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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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 第2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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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号的余音,溶进我的恋歌……

  信号告诉人们,当代青年具有可塑性,并非是一成不变的铁板。

  那么,川剧呢?

  您能否以自身的变革去适应下一个历史阶段的文艺风云际会?您能否在强手如林的生存竞争中保持一席之地呢?

  川剧:如果您强化铁板性格,请去凭吊比铁板更僵硬的恐龙化石、悬棺古迹、夜郎遗址……

  妈妈:如果您要恢复青春,请继承发扬您的优秀传统——海绵精神!□

 

Number : 9692 

Title :忧愤

作者 :陈映真

出处《读者》 : 总第 191期

Provenance :世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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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9年8月,我为了参加日本民间各进步团体联合主办的“21世纪人民的计划”的一部分会议,访问了日本。会议前的几天,日本的老朋友们领我到爱知县的三河湾,看了那里的三根山“殉国七士庙”,使我触目惊心,满腔忧愤,那情形至今难忘。

  所谓“殉国七士庙”,是埋葬着原日本侵略战争总指挥官东条英机;攻陷南京后率日军赫赫入城、所部肆意虐杀的元凶松井石根;策划窃取中国东北,在东北、蒙古一带横行,肆无忌惮地进行侵略、颠覆、拷问、杀戮的土肥原贤二;蹂躏我国东北、反复进行烧、杀、抢、掠的板垣征四郎、武藤章和木村兵太郎,及日本侵略内阁的总理广田弘毅等七人遗骨的地方。我们中国人的耳朵里早已经听说了这些侵华罪魁祸首的恶名,所以国恨家仇的怒火,顿时又在胸中怒燃起来。

  可是,这七个人现在却被日本右翼势力认作“殉国七士”。“殉国七士庙”显然标明着“侵略无罪”、“侵略有功”的指导理念。其建庙宗旨就是将日本对中国及亚洲太平洋地区的侵略扩张说成是必要的,是出于“维护昭和时代的祖国大义”,而且还要让“后世继承”这个“大义”。

  被右翼势力认为“侵略无罪”、“侵略有功”的“七士”被联合国军事法庭判处了绞刑。因此,后世的有些日本人便期待着有朝一日要为“七士”“雪辱”!1985年,战时日本驻纳粹德国大使、陆军中将大岛浩,在“殉国七士庙”立碑刻诗,公然无耻地粉饰侵略战争,表明了誓为“七士”“雪辱”的军国主义思想。

  碑上所刻的汉诗写道:

  妖云锁狱朔风腥,昨夜三更七星殒。

  暴戾复仇还太古,雪冤何日靖忠灵。

  (诗以中、日两种文字分别刻在碑的正反两面)。

  大岛在日本刚刚投降时作为战犯被关在监狱里,这首诗据说是他在狱中听说这七个侵略元凶于前夜被处绞刑而死时写的。他依然认为,远东军事法庭对东条英机等七个战犯处以绞刑,是太古野蛮时代的复仇行为。而对于在日本侵略政策下,中国及亚洲太平洋地区无数生命遭杀戮、无数财产被破坏,他却丝毫没有忏悔之意。不仅如此,他还喋喋不休地说,要“昭雪”东京审判给予日本侵略者魁首的“冤罪”,以此来安慰“殉国七士”的“忠灵”。

  以“殉国七士庙”为中心的三根山,现已成为宣扬日本侵略军及其侵略历史并不断扩大其影响的重要场所。在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期间曾蹂躏中国大陆和亚洲太平洋地区的日本师团、部队,几乎都在这里各自树碑建塔,祭祀那些“怀着皇国必胜的信念而战死的英灵们”,并表示“赞颂他们的功绩、要将祖国的精神传给后代”。

  在这些石碑上到处都充斥着这一类文字:

  “我部队担负山东省张店、莒县、板台、沂州地区的治安警备,参加了河南作战,进攻山西省沁县……”

  “为了北支五省的民生安定,为了同蒲铁路的改建而竭尽全力……”

  “我联队有满洲事变和支那事变之经验,北至苏满国境、南至扬子江南岸,在大陆纵横驰骋,无暇休息……”

  “我部队在进驻北支的保定、正定,以及进攻石家庄的作战中,从不知道什么是失败,后又占领太原、攻破山西省娘子关、攻陷彰德、邯郸,对北支的占领做出了重大贡献。此外,还参加了徐州大战、强渡黄河、切断敌后方……”

  所谓“为了北支五省的民生安定而竭尽全力”、“在大陆纵横驰骋”,无非是意味着他们在中国各地所犯下的“攻击”、“占领”、“击破”、“切断”等侵略罪行。所谓“不分昼夜地讨伐敌人和游击队”,则是指对不屈服的中国人民施以掠夺、破坏、逮捕、拷打、杀戮等种种暴行。当走过这一块一块的石碑时,我作为一个曾沦为日本殖民地的台湾的中国人,胸中涌起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痛苦、焦虑、悲哀和愤怒!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日本巧妙地利用了东西方的冷战对抗,在美国反共、反苏、反中国的国际战略下谋取自我保护。其结果,是日本的民众及遭受日本侵略的亚洲太平洋地区的各族人民,无法迫使日本彻底清算过去的那一段历史。

  1950年以后,美国在日本建立了附属于自己的反共、反苏、反中国的政权。在韩国、台湾、菲律宾、南越、泰国、印度尼西亚以及马来西亚,美国也通过军事、经济的援助,以保障反共国家的安全为借口,来扶植“独裁附属国家”。这些政权在国内推行军事法西斯独裁统治,对外则出卖民族利益,以此为代价来取得美国对反共独裁体制的各种支持。

  战后的日本保守政权,利用这样的亚洲战后构造,与这些反共独裁国家和政权相勾结,继续保持着侵略战争时代的反苏、反中国政策,并谋求在东亚地区扩张。

  三根山上的“殉国七士庙”,恰恰暴露了在世界现代史冷战构造下繁荣起来的日本最见不得人的耻隐之处。表现出侵略主义充满污辱性的一种满足快感。

  三根山上的一些石碑还刻有这类字句:

  “日本今天的和平与繁荣,是建立在支那事变到大东亚战争无数日本人的牺牲这一基础之上的……”

  侵略战争曾使日本走向灭亡的深渊,但由于没有彻底地清算过去,日本又在冷战构造中充当了美国支配世界战略的走卒。正如“狐假虎威”一样,日本在它曾经掠夺和杀戮过的亚洲各地恣意地进行新殖民主义的巧取豪夺,使战后的日本资本主义得到了发展。假如从这样的角度来考虑,碑文上的那种字句倒可以说是有一定的“真实性”了。

  “殉国七士庙”的存在,若是从亚洲未来的全局来看,应该说是一件“好事”,而决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这是最雄辩的、最丰富而生动的反面教材。对于那些遭受过侵略与压迫的亚洲人民来说,战后日本军国主义复苏问题的存在与发展决不是一种单纯的臆想,而是具体存在和成长着的事实。中国人民和亚洲人民应该将“殉国七士庙”中的所有碑文,全部用自己的语言翻译出版。看看日本的傲慢、夸耀,再回顾自己屈辱、痛苦的历史,从而警醒起来,自强自立,并永远不忘这一切!

  我对于那些在十分困难的条件下,为了“中日永不再战”而反对日本新军事体制的日本朋友们,表示由衷的感谢和敬意。在对中日间的侵略与反侵略、战争与和平的历史进行思考时,作为加害者的日本当然应该深入地进行反省。但是,作为被害的一方,果然就不需要认真反省了吗?时至今日,在可以称作是日本殖民统治博物馆的台湾,仍然充满着亲日和亲美的思想,与这些誓为中日永不再战而辛勤工作的日本朋友相比,真令人感到悲哀。

  但我们相信,中日双方发誓“中日永不再战”的朋友们,互相真诚地团结起来,一定会把弥漫在“殉国七士庙”周围的阴森、恶质的日本军国主义的“恶灵”,彻底埋葬掉!□

    附记:陈映真先生此文,最初被翻译成日文发表,但因中文原稿已不可寻,只得由日文稿还译为中文,为避免失真,译文又经陈映真先生亲自订正。译者

 

Number : 9693 

Title :可怜的英语

作者 :吕怡

出处《读者》 : 总第 191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一个美国人告诉我,他父母是意大利人,移民美国后生下他,大人们用意大利语说悄悄话,所以一上中学选外语,他就选意大利语,好破译父母的“密电码”。他与一德裔美国人结了婚,跟老辈们一样,他学会了德语。不过,他说现在搞不懂了,他的孩子没有沿着先辈的脚印前进,而是选了法语作外语,理由是法语音节美,好听。

  哇!原来这些人学一门外语就跟学唱一首歌那么容易?!

  他在那儿喷珠溅玉,我屏气坐着,不敢抬眼。

  我的破筐里只有一个干瘪的小果子——英语。

  “会三种语言的,英语怎么讲?”他注意到我的沉思。

  “Trilingual。”我迟迟疑疑。他下面准有文章。

  “两种语言呢?”

  “Bylingual。”

  “一种语言呢?”

  他下绊子了。

  “不知道。”

  “只会一种语言的人叫美国佬!”

  也真是。大部分美国人不会外语。他们认为有了英语,走遍全球都不怕。要让他懂你说些什么吗?你学英语。

  “听不懂英文吗”跟“你耳朵聋了吗”一样,在美国是句骂人话。英文霸气得可以。

  在美国住了几年,自己竟也沾了点霸气,昏头昏脑到以为英语差不多是世界通用语的地步了。

  今年还未迈出美国的国门,就摔了一跤。

    去波多黎各事先探得那是美国的属地,语言方面想都没去想它。

  一下飞机,喇叭里讲的、收音机唱的、大人喊小孩叫的,我一个字也不懂。

  “糟啦!”我对老公说。

  “什么?”他紧张起来。

  “这下真正到了外国了!”

  波多黎各人说西班牙语。好在到底属于美国,对只说英语不讲别的的美国佬,他们是处处行个方便,尤其与旅游业有关的人员。只是他们讲的是一种西班牙式的英语,不断用舌头打着滚儿,这儿那儿装饰着英语,用鼻音加重或吃掉某个发音。如果要对某个词达成共识,双方往往要大声重复,大加比划,就这样,磕磕绊绊,走走停停也能对个话。

  可在文字上,波多黎各人惟我独尊。商店招牌是西班牙文,热情的店主在橱窗上也涂满广告,自然也是西班牙文。那些花花绿绿惹人心痒痒的小店让我怯而止步,不知踏进去的是鞋店还是餐馆。

  糟糕的是地图。我先生声称一图在手可以跑遍全美,他也的确有这个本事。可在波多黎各的高速公路上,我们上去了,下不来。遇到一个路口,上书“SALIDA”。他叫我快查地图,我将地图转了360°,告诉他我一个字也不懂。下个路口还写“SALIDA”,“我们一定到了个大城市,”他兴奋得直流汗,“两个出口都是SALIDA,快,快在地图上找SALIDA,这么大的城市,地图上一定有!”我把地图扔给了他。车在风驰电掣地跑着,像在美国一样,地图摆在他驾驶盘上。第三、第四、第五个出口都写“SALIDA ”。我们才意识到根本不存在SALIDA这个城市。傻瓜到这时都明白SALIDA的意思是出口。

  这个词是我学会的唯一的西班牙语。

  接着跟先生去德国一家子公司。我想买本英德字典,美国总公司的人讲大可不必,柏林几乎人人都会说英语 。我不放心,私下调查了几位来自德国的美国朋友,他们的回答让我满意。

  到了柏林,旅馆的服务员结结巴巴说得通点英语,上街问路10人中大约只有一个人懂英语。我问中学生(他们总要选修外语吧),是的,他们一听我开口,齐声叫道:“English!”他们的英文也就到此为止。我躲在旅馆里,看唯一的一个英文频道。旅馆小卖部有旅游指南,一个风景点有五六种文字,我急急地略过一段又一段不知哪国的文字,总算在最后找到了英文。人们告诉我这儿的人大多能讲三四种语言,多的能讲六七种。可英语在这些语言大师心目中排不上号。在一个旅游点的冷饮部,一个打零工的女大学生是唯一能听懂几句英语的,她是那么紧张地瞪着眼抓捕我吐出的字眼,以致打翻了整盘冰淇淋。老板厉声训斥她,她和我都在春日的阳光下打着哆嗦。柏林失业率很高。我无法为她向老板求情,我的篮子里只有一个干瘪的果子——英语。

  我至今为我当时的无力而愤怒,只是不知该恨什么。

  德国那家子公司的头头脑脑们临别时希望我们再去,理由之一说是给了他们一个练习英语的好机会。我与先生“哈”地对笑了一声,沉默了。经过荷兰、瑞士……在候机室里,我们对外面的世界装聋作哑,只偶尔互相说些上海话。

  再学一门语言,此生也晚,好像也无济于事。

  世界太大,语言太多,真是个缤纷迷目的花园。

  英语只是其中的一朵,是高视朝天、犟头倔脑的一朵。

  其实,哪种语言不是犟头倔脑的呢?□

 

Number : 9694 

Title :把一切交给时间

作者 :储子

出处《读者》 : 总第 191期

Provenance :海外星云

Date :1997。7

Nation :

Translator :

  如果不经历那件事,我不会知道“时间”不单是抚平伤口的安慰剂,也是是非曲直的检验师。

  三年多前,我在一家民营电台任职,台内有位同仁剽窃友台的节目,从访问到主述,全部完整播出,且该节目还获“新闻局”每集6000元的委制经费。我写了一封检举信到“新闻局”。没想到“新闻局”竟然把信寄回公司。接着电台老板带着那位被检举人,亲往“新闻局”解释。

  可想而知,老板脸上无光之余,要炒鱿鱼。幸得爱护我的长官保荐,方得苟延残喘下去。

  被打成“黑五类”的日子不好过。与“被害者”有私谊的同业一见到我就满脸不屑——“告密者”,我的脸上写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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