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醉卧沙场- 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第一个批发给我的女孩子长得真不错,就是没工作,成天在家呆着,二十二了连饭都不会做,家里就是有钱,想找上门女婿,玩的跟杨副军长他们家一样的路子。
  看完后,我只跟黄嫂说了两个字“待定”,就急匆匆的赶赴下一站看另一位美眉。
  这个还是很让人满意,长的不错可以打九分,人看着也很温柔,还有工作,跟黄嫂在一个单位上班都是宾馆服务员,缺点就是没文凭。还得说那个年月,人们对文凭看的很重,搞对象跟现在招聘似的,先得亮文凭出来,结果她一个宾馆服务员哪里亮得出来文凭,假的一时也造不出来,只好被俺列为“待定”,等转一圈再没有合适的,实在不行就让她们几个待定的PK一把。
  真没想到咱这山沟里的傻大兵也有牛逼的时候,还能转着圈的挑选美女。只是这挑选太别扭,平时那么能瞎白话的我,到了现场一句话也不会说,尽听着黄嫂跟人家女方家长白话了,都是张家长李家短三个蛤蟆四只眼的家常里短,我傻呆在一边跟个柱子似的成了配角甚至连配角都不如纯属一龙套。
  其实部队的军官处对象大部分都通过介绍,按说这方面我应该得天独厚,当过英雄,做过报告,也有不少优秀女大学生粉丝,可那时英雄的光环笼罩的太严实,也不好意思下手怕辱没了英雄的名声,再说那时还有乐红呢,咱也得自觉不是?这回可好,简直快把我挑花了眼,简单算了一下,黄嫂给我介绍的女孩子不下一个连,一直包干到我们确立恋爱关系。我还跟她开着玩笑说:“嫂子,哪天你老弟黄了,你可得负责继续给我掏弄。”结果这话真他妈说着了,两年后她还真又重新给我开始掏弄,原来那个一听说部队要参战吓的屁滚尿流,立马在我眼前消失了。
  “没问题,这事就包在嫂子身上,不过你可别有这种想法,这个是嫂子费多大劲才掏弄来的啊,跟你家在一个城市,人家爹妈工作都不错,本人还是大学生,你就偷着乐去吧,别打什么歪主意让嫂子我做辣。”
  在黄嫂的帮助下我处了漂亮对象,填补了乐红离去的心里空白,最关键的是与连长一家结成了深厚的友情,他的家几乎成了我蹭吃蹭喝发牢骚说怪话的阵地,不管什么时候去都有酒喝都有饭吃,都会被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
  连长姓郑,东北人,为人豪爽极其仗义,武功高强善使各类轻重武器,前文已经说了他五十米距离枪掐八号线,我还亲眼见他有过枪响鸟落的场面。最厉害的还不只这些,他当兵的时候才十六岁,可只当了一年兵就当上班长,这还不算希奇,只当了半年班长就代理排长,不长时间就进了军教导队集训,回来可就是名副其实的排长,人家提干了,随后参加全军大比武又拿了名次,在师里那是有名的训练尖子,又是立功又是受奖,职务提的嗖嗖的快,比小孩鸡子长的还快,还没怎么的呢,跟他一同入伍的弟兄就被远远的甩到了身后。
  连长和黄嫂也是经人介绍,上一任老连长将亲表妹介绍给了连长,看来给别人介绍对象这事很有传统都挺上瘾。他们的感情非常融洽,典型的温馨家庭,平时很少吵架,冷不丁的吵几回还都让我给碰上了,几乎不用劝,人家自己说着说着就能合好。不象我跟对象乃至后来结婚的媳妇干仗,每次必找到连长夫妇评理,最后经过人家的好言相劝才和好如初。
  我看过他们所谓的吵架,想起来真的好笑就跟两个孩子过家家一样,吵吵几句就算完活,然后感情更加深厚,就象故意安排好的一样,在甜蜜的生活中来那么一点小插曲。
  “老郑,你该管管孩子了,都让那帮老兵教成什么样了,再不管孩子该成流氓了。”通常情况下都是黄嫂抢先起刺撩闲。
  她说的很在理,凡是把孩子长时间的放在连队和战士们接触都有过这样的经历。那帮老兵没事背后就教孩子骂人,什么花花骂什么。真的不知道这帮浑小子出于什么心里,可能是受不了连队正规的管理,平时尽挨干部批干部骂了,没地方发泄就来这招,打孩子的主意。估计我的分析判断也没什么道理,更多的是这伙老兵的恶做剧。
  “别瞎得咕,战士们都不错,让孩子从小就接受军事训练,长大好接老子的班。”连长也心知肚明,可他有时候还是得在家里装上一装。
  “接班?就接你的班?受训?就让那帮老兵教的,张口闭口妈了个逼的,咱孩子可不到三岁啊,那要是受训到十三,孩子不得成了骂街的高手?跟农村老娘们儿似的?”
  就这句农村老娘们儿是连长最不爱听的一句话,他家住农村,他妈就是标准的农村老娘们儿,所以最不愿意谁在面前拿农村人说事。
  “农村老娘们儿怎么了?我就是农村老娘们儿养大的,别以为你们城里人有多么伟大。没有我们农村人,你们一个个都得活活饿死。”连长尽管发了脾气,坚决的予以反击,甚至还把城乡差别扯上,但就是不带一个脏字,这跟在连队管理弟兄们差别甚大。
  夫妻二人到此时均采取默不做声也可以说是无声抵抗的方式,按说这种冷战最容易让夫妻离心最后闹的互不关心矛盾加大,但人家两口子玩的明白,不一会的功夫就能柳暗花明。
  “哼,你城里人好,那追我农村人干什么?”
  “谁追你了?别不要脸。”
  “没追,也是对我有意思,否则我第一次到你家,你倒水的功夫拿眼睛瞟我做甚?”
  “我对你有意思?我瞟你了?我看你是对我徒谋不诡,否则你不会在我倒水的时候偷着摸我的手。”
  夫妻二人都不出五句话,肯定相似而笑,通常情况下把孩子撵到另一个屋,然后闭灯上床研究业务。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三十四章 男大当婚
  就在黄嫂忙三火四的给我掏弄对象之机,估计也就是一两年之内的事,活跃在部队的男女“媒婆”们也没闲着都在为适龄弟兄们忙乎划啦呢,与我一起毕业来的同学们一个个打光棍时间长了都憋的够呛,都要解决个人实际问题,也先后结识上意中人一个个欢天喜地的缔结良缘。
  我这边处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居然还没亲过嘴呢,也不知怎么搞的,可能是我的心理和生理都有一定的障碍所以迟迟没有动手等于打上“持久战”了。人家有急活的可都开始操办结婚了,据说情况都非常紧急,一个个弄得都那样了,再不结得抱着孩子一块成婚。
  参加的第一个婚礼当然是林小天的,这小子离开了金玲,拒绝了杨荫,终于和孟超玲走到了一起,还是“双军人”。结婚当天,宾朋好友几乎一嘛绿,都是当兵的,结果你来我往自由搭配又成全了好几对“双军人”。
  马不停蹄,一个月之内参加数个婚礼,工资全随了份子还远远不够,又东挪西借的凑了不少钱才算抵挡过去,弄得我浑身上下叮铛三响全是钢嘣纸币一张没有。
  要说还是人家赵继军的婚礼排场,把军区报社的记者都勾来了。也不知怎么走漏的消息,估计肯定是王厚忠那厮干的。赵继军他爹早已经提了正军,但不在我们军当军长,人家自己一向低调,不想把身份暴露,可遇上王厚忠之流就没办法了,弄得满城风雨,全团上下妇乳皆知。“二连的赵排长他爹是军长”消息传得比光纤还快。
  结婚当天,没上大饭店包酒席,就在连队饭堂新事新办。他爹没来,还不让他妈来,也不知这倔老头到底怎么想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过份张扬,不想让别人因为将军的儿子而给予照顾。爹妈是不照顾了,别人可不能不照顾,连师里首长都惊动了,全部常委集体到场庆贺,估计都是来拜会首长的。
  赵继军的对象是个中学老师,人非常稳当还通情达理,并没有因为没收什么彩礼没包席而觉得什么不快,娘家人也不挑三捡四的玩什么挑理。可师里个别首长可不干喽,当场把团里的几个领导叫过去训了一顿,说婚礼现场组织的不严密办的不隆重。要我说就是装大屁眼子,故意给赵继军看,意思是他们多给老首长面子。
  同学黄志祥本来就是以新闻报道见长,一看这场面,马上现地写了一篇通迅稿“将军儿子的婚礼”。军区报社来的记者和黄志祥早就认识,干脆吧,你这稿咱们一同署名,拿起相机咔咔照了几下,不出一周的时间军区报纸就发了特约通讯报道,把一场本来很纯很朴很普通的婚礼跟军长扯到了一起,跟宣传扯到了一处。黄志祥也成了这场婚礼的受益者,当场被师政治部发现。“人才啊,马上调到组织科帮忙。”组织科长跟我们当年的教导员一样连拍三下大腿相见恨晚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后就是黄志祥的一路“飞黄腾达”。
  我的班副李运鹏的婚礼也是在连队饭堂办的。他家是农村的,这回也找了城里的对象,当时也牛逼一阵。我除了随份子,还专程请假跑到市里买了一床印着六十六个小太子图案的被子送给他,把这小子和他媳妇高兴够呛,嘴里不住的叨咕“妈的,还是穆童老弟了解二哥的心思,当年没白给你叠被。”我说:“我送你这床被就是感谢你当年给哥们儿叠被,好好盖吧,没人检查内务卫生,玩命使劲折腾吧,最好把被子和嫂子都折腾滚包,争取早点弄出个‘小叠被高手’来。”
  李运鹏他爹跟儿子一样憨厚朴实,代表男方家长讲话时差点没让我和林小天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乐喷出来。
  “欢迎各位亲朋好友光临我儿子李运鹏和儿媳王海芳的婚礼。。。。。。”这句说得有模有样一看就是经过精心准备,最后那句就完喽。
  “再次感谢各位首长和亲戚朋友的光临指导,预祝大会圆满成功。”敢情他爹把儿子婚礼当成哪界什么代表大会了。
  那个月最后参加的婚礼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参加的婚礼,也是喝的最不喜庆的一次喜酒。原因是刚毕业没几天就***已经参加过一次该新郎的婚礼,应该说那是我到部队以来参加的第一个婚礼,林小天是第二个,只是第一个没有正式大办,属于简单的一桌酒大家喝那么一小顿,所以被我所忽略。这回是一年之内参加同一个人的婚礼,上次那个没大办的一桌酒的已经离了,哥们儿等于掏了两次份子,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
  就是我的老班长王厚忠这个兔崽子,一想起他我就牙根生疼,一想他我就浑身不自在直起鸡皮疙瘩,恨不得给他一个大耳贴子。
  这小子属实太不地道,刚分到部队就玩了把“迷踪拳”跟他刚考上陆院一样,让我那位“芳妮嫂子”再次失去目标,后来人家找到陆院又顺藤摸瓜的找到部队找到团首长,在团长和政委撑腰下,逼着他领着“芳妮嫂子”登了记,包括双方父母在内的亲朋友好友谁也没来,跟搞地活动似的只有我们几个同学凑份子在一个小饭店里偷偷的简单搓了一顿。说是喜酒喝起来象是送葬回来喝的那酒,对了,那也是喜酒,反正都沉默无语闷啦吧叽的整那么几口,以示庆贺。
  经过大半年的折腾,“芳妮”嫂子终于不堪折磨迫不得已跟王厚忠离了婚。都是这小子早有预谋导演出的一幕家庭悲剧,手法极其残忍。我他妈实在不想说什么,还是想起来就想消他一顿。
  这第二顿也无法推辞,王厚忠领着第二任媳妇死皮赖脸的邀请,相当于硬拽那种,没办法不去不行。人家说了“咱们一个班的弟兄,在一个屋同居,在一个盆里盛饭喝汤,在一个坑里拉屎撒尿,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给大哥一个面子。”
  我心里说“**,要不是因为跟你在一个宿舍里睡过觉,打死我也不会参加你他娘的狗屁婚礼。”
  婚礼上这小子和第二任媳妇过来点烟,我也没象参加其他同学婚礼时耍什么新娘子,看到他们两口子就来气,点着烟也没吸在手里拿着。顺口说了一句:“互敬互爱,珍惜吧,不容易,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再他妈玩结婚,恕老弟不参加了,这是给你最后一次面子。”他们一转身我就把刚点着的烟扔地上又歌星杨坤似的在上边踩着拧几下。
  王厚忠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一直陪着笑脸,自打我从前线回来这小子对我一直怕的要死。我只要见他一次就得挖苦两句,甚至还骂上几句,他都得听着,还得带着笑脸听着,否则我会跟当场动手,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也不敢保证和我动起手来就能占什么上风。哥们儿现在可不是当年的瘦猴,他班里的小新学员,咱是战斗英雄二等功臣。
  真让我说着了,那位第二任媳妇咱们驻地附近的一位农场场长的女儿,脾气贼啦的倔,上来劲贼拉的驴,泼妇中的泼妇,糙女中的糙女,天天跟王厚忠干得鸡飞狗跳墙,这回是人家对他实施家庭暴力,结果又是一场家庭悲剧,没出半年又他妈离了。
  要说这离婚还真不是王厚忠的专利,后来又离了不少对。我参加的第一批婚礼中保留下来坚持到底白头揩老的恐怕没几个,就跟咱们国家第一批买摩托车那批人,能全须全尾活到现在的没几个。在我的印象里除了林小天、赵继军以外其他好象都离了。连李运鹏那么老实厚道对人真诚的人也没拴住媳妇的心,最后离的时候还相当的惨,媳妇怀着孕也要坚决和他离婚。我们几个都过去往死了劝。我的二哥啊,当时都快给要给那个娘们儿跪下了,可无济于事,女人的心真狠。
  托尔斯泰那句名言说的在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几个弟兄和王厚忠情况不一样,本质更不一样,他们可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之所以离婚完全是因为女方的毛病。
  我这么武断的下结论绝没有半点贬低咱们中国勤劳勇敢伟大女性朋友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个别现象。说来也真奇了怪了,这些个别现象居然就都摊在了那些与哥们儿出生入死的同学战友们身上。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没心思去研究他们的婚姻家庭,况且连哥们儿自己当时也遇到了这方面的麻烦。原因其实很简单,咱们又要打仗了,临上前线之前突击结婚的结婚,估计是怕以后再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