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套房)无所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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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套房)无所谓先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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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褚先生‘动作’很快呢!”沐沁汶有点羡慕地盯着单可人的肚子。 

  “还不都是‘小雨衣’惹的祸。”说到这个,单可人就埋怨了起来。 

  “啊,你们都是用哪个牌子的雨衣?”身为医护人员,贝煎芙觉得自己有必要对她们施行“机会教育”。 

  “就……便利商店买的……”看她那么认真,单可人和沐沁汶都红了脸。 

  “不会是有‘特殊设计’的那种吧?”什么环状的啦、糖果外衣的啦、增加摩擦的啦,那种都中看不中用,危险机率特高。

  “没、没啦!”夭寿喔!实在有够邪恶的说。“别问了,挺恶心的!”

  “那可不行。”贝苡芙的食指左右摇晃。“可人是已经有了,说什么都太迟了些,但沁汶可就得注意了;记得,卫生所买得到的那一种比较安全,二十五块一打,平均一个二块多,便宜又划算!”她很认真地解说着。

  “我的老天!”单可人快昏了,她决定去冲个冰镇红茶,看能不能冷却贝苡芙所造成的“温室效应”。

  “别说了,多不好意思!”沐沁汶也受不了了,两个日本大国旗升上她的双颊。

  “还有,爱用国货,外国进口的都比较危险。”害什么臊?这是正确知识,不知道才吃大亏呢!

  “知道了。”

  “别再说了好不好?”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在院里的卫生教室帮你们买……”

  “贝苡芙!”

  “救人哦——”


第九章
 
 
  “叩叩。”休息室的门响起两声轻叩,把褚擎宇从漫天的紊乱思绪里拉出来。

  “嘿,你窝在休息室里干么?”贺兰平那张碍眼的脸就出现在休息室门口,看来心情很不错。“出来陪我们喝喝酒。”

  “我们?”褚擎宇睐了他一眼,顺道看向他身后的长廊,没人。

  “谁啊?”

  “老王公寓里所有的单身汉喽!”加上褚擎宇便全员到齐。“他们在外头等着,我是公关代表。”其实是对他的事略有耳闻,大伙儿表面上好心来“关照关照”,实际上泰半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我还外交官咧!”什么毛病?他烦得快抓破头了,这些人还来“逗闹热”?“先说好,本店恕不赊帐。”虽然不很情愿,他还是认命地站了起来。

  “哇哇哇,这么计较,到底是不是兄弟?”贺兰平豪爽地搂着他的肩,半推半拉地将褚擎宇往场子里拖。

  没意外的,两个外形迥然不同,却各有特色的俊美男子,当然免不了又让在场女士一片哗然,原就热闹的PUB整个气氛完全沸腾了起来。

  “亲兄弟明算帐,与其跟你们这些吸血鬼‘交陪’,我宁可跟钱当亲戚。”他开的是PUB,不是救济院,要是三天两头就有人来喝免费酒,这家店早倒掉了,还撑得到现在吗?

  而且贺兰自己也是股东,连最基本的“营生”方式都不懂,害他对“魅惑”的“钱途”感到些微忧虑。

  “是、是!我知道你想存点老婆本嘛,对不?”贺兰平将他带离舞池,远远就看到另外那两个男人呆坐在原地。“看到没?他们在那里。”

  褚擎宇很快便发现熊煜熙和甘憬琛的存在,他朝他们点了下头,伙同贺兰平向他们的位置靠近。

  “这么好兴致,相约出来喝酒?”褚擎宇拉开椅子坐下,讪讪地调侃。

  “再好兴致,也比不上你。”熊煜熙笑着答腔,拿起menuu推到褚擎宇面前。“介绍一下你店里的招牌怎么样?”

  “无所谓,每一种都好喝,自己随便挑。”把menu再丢回熊煜熙面前,视线转向甘憬琛。“怎么大医生也喝酒,不怕伤身么?”

  “小酌怡情,无妨。”甘憬琛回以微笑,依旧是温吞有礼。

  招来服务生,四人各点一杯酒,趁着鸡尾酒调配的当口,四个大男人就此聊开了——

  “你看起来有点糟。”贺兰平捶了下褚擎宇的肩,表情完全是不怀好意。“不是快当老爸了,怎么,还没心理准备啊?”

  “你怎么知道?”褚擎宇愣了下,霍地飞快转头看向另外两位男土。“你们该不会也……” 

  熊煜熙和甘憬琛憋住笑,摆出最严肃的神色猛点头。

  “该死!”就知道那些女人的嘴巴绝对不牢靠,才不到两天的光景,整栋公寓的人竟全知道他和可人的事,真要不得!

  “不只,我们还知道你向可人求婚的求婚词。”贺兰平的嘴角抽搐着,褚擎宇相信,他心里早笑翻不只八百遍!

  “好,麻烦你们给点意见如何?”他还能怎么样?反正底牌已现,再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寻求援助。

  “单小姐以为你是为了孩子才打算跟她结婚。”熊煜熙由沐沁汶口中得知这—一点,但他相信褚擎宇不是如此肤浅的男人。“你是吗?”

  “不是。”咬咬牙,褚擎宇由口里挤出两个字。

  “我想问题是出在你的口头禅——‘无所谓’那三个字。”甘憬琛自己也有口头禅,所以深知其苦。“女人都在乎‘感觉’,你这么说,可能让她觉得不被尊重。”

  “我哪有?”他有口头禅么?褚擎字有点闪神。

  “有!”三个大男人异口同声地回堵他一句。

  “真有吗?”褚擎宇懊恼地瞪视他们,深切体认“三人成虎”这句成语的意思。

  “这个问我最清楚。”贺兰平笑嘻嘻地接腔。“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最久,所以我的话绝对不会错,你的确有这个习惯,老爱说那三个字!”

  “什么在一起的时间最久?”褚擎宇蹙起眉,不甚赞同。“我可不来同性恋那一套!”感觉挺怪异的。

  “什么嘛!”贺兰平愣了下,有被反将一军的错觉。

  服务生送来四杯酒后,安静地离去,把空间重新让给他们去“厮杀”。

  “女人最爱做梦了,她们宁可相信你是为了爱她而娶她,不是为了其他任何理由。”尤其是为了孩子,感觉就是不对;贺兰平端起酒杯,以过来人的经验分析。

  “那好,你何不谈谈当初,你又是怎么跟纪绿缇求的婚?”四个人里面,就属贺兰平和纪绿缇的未来完全被规划出来,不拿他开刀,难道让自己成为箭靶?

  “咳!”贺兰平闻言重呛了下,刚含进嘴里的酒,差点没全数喷到坐在他对面的熊煜熙身上。

  “小心点!”熊煜熙陡地觉得这个位置有点危险,下意识地往甘憬琛那里靠了些。

  “贺兰,我们都在等你。”褚擎宇纳凉地催促着,他就不信贺兰有什么高招。正、反正把戒指套到她指头上就是了!”还好PUB里的灯光不很亮,不然可糗了!

  “喔——”其余三人拉长尾音,个个挑高俊眉,一副了然的模样。

  “喂,我们今天是来为褚擎宇解决麻烦的,不是来批斗我的求婚方式!”贺兰平有丝赧然,不自在地变换坐姿。

  “好,既然是针对我来的,不如,每位给个意见好了。”褚擎宇也不拐弯抹角,反正该来的躲不掉,干脆直接面对来得妥当。

  “缠着她,直到她答应为止。”熊煜熙的方法比较土法炼钢。

  “嗯,我刚刚说过了。”贺兰平还是那一百零一招,先定下来再说。

  “嗯哼。”褚擎宇轻哼了声,探问的眼看向甘憬琛。“你怎么说?”

  “我想,是爱吧。”每天被贝苡芙逼得练习说爱语,他现在可习惯得像在喝白开水一样。“她们要的只是‘爱’这种虚幻的感觉,或许我们觉得无聊,但她仃J就是在乎。”每晚至少说三次才能睡,想不溜都很难!

  褚擎宇抿了抿唇,举杯向他们致意。“好,感谢各位对小弟的事如此关心,我一定谨遵各位的教导,马到成功!”

  谈话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全看他一个人如何应战,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喝酒……壮胆!

  +  +  +

  单可人拉开大门,不敢置信地瞪着杵在门外的四尊门神,其中有一尊还站不稳,歪歪扭扭地倚在贺兰平的臂膀上。

  “怎么回事?”她吓一大跳,忙伸手去搀扶那尊不稳的门神。

  “他喝醉了。”贺兰平把满身酒味的褚擎宇推给她,没有进屋的打算。“今晚恐怕得麻烦你照顾他了。”

  干杯不醉的小子也有喝醉的一天?他私心怀疑那家伙根本是装的!

  “喔。”不然呢?把他丢到马路上,让他自生自灭?

  “抱歉打扰了,我们先走。”四尊走了三尊,留下最麻烦的那尊交由她“保管”。

  单可人吃力地将褚擎宇拖到房间,匆忙跑到浴室拧条湿毛巾,为他擦掉脸上豆大的汗粒,之后为他脱掉衬衫散热,顺便擦擦他壮实的胸口。

  “搞什么?喝得烂醉!”她一边为他擦汗,一边控制不住地碎碎念。“浑身酒味,臭死了!”

  “嗯……”褚擎宇低吟了声,一个翻转背向她。

  “你故意的是不是?”单可人瞪着那片光滑的背忿忿不平,却仍没骨气地再为他擦拭了下,想让L他感觉舒服一点。“以后你要敢再喝醉,就不准进我家的门!”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她就这么一个人傻气地对着他的背“炮轰”。

  她念着念着,突然轻轻地笑了,轻缓地弯身将脸贴在床铺上,美眸凝视他俊帅的脸蛋。“如果你现在是醒着的,八成又会说那句‘无所谓’了吧?”不用沙盘演练,她将他的行为模式摸索得一清二楚。

  她叹了口气,把用过的毛巾丢回浴室,重新回到床边,一手揽上小腹,一手拨开他额前不听话的粗发。“其实我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可是这个小生命来得太突然,我一时难以接受和适应,才会把气出在你身上。

  “说真的,我没见过比你还不知进退的男人,实在有够烦人的了!”一径儿闯进她的世界,与她连成一体,就算想划分,也再难划分开来。“或许沁汶她们说得没错,嫁给你也不算一件太难的事,但我就是受不了你满嘴的‘无所谓’。

  “婚姻是件长长久久的事,如果以无所谓的心态来看待,很难牵手走一辈子不变,我害怕那种感觉。”害怕万一有一天,两人的关系只剩下“无所谓”三个字,她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承受。

  “与其享受过相倚相偎的甜蜜,再重回孤单之苦,不如一开始就别碰触感情,不然经过比较,那种滋味更教人难受。”她顿了下,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现在才这样讲是迟了些,但我真的这么想。”

  因为他早巳融入她的生活,现在的她,已刁;敢想像没有他存在的日子。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有些事情不说出口,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的。”就像她的读者,还不是有很多人都是爱在心里口难开;却无法将自己的感情触角延伸给对方知道,这种感情是苦,但不能相守,更苦。

  “我承认在你身上放下的感情再难收回,但我还是没有勇气跟你坦白。”在感情世界里,她一直是只鸵鸟,不论亲情或爱情,她永远是被动的一方。“趁着你酒醉不醒,我才敢偷偷告诉你,我爱你。”

  “我听到了。”倏地,他睁开眼,清明的瞳仁看不出酒醉的迷蒙。

  单可人狠狠抽了口凉气,俏脸在瞬间逼得火红。“你、你不是、醉了?”陡地加快的呼息令她难以转换,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

  “你不知道我是干杯不醉的吗?”他扯开笑纹,瞳底布满顽皮的光芒。“对不起,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偏偏他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心情好得快要飞上天。

  “你、你……”完了!她以为他是真醉了,毫无所觉地把心事全给说出来,这会儿该怎么收拾才好?

  “我?”执起她的手,细长而笔直,一看就知道没做过粗活,不愧为文字工作者。“我怎么了?”

  “你都听到了?”她显得气虚。

  “完完整整,一字不漏。”唇边笑意加深,他笑得颇为自得。

  “噢……”她懊恼地呻吟了声,没有任何言辞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沮丧。

  “傻女孩。”他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你不觉得那些话,在我醒着的时候说,效果会比较好么?”他开始明白那些邻居的意思,女人果然都相信爱情那一套,胜过他表现的体贴。

  “我、我没办法……”她不习惯将自己的心里话大刺刺地说给别人听,尤其是他。

  “我们两个都一样。”坐直上身将她揽进怀里,他喜欢她如此毫无戒心地倚偎着他。“我以为我不讲,你会懂我的心;而你,则是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讲,当然我也弄不清你的想法,结果我们不断不断重复之前的争执,反而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糟。”

  “那你也不能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嘛!”假装喝醉,然后偷听人家讲话。“反正就是你不对!”

  “是,好,我不对。”叹了口气,他无所谓地接下所有指控。“你愿意嫁给我么?”太过华丽的求婚词不适合他,他选择只讲重点。

  “为了孩子?”虽然这也是一种负责任的方式,但她不想因为如此而答应。

  “不是。”果然旁观者清,那些家伙比他还清楚问题的症结。“你觉得有没有孩子这么重要么?不管有没有孩子,我对你的态度一直没变,你这样未免太不相信我的人格了。”让他有种受伤的感觉。

  “可是……你什么都没说……”垂下眼睑,她看着包覆自己手掌的大手,心里有点感动。

  “虽然我比较喜欢用做的,不过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好再三缄其口。”他笑着轻语。“我爱你。”

  单可人震了下,心头涨满感动。“嗯……我也是。”

  “这种感觉真好。”能清楚明白对方的心情,不用再彼此猜臆心意,对双方而言都是好事。“以后我们有话就摊开来说,省得制造一堆麻烦。” “你自己还不是什么都不说。”像现在,八成被逼急了才不得不明说,不然再迟个三、五年,他还是不可能说。 

  “我改进。”他承诺着,小心地看着她的表情。“所以我们可以准备结婚了?”他问。 

  “……”沉默。 

  “这是不肯吗?”该死的无力感充塞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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