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金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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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金沙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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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庆良王一看杨大郎的脸色全青啦,就知道毒药发作了,他哈哈大笑:“宋天子,今天我让你明白明白,那酒中放的是八步断肠散,孤的降书,恐怕你拿不到手了,哈哈哈……”
杨大郎怒视着耶律贤,突然他也笑了:“哈哈……”
这一笑把天庆良王给笑愣了:“宋天子,你死到临头,还强作欢颜吗?”
大郎说:“奸王,并非我强作欢颜,我也让你明白明白,我乃金刀令公杨继业之长子,大宋朝臣——杨延平!”
“啊?”天庆良王一听目瞪口呆,就愣在那了。
就在那一愣的工夫,杨大郎一抬胳膊,“啪!”打出了一支袖箭,这支袖箭真准。噌!正从天庆良王那脖子穿进去,天庆良王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带着满脸疑惑、惊恐的表情离开了人世。
整个大宴厅全乱了。韩昌的布置是很周密的,原来计划毒酒发作以后,天庆良王和北国大臣全都从屏风后转移;大宴厅外有两口吊钟,钟声一响,大宴厅周围埋伏的五百名弓箭手,堵住窗户,堵住门,就要乱箭齐发,想把大厅里的人全部射死。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来的皇上和八王都是假的,更没想到杨大郎临死之前把天庆良王给拽去了,人家假皇上换了一个北国的真皇上。这阵儿,韩昌在厅下吩咐人赶快敲钟,他想即使来的是杨家将,也不能让你们活着回去。杨家父子兵是北国的劲敌,如果把这些宋朝的名将全部困死在幽州,也是北国的胜利!钟声一响,当当当!五百名弓箭手把大宴厅全围住了。
大厅里,杨大郎打死天庆良王之后,自己也支持不住了。杨二郎也不行了,但是他看到大哥临死前把天庆良王给打死了,很高兴。心想:我不能被他们白白毒死,得让他们付出代价。这阵大厅一乱,双方各顾自己,二郎一看对面一溜桌上的北国大臣,全往屏风后边跑,刚才提酒壶倒酒的那家伙正在那指挥他们撤退呢!杨二郎把怀里抱的这个凹面金锏照着那一堆人就飞过去啦!“嗖!”“啪!”一锏给“飞”死一个。二郎扔出金锏之后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三郎、四郎、五郎过来扶住了大哥二哥,再看已经不行了,大郎微睁二目:“快!杀出城去,扶保圣驾。”说完话,双目紧闭、七窍流血,停止了呼吸。
杨二郎哪!临死前牙咬的“硌嘣嘣”直响,只说出一句话:“不杀辽贼,死不瞑目!”说完话也含恨身亡。
几位王爷、将军正在围着大郎、二郎的时候,三郎忽然喊了一声:“不好,我们全被包围了。”
众人抬头一看,门口上、窗户上都堆满了弓箭手,东平王高君保、鲁南王郑印、三郎、四郎、五郎以及一些顾及从将士抽刀抽剑,要想往外冲杀。这个时候就听三声梆子响,“梆梆梆!”从门口、窗户,这箭像雨点儿一样就射进来了,屋子里的人急忙用刀、剑拨打着雕翎箭。大伙都想:如果能冲出去,骑上战马拿起长武器,这样才有突围出城的可能,要在这大厅里困长了,早晚难免中箭身亡。老令公、杨六郎,你们都在哪啊!七郎、八郎这两个小年轻的,你们把战马牵哪里去啦?
这阵,金刀令公杨继业领着五千羽林军正在幽州的南门那进行着激烈的征战,令公一进城守在南门这就不动了,钟声一响,辽邦都督李重辉要关城门,老令公不让,双方打起来了,杨令公知道,这个南门无论如何也得看守住,一旦南门被人家夺走,就等于断了自己的归路。至于大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杨继业还不知道哪。
杨六郎哪,这阵带着三千虎贲队,离大宴厅不远,听见钟响,杀声一起,六郎就往大厅那赶,没等走出几步,就被辽邦的五千名短刀手拦住了。杨六郎抽出宝剑带领将士进行步战,人家是盾牌短刀手,左手拿盾眚、右手拿短刀,能防能进、能挡能杀。这样一来,杨六郎的虎贲队就有点不利了,前进不得。杨六郎心里干着急,没有马、没有枪,冲杀不过去。马和枪都在七郎、八郎那哪!正在这个时候,听外围有人高喊:“六哥,你在哪?”
谁呀?杨七郎来啦!
七郎、八郎这小哥俩,牵着十几匹马在幽州的校军杨好坏遛哪!周围有十来个北国的兵卒陪着,说是陪着,其实是看着,怕他们把马给送去,这也是韩昌预先布置好的。
钟声一响的时候哥俩都听见了,八郎说:“七哥,怎么钟响了,咱们快去看看去。”
“对,快走看看出什么事啦?”
几个北国兵说:“二位,别急,没事儿,我们这边儿的规矩,敲钟是刚开宴,您二位也请到那边厢厅喝酒去吧!”
杨七郎正要跟他们走,忽然听见远处人声嘈杂,不对劲儿,出事啦:“不行,我得看看去,走!到大宴厅去!”
哥俩转身刚要走,一个小头目把道拦住啦:“别动,走!把这几匹马放下。”说完这个小头目从后裤腰上拽出根绳子来:“来,把他俩给我绑上!”
这几个辽兵有点轻敌了!他寻思这两个马童,能有多大本事,我们十几个一蹬眼,他俩就得老实地被绑。
他们哪知道这两位呀!尤其是七郎杨延嗣,力大过人。有多大劲头儿?两头牛打架,他能给拉开,就这么大的劲儿。今天往幽州一来,他心里就盼着快打起来。现在他一看这辽兵要绑他和八郎,他乐啦:“哎,怎么着,就这开始了吗?”
杨七郎说这话,意思是两国打仗开始了!辽兵以为是说绑他要开始了呢!
“对,这就要开始了!”两个辽兵说着话就上来了,心想先绑着这黑脸的,看这黑脸的有点不服,两个人,一人抓住杨七郎的一条胳膊,想给他拧过去捆上。杨七郎站那儿没动。“唷喝!没拧动!”这胳膊怎么像杠子似的,“你给我过来!”这俩小子抓住胳膊,把浑身上下三百六十五个骨头节的劲都使上了,头发梢儿都直哆嗦。
杨七郎大喊一声:“啊!”俩胳膊往高一抬,这俩小子离地啦!练单杠啦!杨七郎往下一甩胳膊,“去你娘的!”,只见“咣”的一声,这俩小子一块都来个腚墩儿!
这下墩的重点儿了,“咔嚓”一声,这俩小子一块尾骨骨折,终生瘫痪,坐那不会动了!旁边这十几个人一看,哟喝!这个马童好厉害呀!
“你俩怎么不起来?”
“动不了啦!尾巴骨大概折啦!”
“弟兄们,上!”十几个人往上一上。
七郎、八郎哥俩一齐动手,劈哧啪叉、叮、咣!最后打得这十几个人全躺在那不动弹了!杨七郎把腰一掐:“怎么样?还打不打?”
“哎呀!不打啦!大爷饶命……”
“不打啦,好,爷可要走啦!八弟,上马。”哥两个骑着两匹马,带着这十几匹马,奔大宴厅而来。到这一看真打起来了。这马得送进去,七郎先想到六哥:“六哥,你在哪儿?”
杨六郎在重围里回答了一声:“我在这里!”
七郎听见了:“好,我给你送马去。”他一抬腿从鸟翅环上摘下了这条丈八蛇矛枪,端着枪大喊一声:“闪开了!”纵马拧枪,杀进重围。他杀进来了,六郎那匹银鬃马可没跟进来,七郎一看,怎么没进来?一拨马头,他又杀出去了,杀出来之后,把那银鬃马的缰绳往自己的脚脖子上一套,拨转马头又杀进去了。
辽兵一看,这黑小子怎么在咱们队伍里出来进去的像串门儿一样,太随便啦,拦住他,忽拉一下子全奔杨七郎来了。
杨七郎高兴:“来吧!快快来吧!”大枪一拧,噗的一声把俩死尸甩半空里去了。俩死尸在空中转了两个个,“啪嚓!”正掉辽兵的队伍里,砸躺下六个,绊倒了十八个,一乱的工夫,杨七郎又杀进来啦!“六哥,给你马!”
杨六郎接过缰绳,飞身上马,摘下虎头亮银枪:“七弟,快到宴会大厅!”
“好!”
杨六郎骑上马,端起枪,真是如龙得水、如虎生翼,枪尖点处,血肉横飞,马跨踏过,尸横遍野。
辽兵一看可了不得了,这一个穿白的,一个穿黑的,就是拦不住了。
哥两个冲出来一看,几匹马还在,杨八郎找不着了。不管怎么着,先把这几匹马送进去。两个人领着虎贲队带着几匹马来到大宴厅,一阵冲杀,弓箭手把门闪开了。
里面三郎、四郎、五郎、高君保、郑印、呼延赞等几位王爷全冲出来了,各自接过自己的战马,上马突围。
这个时候,六郎、七郎才知道大哥、二哥已被毒死,哭,不容工夫,满腔怒火凝结在枪尖上。
六郎看着大伙说:“咱们不能按一路走,分头冲杀,南门会合,我爹爹在南门守候着哪!”
哥几个都听老六的,因为六郎在弟兄之中最聪明,有勇有谋,众人带着将士往南门冲杀,六郎、七郎两条枪在前面开路,杨七郎撒了个欢儿,呐喊一声,抖枪乱刺……闯出来了,六郎随之也出来,直奔南门。
此时南门这里,金刀令公杨继业,带着羽林军正和大辽名将李重辉交战,李重辉手使方天画戟和老令公正杀得难解难分。
杨七郎纵马赶到,老远喊了一声:“爹!我来了!”
这一嗓子,像在乱军中响了个炸雷似的,把李重辉吓的一哆嗦,就这工夫,老令公一刀下去,噗!把李重辉那脑袋切开啦!
杨七郎马到眼前:“爹爹,大哥、二哥都被他们的毒酒毒死了!”
“啊!我知道了……七郎,快快出城,去见潘元帅,让他火速前来发兵救援。”
杨七郎飞马出城,走了。
六郎说:“爹爹,您快走吧!这里有我断后路。”
“六郎,城中若干将士和王爷尚未出去,为父怎能撤离幽州?”
“爹爹,城门由儿看管,万无一失,您就快走吧!”
“不必多言,我问你,那高王、郑王和呼延王爷呢?”
“全在后边。”
“儿啊,你大哥、二哥中毒身亡,辽军众多,我儿害怕没有?”
“爹爹,为国捐躯,在所不辞,又何怕之有?”
“好!真乃我将门之子,六郎!”
“儿在!”
“你速速拨转马头,杀回去,迎接众将士出城,只要幽州城里尚有我军一将一士一兵一卒,我杨家父子,就不能撤离!”
“儿遵命!”杨六郎拨转马头又杀回去了。
六郎刚走,这个时候,辽邦大元帅韩昌亲自带领五千铁骑队顺着城墙根绕过来了。他的意思是要把南门关上。正遇老令公。韩昌手使三股托天叉。“哗愣愣”的叉盘摇的一响,直奔老令公。
老令公举刀相迎。
韩昌的铁骑队骁勇善战,骠悍粗野。
老令公带的这羽林军渐渐有点抵挡不住。打着打着,把城门这地方给让出来了!有八个铁骑兵下了马,进了城门洞,一边四个就要关城门。
正在这个时候,城门外杨七郎又回来了。
怎么因来这么快?七郎出城没走多远,正碰上潘仁闰的儿子少帅潘龙,潘龙告诉七郎:“潘大帅说了,辽邦人马已去宋营偷营劫寨,留守人员正在保驾迎战,叫杨家将速速率兵冲出幽州,保护圣驾。”
杨七郎一听赶紧回来送信。远远看见城门要关,七郎心说:“不好!”双脚用力,战马如飞,眼看到这城门这啦!
八个辽兵一看:“怜惜!别让那黑小子进来!”
吱吜——两扇城门就要关上了,还差一个缝儿。杨七郎的马脑袋挤进来了。
八个北国兵一瞅:“使劲!挤死他!”
杨七郎一看也急了!左脚甩开镫,蹬住左边这扇门,双手端蛇矛枪支住右边这扇城门,使出平生力气,哇呀一声怪叫:“开开!哇呀……”
咣当一声,城门开啦!再看那八个辽兵,全挤扁啦!
杨七郎枪挑城门,挤死门军,一马闯入幽州城里,正看见老令公与韩昌交战,杨七郎急催战马,手拧大枪直取韩昌:“看枪!”照韩昌就是一枪,这一枪用的劲也大点儿,七郎来的也猛点儿。
韩昌与老令公打的也累点儿,本来韩昌比杨七郎也差点儿。韩昌用叉往外一拦,“当啷!”一声,没拨动,哟,枪尖到嗓子眼儿这啦,这蛇矛枪头,弯弯曲曲、锃明瓦亮、冒着寒光、带着冷风“呜”来啦!韩昌一看不好,一歪脑袋,一缩脖子,幸亏躲的快,“噌”的把左耳朵给铲掉了半拉。由于枪太快啦,当时没觉疼,二马一错镫过去了,韩昌觉得脖子边有水,用手一摸……粘的,血下来啦!这还有一小块儿是什么?哟,耳垂儿!马上觉出疼来啦。
杨七郎这一枪给韩昌留了个终生的纪念,脑子里记下了深刻的印象。故此有人就叫他单耳韩昌。
韩昌这一负伤,他手下的将士们全都围上来救他们的主帅。
这阵儿,从城里,六郎、高王、郑王、呼延王杀出来了。
他们们原来和三郎在一块。但辽邦大将耶律斜轸带着队伍紧追不放。
杨三郎于是领着一部分宋军断后掩护,让六郎他们先撤,三郎一个人独挡一面。
这阵高王、郑王已经冲出了南门走啦,老令公与六郎、七郎爷仨儿在南门这正掩护宋军撤退,同时老头子也想等等几个儿子的消息。
一会儿一伙宋军过来:“杨老将军,杨四将军中了绊马索,活擒过去,生死不知!”“噢?”一会儿又有人报:“老令公,五将军和八将军陷入重围,下落不明,城里已经没有我们的队伍啦!”“噢!”最后一伙宋军过来了:“老将军,杨三将军在乱军之中中了耶律斜轸的暗箭,被马踏身亡!”
“噢!……”杨继业在这里听到的消息,犹如一把接一把的钢刀扎在他的心上。
六郎、七郎在旁边眼泪掉下来啦:“爹爹!”
老头子没哭,苍眉倒竖,二目圆睁,把这口金背砍山刀手中一擎,他仰望苍天,好像默默叨念:“儿啊!身虽沙场死,留得忠烈名……六郎、七郎。”
“儿在。”
“勒紧马肚带,扎牢绊甲绦,随为父杀!杀!”老英雄一声喊,真如虎啸龙吟,含悲凉之情,放壮烈之声。
父子三人催马杀到城外,这阵谁也挡不住这父子三人,只见刀光闪闪、枪影翻飞、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此时韩昌命人上城扯吊桥,放千斤闸。
千斤闸没等放下来,老令公爷仨儿出城啦!吊桥刚一起来,杨继业马到桥上啦!
城上人叫号:“快啦!”
杨继业手起一刀,“咔嚓”一声,铁索断啦,放落吊桥,三匹马闯出幽州。
许多宋军也都冲出来了,父子三人到宋营一看,拔营起寨啦!帐篷都没啦!
怎么回事哪?其实金沙滩这次战斗,如果潘仁美发兵援助杨继业,完全可以把辽军打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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