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天嫉 (又名:婚内赔偿协议书)作者:歪树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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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天嫉 (又名:婚内赔偿协议书)作者:歪树不倒-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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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厨看了看海岩,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海岩的脑子里、石雨、砚轩、母亲。三张脸在他脑子里拧成乱麻。他忽然想:死了算了!活着没意思、死了干净!!!
  第37章
  石雨联系了谢清辉;打算去他店里看看。她知道自己身子骨;歪树不倒;先试试再说;就当是无聊打发时间也好。
  谢清辉的店在银座。她按照地址找到地点;出了四楼的电梯;走到门口;店门自动开启。
  “欢迎光临。”一个男孩子从收银台后站起来用日语招呼。她摇摇头:“我找谢清辉。”
  谢清辉从里面走出来;吩咐男孩倒水;引石雨进去到厨房里的饭桌前坐下。男孩从石雨进门起就一直盯着石雨;端水进来也还是仔细打量着。石雨笑笑:“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人。”
  石雨纯粹是开玩笑;她老是听海岩拿黄珍长得像她做借口;她听腻了;所以无意识地开了这么句玩笑。
  “嗯、是的。我一个同学很像你。但她比你胖、比你矮;气质也不像。”
  “黄珍;是吗?”
  男孩听到“黄珍”两个字;呆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来;石雨暗暗吃了一惊;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两眼。谢清辉搞不明白是什么回事;只道是他们正好认识同一个人;便介绍男孩给石雨认识:“陈剑。”
  谢清辉先带石雨去看别人怎么干活;石雨在国内时也常去理疗科做理疗按摩。谢清辉说你常做病人;也必然会懂得一些简单的穴位;想学倒是比别人还快。石雨说再让我考虑考虑;谢清辉边让陈剑陪石雨;他有事先走了。走前说你想来随时来;我不在;你就找陈剑就行。
  谢清辉一走;陈剑急忙找回刚才的话题。
  “你认识黄珍?”
  “嗯;不认识。”
  “你怎么知道她?”
  石雨看他紧张的样子;心里猜到几分。
  “你先说说你跟黄珍什么关系?”
  陈剑有些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同学。她常说请我过去吃饭,我一直没空;没去。”
  石雨“哦”了一声;说道:“挺巧的;我一个朋友认识她;前些日子还说有机会介绍我们认识呢。我真的很像你同学吗?”石雨已经见过黄珍;虽然只打了一个照面;可根本不觉得自己跟她想像;也许是因为厌恶而产生了判断误差?可她一向自信自己不是个主观论事的人啊。
  她蓦然想起以前被人说像死掉的三毛;现在又被人说像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简直是在摧残她的自信心。陈剑那里知道其中这些恩怨?偌大的东京;40万华人啊;打死他也想不出会有这么戏剧化的情节来;又不是写小说;可小说不就是生活中来的?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
  陈剑反复地又打量了石雨一番;还是颌首道:“说不出来;不过第一眼看到你真的觉得很像;但多看几眼;又觉得不像了。”他似乎也被自己看似矛盾的感觉困住了;一直尴尬地挠头。
  石雨撇开黄珍;问他是那个大学那个学科的;闲聊着;石雨知道他住大学学生寮;寮费便宜;不过寮里不能带异性进去留宿;石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没有女朋友?”
  “以前国内有一个;现在没有。”陈剑坦率地回答。
  “那你刚才说的黄珍;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跟陈剑聊了半天;石雨发现他很坦诚也很老实;简直有点憨厚;心里不由得转过一个复杂的念头;旋即把话题引到黄珍身上。
  “不知道;好像她原来有个男朋友的;前几个月吹了;她知道我做整体;说是想跟我学。”
  “嗯?去她家学?”
  “嗯;不是罢;她是说想先请我吃饭;算拜个师傅什么的。”
  “呵呵;那就让她来这啊;没有按摩床;你怎么教她?难道在床上?”石雨发觉自己简直有点厚颜无耻;但依然脸不改色心不跳。
  果然陈剑被她闹了个大红脸:“去她那只是去吃饭;教当然是要在这教的啊;不过她来学的话;还得跟谢哥说声才行。对了;你跟谢哥是???????”
  石雨才想起来:“谢清辉的堂弟是我高中的同学。”
  “哦。”陈剑恍然大悟。
  “小陈。”石雨还是带着国内工作的习惯;管谁都叫:小XX或老XX。“黄珍请你吃饭;你啥时候去啊?能不能带上我?”她决定无耻到底。
  陈剑想不出她为什么对黄珍这么感兴趣;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说她们相像?可他生性腼腆;根本不懂怎么拒绝;于是顺口答应:“嗯;我问问她??????。”
  “别问她;呵呵;我忽然出现;让她吓一跳;哈哈;看见一个像自己的人从天而降;一定很好玩对不对?”石雨把无耻进行到登峰造极。
  陈剑简直无法招架:“嗯;嗯;嗯。”
  “说话算数哦;吃饭别忘了我。”石雨临走前留下自己的电话;扬长而去。
  冤家路窄。呵呵、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天海岩回家;石雨第一句话就突如其来。弄明白原委时;海岩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从打算留下来起;海岩就发觉石雨把矛头对准了黄珍。如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昨天黄珍还报了案;夜里警察直接打海岩的手机警告他不得再骚扰黄珍的安全。厨房的几个家伙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呢;警察都找上门来。
  可这节骨眼却忽然冒出了陈剑。
  难道上天真的是让石雨秋后算帐来了?海岩不否认黄珍贱、她是活该;可是她已经遭报应了啊?或者;报应真的不是他想像的那种加减计算?而是石雨的那套乘法公式才正确?
  石雨说过:德与怨、她都以十报一;她还说过:知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更小人!!!她的理论是:一个女人放过一个强奸犯;就会有10个女人被强奸!所以一定不能放过仇人;落水狗一定要往死里打。
  她是重典主义者;主张死刑。上学时;辩论会上;她就辩论中质问对手:“如果你是被害人;你的眼睛被犯人刺瞎;那么;你是要求要巨额的民事赔偿加犯人几年的牢狱;还是要同样的民事赔偿加对方的眼睛?”她自己的答案是:补偿之外;加眼睛!
  海岩慢慢回忆司校里的石雨;渐渐发觉她一直很清醒;清醒到残忍。
  他想劝石雨放下;他宁愿石雨矛头对准他。
  “石雨、算了。放了黄珍;也不全怨她。都怨我;都怨我;好吗?”
  石雨看着他;噗哧一笑:“哎哟、心疼了?以前你们联手暗算我的时候;你咋就没心疼一下我啊?你出卖我、她帮你出谋;她暗算我;你替她划策。你们爽够了;提起裤子就直立行走啊?呵呵、便宜都你们沾尽了;这游戏你们想开始就开始;说不玩就不玩了?
  海岩;游戏是你们逼我开始的;从今天起;游戏规则由我定;什么时候结束也我说了算!否则;bye…bye!”
  海岩看着石雨;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冷冷地接过话:“石雨;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你从来没爱过我;你来东京;就是来复仇的;是吗?”
  石雨直视着他:
  “对;就是为复仇而来!我记得我说过;爱上谁跟谁上床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记得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爱我;但你也不许用任何手段欺骗我!我记得我还说过我最恨别人暗算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到底你有没有爱过我?!从头至尾!!!”
  石雨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不配知道;等我死;我死前想见的那个人;才是我的爱。”
  “那你一直在骗我;是吗?”
  “骗你?哦、你值得我骗?记住;到现在为止;我只对你说过我爱你!我也只和你上过床!”
  “那是我要求你说你才说的!你敢说你不爱砚轩?你敢说你不爱他?”
  海岩歇斯底里犹如困兽;他无法接受石雨说爱;更无法相信她不爱。
  石雨听到砚轩这两个字;眼底掠过一丝痛楚一缕温柔一线生机;可转瞬即逝。她没有回答;犹如一只备站的刺猬忽然被施了温柔的魔法;瞬间收回了所有敌意的锋芒;转身缓缓地走到音响前插上耳机;靠着窗;慢慢地浸入她用冷漠筑起的城堡中。
  海岩不必想也知道她在听:飞鸟和鱼。
  石雨跟佩儿打电话时说:“我已经是尾死去的鱼。”佩儿忍不住抱着电话哭;可石雨却轻轻地哼:“我是鱼;你是飞鸟??????。”
  海岩知道;飞鸟不是佩儿。
  第38章
  海岩跟店里请了一礼拜的假;他必须先回去看看;他和石雨的学费;他已经跟几个同学借齐了;3万5万的东拼西凑;但终于是搞定。他走了;石雨依然在录像和音乐里游魂。她忽然明白,她的灵魂、她的过去;再也不愿回到她的身体里了,她放逐它们去流浪;因为它们让她觉得痛;觉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无时不刻都在嘲笑她。
  留下来;就意味着迟早必须接受海岩那让她恶心的身体;她一来;整理房间时就在电视柜的抽屉里发现了几个避孕套,数十盘性爱录像就那么堂堂皇皇地摆放在电视柜下面的空格里。她也看过那些性爱录像;看着看着;就恍然镜头里的是海岩和黄珍;她觉得恶心;但她依然坚持看完;她想知道;这些千篇一律的画面和周而复始的动作;有着怎样不可抗拒的诱惑?
  她想起律师所的一个师兄说过一个笑话;说公安局没收查抄来的黄色录像都由局里一个中年女干部检查一遍再定性处理,由于查抄上来的量太大;这位干部不得不日夜看黄片;看得半年做不了爱;看到猪肉都恶心得想吐;最终忍无可忍闹罢工。
  性爱录像;女人看多了会倒胃口;男人流鼻血也看不够。
  她跟海岩早有肌肤之亲;可没有一次是她乐意她希望的;她依然不懂得什么是高潮;也依然不知道海岩的性欲有多强;但她发觉这几个月海岩靠手淫解决需要;还数次半夜起来换床单。
  这几个月,海岩忍着、忍着、但他能忍多久?一年;两年;忍一辈子?当初因为他旺盛的精力而选择他,没想到也正是他过剩的精力,把她的计划推上了黄泉路。福之祸所倚?从此她蔑视所有的足球队员;多年以后听说高峰事件时;她不露声色:“海岩;男人精力过剩就饥不择食?”
  下课后石雨开始往谢清辉店里跑。谢清辉难得在;都是陈剑接待她;晚饭时分;几乎没有客人;几个整体师忙着吃饭;他就手把手地教她做按摩。他拿手的是足底按摩;石雨是第一次做足底按摩;先做右脚;石雨痛得呲牙裂嘴;陈剑一边做一边说:“你身体好像很差?怎么到处都疼啊?你有没有不疼的地方?”
  石雨等他拿来热毛巾给她包上才松开眉头:“我全身就两个地方不疼。”
  陈剑一边开始给她左脚抹上油;一边抬头:“哪两个地方?”
  “头发和指甲。”石雨边说边哎哟哎哟地叫;左脚比右脚还疼。
  陈剑被她的回答逗笑了;可手上的劲去分毫不减。石雨的说话方式和随机应变的幽默让他忍不住想逗她说话;想知道她下一句话又会冒出什么来。边做边聊;石雨知道陈剑的母亲在他上初中时去世了;父亲找了个后妈;他跟后妈处不来;国内读完大专就卖了母亲留给他的房子办了出国手续来日本留学。石雨没想到外表俊朗脾气温和的他还有这样不堪回首的伤痛;不由得心生怜悯。
  给石雨做完足底按摩;陈剑趴在按摩床上当模特;开始指导石雨学整体;石雨根本不上心;一边替他按后脑一边问道:
  “喂;那个黄珍怎么还不请你吃饭啊?”
  “哦;我差点忘了;她一会会来这。”
  “今天?”
  “嗯;她说先来看看。”
  “那吃饭呢?”石雨紧追不舍。
  “明天;明天礼拜天;谢哥会自己来看店;白天我休息。”
  “哦;”石雨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今天有点事;先走了。明天你记得给我电话。”
  她说着匆匆忙忙随便拍了几下陈剑的腰结束了动作;跟几个整体师道了谢就走了。
  出了门;她走到电梯门口又折回头;从楼梯走下去;走到大门口时;正好看见黄珍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石雨嘘了一口气;好险。
  第二天上午10点刚过;陈剑就打电话给她;说11点30分到大久保车站的等她一起出车站;免得走错了出口就麻烦了。石雨说:“对不起;我一会自己过去罢;你把地址告诉我就行了。”
  “你真的不会迷路?”陈剑不放心;几天的接触他也感觉到石雨有点不食烟火;否则谁巴巴地去见一个根本陌生仅仅跟自己相似的人呢?
  “没事;找不到我会给你电话的。”石雨轻松快活的声音让陈剑多少安心些;正反有手机呢。海岩回国把手机留给了石雨。
  他报了个地址;石雨假装记下了;陈剑便挂了电话去赴约。
  陈剑很守时;11点45准时到达了黄珍家。可石雨却迟迟不见踪影;打她的手机也不接;陈剑只当她是临阵怯场;便放下这档事;按响了黄珍的门铃。
  黄珍今天穿身淡蓝色的套裙;还精心化了妆。开门迎陈剑进去;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盘小菜;还开了葡萄酒;陈剑看见酒;赶紧摇手:“对不起;我不能喝酒。”他的确酒精过敏。
  “就喝一点嘛。”曾是“斯那库”陪酒女郎的黄珍柔情万丈;可陈剑还是用手掌盖着酒杯: “不行;不行??????。”
  两个人正在推托客套中;忽然门铃响了。陈剑猜出是石雨,阿弥陀佛;可以不用喝酒了。
  “谁啊?”黄珍一边走一边用日语问;走到门边伸出一只脚踩在陈剑脱在门口的鞋子上;探长身子将门打开。
  “你?”黄珍做梦也想不到会是石雨;条件反射地想将门关上;石雨握着外侧的门柄:“陈剑在吗?他请我过来吃饭。”
  黄珍僵成个大字;目瞪口呆。陈剑已经走到她身后:“对不起啊;这是谢哥堂弟的同学;叫石雨。我说你们有点相像;她就说要认识认识你。”
  石雨歪歪头:“怎么?不欢迎?”
  黄珍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略一整颜;咬牙把门打开放石雨进去。
  可石雨只靠着门框伸长脖子往矮桌上看了一眼:“怎么?又开始摆人肉宴啊?”
  陈剑正准备坐下;听到石雨的话高深莫测;不由的站直身子;等石雨说下去。石雨叹了口气:
  “小陈;你先拿上你的东西出来;今天我请你吃饭;OK?”
  转脸对着近在咫尺的黄珍道:“不好意思;打搅你的买卖;陈剑从小被后妈欺负;上帝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决定不让他长大以后戴绿帽子。”陈剑根本不懂得石雨在说什么;但他直觉这餐饭是绝对吃不得的了;也不问端详;直接背上包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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