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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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 第20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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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他冲了些可可,两个孩子无声地喝着。

  “真奇怪,马吉。”沉默多时的珍妮突然说话,使迈克吉感到十分惊讶,以致他完全没注意到那刺耳的称呼。

  “什么奇怪,珍妮维芙?”

  “我和爱德加生在杰勒瑞尔城,而你的那个耶稣连个出生的地方都没有。”

  “你说得对,珍妮维芙。”

  “好像他还没出生就已经是个被收养的孩子了。”

  迈克吉不禁咽了一口气。这话竟出自孩子的口!

  “爱德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珍妮问。

  “哎呀!天哪!”她说,“他把教堂里的耶稣偷来了。”她从爱德加手里拿过小塑料像交给迈克吉,然后转身望着吓呆了的爱德加。“马吉想让你知道,爱德加,喊妈妈一点用也没有。这里只有你,我和他。他很生你的气,想要揍你的屁股。”她转身瞧着迈克吉,骄傲地笑了。

  迈克吉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搂着惊慌不安的小“窃贼”,说:“我想你不是有意偷的,是吗?”

  爱德加抬起头来,很认真地摇了摇。

  “你知道吗,珍妮维芙,他只不过是不愿意让耶稣在孤儿院里过圣诞节啊!对吧,爱德加?”

  爱德加点了点头。

  珍妮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了迈克吉一眼,没有说什么。

  正像迈克吉第二天给巴巴拉写信时说的那样,他们三人过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圣诞节。爱德加喜欢那个大洋娃娃,而珍妮维芙也没有再说过什么她的妈妈在别墅里藏着15辆特大救火车之类的话。

 

Number : 8859 

Title :三喜临门

作者 :一郎

出处《读者》 : 总第 11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一位哲人曾这样说过:“如果你要一年的繁荣,就种庄稼吧;如果你要十年的昌盛,就培育人吧。”

  种庄稼我不是行家里手,只想做一个诚实的耕耘者,播下希望的种子;培育人我不敢说能为人师表,只是和真挚的朋友们一起学爱这个世界,爱一切被爱的人和事。总想为朋友在春季送上一束散逸着淡淡清香的花,在盛夏送上一杯甘之如饴的泉水,在深秋送上一片着意采摘的枫叶,在寒冬送上一份相属相知的问候……

  对人生真谛的探索和追求,使我和读者朋友们心心相印,互为知己。今天,让我把三个喜讯告诉大家

  目前,我们的刊物拥有了创刊以来最多的读者朋友187万;

  最近,在甘肃省首届期刊评选中,读者文摘月刊被评为优秀期刊;

  9月初,全国首届期刊展览在北京举行,读者文摘月刊将赴京参展,并以多种形式同读者见面。

  在这个拥有百万之众的大家庭里,每个人都用明眸传递着求知、进取、理解和信任的目光,让我们在友谊的交往中携起手来,共同为自己的这块生活园囿的沃土再添一片新绿!

 

Number : 8860 

Title :一枝红玫瑰

作者 :玛丽亚·帕弗洛娃

出处《读者》 : 总第 110期

Provenance :《外国名家微型小说选》

Date :

Nation :保加利亚

Translator :

  她为千百个幼小的心灵打开了通向世界的窗口,她用自己的爱,在他们的心灵中播下了善和美的种子。

  她是一个身材矮小、体质衰弱的老人,穿着一身旧衣服。她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两个小发髻,加上苍白的面孔,使那双蓝眼睛更显得纯朴了。每逢天气暖和的时候,这位老妇人总是到街心公园去,在那里一直呆到天黑。只要天气一冷,她便开始到花店去。在花店,有两个按岁数可以做她孙女的卖花姑娘,她俩总是高高兴兴地接待她,因为有她在店里,她们也可以离开一下,去喝一杯咖啡。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感到莫大的欣慰,她的两只手异乎寻常地敏捷起来,两眼闪着亮光,苍白的脸颊上还泛出了一丝血色。凡进花店的人都觉得,不买一束花就离开那个花店是太过意不去了。

  一天晚上,天下着雨,老妇人坐在花店的小椅子上。突然,门开了,进来一位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男子。他头发花白,专心致志地观看着鲜花。老妇人怔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拘谨的微笑,眼睛也湿润了。这是著名的小提琴家杨科夫!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曾亲自教会他认字的那个支棱着耳朵的瘦孩子,竟出落成一个这么魁梧的人。瞧,他就要回过头来……天哪,真巧!

  老妇人下意识地用手整了整衣服,理了一下她那稀疏的头发,呼吸也紧张、急促起来,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男子的每一个动作,可是他没回过头来。他挑了一束花,漫不经心地把钱放下就出去了。那男子早已消失在往来的行人之中了,老妇人却仍然在追寻他的背影。

  “你怎么啦,明卡奶奶?”卖花姑娘走了进来,发现她那激动的神情,惊讶地问。

  “噢……没什么。”老妇人惊醒过来,她那温柔的蓝眼睛里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自豪,流露出慈母般的深情。

  “他是小提琴家杨科夫,彼得·杨科夫。你难道没听说过他吗?”老妇人高兴地向姑娘问道。

  姑娘摇了摇头。

  “他是最著名的小提琴家。他周游世界,从前是我的学生,在班里……”老人忙着解释说,然后又垂下了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继续说着,好像在自言自语。姑娘已经扭过头去,解开一束石竹花。

  她明白,姑娘没听她讲话。

  老人不说话了,轻声道别后就走了。

  姑娘是不能理解她的。漫长的岁月,不同的风尚和感情把她们分割开了,而老妇人是属于过去那种有点可笑的人,她习惯于发现人的善良,并且天真地相信,善良迟早会胜利的。她感到幸福的是,她为千百个幼小的心灵打开了通向世界的窗口,她用她的爱,在他们的心灵中播下了善和美的种子。如果说她心里感到遗憾的话,那就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不能再去帮助年轻人。

  秋天不知不觉地过去,开始下雪了。寒风追逐着街上的行人。花店里暖和而舒适。老妇人几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她伛着腰,裹着单薄的旧大衣走着,两个卖花姑娘常常这样想:“谁知她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在她们眼里,她一天天衰老下去,就像个要燃尽的蜡烛。这使姑娘们感到不安。她们请她常来,她乐于常来。因为她喜欢这个地方。她需要跟别人聊聊天,她除了喜欢孩子们外,还喜欢花……。每当店门打开时,她已经不感到激动,因为她那个闻名的学生再也没有来过。

  有时命运也会捉弄人。一个冬夜,卖花姑娘到药店去,老妇人坐在花店的椅子上,透过蒙着水汽的玻璃窗注视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门开了,……您想必已经猜到了吧?

  一个男子用手抖落帽子上的雪花,摘下手套,两眼寻找着卖花姑娘。

  “您要点什么?”因为激动,老人的声音拖得很长,断断续续。

  男子看了看她。老妇人的呼吸几乎都停止了。他就要认出她来了,一定会认出她来的!

  刹那间,他那敏锐的目光和老人那兴奋的蓝眼睛相遇了,他现出了紧张的神情,好像极力回忆着什么。后来他又把目光移到了鲜花上。

  “有没有玫瑰花?”

  “有没有玫瑰花?”当然有。可在哪儿呢?”

  老妇人不知所措地四下搜寻。她看不见,也忘了放在哪里了。她看着他那双极力回忆着往事的眼睛……

  她心慌意乱,竟没有注意到卖花姑娘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那男子看她摆弄着花束,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于是走上前去,微笑着向她轻声地说道:

  “我想对您说……您……”

  男子到底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她是不会知道的,连给他递花的姑娘也不会知道。

  男子抽出一枝最漂亮的花,递给老妇人。

  “给我?”她惊讶地喊道,“真的给我的?”喜悦和幸福感使她的眼睛模糊了。

  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哽咽,说不上话来。

  “他认出我来了!小彼得……他没有忘记我!”这些话在她的心里翻腾着。

  老妇人像一片落叶,慢慢坐回椅子上,脸上显出宽慰的微笑,手里握着那枝美丽的红玫瑰……。

 

Number : 8861 

Title :诗二首

作者 :余光中

出处《读者》 : 总第 11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天问水上的霞光呵

  一条接一条,何以

  都没入暮色了呢?

  地上的灯光呵

  一盏接一盏,何以

  都没入夜色了呢?

  天上的星光呵

  一颗接一颗,何以

  都没入曙色了呢?

  我们的生命呵

  一天接一天,何以

  都归于永恒了呢?

  而当我走时呵

  把我接走的,究竟

  是怎样的天色呢?

  是暮色吗昏昏?

  是夜色吗沉沉?

  是曙色吗耿耿?

  与永恒拔河

  输是最后总归要输的

  连人带绳都跌过界去

  于是游戏终止

  又一场不公平的竞争

  但对岸的力量一分神

  也会失手,会踏过界来

  一只半只留下

  脚印的奇迹,愕然天机

  唯暗里,绳索的另一头

  紧而不断,久而愈强

  究竟,是怎样一个对手

  踉跄过界之前

  谁也未见过

  只风吹星光颤

  不休剩我

  与永恒拔河

 

Number : 8862 

Title :资水河,我的船帮

作者 :廖静仁

出处《读者》 : 总第 110期

Provenance :《散文选刊》

Date :1990年第4期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独饮酒,独猜拳

  独杀鸡,独过年

  咯号人呐莫架船

  资水民谣

  资水澄碧清澈,从广西资源县发源,汤汤流来,行到我家下游约500米远近处,倏忽便遭到两岸黧黑石山的夹挤,于是,就有了让人一听便不免会毛骨悚然的资水第一险滩崩洪滩。

  我的伯父(我父母相继在资水遇难后,我便随伯父一起生活),是一名技艺颇高的驾船里手。行下水飙滩时,他总是泰然若铁塔般立于艄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能穿透二三丈的深水;然而,当船接近崩洪滩时,那神情,便也是稍有几分紧张的。

  而在这么一条险滩行上水船又是何种艰难!

  每每伯父他们的船只,若从湖北汉口,抑或江苏南京等地,装了满船食盐布匹之类的货物送往邵阳、新化等地去,过长江、越洞庭,入了临淄口,逆流而上300余里,到我家下首的崩洪滩时,伯父又总是会蹬一双益阳板子草鞋,自告奋勇地上岸做起拉纤的头手来。

  自然拉纤的头手无论如何也是不好当的。

  雪天,雨天,烈日曝晒的夏天……纤夫们拉着古老而沉重的木船,与一江激浪狂涛相对峙;其时,脚是脚,手也是脚了,十个趾头,深深地抠进窄而且曲的纤道,而两只手,也一样能将路面刨出坑来……

  那深深浅浅的坑里,浸着纤夫们的汗水,也浸着纤夫们的鲜血呀!但是,纤夫们,却没有唉叹,没有呻吟,有的只是喊不成声而很见厚重的拉滩号子:

  咳唷!咳唷!

  ……

  当然,拉崩洪滩这样的险滩,无论如何,也得等伴船才行;多则十条、十一条,少也得七条、八条;一条船上有固定纤夫两人,而十条船可就有了纤夫二十余名,再集中人手一条一条地拉上滩去;他们把所有的气力,全都聚于一根纤缆;匍匐在窄窄弯弯的纤道上,一任命运加剧着前程的坎坷崎岖,江风江浪,如一把不停地挥动的雕刀,日里夜里,剔刮着他们黑红色的肌肤……而头手,无疑便是这一逆来顺受的匍匐者家庭的总指挥,他的手中,要把抱一大卷纤缆,那是拉大江湾时延长距离所需要的;拉到艰难处,还要领腔喊号子;每每把三四条船拉上滩时,头手的口中便满是鲜血了,但是却仍然不停地喊着,那是能够鼓舞人的斗志,能够更好地把一帮人的劲聚到一块来的呀!多少年来,纤夫们的心(当然也包括了船工和舵手),就被这拉滩号子紧紧地牵系着:

  咳唷!咳唷!

  ……

  号子声从低沉到高亢,传出老远、老远……

  当时,我的伯母虽然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耳朵却比我们还灵呢,总是她最先听见崩洪滩响起的拉滩号子;其时,她便很是激动,对我们一群正在玩着游戏的伢儿们说:“去去,准是你伯父他们的船来了,快帮他们拉纤去!”话音未落,便拿着自己亲手用针线儿扎得密而又密的纤搭肩,赤脚率先啪嗒啪嗒走上了纤道;到得崩洪滩,如果发现不是我伯父他们的船时,我们这群伢儿,就爬到纤道以上的峭崖平整处,喊起顺口溜来戏谑纤夫:

  纤狗子,冒卵扒,

  四脚四手,地上爬;

  ……

  而我伯母却是早已经进入了这陌生的纤夫队伍中的,正用一双愤懑的目光怒视着我们,那意思在说:“你们是人么?船帮如骨肉,这不是对自己亲人的不敬重?!”我们的顺口溜便嘎然而止,幼小的心灵,不禁也暗自感到了羞辱。仿佛在一夜间,我们都变得懂事了许多,一双双耳朵,似乎也有了一种能捕捉拉滩号子的特殊本领,一旦知道有船从下游来,我们便不再用伯母催促,一路猛跑着,向崩洪滩赶去帮着拉纤,并且,连那些没有体力帮助纤夫们拉纤的妹子,也便主动地在家中为纤夫们烧茶水……

  但是,真正对“船帮如骨肉”这句流传于资水的俗话理解得透彻,还是在那一个反常的冬天。

  那是在年关将近的时候罢。

  我的伯父,已经离船到岸上与家人团聚度岁末来了。对于一个长年在水路上行走的人来说,这是他们一年中最值得珍惜的平安日子。资水有句民谣:“水上行,不是人;进屋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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