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这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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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这样炼成的-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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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血糖的药也不是假的,这回好了,白糖和药一起发生作用,贾七一可就倒霉喽。他是一边吃鸡腿一边上厕所,鸡腿吃了四根,金黄色的尿液同样喷出去小半桶。前前后后,折腾了半多个小时,贾七一的脸上终于恢复了血色,口齿也利落多了。他告诉刘小灵,自己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多白糖,真过瘾。
  刘小灵气得牙根痒痒,怒道:“你刚才都吓死人了,还过瘾呢。”
  贾七一却道:“还不是为了见你,把药都吃错了。”
  刘小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活该,傻死你。”
  “我可不能死,我死了,你后半辈子怎么办呢?”贾七一开始公然挑逗了。
  刘小灵瞪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道:“我对你是有点儿好感,可你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把自己的形象全破坏了。别忘了,我是你朋友的老婆,即使我和方路再不般配,你也不应该横刀夺爱。对男人来说,这是人格的问题,偷别人老婆的男人肯定不是好东西。”  
  绝不妥协(3)
  “我没夺呀,我这是在争取呢。再说方路也没闲着,你知道他现在跟谁在一块儿吗?要不,我打个电话,你自己问。”贾七一拿出手机,递过去。
  刘小灵哼了一声:“重新组合也得看看合适不合适,你老婆能看上方路吗?方路能看上你老婆吗?你也不想想?”
  “我早想过啦,方路和小凿子在一起,周胖子和我老婆在一起,这么一调换不就般配啦?”
  刘小灵大张着嘴,好久没说话,最后道:“这主意谁出的?”
  “那我不能说。”贾七一难堪地笑了两声。
  “保证是方路,这个狗东西。那次吃饭的时候,他就跟小凿子眉来眼去啦,什么玩意儿,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东西。”刘小灵越说越生气,到后来又盯住了贾七一:“你!你也真听他的呀?他让你死你就死啊?你怎么不长点儿脑子啊,方路这人自私着呢,跟谁都耍心眼……”
  “这是,这是我的主意。”贾七一缩了缩脖子。
  “你!你也不是好东西!”刘小灵甩手就走。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肯德基,奇怪的是刘小灵并没有叫出租,只是气哼哼地健步而去。贾七一傻瓜似的跟在后面,大约走出几十米,刘小灵回身叫道:“别老跟着我,你离我远点儿。”
  贾七一点点头,却依然跟在后面。
  又走了百十米,刘小灵再次回头叫道:“告诉你了,别老跟着我,让别人碰上还以为咱俩怎么着了呢。”说完刘小灵再次扬长而去。
  贾七一当然不能舍弃,反而追得更近了。
  终于二人走到一处僻静所在,刘小灵恶狠狠地转过身:“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要再跟着我,我就报警。”
  贾七一傻忽忽地把手机递给她,刘小灵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起来:“你们这三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们几个女人。你们拿我们当什么了?就是件东西,想换就换,还交叉着换。三个死鬼,早晚老天爷地震,把你们都震死。”说着,她昂首挺胸地站起来,一把将贾七一抓过来,照脸上就是一巴掌,再接着整个人都扑进贾七一怀里,抽泣起来,顿时如梨花带雨啊,样子极是可怜。
  贾七一哆哆嗦嗦地寻找着,费尽了周折,终于找到了刘小灵的嘴唇。他狠命地吻起来,在这一刻二人的胸腔都要炸开了。
  是啊,热吻是咸的,全是眼泪!热吻是湿润的,干燥后就可以粘在一起了。热吻是偷偷摸摸的,因为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晚了,已经十一点了,贾七一不得不将刘小灵送回方路的家,刘小灵说方路不在家,灯没亮。贾七一思想斗争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不上去了。
  回家时,贾七一有点儿后悔,自己违反了三个人的君子协定。大家说好的,只许想,不许看不能碰。可自己不仅碰了,还吻了,一口气吻了半个钟头,招了一群孩子在旁边瞧热闹。他觉得实在对不住方路,也对不住海燕,愧疚得嘬了一路的牙花子。
  海燕已经回来了,贾七一觉得她的目光中全是鄙视和漠视,他以为海燕看出了自己的心虚,赶紧倒头睡了。
  半夜,贾七一突然醒了,一睁眼竟看见一双冒光的眼睛,贪婪地盯着自己。贾七一差点儿吓昏过去,立刻就想跑。海燕一把抓住他:“你干什么去?”
  贾七一这才知道那双眼睛是属于海燕的,颤抖着说:“大晚上的,你干嘛吓唬人玩儿?”
  “我有事跟你谈。”海燕郑重地瞅着他。
  “说!”贾七一身上又渗出些冷汗,不得不找条毛巾擦擦。刚把毛巾放下他就傻眼了,原来海燕已经举起了一把剪子,剪子尖对准了她自己的胸口。贾七一惊得双手象蝴蝶翅膀似的扑闪起来。“你干什么呀你,你疯啦?”
  “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必须答应,我绝不妥协。如果你敢推三阻死的,我就死在你面前。”海燕目光坚定地举着剪子,在这一刻贾七一想起了电影中的无数先烈,似乎他们都是这个样子。  
  中国之最(1)
  贾七一做贼心虚,他以为自己与刘小灵的事,被海燕看见了呢。只得战战兢兢地说:“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剪子放下。”
  “不行,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死!”
  “说,快说,我什么都答应。”贾七一快哭出来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绝不反悔。”
  “我要和你离婚,越快越好,只要你同意离婚,咱家的钱我一分都不要。”海燕死死盯住他的面孔,似乎这小子一不留神就会飞喽。
  贾七一使劲拍了拍胸脯,终于塌实了。随即他马上想到了周胖子,心道,这个臭胖子还真行,但转念一琢磨又怒了,这小子不会是已经下手了吧?于是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爱上了也没事,为这个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说说,是谁?”
  泪水在海燕眼眶里转悠,但她强自挺着。“贾七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的心已经不是你的了。其实咱们过了一年多,你这个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爱吃,可吃又算不得大毛病,谁不喜欢吃啊?可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没劲,特没劲,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贾七一不自觉地点头:“是,是,咱俩没话。”
  “对,就是没话,再这样下去我就成僵尸了。”说着海燕抹开眼泪了。
  贾七一心道:我早就让你折磨成干尸了。他不愿意打断海燕的陈述,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来,继续听。
  “这几天你让周胖子天天接我送我,我也知道你是怕我累着,是心疼我。可,可……”海燕突然捂着,痛哭失声了。
  贾七一心里骂道:该死的臭胖子,肯定上手了!恼怒的情绪带到了现实中,他狠狠地道:“这孙子和你有那事啦?”
  海燕有些惶恐,使劲摇晃脑袋:“你不要往歪处想,我们是——我们是精神恋爱。”
  “谁说的。”贾七一歪着眼睛,有点不信。
  “周胖子说的,别看他长得不聪明,懂得可多了,他说精神恋爱是希腊人发明的,是许想不许碰,是爱情的最高境界。”海燕道。
  贾七一差点笑出声来,心道:周胖子懂什么,这话是我说的。但他依然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你是不是爱上周胖子啦?你可得想好喽,他就是个出租司机,挣钱没我多,工作也没我体面。”
  此时的贾七一心头是按捺不住的狂喜,但按捺不住也得按住。他要把一切后果摆出来,省得海燕以为自己求之不得呢,也省得她将来后悔。
  “我知道周胖子是你的朋友,我不应该对他产生那种感情,可我就是抑制不住。我也清楚无论是长相、工作和聪明劲,他都不如你,可周胖子比你会过日子,会心疼人。他是个出租司机,可他以前当运动员的时候攒了点儿钱,过日子是没问题的。你,你就放了我吧,我一分钱都不要。”说着,海燕失声痛哭起来,肩膀跟抽了风似的,上下哆嗦,频率特高。
  贾七一不愿意再玩洱下去了,他想把事情挑明,可这时电话却响了。
  已经十二点了,哪个狗东西这么不懂事?他没好气地抄起电话,刚要骂人就听周胖子在电话里喊道:“我老婆要跟我离婚啦,我老婆看上方路啦。嘿嘿,你那儿怎么样?跟贾七一说了没有?你放心,我早说过了,他肯定同意。”
  贾七一怒道:“我他妈不同意。”
  “贾七一呀!这事可是你的不对啦,不是你出的主意吗?我告诉你呀,你要是反悔,我就跟你拼了,我把你摔成四条腿的。”周胖子急了。
  贾七一一甩眼,海燕又绝望地举了举剪子,赶紧道:“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可方路那儿怎么样,这小子不会只是逢场作戏吧?”
  “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你离了,我离了,我和海燕的事就解决了,至于你和小凿子能不能心想事成那就跟我没关系了。再说了,方路敢耍小凿子吗?放下咱俩的事不说,小凿子可不是好惹的,非把他的头发拔光了不可。”说着周胖子大笑着把电话挂了。
  贾七一冲海燕摊开手:“明白了吧,我同意。咱家的钱一人一半,房子不能给你,房子是我妈的名,是我爸他们单位分的。”
  海燕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忽然道:“我怎么觉得你们是串通好了?”  
  中国之最(2)
  贾七一狞笑一声:“难道你跟周胖子不合适吗?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俩是一对儿,我是媒人!”
  海燕看了看手里的剪子,又瞧了瞧贾七一,灯光下泪水竟在脸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一夜醒来,贾七一精神矍铄地去上班了。
  他和海燕的事已经解决了,二人结婚以来就从没说过这么多话,整整谈了一夜。凌晨时分,周胖子再次打来电话,他和小凿子也达成了财产分割协议。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现在只等方路和刘小灵的消息了。
  但让贾七一恼怒的事,好消息总象个琢磨不定的女人,你不知道他几时能赴约。贾七一在公司如坐针毡般地等了一上午,没消息。快到中午时,他开始拼命打电话,可方路和刘小灵就跟掉进矿井一样,手机打不通,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单位里更是找不到踪影。贾七一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分,他等不及了,即刻就要赶往报社,要与刘小灵当面摊牌。
  贾七一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在写字楼大厅里看见了刘小灵。她正向保安打听贾七一公司所在的楼层呢,保安说不知道,刘小灵一把揪住保安的脖领子:“你是这儿的保安,你为什么不知道?”
  保安从没见过这么生猛,吓得双手高举,做投降状:“大姐大姐,我是昨天才来的,我真不知道。
  贾七一笑呵呵地说过来:“别难为人家了,我在这儿呢。”
  刘小灵上下打量他几眼,面目逐渐狰狞起来,贾七一正要问话,刘小灵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小蓝本,一把拽在贾七一脸上:“这是我的离婚证,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贾七一根本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站在当地。保安悄悄拣起小蓝本,望着刘小灵远去的身影,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么大火气呢,原来是离婚。”报案把离婚证递到贾七一手里,保安表情复杂地说:“先生,这是您的离婚证!”
  贾七一低头一看,果然是方路和刘小灵的离婚证。俩人的照片都挺喜幸。他恼怒地盯着保安道:“你看清楚喽,这不是我的。”
  保安一脸奇怪的笑容:“不是您的,为什么给您呀?”
  贾七一快气疯了,一把揪住保安的脖领子:“你管得着吗你?欠揍!”
  贾七一怒冲冲、喜洋洋地走了,保安傻了,在当地足足站了十分钟。
  方路和刘小灵的动作是最快的,晚上谈,上午离,前后连二十四个小时都没用了。但他们再快也谈不上中国之最,此后的一天,贾七一、周胖子、小凿子和海燕一起创造了一项中国之最,至今无人超越。
  当然在此之前还得说说另一件事,贾七一和海燕离婚前看望了丈母娘,离婚这么大的事总得事先通知一下吧。
  丈母娘听说他们要离婚,当场就把贾七一和畜生联系到一起了,还一个劲叫喊着闺女命苦,贾七一保证要遭了瘟疫,不得好死。要不是海燕苦口婆心的劝说,老太太就要菜刀了。
  最后丈母娘满面狐疑地问:“他没外遇?”
  海燕摇头。
  “你们俩也没打架?”
  海燕也摇头。
  老太太天天在在家看电视剧,突然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惊道:“那他是不是得癌症了?”
  海燕拼命摇头。
  这一来丈母娘糊涂了,晕了,找不着北了。她晃着头道:“你们俩也不缺钱,婆婆跟你关系也挺好的。那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吃多啦?撑糊涂啦?我可告诉你啊,女人离了婚可就不值钱啦,可就是二手货啦,你可得想好喽。”
  无奈之下,贾七一和海燕只得告诉她,会仔细考虑她的担心的。丈母娘追问许久依然找不到事情的根源,最后认准了他们俩是小孩过家家。睡一夜就什么都忘了。
  但第二天,贾七一、海燕就在民政局和周胖子等人会合了,几人把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甚至工作证都拿来了,今天不解决问题就不走了。
  办离婚的大姐,怜悯而惋惜地看了看贾七一和海燕:“真离呀?”
  “离。”贾七一道。
  “还是先调解调解吧?夫妻俩有什么说不开的?”大姐道。
  “不调解。”贾七一口气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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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之最(3)
  “那你呢?”大姐问海燕。
  “不调解。”海燕的口气更坚定。
  大姐叹了口气,在离婚证上盖下了钢印。
  之后上来的是周胖子和小凿子,二人更干脆。周胖子上来就说:“大姐,您就直接盖章吧,不调解不调解。”
  大姐恶毒地瞪了他们一眼,只得盖章。
  没想到刚在周胖子、小凿子的离婚证上盖完章,贾七一等人又凑了过来。大姐不耐烦地说:“不是给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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