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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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 第1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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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人签名笔迹比较值钱的是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尼克松在1964年亲笔写的一张致谢便笺卖了2500美元。人们钟爱这张便笺是因为它有政治意义。尼克松1964年曾以普通美国公民的身份同一越共领导人秘密谈判。这次谈判,使5名美国俘虏获释。这张便笺,是尼克松当时写给随行保镖基蒙斯的。基蒙斯在一份协议上签了字,保证对这件事保守秘密20年。

  年代久远的名人照片在拍卖市场上也非常抢手。慈禧对每次拍照都异常重视,在照相前要亲翻历书,选定良辰吉日。在1903~1906年之间,兹禧共拍了30多张装饰、体态各异的照片,印刷放大成数百张,每张有25。4厘米长,个别得意之照还放大成76。2厘米的巨照,并让如意馆画师把照片着色,托裱于硬纸板上,以供悬挂和赏赐之用。目前,除了北京故宫外,流落于民间的慈禧原照已是风毛麟角,因此收藏的价值很大。1990年,英国伦敦科学博物馆用1。3万英镑从拍卖行购进一张。

  贵族头衔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但在英国也被摆上了拍卖台,并且这样的拍卖一年要举行两次。这些头衔的价值要根据它的年资、地区和家庭的显赫史而定。对于一些人来说,争购贵族头衔是一项很有利的投资,因为某些头衔的价值只会不断上升,售价在几年间会变成双倍甚至3倍。

  在头衔拍卖中,一般的头衔售价在7~10万法郎之间,但要成为爱尔兰肯雷斯男爵就得拿出34万法郎。也有不少头衔售价极高,基本上是有价无市。

Number:5380

Title:生命的精灵

作者:吴征

出处《读者》:总第165期

Provenance:大学生

Date:1994。12

Nation:

Translator:

  一天回到家里;随手打开电视,电视上讲的是群论,一种艰深的高等数学。正欲换台之际,那讲课的教师却讲起了一个数学家的故事。“17岁创立了群论……21岁时决斗而死……在生命的最后一年里;因参加革命两次被捕;同时写出了深深影响后世的论文……”

  这断断续续的信息,使我记住了一个名字─伽罗瓦。为了知道得更多一点,我走进了图书馆,几经检索,才得以“复活”出如下的故事:

  伽罗瓦(GaloisE。;国内亦译为伽罗华):法国数学家、群论的创始人,近世代数的开创者。1811年10月25日,伽罗瓦出生于巴黎附近的一个小城。17岁时,他写出了关于五次方程的代数解法的论文。论文中首次引入“群”的概念。他把论文寄给法兰西科学院审查。当时最有名望的一个大数学家柯西对此根本不屑一顾,把这个中学生的文章给弄丢了。1830年,伽罗瓦又将他的研究成果写成一篇详细的论文,寄给科学院秘书傅立叶(学过微积分的人都会记得“傅立叶级数”),不料当年5月傅立叶病死,伽罗瓦的文稿再次丢失。1831年伽罗瓦第三次将论文送交法国科学院。然而,大名鼎鼎的泊松院士(统计数学家,有“泊松分布”传世)看了4个月,最后在论文上批道:“完全不能理解”。

  直到伽罗瓦死后14年,他的遗稿才得以发表,他对数学的重大贡献终于被人们逐渐理解。伽罗瓦的理论源于五次代数方程的求解问题,这一问题当时已困扰数学界达300年之久。法国另一位著名数学家拉格朗日称这一问题是在“向人类的智慧挑战”。而对伽罗瓦来说,这更是一场对权威、对时代的挑战,他的“群”完全超越了当时数学界能理解的观念。也许正是由于年轻,他才敢于并能够以崭新的方式去思考,去描述他的数学世界。也正因如此,他才受到了冷遇。在这里,我们感受到的是一种孤独与悲哀,一种来自智慧的孤独与悲哀。

  1830年3月,法国的“七月革命”推翻了复辟的“波旁王趄”,随后又出现了“七月王朝”。好不容易才考进巴黎高等师范学校的伽罗瓦(1829年中学毕业时,由于思想原因,伽罗瓦曾两次被拒绝进入他向往的工科大学),双满怀他的共和理想,同反动的“七月王朝”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他带领同学翻墙上街参加革命,抨击校长在七月事变中的两面行为,因此1830年12月被校方开除。第二年6月,又以“企图暗杀国王”的罪名被捕。由于警方没有证据,不久即被释放。7月,被反动王朝视为危险分子的伽罗瓦再次被抓。他在狱中曾遭暗枪射击,幸未击中。19832年4月伽罗瓦被释放出狱。

  伽罗瓦出狱后一个月,因一场爱情纠纷与人决斗,受了重伤,于1832年5月30日离开人世。那时还不满21岁。决斗前,伽罗瓦预知将死,他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匆匆写在一封给朋友的信里。伽罗瓦对自己的成果充满自信。他在信中对朋友说:“你可以公开请求雅可比或者高斯,不是对这些定理的真实性,而是对于其重要性表示意见。在这以后,我希望有一些人将会发现,把这堆东西注释出来对他们是有益的。”

  决斗,总是为了悍卫自己的某种东西─爱情、荣誉、人格和信仰。一个人的决斗,无论在别人看来是否值得,在当事者心中,他总是认为他要捍卫的东西高于他的生命。

  伽罗瓦,是一个天才?是一个热血青年?是一个勇士?不!他是一个精灵,一个展示人类智慧与尊严的精灵,一个生命的精灵。伽罗瓦在遗书中写道:“记住我吧,为了使祖国知道我的姓名,我的生命是太不够了。”─历史记住了他,他的名字已随“伽罗瓦群”一起载入了史册。

Number:5381

Title:有意思的故事

作者:邓刚

出处《读者》:总第165期

Provenance:中华读书报

Date:1994。12。21

Nation:

Translator:

  编辑责成我写一篇自己经历过的事,而且要写得有意思。这使我感到万分艰难并绞尽脑汁。突然间,我发现路旁树丛里有一对少男少女,扯手搂脖窃窃私语地谈情说爱。我立即灵感大涌,一下子觉得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是谈情说爱。打飞眼呀,传秋波呀,递情信呀,花前月下,海枯石烂……那真是有意思得不能再有意思了!

  问题是我没什么意思,我甚至充满了痛苦。因为我那时找对象十分困难,前后左右的女孩子大都下乡再教育,再加上我有一个“有问题”的父亲,使所有的女孩子见了我就吓得拔腿就跑。

  开始我还没有严重的危机感。二十二三岁时,我挺乐观,觉得青春还远着呢;二十五六岁时,我就有点沉不住气了;等到二十八九岁,我干脆就绝望了。在我们那个时代,30岁要是找不着对象,那就等于判了死刑。幸亏我那时发疯地爱好文学,整天挥笔描写幸福的生活啊,壮丽的时代啊,战鼓咚咚震天响啊,活得还挺有精神的。

  漫漫长夜睡不着觉时,我就不由自主地涌上来愁苦,忘了幸福和壮丽。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一个20岁的女孩子,她天真烂漫,什么也不懂,不知各种政治压迫的利害关系,我心中暗喜,庆幸自己撞到这个理想的目标。于是,我抓住时机,施展自己的才能。我以满腔的激情给她讲各种生动感人的故事。

  应该感谢的是当时的时代,整天声嘶力竭地唱8个样板戏,人们的脑袋里全都空荡荡的。这就使我的故事格外生辉增彩。那个女孩子压根就没听过这些,因此,她两眼放射着惊喜的光彩。我见状大为振奋,再接再厉,讲马克·吐温、杰克·伦敦,讲巴尔扎克、莫泊桑,讲托尔斯泰、屠格涅夫,讲红楼说聊斋,我几乎把全世界都搬到她的面前。不过,讲得最多的是我自己的创作,我把自己惊险的碰海生活,把自己不幸的命运和浪漫的想象全糅合在一起,编成一个个生动而忧伤的故事,我看出淡淡的忧伤很能打动女孩子的心,为此,我就变本加厉地忧伤下去,因为我本来就活得忧伤!

  几个回合,那个女孩子就被我迷住了,如果我加夜班不能在晚饭后去她家讲故事,她简直就不行了。事情进展到这个份儿上,爱情就是自然而然的了。我洋洋得意,胜利在望。但就在我大功告成之际,国家提倡晚婚晚肩。也就是说等到那女孩子有权登记结婚的时候,我已32岁。这简直就叫你惊慌恐惧,一旦过了30岁,那女孩子变卦,我就全完了。当时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又那么势不可挡,你根本无法抗拒和预测。好心的朋友要我悬崖勒马,草草找一个什么女人算了。我不甘心,也舍不得,女孩子明亮的大眼睛也使我充满信心。于是,我又热烈地讲着动听的故事,还要不重样的,更生动地讲下去,那是何等地艰难。我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许今天我能成为作家,是那时练成的水平吧。

  老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胜利了。当那女孩子成为我的妻子后,突然感到我不怎么讲故事了。我说任务完成了还讲什么!她听后大笑继而大怒。

  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用什么样的方式谈情说爱,但我相信他们决不会有我们那时那么多障碍,也不会像我那样挖空心思地讲故事,讲得口干舌燥。不过我倒想建议当今青年,有条件时不妨也讲讲故事。

  10多年过去了,但至今妻子还美美地回味那时我讲的故事。有时晚饭后,她就说─讲一个故事吧!我说好吧,我就大讲特讲起来。因为我今非昔比了,所以讲得从容自如,但妻子说没过去讲得有意思了!我大吃一惊,思索良久:也许最痛苦的也是最有意思的?不过,亲爱的读者,你觉得我讲的这些有意思吗?

Number:5382

Title:家的闲话

作者:陈村

出处《读者》:总第165期

Provenance:悠闲生活艺术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间屋子

  我们从家开始。

  小小的孩子就知道家;自己的家和别人的家。家是一个又古又老的概念。可是,只有等我们一节一节长大,才知道,家首先是一间屋子(至少一间)。屋子由墙和门窗构成。

  有墙,是为了确定一个范围,以便区别内与外。有门,是说有人要进来。此门可进可出,是说进来的还要出去,出去的还会进来。有窗,是说明即便进来了他想看看墙外的天地。

  所以,家的这间屋子既是封闭的,也是漏光漏气的。还漏人。

  四海为家

  我常在家中做四海为家的梦。

  于是,家便成了四海。

  门与窗

  窗是最浪漫的。

  窗透光通气,将人的目光伸到远方,假如光是月光,气是清气,目光又恰巧落到美丽或伤感的(或又美丽又伤感的)什么地方,那是一定要做诗的。即使现在不兴做诗,也要唱唱流行歌的。唱完是不是轻叹一声。

  看看门,人总有点紧张:出去还是进来?它如同“生还是死”的命题,句式的类同就叫人沉重。看着窗可就潇洒多了,分明无意出去却做着出去的遐想。分明没什么进了来,却生出迎接的幻想。敲门叫人警觉,敲窗叫人心动,手指叩在玻璃上的声音,无疑比叩门板动听,哪怕是老僧所敲的月下之门。

  有谁会从窗口进来呢?谢天谢地,除了贼。但是既然做贼,倒是用不着叩门敲窗的。敲窗之贼是偷心来的贼,应了电影中那不朽的惊喜:我是你的同谋!

  古来有《墙头马上》的戏,墙是院墙,离闺房尚远。没了院子,窗台成了墙头。后来房子渐造渐高,翻窗成了不可想象的事,窗前那莫须有的浪漫不免大大减免。

  难怪,人们常常懒得去擦那窗玻璃。

  窗帘

  窗户是特殊的墙,窗帘是特殊的窗。

  窗帘是家的大幕,戏总在落幕后演出。

  要说这天恰巧缺了窗帘;那是说露天剧场遇上了大雨。这种情形中,演员往往心神不宁。

  现在有许多金属百叶窗帘,家像有许多眼皮,一开一合。如果没说错,眼皮后面很可能是一双眼睛,一双有很多很多眼皮的眼睛。

  清洁户

  家要是太整洁了,我便会情不自禁地疑惑,觉得进入了收费厕所。

  地

  我们在家中看不见地,只看见地板、地毯或别的建筑材料。在很少的时候,我们看见真正的地─土地,那时,我们将怜悯房子的主人。

  然而;地是永远重要的;哪怕立锥之地。大地上的一切。都是地里长出来。

  我们不希望家中的地里再长点什么出来。我们祈祷大地沉默。我们心里总有点发虚,生怕它打了哈欠什么的。

  天花板

  墙是供人看的,所以要挂字画饰物,要色彩与质地的讲究。除了宗教场所的拱顶,头上的天花板是留给自己的的。

  于是,天花板上最不装饰。

  脚享受地,身体和眼睛享受墙,头顶享受天花板。我爱懒懒地躺着,我是一名天花板爱好者。由于很少有躺在别人床上的荣幸,通常只能欣赏自己家的那个顶。逆光下,泥工即兴涂抹的痕迹异常生动。它吟唱,奔腾,出神入化,鬼斧神工,大气磅礴。像天一样的天花板呀!墙面的刻意装饰顿时可怜起来,叭儿狗面对一匹狼怎么不可怜呢?

  光从上面泻下来,太阳般地普照我们,灯光下,家中的一切有着太多的功利和意义,实在得排斥所有的想象。可以救我们的只有这天花板了。依据这个心理,教堂的神老爱蹲在那高高的顶上。

  卫生间

  只有在这里。我们才真正回到了自己。

  这是本世纪最通俗最深刻的悲剧。

  锁

  我曾想写一个故事。一个人,得到了新居,高高兴兴地装修、虔诚地装锁。一切进行得非常完美,他站在门外,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有点得意。不料,一阵风将门吹上了。他没带钥匙。这时他才真正可以放心,这锁实在是非常牢靠。

  锁的故事真是太多了。

  什么地方

  关于家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家在什么地方?

  我们为此而安居,而迁徒,而焦灼,而疑惑,而费尽心机,而一无所有,而家破人亡。

  中国人将此称为“风水”。

Number:5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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