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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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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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先前想要应付雅尔江阿的生意,就是实行不了了。想着雅尔江阿还兴致勃勃得德等着自己出主意,要是没有应付地,还真叫人为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曹颙想着金子问题时,就听有人笑着说道:“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本王来了,也不晓得。”

曹颙抬头一看,不是雅尔江阿是哪个?

他忙起身,从书案后出,上前两步,道:“王爷……”

雅尔江阿穿着常服,看着心情甚好,大踏步进了屋子,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今儿天不错,本王就来瞧瞧你。之前本王跟你说的,有眉目没有。你也用些心,本王不愿太催你,你也给本王点面子。”

曹颙这边,将之前跟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提过地广州银换金计划,仔细说了一遍。

听说广州那边金子能换十三、四两银子,雅尔江阿不由眼睛发亮,冲曹伸了伸大拇指,道:“不愧是善财童子。那二十万两银子,若在京城换金子,能换两万两,到了广州,就算按照十三两算。一趟下来,就是六万的利润。刨除去各种抛费,也能剩下五万两银子,够宗人府使一阵子了。”

曹颙想起内库无金之事,道:“王爷,金子多有储财之用,世面流通地少。想要凑齐两万两,怕也不容易。”

雅尔江阿挑了挑眉,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不是还有钱庄么?就从钱庄那边换,按照金成色不同,许是还能多换些金子。”

打着朝廷地牌子,确实换金子的好主意。

但是曹颙这边,虽也为内务府缺金子之事发愁,但是却不能学着雅尔江阿去钱庄。

京城里的钱庄,谁家没有背景。

雅尔江阿位高爵显,能在京城肆无忌惮,曹的身份,可随意不起来……

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

看着炕上睡得正香的婴儿,杨子墨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可怜见地,这就失了亲娘,长大了连点念想都没有。”

韩江氏坐在她对面,看着那刚出生半日的婴儿,脸上也多了几分好奇之色。

她今儿是应杨子墨之请,过来探望他的,没想到刚好雅尔江阿送孩子过来。

韩江氏原是要告辞避开的,却是杨子墨给硬留了下来。因怕她不自在,杨子墨还将雅尔江阿“赶”了出去,只剩下“姊妹”两个说话。

“下次来,记得带蒽儿过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外甥女,却只见了一遭。”杨子墨说道。

韩江氏应了,眼睛还望着炕上的七格格……

曹家,东府,内院。

兆佳氏看着手中的嫁妆单子,还有一匣装得满满当当的首饰匣子,颇为满意。除了一处房山的庄子,还有城里的两处铺子。

之前,做买卖的几千两本钱,虽不能说是血本无归,但是也亏了不少。里里外外,加上耽搁的房租银子,使得兆佳氏肉疼。

如今,兆佳氏已经没有做买卖的念头,想着的是租出去收银子。

之前的两个饽饽铺子,她寻思着,是不是也该使人收拾收拾,都停了……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九十四章佳音(上)

京城,内务府本堂。

听着蒋坚说出的消息,曹笑道:“京畿大旱,西北又缺饷银,朝廷开纳捐也说得过去。又盼着许久了,总算有些眉目。”

蒋坚点点头,道:“是啊,他一直惦记着。滞留京城,也是因回去没法跟老人交代。”

按照后世小说里的说法,李卫是四阿哥的门人,放出来当官。

如今看来,虽说李卫跟四阿哥扯不上关系,但是也不是能走科举入仕之人。

除了李卫,还有眼前之人。

“非磷呢?在地方衙门多年,没有入仕之心?要是有意,趁着这个机会同又一起捐了,也算便宜。”曹稍加思量,说道。

蒋坚了,忙摆手,道:“大人,学生入幕还不久,多有不足,实没有出仕之心。”

他平素话不多,但却是少有谎话推脱。

既他这般坦荡地说出来,想来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曹颙听了。没有多说。道:“纳捐时间有信么?不少人家地子弟不愿赴外任。就等着京捐。到时候怕是要挤破脑袋。外有地缺。也不晓得又有没有那方便地打算。瞧着他平素地模样。倒是不像其他人那般。就寻思去刮地皮。”

蒋坚点点头。道:“目前才传出风声。莫着年底不开捐地话。就要明年万寿节后了。大人说得是。又性子颇为义气。做京官有大人庇护。加上他这两年在衙门里耳濡目染。也晓得些官场忌讳。到了地方。却未必是福气。如今地方吏治烂。已经到了令人发指地地步。上面府道贪。下边门吏也不是省油地。新官上任。就算有心为百姓办几件实事。被上下掣肘。也是举步维艰。稍有不甚。就要粉身碎骨。”

要是在万圣节前纳捐。就算万寿节并没有大张旗鼓庆祝。也会给外头留下敛财费地话柄。康熙最好名。朝廷官员上行下效。自不会触犯那位“圣主”地霉头。

“嗯。既是如此。就使人多留心吧。又渴盼已经。总要帮衬他一把才好。”曹颙说道。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就转到公事上来。

不晓得是不是十六阿哥五月里查账吓到了众人。还是曹颙年初地招投标将油水丰厚地差事都投出去了。使得内务府这边分外平静。

畅春园的修缮工程进展顺利,十七阿哥的病情也好得差不多,如今内务府这边,正预备中秋节各项柴米瓜果。

顶尖儿的贡品,要使人快马送到关外御驾行在。其他的,有后宫的份,也有京城各大王府、贝勒府的。

将手头地差事料理完毕,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曹颙就从衙门里出来。

这就是圣驾不在京里的好处了,衙门的气氛闲散许多,日子颇为自在。

曹颙原还不习惯早退,想着要熬点。但是他不走,下边的属官也退不得,一来二去的,就引起许多不满。

还是董殿邦婉转说了几句,曹颙才开始随大流。只是他晓得,保不齐还有谁盯着自己,等着抓小辫子,所以就取了中庸之道。

不像其他衙门那边,过午就走;也不像之前似的,熬到日暮落衙。

曹颙快到家时,就见有两辆装得满满的骡车从侧门,进了自己府里。

见了家门口,曹颙翻身下来,就有门房小厮上前牵马。

曹颙将马缰递过去,道:“是何管事到了?”

“回大人的话,是董大人了。”门房俯身回道。

“董大人?”曹闻言,颇为意外。

内务府姓董的官员不少,同曹颙有往来的不过是董殿邦与董长海两个。

进了院子,就见吴盛捧着单子,站在院子里,指挥几个小厮卸车上地货物。

见曹颙进来,众人都停了手中的活儿,俯身请安。

曹颙摆摆手,叫众人继续忙,随后看了车上两眼,道:“都是什么?”

吴盛双手将单子奉上,道:“大爷,多是时鲜儿,难得是有这么大个的鱼和几篓子湖蟹。”

曹颙接过单子,简单扫过,正经有不少东西,瓜果肉菜都有了。瓜有晚熟西瓜与哈密瓜,果有柿子、葡萄、红枣,肉除了鱼与螃蟹外,还有野鸡与鹿肉,菜有茭白、菱角、山药、姜、藕。

曹颙合上礼单,递回给吴盛,道:“董大人呢?”

“回大,董大人由大管家引着到客厅吃茶了。”吴盛回道。

能送东西过来的,应该只有营造司员外郎董长海了。

自打回京以后,他已经不止一次上门。倒不是说他向曹颙行贿,而是被内务府属官们选出来,做了往曹颙家送东西地信使。

内务府的缺油水大,众所周之。

除了各种差事落下地银子,剩下的就是这些东西了。各地皇庄按季往京城送时鲜时,谁敢就按照条例上的份额送。总要多出几成来,省得路上有损耗,到了京了交不了差事。

就算是十成十的东西,那些内务府大爷们也盯着,寻思怎么拿出几成来分分,更不要说是多出的,自然都当成了外头的孝敬。

差不多每月都有“福利”可分,也成了内务府地惯例。

连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都没有发出异议,曹颙自然也不会自讨无趣,搞什么“反腐倡廉”。

董长海还有其他几家要跑,见到曹颙,陪着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

曹颙唤管家送他出府,自己则往进了二门,回内院去了。

路过兰院门口,曹颙想着给李氏请安,没等进院子,就听到里头传来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嬉笑声。

进了院子,就见廊下有个木盆,天佑与恒生蹲在边,伸出小脖子巴巴地看着。他们兄弟身后,是小核桃与小榭两个。

“哥哥,大鱼……”恒生伸出手去,往水盆里探。

小榭见状,忙伸手拦住,道:“二爷别淘气,怪脏的,仔细太太说。”

恒生倒是听话,小手指了指木盆里面,笑嘻嘻地天佑,道:“哥,那条最大……”

天佑已是站起身来,道:“弟弟,听说厨房还有螃蟹与野鸡,咱们去看那个?”

恒生听了,忙不迭点头。

转身,见了父亲,忙立得规规矩地请安。小核桃与小榭两个,也跟着俯身给曹请安。

刚好有丫鬟绣雀从上房出来,也跟着给曹颙见礼。

曹颙摆摆手,道:“玩去吧。”说完,他就对竹雀道:“太太在么?”

李氏在屋子里听到曹颙地声音,扬声道:“颙儿回来了?进来吧。”

竹雀这边,已经挑起门帘,曹颙侧身进了上房,就见初瑜从里屋出来迎自己。

夫妻两一起进了屋子,李氏已经从炕上起身,笑着对曹颙道:“今儿回来得早,就在这边用饭吧。我们娘几个,也还没吃。”

“是,母亲。”曹颙应着,道:“那儿子先回去换衣裳,稍后再过来陪母亲用饭。”

李氏点点头,:“去吧,去吧。”说到这里,对初瑜道:“听说内务府那边送来了螃蟹,今年府里还没吃过,叫厨房那边收拾收拾,蒸一些吧。”

初瑜应着,出来吩咐了,随后同曹颙一道回了梧桐苑。

曹正弯腰洗脸,就听到初瑜道:“爷,二太太中午使人过来,请了太太过去。”

曹颙站起身来,初瑜已经将毛巾送上。

“又出了什么事儿?”曹颙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道。

“二太太请太太跟着出去了,往将军府相看去了,已下了小定,还说八月十往将军府下大定。”初瑜回道。

曹还以为自己个儿听差了,撂下毛巾,追问一句:“往谁家去?小定?将军府,哪个将军府?”

“就是先前的那家,奉国将军永全。”初瑜回道。

听到这个名字,曹地脑子里就想是几日前永全又跪又哭的模样,只觉得后背发寒。

“到底怎么回事儿?二太太迷瞪了不成,还想着说那个云格格做媳妇?”曹颙只觉得心里一阵焦躁,沉声问道。

关于东府亲事不协地缘故,曹颙都同妻子讲了,还专程吩咐初瑜一句,让她帮忙打听看谁家有差不多的姑娘。省得兆佳氏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再胡乱结亲。

气得半死不活的才几日功夫,又缓过来了,还想着结亲?

“不是云格格……是她的侄女,永全的长女春华格格……说是云格格染疾,送了城外的尼姑庵修行去了。那边不愿断了亲事,便央求御史府三太太过来说合。二太太这边,不晓得什么缘故,就再次应了亲事……”初瑜回道:“太太也正为这个犯愁,头晌耐不住二太太央磨,帮着给春华格格插戴了,回来就开始后悔,怕在老爷跟前落埋怨。虽然旗人说亲,有不讲究辈分的说法,但是咱们家平素都是行了南边地规矩。侄女代嫁,这说出来,也不好听。”

曹颙实是无语,不晓得自己该怪兆佳氏失心疯,还是怪永全卑劣。

如今小定既下,外头看来,是将军府“仁义”,没有厚着脸皮将病格格送过来,换了身份不亚于云格格的春华格格代嫁。

如此一来,曹颙家再提退亲之事,就是“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狂妄无礼”了……

前院,跨院。

李卫了朝廷要开捐的消息,已经欢喜地坐不住。

“开捐了,开捐了。哈哈……”他咧着嘴,手舞足蹈地蒋坚道:“总算有点盼头,我家老太太如今是三、五天一封信,都是催我回去的。做爹娘的想儿子,做儿子的也不是铁石心肝,早就想着有些出息,就接老两口到京城也跟着体面体面。”

蒋坚见李卫一味欢喜,少不得提醒他一句,道:“又玠,你可想仔细了。要是捐京官,只能到正五品郎中,而且还狼多肉少。那些不愿子弟外放吃苦的人家,都打得捐京官的主意,到时候这缺的价码不晓得要多高。又既是有这个心思,就要开始预备银子了。”

李卫闻言,笑容凝在脸上。

当初处理了前门的铺子,他手上手上有闲钱。但是他生性大方,平素也大手大脚地,鲜少在银钱上计较,一年多的功夫,也花得差不多。

“又要卖地。”李卫坐下,讪讪道:“真是白活了,都是三十多岁的爷们,还得跟老爹老娘开口要银子。前几年初进京时,就卖了两处庄子才来的。因寻不到正经门路,银子花得差不多了,没有半点进益。”

蒋坚闻言,道:“我这些年为幕,也有些积蓄。只是多使人送回乡下老母处收着,又要是用,我就打发人回去取。还有就是这一年跟着大人当差,各项润笔之资,还有本堂属官地敬仪,也能凑一些。”

李卫听了听,抱拳笑道:“非磷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一时有所感触,并不是操心银钱。我家老太爷要是晓得这回有了准信儿,别说是卖地,就是卖房子,也是乐意的。再说老爷子攒了一辈子地,就算再卖两处庄子,剩下地田地还有不少。”

“又玠,瞧着你并无执着名利之心。要是补个晋身,同魏五爷似的,还不用操心公务,做富贵闲人,不是比补实缺自在。我朝官俸低,就算补了五品郎中,年俸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蒋坚犹豫了一下,劝道。

李卫听了,摇了摇头,道:“非磷错了,我李卫也是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超脱于世情之外。若不是存了求名求利之心,也不会离乡背井,在京城漂泊熟年。”

听了这番话,蒋坚还没醒过味儿来,就听李卫接着说道:“我本就是乡下莽夫,没有什么见识,我是既求名也求利。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李卫也盼着有个好名声。我也要去做官,想着被人喊两声青天。无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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