了,第一个就把系主任灌趴下了,虽然这老先生很豪爽的给我们拨了2000块钱,我们还是没让他吃上菜。挨个敬了一圈酒,就把他架出酒店扔出租车上了。
    直到现在我始终想不起那天究竟点了什么菜,记忆里全是迎面而来的酒杯。
    我们班最寡言少语的同学在那天都陡然间变得巧舌如簧,4年中任何一个小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细节和片段,一阵风一场雨一句玩笑一个眼神一次擦肩而过一场宿舍夜谈,都能成为真诚的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让
    我心甘情愿忙之不迭的举杯一饮而尽。
    喝的越多,我的记忆居然变得越清晰。
    四年里的无数画面和片段不断的泛起,脑袋象口沸腾的锅。
    可以用来敬酒的理由太多了,层出不穷纷至沓来触手可及一抓一大把,每一个都那么生动那么必须那么让人无法忽视无法拒绝。
    所以我迫不及待的向每个人举杯对他们倾诉,口若悬河生怕遗漏一个人一件事,觉得我的生命就是由这些人这些事构成,抽离出其中任何一个都不再完整必将留下毕生的遗憾。
    沉浸在这种类似于自我催眠的状态中我无法自拔,只有几个瞬间猛然惊觉,自己不知道究竟是为了喝酒才说那么多话,还是为了说话才喝那么多酒。
    其实都一样。因为一种类似于绝望的依依不舍已经填满了我的身体,记忆成了一口大得没边的缸,比迷糊家那口还要大,四年的时光都无法填满它,太多的往事在里面纷乱陈杂的胡乱码放,我必须用酒去填满每一个缝隙,让他们严丝合缝的紧密拼接在一起。
    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留住他们全部,一个也不会少。
    大约喝到下午5点多,我两眼发直的去厕所狂吐,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回来,心里默念着我没喝多我没喝多我没喝多。
    老师们都走了,班里的同学一个不少,他们当中,有人开始哭。
    我要了杯开水坐在小白旁边,这孩子的眼睛都喝直了,见谁都傻笑,老五脱了鞋盘腿坐在小白旁边的凳子上,手里玩着他那把小刀。
    少爷被豆子她们宿舍的女孩团团围住,眼电基本上已经放光了,咧着嘴一杯一杯的被那帮丫头灌啤酒,豆子挤不进去,无奈的在旁边发愁。
    二哥拉着罂粟的手数落老鼠,说你后他再欺负你你找我,我收拾他。
    稻草在向老鼠敬酒,站都站不稳了,还是那么阳光的微笑,笑的人鼻子发酸。
    阿霞和小叶子、小西挤在一桌,三个人都端着酒,很热闹的说着什么,小叶子左胳膊挽着小西的脖子,右手在阿霞的肩膀上不停的拍。
    扇子在给靓汤捶背,因为靓汤吐了一地。
    部长端着杯子挨个给女生敬酒,每次只喝一小口。
    绵羊不知为什么在哭,屁股在旁边坐着,盯着面前的酒瓶子发愣。
    带鱼在离我最远的那一桌跟一帮子女孩聊天,笑得很漂亮,不时的往我这边瞟一眼。
    白板、包子和风爪在讨论着什么,三根舌头都硬了,三个人三个话题各说各的谁也不妨碍谁,气氛很热烈。
    公子和凉粉和我一样在欣赏大家的醉态。凉粉端起杯酒向我遥举了一下,我也举了举杯。
    刷子用筷子蘸着菜汤,在桌子上写了一大片日本字和韩国字。
    我使劲摇了摇头,站起身踩着板凳上了桌子,手里抓着半瓶白酒,嚎了一嗓子,仰头咕咚咕咚的灌。
    二哥跑过来也蹿上桌子,一把抢过酒瓶子。
    桌子上的盘子碗砸了一地,那声音清脆悦耳颇为动听。
    小白突然开始唱歌,声音很大,谭校长的水中花。
    我们都跟着唱,虽然觉得这歌和散伙饭的气氛很不靠谱。
    后来我也唱,成龙的醉拳,唱完接着喝酒。
    接下来是公子唱,刷子唱,稻草唱,老鼠唱,部长唱,迷糊唱,大家唱。
    二哥不会唱歌,五音不全的跟着我们哼哼,哼的很难听,象哭。
    那天我们合唱了青春无悔,同桌,上铺兄弟,谭校长的朋友,还有崔健的假行僧。
    每次横穿操场去食堂打饭,我们都唱那首歌。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爱上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我们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爱上过,可我们觉得我们知道自己是谁。
    是老鼠二哥阿霞少爷小白老五刷子公子迷糊稻草渣子的同学,兄弟。
    唱了很久,唱的大家嗓子都哑了。
    然后我们又喝酒,喝的很吃力,每一杯下去都让人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我们都很怕死,怕死了以后就喝不着了,所以还是很努力的喝。
    我跟所有的同学大声说话,生怕她们听不着。
    说的都是同一句话,谢谢你,谢谢你,陪我过了这四年,这辈子最好的四年。
    我已经喝高了,高的很厉害,满脸都是泪。
    大家都喝高了,高的很厉害,因为大家的脸上都是泪。
    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一把漏水的破喷壶,无论男女。
    女生多数是双手捂着脸漏水,还有小白,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哇啦哇啦的配音。
    男生漏的千姿百态。
    老鼠二哥少爷老五他们漏的光明磊落,顺着腮帮子一直滑到下巴。
    公子刷子白板包子他们漏的比较含蓄,使劲的眨眼睛,使劲的眨。
    我漏得很有个性,哗啦哗啦的出来,然后用胳膊一胡噜没了,然后又往外漏,有点象长江大堤上的管涌。
    那天很晚的时候我们才从酒店出来。
    每个男生都被女生搀扶着,嘴里念叨着没事没事我们喝多谢谢啊。
    我忘了自己被谁扶着,好像不是带鱼。
    我们都不想坐车,决定走回学校。
    那条路很长,长得一眼望不到头,长得很合我们的心意。
    路两边种着很多白杨树,隔10米一根路灯灯柱,灯光是桔黄色的,看着很温暖。
    不时有车辆打着喇叭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带来嗖嗖的风,女生的长发和群摆就被风带着飞扬起来。
    因为她们走在外侧,扶着喝高的男生。
    天上的星星很多,我仰头眯着眼睛数不清楚,脚下拌蒜摔了好几跤。
    大家停下帮我数,都没数清楚。
    迷糊突然冒了一句,咱们今天吃的就算是散伙饭吧。
    老鼠甩开罂粟冲上去踹了他一脚。
    我也想冲上去踹他,动作慢了,迷糊已经被女生围住一阵暴扁。
    大部分男生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那笑声在黑夜里传出很远。
    然后大家都不走了,三五扎堆的挤坐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傻笑。
    挨个说谁谁谁哪年哪年的糗事,每说一个大家都是一阵狂笑。
    那个瞬间大家的记性都出奇的好。
    我们都说要能把这些事都写出来,肯定是一本特搞笑的书。
    可谁也没提什么时候写,谁来写。
    因为我们都不想说以后这个词。
    我们不需要以后也不盼望以后,我们觉得现在就很好非常好,好的让人舍不得撒手。
    如果一定要找段比现在好的时间,那也只能逆流回溯顺着撕的越来越薄的日历往前找,找到四年前入校那天为止。
    我们说着笑着聊了很久,谁也没再哭。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回了学校,在女生宿舍楼底下排列整齐,冲着楼上大喊,天亮啦,起床啦,我们就要毕业啦。
    然后分头逃回宿舍。
    那天全班男生都没怎么睡觉,大家回了宿舍抽烟喝水发呆,下午集体帮小白收拾行李。
    小白的眼睛肿成一条缝了,小脸发绿一言不发,从箱子里拿出很多条哈达,一人一条挂在大家的脖子上。
    我们使劲的讲笑话都逗不乐他,后来他的小GF来了,我们就散了。
    第二天早上小白离校了,头天夜里我们全班又在操场上唱了一夜歌,连着折腾两天,大家的嗓子都劈了,唱的很难听。
    小白走后,隔三差五的就有人离校,频率越来越密集,我们一个礼拜去好几次火车站,嗓子哑的说不出话,眼角都是烂的。
    宿舍里的人越来越少,本来慢慢当当的屋子越来越空,每个人走的时候都会把宿舍打扫的纤尘不染,把所有的暖瓶都灌满,有时候一天之内宿舍会被打扫好几遍。
    看着那些裸露在外的床板,看着墙上那一大块一大块本来贴着海报的痕迹,看着那本来一地烟头酒瓶子现在干净的让人没法下脚的地板,我每次都有旷课午睡到下午4点之后醒来的那种心情。
    点根烟深吸一口,看着窗外阳光明媚,自己心里没着没落的,空的可怕。
    大学四年,我就那段时间最想家。
    后来我也离校了,带着两皮箱书和几件衣服。
    火车启动后我没敢把头探出车窗,跑到车厢接头的地方抽烟。
    一个列车员问我,大学毕业的学生吧?看我点点头,笑着走了。
    车窗外,那座城市郊区低矮的平房和大片大片漫无边际的农田在我眼前飞速掠过。
    等我抽完半盒烟,列车正在广袤的东北平原上急速穿行,那座我生活了四年的城市已经被远远的抛在身后隐没在地平线之下。
    我推开车窗探头回望,漫长的地平线上炸裂出夕阳的万道光芒。
    那种金黄色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全文完结
    写几句给大家也给自己的话,可能涉嫌装B。
    但我想我是真诚的(这么说其实更装B)。
    3月14号中午,我点着烟座在电脑前面对着满目疮痍的天涯八卦发呆,那时候JP二奶帖的余波未平。
    开帖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个帖子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格局。
    首先我没想到这一系列故事会越来越抽风。其实我一开始是想走轻松搞笑贫嘴路线的。
    很多回帖的筒子说这个帖子让他们觉得伤感。
    我是个容易被环境左右情绪的人,就像我大学毕业留言册上一个女生说的,4年里很多动情的场合我都是主角或次主角。
    不是我想这样做,我天生爱凑热闹外加自控能力差,总也不能从一而终的把握自己的情感走向,码字有这个毛病,做人亦如是。
    一开始我只想画几张漫画脸谱,后来发展成青春追悼会了。
    第一次见到有人回帖说这个故事让他(她)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我很惊诧。
    后来自己也被带入那种抽风的情感氛围,觉得我真的是在记录我的青春,抽大烟一样无法自拔。
    也许关于青春的记忆真的就是毒品,最起码让我自己觉得颓废。
    想起很多年前我和故事里这些人胡吹蛋侃的畅想未来岁月,很牛B的说,
    我们是谁啊,我们多牛B啊,将来毕了业上了社会,不定谁倒霉呢。
    那时候盛传着很多关于这个社会是个大染缸的传说,版本不同主题类似,每个纯洁如白布的大学毕业生必将被染的一塌糊涂不堪入目。
    我骄傲的无耻的觉着自己其实是块塑料布,扔染缸里泡个十年八载的,捞出来还是通体透明爱咋咋地。
    现在看看自己都成抹布了,恶心自己的同时也恶心了不少旁人。
    正是基于此,在我20多天不间断的更新中,我才能始终保持旺盛的精力。
    一边码字一边感慨,我靠,原来你个人渣当年还能这样还能那样。
    原来你这人渣当年还有这么一帮朋友一个生存环境,由着你恣意的放肆和糟践。
    这种感觉让我很迷恋也让我很尴尬。
    我不知各位看贴的筒子现在的状态和当年有多大区别。
    那种阅读时的带入感,我体会不到。
    从游刃有余的8同学的趣事到捉襟见肘的描述自己的青春,这之间的跨度太大,差点把我累死。
    很多人说我在煽情,其实我一贯觉得煽情不是男人应该干的事。
    如果您还是坚定的认为我确实是在煽情,那好,我承认,我无耻。
    其实那情就在那放着呢,款式多样花样频出象个超市,我顶多是把您勾引到跟前,然后任由您自己挑选。
    其实我心里盼着您什么也别选,就当看了个拙劣的小品,能呵呵一乐就算我没白忙活。
    这个帖子引起了很多70后的同感。
    我不想玩台湾大选那种撕裂族群的把戏,70、80、90,我没觉着一定要严格的划分开来泾渭分明。
    不过70后确实有很多比较独特的东西,至少我这么认为,这些独特我称之为尴尬。
    我们出生在社会最为动荡的年代,尽管只赶上了个尾巴,但那个时期的很多遗存都在我们身上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印记,跟盖了检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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