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第2040部分

　　站在她身旁的是个30出头的修长妇人，面貌跟小女孩一样，只不过年纪大一些而且戴着眼镜。她转身对女儿做手势，同时配合动作轻声说：“放心吧。医生在这里。”我发觉她在用手语交谈。

　　“莎拉耳朵聋，”她母亲告诉我。这孩子6个月大时就失去听觉。我感到一阵悲哀。表面看来，莎拉跟其他小女孩没什么分别。然而，在我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她耳朵里的脆弱细胞却在很久以前被病魔破坏了，只留下寂静的世界。

　　“我带她上舞蹈课时，她跌了一跤。”

　　“舞蹈课？”我愕然地问。

　　“噢，是呀！”那位母亲看见我惊愕的样子，觉得好笑。“莎拉随着音乐的振荡而跳舞。”她看着女儿，用手势问道：“跳舞很有趣，是吗？”莎拉脸上泛起笑容。

　　我指着她的手，慢慢地告诉她我会替她治好，希望她能以唇读法了解我的话。她抬头看了看正在微笑而令她放心的母亲。莎拉把受伤的手伸给我。手上有许多小擦伤，但没有大碍。

　　“没问题，”我一面说一面用手指做了个手势。我告诉她我会把伤口清洗和包扎好。莎拉点点头，卷发也跟着摆动。

　　在我轻轻地除掉碎砂时，周围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冷气机的呼呼声、电话铃的琅琅声、内部传呼系统的嘟嘟声这些声音我已听了无数遍，且已习已为常。隔壁的房门砰然关上，把我吓了一跳，而莎拉却一直沉静地凝视着自己的手和我的手。

　　虽然她紧握母亲的手，但也不时松手“说话”，问妈妈是否因她跌倒而生气，又问爸爸今晚会不会给她买冰淇淋？

　　莎拉母亲带着温馨的笑容回答每个问题。“不，我不生气，”她一边说，一边做手势。她们的手舞动着，几乎互相碰到。

　　我把她的手敷裹，贴好胶布带后，莎拉的眼睛便已不再含泪水，而且似乎还闪着光彩。她试试那只手的动作，显然满意一切还听使唤。然后，她把右手指尖放在嘴上，再轻轻向前弹。

　　“这表示‘谢谢你’，”莎拉的母亲说。

　　“不必客气！”我答道。莎拉突然用只臂搂住了我，并吻我的脸。接着，她跳到地下，拖着母亲的手摇动，蹦蹦跳跳地穿过走廊离开。

　　“谢谢你，莎拉，”我一边目送她离去，心里一边这样想。这毕竟会是美好的一天。

　

Number　：　8690　

Title　：“他在哪里？”

作者　：奥尔森·赫夫

出处《读者》　：　总第　10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

　　我将行医视为终身职业，这一点早在我考入大学之前就已知道。不过在那些日子里，儿科只不过是个模糊的概念。有一次，课外活动使我有机会参观了一所残疾儿童医院。

　　我记不起那男孩的名字。他总是纹丝不动地坐在轮椅上，靠着墙壁，围着他的白亮漆钢床活像囚室铁槛。他对我带来的电影并没有多大兴趣，也不跟其他小孩一起玩耍说笑。我鼓起勇气看他时，他的黑眼睛流露出焦灼神情，我知道他需要我多于电影。我假装没有注意，而只是发觉房间另一边比较舒服些。

　　后来有个人来了。他是当地一个社会福利团体的团员，这次是轮到他陪我到医院来的。他心地好而又随和，似乎不怕那男孩眼中的怒火，两个人立刻便变得非常投契。他们哈哈大笑，轮椅在转动，那只眼睛虽然仍炯炯有神，却变得温柔了。

　　第二次探访时，我发觉男孩和那张轮椅在房间中央。他的热切目光掠过了我，望向我后面的那张脸，那个有一种未装瓶而能驱走惧怕和寂寞的神秘良药的人。笑声再起，还有礼物，是一只像护身符般戴在男孩瘦削手腕上的手表。是的，他正在和把他骨瘦如柴的身躯折磨得不成形的恶魔搏斗。

　　那人不再来了。他离开那晚，我从他的眼光里看出他不会再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那男孩太接近而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打电话托辞不来，并说：“代我问候那男孩子。”就是这样。现在只剩下我独自面对搜寻我后面的脸的那双眼睛；独自含糊地回答那近乎歇斯底里的“他在哪儿”的嘶叫；独自看着轮椅退回到墙边。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但像穿破灰云堆后出现的蓝天，记忆中那孩子的焦灼眼神给了我挑战和振作的力量。我希望能像那人一样，解除每天与我见面的那些小孩的一些恐惧和伤痛，我更要他们放心，无须在我后面去寻找朋友。

　　10@BMPA

　

Number　：　8691　

Title　：一现的光芒

作者　：格里高利·李普德

出处《读者》　：　总第　10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

　　她是个14岁的女孩，一个独女，三天前还在练习做啦啦队队长，接着就突然得了脑膜炎。现在，在一个明朗的夏日，尽管我们有的是医学本领和先进技术，她的脑子已没有了生命。她母亲一个单亲和她外婆，坐在她床沿，等待她咽气。

　　护士和我把病床四周的帘幕拉上，我又把呼吸器关掉。我们守在房间两边。那母亲抚摸孩子的头，外婆捉住她的手时，我则瞧着她们和那个时钟。为了某些原因，不知怎的我的眼泪开始滚滚而下。

　　我目睹过许多死亡，虽然我总是恰如其分地表示同情，但通常不会流泪。但现在，我发觉自己为那个殒灭了的生命而哭泣，为那母亲将会体验到的无法形容的寂寞而哭泣；为那外婆失去了再下一代而哭泣。但同时，我也为自己的孩子两个健康的男孩而哭泣。我看着女孩死去时，我也哀悼我的孩子将来某日免不了的死亡。我现在把他们的一部分死亡铭记在心里。

　　垂死的儿童给切断呼吸器时，生命往往是极不愿意地离去的。但这女孩的呼吸节奏却很平和地消逝。她从生到死的转变过程是安静而不干扰别人的。

　　后来驾车回家途中，我想到自己的孩子。他们前一天晚上会为我采摘山莓。妻曾告诉过他们我喜欢吃鲜山莓当早点。没有什么比它更好吃，但（像所有真正珍贵的东西一样）也没有什么比它更不经久。我决定停下来到店里买一套球拍和网球，以答谢他们和庆祝他们仍然在生。

　　我家在乡下，四周有许多生物，所以死亡也就屡见不鲜，而对我们饲养的金丝雀来说，尤其如此。我们饲养它们是因为喜欢它们的歌声和美丽，而不是因为它们耐养。我们有个习惯：一只鸟死了之后，我们便假装把它变成星星。我们走到院子旁边，把那小鸟身躯掷入空中，让它落在毗连的麦田里。那鸟儿毫无声息地消失在高大的麦子里。当晚吃饭时，我们谈到那女孩，我们那3岁的孩子问是否已把她变成星星。我告诉他我们已经把她变成星星了，等睡觉的时候会指给他看。

　　那天夜里，我梦见女孩的母亲和我把她带到我们的院子旁边，然后把她摇来荡去。我们把她抛到麦田里，就像抛金丝雀一样，她在半空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我霍然惊醒，挺坐在床上，然后走进孩子的房间里，亲吻他们的额头，替他们盖好被。我万分感激那女孩。她的死亡教导了我如何生活。

　

Number　：　8692　

Title　：意林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0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生活

　　生活是由一连串心情组成的，就像一串珠子。我们经历这些心情时，就知道它们都是五颜六色的镜头，给周围世界涂上了它们的色彩，而从镜头看到的又是焦点对着的东西。

　　标点

　　欢迎与道别仿佛是一段社会关系的标点。聚会完了，说声再见，会使人们对社交生活产生极富诗意的联想。好比给这一段有意义的值得怀念的时光添上一个句号。

　　好意

　　我们所能得到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别人的好意，它像兰花那样娇柔，也像兰花那样美！它像黄金那样贵重，也像黄金那样难得。它像青春那样美妙，也像青春那样难以保持。

　　得不偿失

　　我们太急于让子女得到我们以前未能得到的东西，以致忘了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他们。

　　虚荣

　　爱慕虚荣的人为他人的意见而活。他自己一心想建立的形象，也要等别人确认了才算。

　

Number　：　8693　

Title　：奇特的进出口商品

作者　：无云

出处《读者》　：　总第　10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泥土　　太平洋上的瑙鲁，是由珊瑚礁形成的岛，矿产丰富，但没有供农场作物生长的土地，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它出口矿产、进口泥土。

　　雨水　　日本商人发现，水在阿拉伯国家是贵重的商品，便着手向阿拉伯国家出口水。第一个输入这种商品的国家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这个国家每年进口大约2000万吨水，用来灌溉农作物。

　　冰山　　世界上最奇特的商品，莫过于丹麦格陵兰岛出口的冰山了。这是10万年前的冰，被认为是纯净的、没有污染的、杂质甚少的冰。格陵兰岛每年只出口10至12吨冰，大多销往日本，美国纽约酒巴的老板，也进口这种冰用于鸡尾酒会。

　　垃圾　　进入80年代以来，英国发展最快的工业之一是垃圾的收集和处理，它成了全球唯一以垃圾赚钱的国家。

　　苍蝇　　近年来，肯尼亚每月将装有苍蝇的集装箱空运到20多个国家。这些国家购买苍蝇是为钓鱼爱好者提供鱼饵。

　　五子女全在元旦出生

　　美国的佐治与芭芭拉夫妇可说创造了一个奇迹，因为他们的5个孩子，同是在1月1日出生的。

　　如今，这个7口之家，正受到千万人的爱戴，佐治也成为众人眼中的偶象，要使5名孩子同时在1月1日出生，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芭芭拉每次的分娩，总是在年底的深夜，替她接生的医生也惊讶芭芭拉的运气。芭芭拉的第一胎在1980年，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在1月1日零时15分出生。次年1月1日，诞下第二胎，以后，每年的1月1日，芭芭拉都必须痛苦一次，使她无法忘怀。

　

Number　：　8694　

Title　：趣画话趣

作者　：基石

出处《读者》　：　总第　105期

Provenance　：《文化艺术报》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食品画　　为了让人们改变不良的饮食习惯，科学地购买食品，法国烹饪学会邀请15名杰出画家，花7天时间创作了一幅题为《生命的历程》的巨型画幅。这幅画由20种食品拼成，其中活鸡1500只，活羊40头，活牛20头……总面积达2688平方米，共用了5万公斤的物品。它是一个长寿健康妇女一生中的食物量。

　　邮票画　　法国的埃米尔是一位珍藏着70多万枚邮票的集邮家。他曾用7500枚邮票制作了一幅高1。3米，宽0。97米的绘画，生动地再现了这位画家的形象及他的绘画世界。

　　蜘蛛画　　蜘珠丝柔韧而富有弹性。英国一位女画家在蜘蛛网上作画，画面细嫩，光泽柔和，立体感很强。她先用厚纸板做成大小不等的结网架，让蜘蛛在架上作网，到一定的厚度后，就将网上的尘土和昆虫尸体洗去晾干，便可以作画了。其实，在蜘蛛网上作画早已有之，英国曼彻斯特大教堂里，就珍藏着一幅18世纪画家在蜘蛛网上创作的圣像。

　　钉子画　　这是土耳其画家比尔盖·坎代米尔独创的。它是用大小不等的钉子，经过抛光、上色后，在木板上拼集钉成优美的图案。其内容以自然风光、风土人情为主。现在一些国际名画收藏家已将他杰出的“钉子画”视为珍品，竟相争购收藏。

　

Number　：　8695　

Title　：帽子上的书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0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书大都是印在纸上汇成本册，哪有印在帽子上的？但这在秘鲁哥得伯泽人中是常见的事。当地书店出售的书，是一顶顶帽子。这种帽子“书”，是用10多层围成帽围。每层布上，都粘着书页，一顶“帽子”就相当于一本薄薄的书。从第一层开始是书头，到里面最末一层为止，是书尾。

　　为什么哥得伯泽人要将书制在帽子上呢？因为在他们看来，书是文明的象征，是至高无上的，因此将书纸粘贴在帽子上，制成帽书，就表示书是高尚的。

　　在哥得伯泽的乡村学校里，教师发给学生的课本，就是一顶顶帽子。上课时，学生拿着“帽子”学习，学习结束了，学生就戴着“书”回家。

　　由于书就是帽子，因此，当地人头上戴的帽子大都是用“书”来代替，不再制作另外的帽子了。

　

Number　：　8696　

Title　：婚礼百态

作者　：张华英

出处《读者》　：　总第　105期

Provenance　：《上海采风报》

Date　：1989。11。1

Nation　：

Translator　：

　　水桶婚礼　　埃及的葛尔村举行婚礼，新郎要抱着新娘一齐跳入一个装满水的桶里，然后再爬出来，接受大家的美好祝愿。

　　洗脚婚礼　　印度尼西亚爪哇男女青年举行婚礼时，新娘要端一盆清水替新郎洗脚，以表示自己的忠诚。

　　登山婚礼　　苏联高加索境内盛行着登山婚礼。凡是举行婚礼时，新郎新娘要在证婚人陪同下，竞相攀登高山，登上高峰婚礼即完毕。

　　蛇袋婚礼　　澳大利亚的澳萨卡人，举行婚礼时，要将新郎新娘扎在一个蛇皮袋里，并在袋里睡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放出来，即宣布婚礼结束。

　　冷水婚礼　　喀麦隆的婚礼是新郎的父亲拉住新娘，并乘势将她抛到游泳池里。据说新娘洗了冷水浴，可以把一切恶运冲掉，婚后永远走好运。

　　真假婚礼　　在尼泊尔，女孩到5~10岁，就要选中一棵贝尔树的果实，与之成婚，以表示永生忠于神灵，这叫作“真婚礼”。这种婚姻是不能离婚的。长大以后与男子举行的婚礼，则称作“假婚礼”，可以离婚，再婚。

　　高跷婚礼　　瑞士一些地区，男女举行婚礼时，新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