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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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金安-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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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逸抬起头,瞪着闫宁的眼中满是杀气:“却不知,它其实是闫宁的闫!而我却被这个所谓的好伯母骗了整整五年!对于母亲的案件,我一直以为闫宁会竭尽全力帮母亲翻案,所以一直对她推心置腹,谁知她欺我骗我,一步步引我入陷阱!”

“胡扯!”闫宁惶恐跪倒在地,对着凤琪辩解道,“陛下,莫要听这贼子胡扯。我与子悦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成为陛下伴读,一起为官,是最好的朋友。陛下,你是知道的,五年前,子悦做了错事,在众人质疑判她斩首时,也是我不断为她求情,才惊动到宗人府审查。她的死我也很难过,我失去了一个挚友,我比任何人都难过啊!”

凤琪点头,当年的确如此。

闫宁挤出了几滴泪水,哽咽道:“前几日沈君逸找到我时,我才知道子悦还有一子。当时子悦一家上下被判流放,他私自逃出,是待罪之身。我才知他要复仇,前几次刺杀朝廷命官正是他为了复仇所为。我劝说他放弃自首,他却冥顽不灵,刺穿我的右手,还要将我杀害,只因我劝阻。陛下,我现在的右手还是深深地疼痛。如今他颠倒是非黑白,更是让我痛心不已。当日,太女殿下也在,她能为我作证!”

之前闫宁隐瞒沈君逸的身份,如今却又承认,凤琪有些不悦,对她的话也有些半信半疑。只是,她如何能相信,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却是害了自己同僚的罪魁祸首呢……

凤琳怔愣一下。世人皆知那晚她与闫宁在一起,若她作证就是一同撒谎。若是她没有作证就是证明闫宁在撒谎,而当闫宁被暴露时,迟早会扯到她的身上。实在是个两难的举动。

望着母皇严肃的神情,她低低道:“当时,我正有要事想要找闫丞相商谈,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氏要刺杀闫丞相,便派出暗卫将其制伏。”

这么一说,既不否认闫宁的话语,也没标明闫宁和沈君逸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后来才到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听凤琳这么一说,闫宁十分不满,但也奈何不了什么。她平静了一下心思,又挤出了几滴泪水,苦口婆心道:“陛下,沈氏为母报仇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连死都不畏惧。若是放任他下去,说不定某天将子悦的死怪在下圣旨定子悦死罪的陛□上,从而冒险刺杀陛下为母报仇……”

“陛下,草民有话要说!”宋晓突然插话道,“沈公子并非为母报仇,他隐忍五年,四处收集证据,暗访朝廷命官只想要为母亲洗刷冤屈,还母亲清白。”

闫宁冷笑地反问道:“说有证据,那证据呢!”

宋晓回道:“证据就在刚才草民换下的血衣里,草民这就去拿。”

闫宁心中暗笑:笨蛋!到时候看你拿出什么证据!

宋晓和众人回到了之前的大殿,在大殿里寻找自己刚才的血衣。毕竟浑身是血地去救皇太君太不合规矩了,所以去太虚殿前,她换了一件外衣。

宋晓一眼就瞅到了桌上的血衣,她眼睛轻闪,快步走近。在拿起衣服的一瞬间,她脸色一白,身子微微得颤着。

“没了……没了……”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墨色的眼瞳里泛着得逞的笑意。

然而,她回过头,却对着走近的凤琪一行人焦急道:“陛下,草民刚才放的那本簿子不见了!一定是有人偷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苏晔:宋晓,你最后一个笑容太过奸诈了!

宋晓摸了摸脸无辜道:有么!

苏晔瞥了她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医术这么精通了!还诊断那么诡异的病……

宋晓笑道:你不知道女主都是万能的么~

她摸着苏晔的下巴,调戏的了吧,眯着眼睛笑道:苏苏,就算你死了,我也能复活你的哟~

苏晔冲上去暴打她一顿,怒道:乌鸦嘴!

……

咳咳,原本想写支气管炎的,以前我不是生病痛苦么,想写进文里,结果发现这毛病不大……于是找了一个诡异的毛病,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恶心啊……嘿嘿,其实我以前一直以为血吸虫真是吸血的,然后可以拿啥东西把它引出来呢,后来觉得好诡异,还是拉出来吧……

不过说到咳嗽那段描写还真是我切身体会啊,我当时舌苔是绿的,咳出来的痰也是绿的,吓死我了qaq

今天上梦寐以求的首页大图,所以二更v晚上还有一更,不要错过哟~~~~~~~~~~

122重立皇女

闫宁嘲讽道:“宋晓;你可记清楚放在这里了?可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掉了,还是虚张声势,其实根本没有证据?”

瞧见某人暗自欣喜的样子,宋晓转而笑道:“不过我在簿子上洒了银粉;只要草民做个试验就能知道是谁拿的了!”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黝黑的布袋;十分珍惜地捧在手里;扬声道:“这个黑色布袋是一个得道高人送给我的;叫做测谎袋。只要人的手伸进里面;若有异动就表明她在说谎;若没有就是说了实话。儿时我就用它在茫茫人海中当场抓获小偷的!”

宋晓环绕了一圈殿内瞬间勃然变色的众人,笑道:“陛下,能否允许草民做一个试验呢?”

凤琪望着这个黑色的布袋十分好奇,想也没想,就道:“准。”

“好,那么现在我来到各位的身前,请大家一边回答我的话,一边将我伸进布袋最里面。”宋晓眯着眼解释道,“记住,一定要伸到最里面哦,这样布袋才会显灵。”

苏晔听闻后,憋着笑脸都抽到了一起。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想明白了之前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宋晓在经历了生死关头后,竟然还能想出这种办法绝地逢生!

凤琪第一个将手伸进,她对这个布袋好奇不已,眼睛一定盯着它看,心里羡慕地想着:这么一个宝物若能得到就好了。

“是陛下偷了簿子吗?”

“不是。”袋子没有异动。凤琪挑了挑眉。

之后是严贵君,他含笑的眼眸直直地瞅着黑色的布袋,眉微微敛着,似是在思索什么。

“是严贵君偷了簿子吗?”

“不是。”指尖接触到了凉凉的东西。袋子仍然没有异动。

之后是各位皇女,袋子皆没有异动。

轮到了闫宁,闫宁咽了咽口水,在宋晓的再三催促下有些不情不愿地走近了她。

她将手伸进布袋,额头微微划过几滴冷汗。

“是闫丞相偷了簿子吗?”

“不是。”闫宁紧张地缩了缩手,袋子没有异动。

她长须一口气,心一松,笑着将手伸出,看见自己的手干干净净的,对着微微嘲讽道:“殿内所有人都测试过了,都没有异动。莫非还要请殿外的宫女测试?”

宋晓将布袋合上,笑着道:“不,结果已经出来了。请大家把手摊开。”

众人听闻都摊开了手,闫宁瞬间一怔,众人灼灼的目光刺得她身子轻颤。她颤着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何你们手上有墨迹!”

“原来如此。”凤聆语已经发现了玄机,轻嘲道,“闫丞相你有何解释?”

“我……我是无辜的……”闫宁慌张地跪倒在地,苍白地解释着,“一定是一定是这个测谎袋有问题……一定是宋晓故意嫁祸给我!”

宋晓轻笑反驳,怒瞪着她:“闫宁,你竟然说你是无辜的,那你心虚什么!为何不敢伸进袋子的里面!”

闫宁回头呵斥道:“谁说我不敢,我不是当着大家的面伸进去了吗!”

宋晓冷笑一声,鄙夷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测谎袋,只是我在里面放了一个墨色的石头,碰触它的人,手上自然有墨迹。你若不心虚,将手指伸到最里面自然就和他们一样了!但你做贼心虚,以为手上沾了银粉,生怕它会有异动,根本没敢伸进里面!这一切就证明了是你偷了簿子!”

“其实我根本没撒什么银粉!”宋晓眯起眼睛,冷嘲道,“偷了簿子后,发现根本看不懂,所以藏在身上想回去破解吧,放在别的地方毕竟会被人看见十分不安全。”

随后,她对着凤琪恭敬道:“陛下,东西就在闫宁身上,求陛下命人搜她的身!”

簿子的确在闫宁身上搜到了,闫宁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侍卫从她手上搜出簿子并递到凤琪身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宋晓会出这么一招,更想不到陛下竟然同意她搜身。

闫宁连滚带爬地爬到凤琪的身边,手扯着她的衣裤道:“陛、陛下……事情并不是陛下想的那样……我和子悦是好友,我怎么会害她呢……”

宋晓嘲讽道:“那你为何要偷!事到如今你还要辩解什么?”

闫宁哑然。刚才她见宋晓脱下衣服,而附近无人看守便动了贼心,谁知竟然被摆了一道!

凤琪翻了翻簿子,是本菜谱,疑惑道:“这就是子悦的菜谱吗……”

凤琪翻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她合上簿子,望着宋晓的目光微微泛着凉意:“这不是子悦的字迹,虽然模仿的很像,但不是。”

宋晓跪了下来,道:“回陛下,这的确不是沈伯母最初写的菜谱。”

她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的闫宁,又看了一眼目光担忧的沈君逸,咬牙道:“原稿已经被闫宁烧毁了!沈公子一心为母亲报仇,而且历经了五年的磨难,但正当以为能亲自面圣,洗脱母亲的冤情,洗脱自己罪臣之子的身份时,原稿却被人骗走却烧毁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沈伯母是无辜的,也没有证据证明闫宁是幕后黑手。因为我们的身份太过渺小,根本斗不过他们!”

宋晓抬起头,目光闪着坚决:“但如果没有证据,闫宁绝不会露陷,这个奸臣就会继续作恶多端!所以草民才策划了这一出,哪怕是欺君之罪,也要将她暴露出来。但,欺君之罪是草民的注意,若陛下要罚就罚草民一个人吧!”

她对着凤琪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不过陛下要许诺草民刚才的赏赐。请陛下一定要重新调查沈若轻贪污一案,势必将一切都调查个水落石出,换沈伯母清白!”

凤琪眼神复杂,淡淡道:“好……那琳儿……”

“陛下。”宋晓扬声打断,急急道,“太女与闫宁是一丘之貉。此次案件决不能太女调查。”

“你什么意思!”凤琪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竟然说琳儿也参与贪污?”

“母皇,儿臣没有。”凤琳坚决否认。

她对着宋晓咄咄逼人,目光冷冽道:“本王是一国太女,本王为何要做贪污一事,对国家不利,对母皇不利!你栽赃嫁祸于我,实在是太可笑了!”

“因为你心叵测!”一直沉默的苏晔突然爆发了,他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道,“那日念川知县与林逸暗谋时,我听得清清楚楚,念川知县嘴里吐出了太女殿下!所以我才急急地想赶回宫,不料出了意外。而我之前迟迟不敢回宫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怕你对我不利!将我灭口!”

一边是自己的大女儿,一边是自己最宠的儿子,凤琪左右为难,头有些大了。为何会这样,自己不但失去了左膀,如今也失去了右臂,现在自己的皇子皇女也吵了起来。

一种疲惫感顿时浮现。

“陛下可以将崔侍郎叫来,与她当面对质,就知道太女是否参与了此事!”

之后的两个时辰里,见闫宁被人制住,傻傻呆呆地跌坐在地上,眼睛混沌,崔侍郎不堪重压,在女皇冷冽的目光和咄咄逼人下,交代了与闫宁、太女一起合谋陷害宋晓和沈君逸的事情。

她贪慕尚之位已久,所以才答应了太女的提议,也承认了严尚的确是闫宁所杀。之后,她颤颤巍巍地祈求女皇饶命,说一切是闫宁太女所命令的,她也是被逼无奈的,太女的身份高贵,她若不从就丢了官帽子,所以才答应的。她一边求女皇饶命,不要赐死她,一边还强烈辩解自己与沈若轻一案完全无关,自己五年前才是个刑部打杂的……

之后,又在崔侍郎府中搜出了很多金银珠宝。女皇下令将她关押,等全部事情调查水落石出再定罪名。

沈君逸的冤情全被洗白了,宋晓的心情好上加好,而另一边却乌云幕布。凤琪脸色阴沉,直直退了数步,才跌坐在椅子上。她望着凤琳冷冷地吼道:“逆子!跪下!”并重重地一拍桌子,杯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碎个粉碎。

凤琳咬了咬唇,眼里闪过阴霾,倔强得跪了下来。

“说!为何要贪污!”凤琪的语气怒极了,天晓得,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参与了这件事时有多么生气,她声音越扬越高,浮现着一股明显的心痛,“朕给你太女之位还不够吗!你有的这一切还不够吗!为何要私吞国家的官银!”

凤琪手一挥就要直直地朝着凤琳的脸打去。那动作可不是吓唬人的。

“陛下且慢。”严清筱飞奔而去,将凤琳护在身上,眼泪汪汪地哭诉道,“还没调查陛下就要定琳儿的罪了吗?若真是琳儿所为,陛下要打要罚,臣妾都不会阻拦。可现在任何证据都无,光靠崔侍郎的几句话就给琳儿定了罪名。”

墨色的眼瞳雾气弥漫,泛着水艳光泽和倔强。

“臣妾,不服!”

场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凤琪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她拂了拂袖,冷声道:“贪污一案,凤琳尚有嫌疑,即日起剥夺太女之位。因参与杀害严尚和陷害沈氏一案,即日起在房中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房中半步!直到案件水落石出!”

竟然是软禁!凤琳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服!

“至于闫宁!”凤琪望着呆呆坐在地上的闫宁,深呼了一口气道,“压入大牢,听候审问。”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闫宁依依呀呀地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里弥漫着一丝恐惧,盯着那个不断抱着凤琳哭泣的绝美男子。

凤琪走到宋晓的面前,墨色的眼瞳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看得宋晓心里发虚,她才缓缓道:“你欺骗朕,朕要罚你。”

欺君大罪啊!宋晓头都大了,惶恐地跪倒在地。

沈君逸一听,护在宋晓身前,对着凤琪道:“陛下,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宋晓才会那么做的,因为我宋晓都已经失去很多了,不能再罚他。”他话语焦急,目光透着真情,“要罚就罚我吧!”

苏晔也连忙跑了过来,拉着凤琪的衣袖急急道:“母后!晓晓刚救了皇祖父,你怎么能恩将仇报罚她呢!”他一焦急,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让凤琪惊讶侧目了一下,但很快凤琪恢复了冷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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