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读者十年精华- 第23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生命献给美的崇拜……”(转引自莫洛亚著《雪莱传》)他果然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这个年轻而富有反叛精神的灵魂,与任何丑恶、虚伪、庸俗的享乐都是誓不两立的。他用他的金属般的诗歌、剧本和政论散文、书简等等,去向邪恶、权势、暴政、仇恨宣战。为了寻找和维护正义与真理,他甚至毅然舍弃了可以使他享受到种种世俗所称道的人生欢乐的男爵出身的家庭,而宁愿过着朝夕相虑的颠沛无定的生活。在通往正义与真理的道路上,他藉此保住了自己精神上的自由与纯洁。

    他憧憬和呼唤着一个爱与美的未来世界。他渴望并且礼赞那博爱众生的心灵与热诚。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爱与美的精灵。有人甚至这样说过,英国乃至整个世界文学史上,就使用“爱”字的频繁而论,难有堪与诗人雪莱比肩者。这只能说明,雪莱对于人类的大爱是何等执著和痴迷。“除了火热的爱之外,任何东西都不是永恒的。”他认为,爱比一切,甚至比死亡“更有力量”!“因为它能突破死的坟墓,能解放/那痛苦中的心,那被束的肉体/那拘于泥土和混沌中的灵魂。”(《心之灵》)  

    他是一个“天才的预言家”。也有人说,他是一个“不解世事的安琪儿”。

    童年时,他就常常一个人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召唤精灵”。当他进入青春期,他向着苦难的人类吹出了预言的号角:“世界只是在等待德国发生一场革命……要看到暴君们一头栽倒在废墟之中,永远爬不起来……暴君的失败就是正义的开始。”只有到了那时候,没有了暴力,没有了暴君,没有了权势的宝座,人们才能像精灵一样地获得自由……他期待着一个春天的来临。他固执地相信,有一条“法则”,既能指引天宇群星的运行轨迹,也能支配大地上芸芸众生的命运。这唯一的“法则”,出现在他的政论文中,用作“正义”;而在他的诗篇里,就是“爱”。这个天真的浪漫主义者,他憧憬和预言着“用爱将世界映红”,万物都“融汇于一种精神”的那一天。那一天,每一个人的生命和灵魂,都只为温柔的大地增添光彩,就像落日把晚霞洒满天空一样。    

    然而实际上这个世界远没有他幻想的那么好,未来的生活也没有他预言的那样来得快。在遥远的春光尚未君临大地之前,他必须忍受着凛冽的西风的摧折。他的期望——对于世界的衷心的期望越高,这个世界所给予他的痛苦就越深。他短促的一生,注定要饱尝苦难和忧愁。    

    他崇尚无政府主义,信仰无神论,结果被牛津大学开除;他寻找那能够互相渗透、使灵与肉达到完美的融合的爱情,结果却一次次地尝到了失望与痛苦的滋味;他呼吁人们相亲相爱,让我们的地球变得和谐、美好,一如“一个存在于天空、大气、陆地和海洋之间,摇曳在清澈明亮和宁静安恬之中的小小岛屿”。然而现实生活对他来说,却是一连串的生离死别和颠沛流离。他亲眼看着一个个令他牵肠挂肚的亲人先他而去:情人、妻子、孩子、朋友……他的确像一个“不解世事的安琪儿”。他在虹影般的诗歌中教给人们的东西,他自己则必须用最大的痛苦一点一点地来体会。他祈望人间的欢乐与幸福,却总是被欢乐与幸福放逐……或许可以这样说,雪莱的一生,留下了多少首美丽和幻梦般的诗,那么每一首诗的背后,就能找到多少忧伤和不幸的故事——因为他是企图用爱的诗篇来征服他的充满忧伤和不幸的现实生活的诗人啊!

    向上,再向高处飞翔,

      从地面你一跃而上,    

    像一片烈火的轻云,    

    掠过蔚蓝的天心,    

    永远歌唱着飞翔,    

    飞翔着歌唱。    

    这不具形体却富于力量和信念的、永远向着美好与光明而歌唱的“云雀”——这一片“烈火的轻云”,正是雪莱一生的象征。      

    即使到了今天,20世纪末,雪莱的意义仍然没有失去。他对于未来的美好信念,仍然具有强大的感召力。世界终究要消除暴力、专制、权势、邪恶和一切的不平等而转向光明,转向崇高的、最后的爱与美。雪莱的诗魂是不朽的,他将永远透过历史的云层而飞翔,而歌唱——    

    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

    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要是冬天

    已经来了,西风呵,春日怎能遥远?           □

 

Number : 9777 

Title :一美元

作者 :杰·奎恩

出处《读者》 : 总第 194期

Provenance :羊城晚报

Date :1997。6。4

Nation :

Translator :

  一位犹太人走进银行贷款部,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

  “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效劳吗?”经理一边小心翼翼询问,一边打量着来人的穿着:名贵的西服,高档的皮鞋,昂贵的手表,还有镶宝石的领带夹子……

  “我想借点钱。”

  “您想借多少?”

  “1美元。”

  “只借1美元?”经理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难道他在试探我们的工作质量和服务效率?”于是便装出高兴的样子说:“只要有担保,无论借多少,都可以。”

  “好吧,”犹太人由豪华皮包里取出一大堆股票、国债及其它债券放在经理的办公桌上,“这些做担保可以吗?”

  经理清点了一下:“先生,总共50万美元,足够了。不过先生,您真的只借1美元吗?”

  “是的。”犹太人面无表情。

  “好吧,年息6%,一年后归还,我们就把这些股票和证券还给您……”

  “谢谢!”犹太富豪办理完手续,起身离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银行行长从后面追了上去,“我是这家银行的行长,我实在弄不懂,您拥有50万美元的证券,怎么只借1美元呢?”

  “既然您如此热情,我不妨把实情告诉您,我是到这儿办件事的,可这些票证放在身上不太安全,而几家金库的保险箱租金又太昂贵了。所以嘛,就把它们以担保形式存放在贵行,而这最多也不过交6美分的利息……”□

 

Number : 9778 

Title :指挥棒的故事

作者 :席慕德

出处《读者》 : 总第 194期

Provenance :文汇报

Date :1997。7。8

Nation :

Translator :

  我们大家都知道,交响乐团或歌剧指挥手中那根小棍子叫指挥棒,是用来打拍子、处理乐句、提醒不同的乐器吹奏的时间和表情的,几十人到一百多人的乐团因为有人领导而能顺利演出。我们注意的是那位指挥,很少有人去研究他手中那根棍子,我甚至还认为那是用一支铅笔也可以代替的东西。

    最近看了一篇《纽约时报》上的报道才知道,很多国际知名的指挥家对他们所用的指挥棒是非常讲究、挑剔的。长度、强度、颜色、弹性、均衡度、重心等等,都必须符合他们的需要。对他们来讲,指挥棒就是他们的乐器,好的指挥棒让他们得心应手,坏的却让他们觉得吃力,有时甚至伤害到他们的手腕和臂膀。因此这些指挥家绝不用一般市面上出售的指挥棒,而是请专人定做。在这一行里最有名的是一位叫理查德·贺若维治的先生。他在制作指挥棒这方面的声望相当于小提琴中的斯特拉底瓦利,钢琴中的斯坦维。

    贺若维治先生的专业是纽约大都会歌剧院乐团的打击乐手,制造指挥棒只是他的副业。自从1964年以来,他每季大约制造30根指挥棒,用的是很简单的工具,工作室就在他家的地下室。他的顾客包括今日乐坛上所有知名的指挥家。  

    在制造一根指挥棒前,贺若维治首先和他的顾客讨论现有指挥棒的缺失(一般的通病是使用时手会疲乏或发生痉挛),以及顾客理想中的指挥棒的样式和感觉。然后,他就量度顾客肘部到中指指尖的长度,以决定棒杆的长度。这将因人而异:朱利斯·鲁德的指挥棒只有29厘 米长,非常轻巧;而多明哥的却是43厘米长,半盎司重。贺若维治说:市面上的一盎司重的指挥棒弹性不够,但是他同时也认为,太尖细的指挥棒又会使动作含糊,并且容易伤到左手。    

    莱文用的指挥棒是白色的,主要是为了让在舞台上的歌者易于看见在暗中的他。他认为指挥棒是指挥家的乐器,其重要性犹如簧片之于木管吹奏者、弦和弓之于小提琴家,太重、太长或是太短都会令他分神并且不能自如地运用肢体语言,进而影响到他的演出。

    指挥棒的手柄也是重要的一环,这里面的学问就更大了。贺若维治会考虑到演出的作品:是冗长的歌剧还是精短的室内乐,是瓦格纳还是莫扎特;指挥家的指挥技巧和特色,他手掌的大小、厚度,甚至他是否容易流汗等等,都和手柄的大小、形状有关。    

    一般来讲,一根指挥棒的重心是在手柄与主杆的连接处,但是名指挥家伯恩斯坦却要求他用的那根的重心必须要在离手柄10厘米的地方。由于每位指挥家都有他们特殊的要求和习惯,他们大都不愿用市面上一般的指挥棒,也不轻易换指挥棒或将自己的指挥棒借给他人。因此一旦他们用习惯的指挥棒断了或是弯曲了,问题就大了。贺若维治常收到来自斯卡拉歌剧院或是柏林爱乐的求救电报,此时他便必须立即寄上新的指挥棒或是亲自出马去修理。这真是他多年前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缘下第一次为德国名指挥家伯姆做指挥棒时未曾料到的。    

    多年来,不知听过多少次交响音乐会,朋友中也有好几位是乐团指挥,但我对他们手上那根小棍子却是视而不见,更没有想到去研究一下它的重量和长度,今天才知道指挥棒和指挥家之间有着这么亲密的关系。□

 

Number : 9779 

Title :一屋子的爱和欢笑

作者 :简。雷诺

出处《读者》 : 总第 19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就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我的确是很晚才踏入社会。我出生的时候,母亲41岁,父亲42岁,而我哥哥已经10岁了。这条过分明显的代沟也许和我那独特的血质一起造就了我的一生。

    我的母亲,凯瑟琳,出生在苏格兰。我父亲,安尼罗,是第一代到美国的意大利移民。就这样,我似乎被什么从中间分成两半。倾向于苏格兰那一边的是讲求实际的、逻辑性的,甚至有一点古板;倾向于意大利的一边则是爱吵吵的、追求独特的、爱嘲笑别人也被人嘲笑的。

  第一条我钓到的鱼

    我父亲总是试图说服我去做一些户外运动。他会说:“你为什么不去钓鱼呢?”钓鱼?对我来说,那只是徒劳地举着一根拴着长线的棍子而已。

    “去吧,”母亲说,“如果你能钓到一条鱼,至少可以向你父亲证明你已经试过了。”

    有一天,我在学校里听说有人在排干我家附近的那个湖,那儿到处是死鱼。于是我马上骑了车赶到那儿,捡了25条鱼。

    回到家,我冲着父亲大叫:“嘿,老爸!看我抓到了什么?”

    我父亲一听就自豪地笑了:“好小子!瞧瞧他搞到的鱼!”

    妈妈接过我弄到的鱼,把它们剖开。她嘀咕道:“这鱼已经发臭了,我们不能吃!”

    “好了,别抱怨,我肯定它们是新鲜的!”爸爸理也不理她,还说,“好一个棒小伙子!”

    最后,我母亲把我拉到一边,我只好在苍蝇拍的威胁下坦白了:“妈,好吧,好吧,是我在湖边捡的!都是死的!”

    妈妈非常恼怒,但为了不让爸爸失望,她还是赶紧出门到铺子里买回了新鲜的鱼,做给我们吃了。爸爸从来没有发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磁带在转

    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哥哥帕特参军入伍,被派到维也莱姆。因为家里谁都不太会写信,所以父亲有了个主意:买一台小型录音机,录下我们的声音以后寄给帕特。

    卖电子产品的商店里,店员问我们:“您想要多长时间的磁带——15分钟?”

    “15分钟!”爸爸说,“我们甚至不能在15分钟里说完‘你好’!你这儿最长的磁带有多长?”

    “90分钟。”

     “这还差不多!给我4盒!”

    回到家,爸爸把厨房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宣布:“好了,现在我们就要和帕特说话了!”他按下录音键,用他那独一无二的方式开始了:

    “你好,帕特!家里一切都好!我很好!你妈很好!这是你弟弟!杰米,和帕特说话!”

    我走向前来,说:“嘿,帕特!希望你过得不错!在那儿当心点。这是妈妈。”

    妈朝机器弯下腰来,说:“你好,帕特!自己学着照顾自己!别做傻事!”

    然后爸爸说:“嘿,那狗哪儿去啦?把布鲁斯带到这儿来,让它叫!”

    布鲁斯叫道:“汪!汪汪!”

    然后,当然了,父亲不得不说明:“这是狗,帕特!这是那只名叫布鲁斯的狗!”

    我们在3分钟以内就做完了这一切。第二天,还是老样子。“帕特,一切都很好!这是狗!”

    “汪!汪汪!”

    几个星期以后,我们才录了不到9分钟的带子。最后,父亲说:“我看,还是让我们把它寄出去吧!什么鬼东西!”

    然后我们把这奇妙的玩意儿包装好,寄给了帕特。现在回头想想看,他也许更想收到几封信。

  请安静

    直到“晚间剧场”成为我的全职工作以前,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我在全国的每一个州演出晚间节目。我的生活把我母亲弄糊涂了。过了很久,她都不明白我在做些什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