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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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奥秘-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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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道德的,那没有问题,坦陀罗不会告诉你说你要先变成不道德,然后再去尝试。不道德的人不需要将他自己改变成道德的人,道德的人也不必为了要进入静心而把自己改变成不道德的人。一切他们所需要的只是去改变意识的品质,所以,不论你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不论你是一个罪人或是一个圣人,对坦陀罗而言,都没有差别。如果你是昏睡的,那么就去尝试那个会使你变警觉的技巧,不要试着去改变症状。罪人是有病的,而所谓的圣人也是有病的,因为两者都是昏睡的。
  病在于你的昏睡,而不在于你的性格,你的性格只是一项副产品。当你还保持昏睡,任何你所做的都将不会使你有任何基本上的改变,只有一件事能够改变你、能够创造突变,那就是警觉(觉知)。问题在于如何变得越来越警觉,所以,不论你做什么,要使它成为警觉的一个对象。如果你在做某件不道德的行为,要静心地做它,不久那个行为本身将会溶解而消失,然后你就不能够再做它,并不是因为你创造出一个铁甲来抵抗它,而是因为现在你变得更警觉,你怎么能够做一件需要在昏睡当中才会做的事?你不可能这样做。
  清楚地了解坦陀罗和别人所教导的道理之间的基本差别,坦陀罗是比较科学的,它深入问题的根部,它从本性上来改变你,而不是从你性格的外壳来改变你,从道德或不道德、从行为和作为等外在的东西来改变你。
  任何你〃做的〃都只是在周围,任何你〃是的〃从来不在周围,对坦陀罗来讲,行为的品质本身才有意义,而不是行为本身。
  比方说,有一个屠夫去找南音(Nan-in),而南音是一个相信非暴力的佛门和尚。他的整个职业是属于暴力的,他整天都在屠宰场工作,但是当那个屠夫去到南音那里,他问他:〃我要怎么办?我的职业是一种暴力的职业,所以,我是不是要先辞去我的职业,是不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成为一个崭新的人,或者还有其他方式?〃
  南音说:〃我们并不关心你做什么,我们关心你是什么,所以,你继续做你在做的事,但是要更加警觉。当你在屠杀的时候,保持警觉、保持静心,而继续做任何你在做的事,这个我们不会顾虑。〃
  南音的追随者觉得很困扰,因为他是佛陀的追随者、是相信非暴力的人,而他居然允许一个屠夫继续做他的事。一个弟子说:〃这是不对的,我们从来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会允许一个屠夫继续当屠夫,当他在问的时候,你应该告诉他要放弃,他自己已经准备好要放弃了。〃据说南音回答:〃你可以很容易地改变那个屠夫的职业,他本身已经准备好,但是那样做的话,你将无法改变他意识的品质,他将保持还是一个屠夫。〃
  他可以变成一个圣人,但是他头脑的品质将保持还是一个屠夫的头脑品质,那是对别人和对他自己的一种欺骗。去看你所谓的圣人,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还保持是一个屠夫。那个品质、那个态度、那个暴力,他们朝着你看的样子是谴责的、是暴力的。你是罪人,而他们是圣人。当他们看你,他们的眼光就是在谴责你,你被丢进地狱。
  南音说:〃所以,去改变他外在的生活是不好的,最好是将一个新的品质带进他的头脑。让他保持他屠夫的职业是好的,因为他被他的屠杀和暴力所打扰;如果他变成一个圣人,他将保持是一个屠夫,但是如此一来,他就不会受打扰,他的自我将会被增强,所以,这是好的,他会因为暴力的存在而受到打扰,至少他有这个程度的觉知说这是不好的。他已经准备好要去改变,但只是准备好要去改变将不会有所帮助,一个新的头脑品质必须被发展出来,让他静心。〃
  经过一年之后,那个人又来了,他已经变成一个不同的人,他仍然是一个屠夫,但是那个人已经改变了,虽然他所做的还是保持一样。他再度来到南音那里说:〃现在,我是一个不同的人,我静心、静心、又静心,我的整个生活已经变成一个静心,因为你告诉我要在任何我正在做的事情上面静心,我屠宰动物,但是我整天都在静心,现在你告诉我要怎么办?〃
  所以南音说:〃现在不要来找我,让你的觉知为你找出一条路,你不需要来找我。〃所以那个屠夫说:〃现在,唯有你告诉我停留在那个职业里,我才会假装在那里,但是就我而言,我已经不再在那里了,所以,如果你允许我,我就不要回去了,但是如果你叫我走,那也没关系,我会去,然后假装,我将会继续。〃
  事情就是这样,当你的品质改变、当你意识的品质改变,你就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坦陀罗所关心的是你,而不是你做什么。
第二个问题:
  如果一个人遵循某种人生的法则,而将它称之为道德的,那么坦陀罗行者会不会对这个有任何反对?
  坦陀罗没有反对,但是这个没有反对就是困难,坦陀罗没有任何反对,坦陀罗在任何方面都不谴责,它不会告诉你:〃做这个。〃或〃不要做那个。〃如果遵循某种原则你觉得很好、觉得很快乐,那么你就去遵循它,但是遵循某种原则永远无法引导你到快乐,因为透过原则和透过遵循那些原则,你不会改变,你将会保持一样。
  原则总是借来的,理想总是借来的,是其他某人将它们给你的,它们不是你自己的,它们不是由你自己的经验成长出来的,它们是没有根的。你所出生的社会和宗教,你刚好碰上的老师,他们将那些原则给你,你可以遵循它们,你可以按照那些原则来强迫你自己,但是这样做你将会成为一个死气沉沉的人,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或许可以在你的周围创造出某一种安和,但那将是坟墓的安和,那是死的。你或许可以因为那些原则而变得比较不受打扰、比较封闭,但是这样的话,你将变得更不敏感、更不活生生,所以,那些所谓有原则的人总是死气沉沉的。
  注意看他们,他们看起来是宁静的、静止的、平和的、安逸的,但总是有某种死亡围绕着他们,死亡的气氛总是存在,你无法在他们的周围感觉到生命的餐宴、感觉到成为〃活生生〃的欢乐、成为〃活生生〃的庆祝,你永远无法在他们的周围感觉到那个。他们在他们的周围创造出一个装甲、一个安全的装甲,没有东西能够穿透它们,他们那些原则和性格的墙挡住每一样东西,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就躲那那些墙的后面而被监禁起来,他们变成他们自己的囚犯。如果你选择这个,坦陀罗没有异议,你可以自由选择一个根本不是生活的生活。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去扫墓,他看到一座非常漂亮的大理石陵寝,上面刻着〃罗斯查尔德这个名字,木拉说:〃喔!喔!喔!这就是我所谓的生命,这就是我所谓的生活——一座漂亮的大理石陵寝。〃但是,不管它多么美,它究竟不是生命,它是一块大理石,很美、很富有,但它不是生命。你可以透过原则、理想、或强制,在你的生活当中创造出一个陵寝,但是这样做的话,你将会是死的,虽然比较不容易受到伤害,因为死亡是不容易受伤害的。
  死亡是一个安全,而生命永远是不安全的,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在一个活人身上,而没有什么事能够发生在一个死人身上,他是安全的,他没有未来,也不可能改变,最后的一件事——死亡已经发生在他身上,现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再发生了。
  有原则的人格是死的人格,坦陀罗对他们没有兴趣,但是坦陀罗没有异议,如果你觉得死气沉沉很好,那是你的选择,你可以自杀,而这就是自杀。坦陀罗是为那些想要变得更活生生的人而存在的,而〃真理〃以及〃那最终的〃并不是死亡,它是生命,它是更多的生命,就如耶稣所说的:〃丰富的生命,无限的生命。〃
  所以,藉着死亡你永远无法达到那最终的。如果它是生命、是丰富的生命,那么,藉着死亡你将永远无法与它接触。只要藉着更活生生、更容易受伤、更敏感、比较没有原则、更警觉,你将会达到它,为什么你要找寻原则?或许你还没有观察过为什么,那是因为,有了原则,你就不需要警觉,你不需要警觉!如果你透过原则而生活,你不需要警觉。
  假设我订出一个非暴力的原则,然后执著于它,或者我订出一个诚实的原则,而执著于它,那么,它就变成一个习惯,我创造出一个诚实的习惯,创造出一个永远讲真话的习惯,它就变成一个习惯,我创造出一个诚实的习惯,创造出一个永远讲真话的习惯,它就变成一个机械式的习惯,那么就不需要警觉了,我无法撒谎,因为原则和习惯将一直会产生阻碍。社会依靠原则,依靠用原则来灌输和教育小孩,那么,他们就变得无法不依照那些原则,如果一个人变得不能够不这样,他就是死的。
  唯有当你的真理来自觉知,而不是来自原则,它才能够是活的。为了要真实,每一个片刻你都必须警觉,真理不是一个原则,它是某种从你的警觉产生出来的东西。非暴力不是一个原则,如果你是警觉的,你不可能成为暴力的,但那是困难而且费力的,你将必须完全培变你自己。按照原则、规则、规定来生活是容易的,那么你就不需要担心,你不需要担心要更警觉,或更觉知,你只要依照那些原则就可以了。
  那么你就像一列火车在轨道上行走,那些轨道是你的原则,你不会害怕,因为你不可能走错路,事实上,你没有任何可供选择的路,你只有火车可以跑的机械式铁轨,你将会到达目的地,你不需要害怕,你可以睡觉,火车也会到达,但它是走在死的路上,那些路不是活的。
  但是坦陀罗说:生命并不像那样,它比较像一条河,它不是在铁轨上跑,不是在轨道上跑,事实上,它就好像一条河,它的路甚至从来没有被画过地图,随着河流的流动,路就被创造出来;随着河流的移动,路就被创造出来,河流将会到达大海,如果你了解坦陀罗的方式,生命就是应该如此。
  生命就像一条河,没有预先规划好的道路,没有地图可以给你、可以让你遵循,只要成为活生生的,而且警觉,然后,不管生命带领你到那里,你就充满信心地跟着它。坦陀罗是一种信任、一种对生命力的信任,让它来引导你,不要强迫它,臣服于它,让它引导你朝向大海,只要成为警觉的,就是这样而已,当生命带领你朝向大海的时候,只要保持警觉,你才不会错过任何东西。
  有一点很重要,必须记住:坦陀罗并非只顾虑到结果,它也顾虑到手段,它也顾虑到途径,而不只顾虑到目的地。如果你很警觉,即使这个生活也是一个喜乐,河流的流动本身就是一个喜乐,经过山谷、经过岩石、从山上掉下来、流入未知的领域,这些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喜乐。
  在此也要警觉,因为海洋或是〃那最终的〃不可能是结束时的一个发生,它不可能如此!它是一个成长!河流〃成长〃成大海,它并非只是去跟大海会合,它〃成长〃成大海,而唯有透过丰富的经验、警觉的经验,透过流动和信任,这才可能发生。当然,它是危险的,如果河流能够透过既定的路线来流动,那么危险就会比较少,错就会比较少,但是整个〃活生生〃的美就丧失了。
  所以,不要成为一个根据原则的人,而要成为一个越来越多意识的创造者,那些原则将会发生在你身上,但是你将永远不会觉得受到它们的监禁。
第三个问题:
  昨天讨论的第二段经文说:〃其他教导的'纯'对我们是一个不纯。在真实的存在里,不要把东西看成纯或不纯。〃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纯的,那么别人的教导怎么能够是不纯的?
  事实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纯的,那个说某种东西是纯,某种东西是不纯的教导必须被丢弃,唯有在那种意识下,那段经文才是意味着:〃其他教导的'纯'对我们是一个不纯。〃没有什么东西是纯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纯的,但是如果某人教导说某样东西是纯的,而某样东西是不纯的,坦陀罗说:这个必须被丢弃,唯有在这种意义之下,经文才说:〃其他教导的'纯'对我们是一个不纯。〃这只是一种丢弃,它只是说:不要作任何区别,保持天真。
  但是注意看人生的复杂,如果我说保持天真,而如果因此你就去尝试天真,那个天真将不是天真,它怎可能是呢?如果你试着去做它,它就变成一个经过计算的东西,那么它就不可能是天真,如果你试着去做它,它就不可能是天真!所以,要怎么办?只要丢弃那些产生狡猾的东西,不要试着去创造任何天真,你无法这样做,只要丢弃那些在你的头脑产生狡猾的东西,它是负向的,当你丢弃狡猾的根本原因,天真就会发生在你身上。
  没有什么东西是纯或不纯的,但是这样的话要怎么做?你的头脑充满区别:〃'这'是纯的,而'那'是不纯的。〃所以经文说:〃对我们来讲,这是唯一的不纯,这个充满着纯和不纯之概念的头脑是唯一的不纯。〃如果你能够丢弃它,你就变成纯的。
  这段经文在另外一种意味之下也是具有意义的。有一些教导用很固定的规则,比方说,天主教和印度耆那教的教导都反对〃性〃,他们说〃性〃是不纯的、丑陋的、罪恶的,坦陀罗说没什么东西是丑陋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纯的,没有什么东西是的罪恶的,即使性也能够变成一个途径,即使性也能够变成一个朝向救赎的途径,它依你而定,决定它的品质的是你,而不是性。
  即使祈祷也能够变成一项罪恶,而性也能够变成一项美德,它依你而定,价值不在于客体里面,价值是你带给它的。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看这个现象,坦陀罗说:即使性也能够变成一个救赎,但是要没有任何纯或不纯的观念、没有任何好或不好的观念、没有任何道德或不道德的观念地来到性才可以。以一个纯粹的能量来到性,进入那个能量,就好像你在进入〃那未知的〃,不要昏睡,要警觉!当性把你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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