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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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我-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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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质顶着发麻的头皮上去,扣好安全带,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魂飞魄散了。

吱呀一声,开始动了起来。

林质闭着眼握紧两边的铁环,风震动得让她一张嘴就灌了一肚子的凉风,发丝飞舞,她终于忍不

住开始大叫。

旁边的人也开始叫,他张开双臂睁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迎风而去。

大冬天的坐海盗船,她觉得要不是风一直在吹,她可能会被冻成冰棍儿。但在风中的感觉实在太

好,她忍不住往下看去,稀稀疏疏的人群,渺小又真实。

“呕。。。。。。。”她趴在垃圾桶旁边,聂正均拿着一瓶水,拍着她的背。

旁边是意犹未尽的横横,上蹿下跳的要求再来一次。

保镖被他缠住,迫不得已跟着他又上去一次。

“宝贝,好些了吗?”他站在她的身后,担心的问道。

林质挥了挥手,喝了一口水,又吐了出去。

“你不是不怕吗?”

“我不怕,我晕。”

她的脑袋近半年来实在是受损害不小,回国第一天就撞成轻微脑震荡,之后又因为高烧烧晕了滚

下床磕在床头柜上,然后就是出车祸,一头砸在了方向盘上。。。。。。现在坐个海盗船都觉得自己心

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揽着她的肩膀往车上去,后面有一个老婆婆追了上来,“哎,你老婆的包拿掉了!”

聂正均开始还没有察觉是在喊他,直到老婆婆气喘吁吁的追上他俩。

“小伙子,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老婆的包都拿掉啦!”

聂正均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刚刚一直在身后喊人的声音居然是对着他们。

他连连道谢,“老人家,谢谢你了。”

“不客气。”老婆婆挥挥手,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质,说:“你老婆看起来吐得厉害啊,哎,女人

怀孕就是这样,辛苦着呢!你好好照顾她啊!”

林质捂着嘴,朝垃圾桶跑去。

聂正均笑着对热心的老婆婆说;“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嗯,去吧,她看起来很难受啊。”老婆婆点点头,笑眯眯的说。

聂正均嘴角含着浅笑,快步走到了林质身边。

“老婆,几个月了?”

林质捂着嘴,哇的一声又吐了。

脑袋眩晕,她伸手撑着他的胸膛,提不起力气来。他叹了一口气,把她抱了起来。

“什么叫量力而行呢?那小子抗造你也跟着闹?”他抱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林质歪在他的怀里,气若游丝。

“我以为我可以的。。。。。。。。”

司机见他们远远的走来,立马打开了车门。

聂正均把人放了进去,对着司机说:“你去买点儿药来,藿香正气水什么的。”

“是,我这就去。”司机帮忙关上车门,转身去找药店。

聂正均把人抱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顶,“下次别这样了,看着揪心。”

坐下来总算让她感觉好点儿,她点点头,说:“以前看人家玩儿得挺简单的,我还以为我也可以呢。”

他解开她衣裳上面的两颗扣子,让她呼吸得更舒畅一点。

“人家?你不了解自己吗?”他没好气的反问。

她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没有试过,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他怜惜的亲吻她的额头,“下次不准了,看把自己造成什么样儿了。”

嘴角弯弯,她仰头一笑。

“唔。。。。。。。”被他亲了个正着。

林质推开他,羞赧,“你不嫌臭啊!”

“不嫌啊,我的宝贝,什么时候都是香的。”他低头,欲亲过来。

林质捂着他的嘴,坚决抵制。

笑话,想起刚才自己吐的蠢样儿,她都要原地晕了好么!

“刚才那个老婆婆以为我们是夫妻。”他说。

林质扬眉,“然后呢?”

他一本正经的点头,“说明我们很有夫妻相。”

她破功,笑出了声。

四十二岁的老男人和二十四岁的姑娘,很有夫妻相?他这是在损谁呢。。。。。。

第50章 林质

这个周末,横横玩儿得十分尽兴,满面通红的钻进车子里,抱着歪在一旁的林质一阵激动。

“小姑姑,哦不是,阿姨!你没看到我玩儿那个冲上云霄,太赞了啊!”他手舞足蹈的开始比划。

脑袋上挨了一个爆栗,他捂着头看着他爸。

“没看到她不舒服吗?再被你晃又要晃吐了。”聂正均黑着脸说。

“对了,小。。。。。。阿姨,你怎么样?还恶心吗?”他伸手捧着林质的脸,特别“痴情”的看着他。

聂正均一头黑线,忍住把自己的种一脚踢出车里的冲动。

“没事,现在好多了。”林质笑着挂在他身上,特别小鸟依人。

横横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再多练练,以后就不会了。”

林质:“。。。。。。”

看得眼眶很不舒服的聂正均:“。。。。。。”

聂正均很少腾出整天的时间来陪横横,以至于这小子得意忘形,整天得瑟着,谁看见都谁不知道

他开心得直冒泡泡?

好不容易晚上陪他玩完了最后一个项目,射击场打枪,他又开始约下周一起去骑马。

“好啊。”林质好脾气的应道。

聂正均在一旁不发表意见,横横觑了他一眼,心底暗自窃喜。

父子俩把林质送回了家,横横扒着车窗一脸渴望的盯着她。

“回家睡。”聂正均在他身后幽幽的说道。

“唔,想跟小。。。。。。阿姨一起睡。”

一个爆栗上头,他回头怒视,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林质嘴角含笑,上了电梯。

到了晚上十点钟左右,聂正均去而复返,摸索着钻进熟悉的被窝。

“你怎么又回来了?”林质转头看她,睡意朦胧。

“嗯,我也想跟你一起睡。”他拥着她娇小的身躯,感觉心口一大块被熨平,“睡吧,宝

贝。。。。。。。”

她本来就很累了,头一歪,真的睡过去了。

黑暗中,他准确的从她的额头亲到了下巴,知道自己的宝贝完美无缺后,放心的睡了过去。

在别墅独自睡觉的横横,因为白天太嗨以至于心绪难平,激动的在床上打了一套组合拳,想着自

己不能整出大动静免得吵醒了隔壁的老爸,悄悄咪咪的倒下,裹着被子一通翻滚。

可怜的孩子,他不知道他爸爸代替他去完成他刚才许下的愿望去了——和阿姨一起睡。

易诚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林质和徐先生一块儿去接他出院。比起之前高大的身躯,他动了一次手术之后就瘦了下来,让人觉得他老了不少。

林质背过身仰着头,她还不习惯看到这样的场景。

易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正在高兴可以出院了,不用再受某人一天到晚的牢头似的监督了。

“虽然出院了,但是你还是不能去公司。”徐先生说。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不用担心。”

徐先生冷笑,“那你之前知道自己会在医院躺三个月吗?”

易诚:“。。。。。。。”

林质憋回了笑意,主动担当司机。

AG和MOON的争夺还在火热进行中,而自己的女人已经跑去对手那里嘘寒问暖了。拿着陈秘书递过来的照片,聂正均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怎么想的呢?”他十分诚恳的发问。

陈秘书默,他跟不知道了。

聂正均叹了一口气,扔下那一叠照片,说:“做得漂亮一点,别让她发现了。”

“是,老板。”

聂正均这边一松口,MOON那边大势上扬,隐隐有抢夺到手的征兆。聂正坤愁得不停地用电话轰炸

他大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命令。

“待着吧,不用着急。”他挂了聂正坤的电话,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放着的是她和横横的

照片。

“你到底想要找什么呢?”他伸手拂过照片上女子的笑颜,仿佛她只要开口,他一切都可以捧到

她面前任她挑选一样。

而这边林质正在侵入一台电脑,程潜告诉她这是加过很多道防火墙的设备,里面大概会有她想要

的东西。

林质鼻尖微微沁出汗,程潜在她家里绕了一圈,摸到厨房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出来。

“还是进不去?”程潜坐在她身边问。

“这一定是个高手加密过的,以我现在的段数还没有办法攻克。”林质长舒了一口气,往后靠在

沙发上。

程潜说:“其实你可以求助一个人。”

林质以为他想要说他自己,结果他竟然报出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Allen?师兄?”林质以为自己听错了。

程潜却很认真,他说:“这个系统凭我和你是没有办法攻克的,对于Allen却轻而易举。”

林质有些犹豫,“这样拜托人家帮我们黑电脑,不太好吧。。。。。。。”

“你是他的小师妹,他一向很照顾你的。”程潜打趣她。

林质黑线,“你不要把纯洁的关系说的这么让人想入非非好吗?”

程潜点头,伸长了腿,他说:“要想看到你想要看到的,你只有求助他了。不然,咱们就放

弃。”

林质却很困扰,她这个师兄绝对不是乐于助人的人,性格冷清且行踪飘忽不定,在黑客界是大神

一般的存在。让他帮忙,林质觉得得掂掂自己的份量。

程潜看着她思绪万千的样子,终于相信她和Allen真的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了。只是枉他一直抱着醋缸狂饮,人家俩人却根本就没什么。

气人!他瘫坐在沙发上,懊悔不已。

考虑再三,林质还是拨通了师兄的电话。

“哎,你顺便帮我问问,他有兴趣入股我的公司吗?”程潜在一旁打岔。

林质瞪他,他却举手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巧的是Allen也在中国,不过是在C市。林质一点也没有隐藏的说明自己的情况,请师兄帮她做一

回盗贼。

Allen坐在床边,手搭在膝上。月光从窗外若有人的渗透进来,他像是一个黑夜的化身,完美的

和这夜融为一体。清俊的轮廓,劲瘦的身材,一看就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男子。

“好。”他声音低哑。

林质松了一口气,“麻烦师兄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愿来打扰你的。”

“没事。”他言简意赅,打开了电脑。

幽蓝的光线出现,整洁干净的屏幕上只有一个文件夹,然后空空荡荡的,像是一个不爱使用电脑的人。

他手指飞速地在键盘上敲击,十分钟后,林质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师兄。。。。。。。谢谢你。”她喉咙哽塞。

Allen自然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沉默了几秒,说:“照顾好自己,有事可以找我。”

“嗯,我知道了。。。。。。”她忍不住落下了泪,声音带着哭腔。

挂了电话,屏幕上的照片和死亡鉴定报告让她悲从中来。

即使程潜没有告诉她她也知道,他们侵入的是聂正均的电脑,看到的是当年木家惨案的一切,包

括她父母的照片。

颤抖的手抚上屏幕,她咬着嘴唇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看到他们了,在脑海里,除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聂正均曾答应帮她找父母的照片,可是他一直都有啊。。。。。。。

照片上的男人大方儒雅,嘴角含笑,眉目间的神态跟林质一模一样。黑白照,他却俊朗的让人着迷。

“风华绝代,不过如此了。”程潜站在她身后,一声叹息。

配合着旁边的死亡鉴定报告,难以相信这么丰神俊朗的人会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烟消云散,和一场

大火一起告别了这个世界。

“爸爸。。。。。。。”回忆涌上心头,她记起了曾经骑在他脖子上的场景,他笑得一脸和煦,丝毫没

有窘迫和难堪。她伸手指点东西南北,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有爸爸在的时候,她如此肆意张扬,连红尘都在她面前失色。

可如今,她看着他嘴角上扬的一抹笑意,哭得难以自持。

程潜找不到安慰她的话,因为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难受得很。蹲在她的旁边,他伸手搭在她肩膀上,也不知道是在传递力量还是怕她会突然一下子倒下。

上面的鉴定是火灾认定,并且是人为纵火。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照片里笑得春风拂面的男人。

挚爱的妻子出轨,他肯定很难受吧。可更难受的是妻子尚存良知,一根绳子勒死了自己。茫茫尘

世间,再没有任何他可以牵挂的人了,连年幼弱小的女儿都挽留不住他。。。。。。他该多绝望啊。

易诚告诉她,他哥哥是一个痴情种,即使知道自己的妻子出轨也不忍拆穿她,整天还变着花样的给她画各种画,写各种诗逗她开心。也可能正因如此,她再也受不了内心愧对丈夫的自责,选择上吊结束这荒唐的一生。

她想以死谢罪,却不想结果却是亲手葬送了整个木家。她一去,木家顷刻崩塌。

易诚说,他有一个哥哥,傻得不行,怕自己的妻子走得太孤独,黄泉路上太害怕,他将木宅付之

一炬,让自己和宅子一起给她陪葬了。

他说:娶她的时候答应了要一生一世,她走了,自己也难活了。

易诚告诉林质的时候,她眼眶里全是泪。即使她再怎么否决他,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叔叔是他,因为他身上带着爸爸的味道。

所以,他们都能各归其位了。易诚叫木晟,她叫皎皎,也叫木挚。

毕生挚爱,形影相随。只是她这一抹月光始终难留他,他的妻子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林质痛哭失声,对于她来讲,她的确是孤儿了。

可爸爸呢?能在黄泉下见到妈妈,他有开心吗?

易诚恨林质的妈妈出轨,恨聂家的男人勾引了她,让好好一家人阴阳相隔。可林质不恨,他们所有的选择都是成年人应该承担的。让爸爸愿意生死相随的妈妈一定是一个极有魅力的女人,只是

不知道她把绳子绕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有没有后悔。

易诚坚持要挤压AG的方式来报复聂家,林质问他,“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吗?”

“会。”他答道。

林质似乎在出神,点了点头,“这样就好。。。。。。”

她遇上了一个偏执的叔叔,关键是这个叔叔还一心想要为自己的大哥报一箭之仇。林质没办法,

她除了成全他想不到别的招数。

关于“海港N3”的计划全部被摆在了易诚的案桌上,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给AG致命一击。

林质捧着一盏茶坐在沙发上,茶水太熏人,她流泪直掉。

聂正均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说:“确定吗?”

“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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