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帝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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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帝的羔羊-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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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忍不住满腔的喜爱,很莫名其妙的感觉,但让他觉得很不错。
  
  “叔父。”及时掩下了眼中的湿气,男孩转身改成跨坐的搂住了欧阳锋的脖颈,声音喃喃。——无论到了哪里成了谁,家人给予的爱总是温暖的让他无力拒绝。他什么都可以不要,权利、武学、钱财乃至名字,唯一想要的就是让这种温暖永恒。
  
  没有说什么,欧阳锋只是抱着紧紧靠着他的男孩,这个或许一生都不能叫他一声爹爹的男孩。
  
  时光如水,这是最俗气的词却也是最真理的存在,好似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白驼山就已经换了几度春秋。当初那个小小的男孩也终于长大了些,尽管依旧算不上成年但也总算十来岁了不是,小小的少年表示对此他已经很满足了。但人身在世总有两面性,所以,有了满足的自然也会有不满的,比如眼前这种状况。
  
  四面环山瀑布飞流,丛林郁郁葱葱,初夏的风透过青草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神清气爽,尤其是那些不怕生人的小动物偶尔还会探出小脑袋来乱窜,给这宁静的地方带来几许跳跃的美感,让人心情都忍不住愉悦起来,前提是那人没有受伤。
  
  收回了四处观察的目光,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轻叹一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现在白日里看着是层峦叠起美景流连,但他知道,到了夜晚,这里就是天然的狩猎场,处处充斥着大自然赠予的危险,而他,可悲的是只能充当猎物而非猎人。


☆、第 44 章

  其实至今他都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
  
  事件起因很简单;一如所有势力一样;白驼山自然也会有许多仇家,毕竟就连那些名门正派都有寻仇的更别提他白驼山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叔父有事情出门总会有人觉得是个挑了白驼山的好时机过来闹;他也就随随便便处理了,毕竟白驼山还是有很多高手护着庄子的,所以;他也并非被那些寻仇者扔到这里的,而是被那个他至今都没看清过容貌的娘。
  
  说实话;来这里好几年了;他跟他那娘见面的次数数都数得过来;也就小时候被叫过去几次,后来就没在去了,他甚至都快忘了白驼山还有一位女主人。但就是这样一个几乎说得上是陌生人的娘,竟然趁着这次有人上门寻仇的时候暗算伤了他并把他扔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为何?
  
  他想不通啊,就算他们没母子情,但又没什么利益冲突干嘛要除去他?而没有一掌把他打死而是把他扔这里自生自灭是因为那可笑的残余的罪恶感?亦或是只是觉得一掌把他打死太便宜他了?若是后者,那他是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了,大概他生的特别招人恨?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白驼山可没人知道他被扔到了这,周围又没人烟,可是靠自身?少年再次被冲过咽喉的腥气呛的咳了两声,心口被打的地方立即跟绞肉似得钻心疼到呼吸都快断断续续。苦笑一声,少年就近靠在了一棵树上顺了顺起:就这幅样子想靠自己走出这个地方估计真成奇迹了。
  
  突的,几丝轻微的凌空声划破了丛林的安静,那是衣服和空气摩擦而过的声音,这让少年立即坐直了,身体陷入紧绷之中,因为他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若只是巧合走过的行人,那还真是走了大运了。
  
  或许真的是少年受天垂怜,须臾,少年面前就从天而降一个青衣男人,是个陌生人,不过是个会让人印象深刻的陌生人——那张僵尸脸若在夜晚肯定有吓哭小儿的效果。
  
  但显然的,他不认识对方对方却好像认识他,仅仅只是眨眼的时间,男人眼中就闪过了几丝恍然后的讶异:“是你。”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用最通俗的词来形容的话就是低磁性感到令人听了耳朵都酥麻了,也是这声音让他从记忆的角落翻出了那么些许的印象:“蛇窟里救我的那个男人。”
  
  男人勾唇笑了起来,笑容使得那张脸变得诡异起来,就跟僵尸回眸的效果差不多,让人在大白天的觉得有点冷。“你还记得。”
  
  “救命之恩怎敢忘记?”事后叔父曾问过有关这人的事情,他也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喂了他丹药护住了心脉才保住了一条小命,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心存感激。只是,“真巧,你这是……踏青?”
  
  “你不怀疑这巧合是人为?”男人似乎挑了挑眉,不过由于那张脸的特殊性而使得男孩看不太清楚,尤其是这个男人此刻还背着光。
  
  眯了眯眼,正面太阳使得他眼睛有点难受:“你想要我怀疑?”一个过了七八年再来的阴谋?算了吧,他自认还没重要到这种地步。
  
  男人又笑了,笑声比起说话的声音更加悦耳,就跟电磁波一样在空气之中一层层荡漾开来似得让他觉得酥麻到浑身了——还真是个妖孽啊,幸好他不是声控。
  
  “你很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对一个一面之缘的男孩记的那么深,时隔了七年多竟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他喜欢这种人,不会因为伤痛就哭天抢地软弱的令人生厌。
  
  时隔多年后再次得到了一样的称赞,少年表示感觉不错,他仰着头对着男人勾唇笑了起来,灿烂而带着真实的欢欣,只是那脸色有点过分白了,惨白的那种。“谢谢夸奖。”
  
  男人的目光从少年跪坐在地的双腿间扫过,那里,就连宽大的衣摆都遮不住染红的地面。蹲□,揭开了少年白色的衣摆,那略带着畸形的双腿看得出伤的很重,被染成血红的衣裤已经湿透了,没人怀疑这裤子只需要用手指轻轻揩一下就会挤出鲜血。
  
  “吃了它。”
  
  望着男人指间的药丸,有一股花朵的幽香。少年张嘴就着男人的手指吞下了药丸——并非他不想自己拿着,而是现在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他的那位娘下手可不怎么轻。
  
  等少年吞下了药丸,男人便伸手把人从地上抱起,没有在意那混着血水的泥浆,男人依旧那般笑着,不羁、潇洒、桀骜,如风一般的感觉。
  
  “看来又要欠你一条命了。”少年同样也笑着,就好似受伤的不是他一样笑的毫无阴霾。无论如何,能够在绝境逢生总是让人高兴的。
  
  “那你打算如何还?”话音还未落下,男人就已经抱着少年凌空而去,尽管这属于高空交通,不过稳当程度相当令人满意。
  
  稍微调整了一下面向让被风吹散的发丝从脸上吹开,少年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模糊,带着轻松的笑意:“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他还以为这一次又只能过八年呢,没想到还挺幸运的。
  
  “不错,不错。”这两声后,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欢畅的朗笑声,带起了胸口的微微震动,足见男人此刻的好心情。直到落地,男人揭开了脸上的易容,含着笑意的双眸衬着那张俊朗的脸庞愈发的迷人。“可要记住你未来夫君的样子,嗯?”
  
  “……”男人最后那个嗯音太销魂了,让少年有那么一瞬间完全处于空白状态,不过呆愣也只是瞬间,少年笑的眉眼弯弯,上挑的眼角若桃花盛开,绯色迷花了眼。“不巧在下记性不怎么好,这可如何是好?”
  
  “那便我记住你的样子,待来年去白驼山提亲可好?”
  
  “只要你不怕被我叔父打折了腿扔蛇窟。”
  
  “哈哈……,当今世上我还不曾怕过谁。”说话间男人扔了锭银子给离他们最近的农家主人,在农家主人的带领下抱着少年近了屋把少年放平在床上,撕开了少年的裤子,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让男人沉下了脸,反倒是当事人满脸不在乎的好似伤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样,引得男人挑眉。
  
  “不疼?”
  
  这一次少年终于把男人的表情看的清晰,只是,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疼。”怎么可能不疼呢?他的那个娘可是硬生生的把他的双腿打断再扔荒山野岭的,只是再疼又如何?喊出来了也不会好半点,还不如省点力气帮助自己渡过下面的关卡。
  
  男人也没继续这个问题,只是接过了农家递来的湿热毛巾为伤口坐着洁净工作,那略显生涩的动作很显然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儿,不过还是很贴心的没有用力过猛造成二度伤害。
  
  “你是白驼山的少主,有谁能伤了你?”还伤的如此严重。
  
  也没惊奇男人竟知道他的身份,少年依旧笑着,温温柔柔的若三月春风,“明枪易躲暗箭总难防。”
  
  闻言,男人又挑了挑眉就没有再问什么了,开始专注的处理手头的伤口,待矫正了双腿敷药固定后才把目光上移,落在了少年胸口。“需要我帮你吗?”
  
  笑了笑,少年抬手开始脱上衣,尽管这样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更加痛苦:“不敢劳驾。”
  
  白色的锦衣随着少年的动作缓缓滑落,落在男人眼底的是少年那光滑而白皙的肌肤,细腻的若最上等的羊脂玉引人流连,却因那当中的一个深色的掌印而破坏了所有的美感,触目惊心。
  
  “是谁伤了你?”男人的脸色又冷了三分,这掌印正在心脉口,看得出那人想要置这人于死地。
  
  咬牙把差点出口的呻·吟吞咽了下去,少年喘息了片刻才有力气继续笑着:“我娘。”
  
  落在少年胸口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男人在治疗过程之中再也没有说什么,少年也乐的安静,要知道之前的话已经把他仅存的力气消耗完毕了,纵使之后男人还想问什么他都担心自己回答不了。
  
  不得不说男人的医术很好,起码被男人医治之后少年觉得胸口的窒闷已经好了许多,已经不会和之前一样随着呼吸的动作就会一阵撕疼。至于双腿,现在完全没有知觉,这让少年想到了原本欧阳克的结局,忍不住苦笑——没想到自己会比原版的提早那么多年就体验断腿的痛苦,而且还是拜亲娘所赐,这么对比下来,自己好像比原版的更加杯具啊。
  
  并没有请求男人去给欧阳锋报信,因为男人没那么义务,而且白驼山有他娘在,想报信到叔父手上有些困难。而且他现在这种样子纵使出现在叔父面前也是徒增担忧,尽管失踪对叔父而言也不会好受多少,但事无两全,他现在也只能便宜行事了。
  
  透过大门看着院落吹着碧箫的男人——男人吹的很好听,少年闭着眼享受着,待一曲终了才开口,声音并不是很大,他知道男人听得见。“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做吧。”他可不认为会经过那丛林是男人突然想旅游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侧身看向少年,微挑起的眉示意少年继续。


☆、第 45 章

  “你可以继续去做你之前要做的事情;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闻言;男人转身走入了房间,在床铺前的四方桌前坐下;目光则是一直落在少年的身上。此时的少年穿着的是男人的衣服;很明显的尺寸有些不合,穿着太过于松散了,袖口都往上卷了好几层;不过却让男人觉得莫名的不错。
  
  “既是你未来夫君,自然要好好照顾你。”
  
  忍不住笑了出来;少年弯弯的眉眼在白日的微光中显得愈发柔和了起来;“你已经很照顾了。”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个玩笑;随口一提的玩笑,不过这个男人倒是一点都不怕被人听见后用异样眼光看他们,视世俗为无物,肆无忌惮的很呐。
  
  目光滑过少年依旧绑缚着厚厚绷带的双腿,男人勾唇,和这个少年相处总让他意外的觉得轻松而肆意,这或许就是他难得好心的主要原因吧。“很显然还不够。”
  
  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更何况是断腿?他可不想拖着这男人在这里照顾他一百天,那会让他羞愧的。“我不能耽误你。”
  
  男人这次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微皱的眉间闪过淡淡的疑惑:“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少年也不隐瞒,直言坦白:“你的婚书,你没有放好。”就这样洒落着包袱,里面的东西他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目光看向了自己放包袱的地方,男人并没在意少年的话,他更不会以为是少年私自偷看他的东西。“不急。”
  
  “是吗?”既然男人这样说了,少年也不再催促,有些事情管的太多可不好,招人嫌弃。“那往后的日子有劳了。”
  
  笑着没有说什么,男人只是看了看天色后上前拆开了少年腿上的绷带——换药时间到了。
  
  日升日落,晃眼又是数月,少年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余下的他自觉完全足够自理生活了,只是他的主治大夫似乎有些过于追求完美。
  
  “这都已经算不上伤了。”再次因为想下床就被瞪的少年有些无奈,要知道整整几个月都躺床上他都快发霉了,现在好不容易双腿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还不让他下床?饶了他吧,他都快得心理阴影了。
  
  “没有十成便还是病人。”
  
  对!就是这个理由阻止着他下床,这些日子他算是体会到男人医术方面的精湛了,同样也十足十的体会到了男人在各方面的龟毛,什么事情都喜欢达到完美,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别人的我管他去死,但只要经过我手的就必须十成完好,否则有损我英名。
  
  当然,男人的原话没那么直白但绝对比这个更狂更傲,于是杯具的他就只能安分躺床上就连沐浴都是男人帮忙的,这还不算最悲催的,最悲惨的是解决人的三急问题——被一个男人公主抱到茅厕门口什么的他受够了有木有!!
  
  “你可真有耐心。”看了他数月都不放松,领薪水的衙役看惯犯人都没这么仔细,更何况还是无薪的。
  
  “能让我有耐心的人并不多。”
  
  所以他该感到荣幸么?——僵着扯了扯唇角,少年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自觉从头到尾已经很乖巧了,偏生碰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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