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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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沙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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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核时稍微遇到点麻烦,目标每次出现十秒钟对我来说击发一次足够了,但还得帮这小子打一次,这也难不住我,只是在最后立姿的时候,身边的班长看出了端倪,他侦察兵出身,最后那个立姿目标只显示了一次就完成了三次击发,然后就一直在观察我的行动。妈的,不用说侦察兵,只要会数数的人都能数出来哥们儿“咣、咣”抠了六下。
  回到队里还没等林小天拿烟向我表示,也没来得及去大树下庆功,队长就把我叫到办公室。
  没等进队长屋,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一定是王厚忠告的密。怎么办?这时候还能怎么办?死不认账,打死也不说。
  队长问了半天从我嘴里得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哥们儿那时候是铁了心了,表现的异常坚定大义凛然宁死不屈,除了没受刑其他比江姐她们差不哪去,我百般抵赖后还请队长把举报的人说出来要跟他来个当面对质。
  接着林小天也被找到队长办公室,这小子比我还能装,又是喊是叫又是骂还弄个以头抢地耳,表演的很到位让队长也摸不清头脑。
  事后得知,队长也不想让事态扩大,本来各个学员队就存在竟争,训练成绩是各队比试的重要方面。如果我们队出了考场做弊,除了要严厉处分做弊者,全队成绩都要降一等,队长也面上无光而且还要负领导责任,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也不提了。
  打得掉隐显目标,可躲不过隐藏的“思想骨干”,背后让人捅了刀子,我恨死了班长王厚忠。
  我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着林小天说的那句“以革命的手段对付反革命的手段”这小子好象篡改了伟人的话,原话不是这样,好象是“以革命的暴力对付反革命的暴力”反正咱们现在玩不出暴力,但也不能就这么让王厚忠肆无忌惮的背后整哥们儿。
  我把以前制定那些摆平班长的策略又重新整理了一下,以前的太粗太笼统实际操作价值不大,这回我得来个细的来个狠的,于是也开始收集点王厚忠的“劣迹”观察他的弱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咱哥们儿的厉害,看看到底谁被淘汰。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二十九章 抛弃
  若想制人,必先做人。我准备先改变自己,让自己各方面都强大起来做一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人,然后再慢慢发现班长的弱点逐步实现我的“复仇”计划。
  我按着即定方针开始行动,首先是少说话多干活。不过这嘴太能白话了,冷不丁的要少说话难度还挺大,除了操课、睡觉以外要让我保持半小时之内不说话,就感觉上下嘴唇能粘在一起似的憋的那叫个五极六瘦。还好咱的活没少干,什么屋里屋外卫生间,走廊水池分担区,哥们儿无怨无悔不惧脏累连被子也不用李班副叠了,反正经过他的圣手调理我那被子已经驯服多了,不用怎么弄就是一“豆腐块”。李班副为这事还挺不乐意每天二至四颗烟没了着落。我就对他说:“班副,咱哥们儿谁跟谁呀,想抽烟跟哥们儿说一声,除了大烟弄不来也不敢弄,‘软中华’、‘玉溪’什么的又太贵,别的您尽管开口‘红塔山’之类的都小意思,哥们儿供得起,以后麻烦您老人家的地方还很多,您先暂时待几天业。。。。。。”
  “穆童,你这可是让俺下岗啊,都叠了一个多月了已经习惯了,说不叠就不叠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就象养了多年的孩子让人领走了似的。。。。。。说好喽,你的夜间岗哨可得归我不许求别人去站。”这小子好象退休了没事干特难受,好象真的与我那带着汗臭沾了不少青春痕迹的破被子结下了什么深厚感情,看到他无限伤感的样子让我也好一阵心酸。
  “没问题,不就站岗吗?。。。。。。唉,还真不行,当得起兵站得起岗怎么能总劳您老的大架呢,别的都行,这个可万万使不得。”我开始很同情他的失落差点答应了他,后来觉得不行,总不站岗,班长必然会狠抓这个尾巴,那可是他打击我的最有利武器。
  “唉,完了,彻底失业喽。”李班副一脸失望的走了,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抽那几颗烟还是不干点活浑身发痒难受,居然儿童团员似的对站岗放哨有瘾。
  我继续进行着观察,从一点点蛛丝马迹中寻找班长的弱点,我也不明白就那么一小棍背后告一次密居然引出我如此的仇恨满腔。在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的时候,为解心头之恨,我先采取了一次小规模的报复行动。
  一天夜岗归来,我看见班长躺在床上死猪似的睡的正香,四下查看了一下同志们也都在睡梦之中,我马上把他的蚊帐掀开拿着手电往里边一个劲的照,眼看着几个蚊子直升飞机似的盘旋而入才把蚊帐合上,然后回到自己床上竖起耳朵等着听“空袭”效果。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班长蚊帐里边“噼哩啪啦”连声作响,后来他居然把屋里的灯打着挨个抓着蚊子。我一直听着他闹腾半天消停了才满怀得意的入梦,哈哈,睡的真香,谁让咱们学院的蚊子个大嘴狠叮上就一个大包呢。
  接着不长时间就发现了班长更重要也更致命的秘密,当然不是我发现的,全队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这秘密当然也就不能称之为秘密了。
  班长未当兵时在老家已经订了亲,按他们农村的习俗订了亲跟结了婚差不多,尽管不受什么法律保护,但也算是有婚约,双方父母已经亲家长亲家短的叫着。
  班长这件事办的够孙子的,没当兵之前与对象关系还好,当了兵之后走南闯北的见了不少世面,稍微的有点心理波动稍微的有点看不上那农村的“黄脸婆”,尽管人家脸不黄甚至长的还有点姿色。这回考上了军校可就不是稍微的事喽,他马上想到彻底甩了人家。一个农村兵的最大理想就是转上志愿兵(士官),如果考上军校那可就是祖坟冒青烟的事,自我感觉身份地位全变了,于是一个军营版“陈世美”诞生了。
  这小子还真狠心,来学院报到后就与家里断绝一切联系玩起了失踪,让那个痴心等待的对象找不着他。大半年的时间沓无音信,人家姑娘都快急疯了,不过疯归疯还没傻,拿着以前的信皮找到了他的原部队一查,“妈呀,俺相公原来考上军校了,这么大的喜事都不向家里通报玩哪路子名堂?”对象一急眼连搭车再步行千里寻夫一路追杀到了我们学院。
  班长先是笑脸相迎准备哄个几天就把人送走,可村里的那个姑娘“小芳”可不是三言两语随便就能把人打发的顺着小河淌,人家立马在学院附近找了个端盘子的临时工作,准备校外“陪读”开打持久战,要一门心思的陪班长度过那个年代。
  班长一下就慌了手脚,他的全盘计划被彻底打乱,所以情绪极度浮躁,那天跟我耍的小棍就是急躁的具体体现。于是他也不管以前人家给过他多少爱多少今生今世难忘怀的温柔了,竟使出事后证明绝对是昏招的战术,他要“扔袜子”,要快刀斩乱麻与姑娘解除婚约。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姑娘一封家书搬来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嫂子姐夫弟妹妹夫还搀着几个长辈拉着孩子一群几十人的救兵,那几天学院招待所住的基本上全是班长对象的“娘家人”,估计他们跟我一样,都知道班长武艺高强极难对付,所以来了这么些人以壮声势。
  我们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学员在校期间不鼓励谈恋爱,没谈的就不要想了,你就老老实实专心学习训练吧,但只要是谈上了,好,你算被“讹”上了,继续保持好关系,对方不提出断交,你就别捉摸吹灯拔蜡跟人家黄的事,想甩掉对象另攀高枝门都没有。
  有点不懂是吧?看似干涉恋爱自由实乃无奈之举,主要针对我班长这样家在农村从部队考到军校的哥们儿。说来部队处理这样的事还是有传统的,当年打江山的时候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城市打下来之后,大批中青年干部也不管有没有家,不是被城里的女学生、女孩子、女粉丝们发疯似的狂追,就是发了疯似的狂追人家,结果就出现了很多抛弃“袜子”放弃“春妮”跟《霓虹灯下的哨兵》里“陈喜”排长差不多的干部,让组织大伤脑筋。好在陈喜觉悟提高很快和春妮毕竟没发生过什么,工作也相对好做,可如果是拉着几个孩子拖家带口的农村媳妇追杀过来组织上可就被动了,于是从那时起,咱们部队就对此等“扔袜子”举动甚为关注。
  班长的“春妮”虽然搬来了救兵,可还属通情达理之人,并不乱闹,而是先找班长和风细雨的温柔一把,看看能否再续前缘。当发现班长“王八吃大个称砣大大铁了心”要黄之后,还是不闹,文静的找到队长、教导员处和颜悦色的商谈,请求上级领导帮助支援。她这一找可算是找对了人,组织上听说班长还有此等不义之举,当时就非常气愤,如果不是有学员在校期间不允许结婚的制度,依队长的脾气当场就得逼着他们完婚。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三十章 芳妮
  看到班长那焦头烂额的样子说实话哥们儿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感觉那叫一个爽,兴灾乐祸这个词用在当时的我身上应该非常恰当,可当我见到班长的那位“小芳”或者叫“春妮”更适合,反正我一直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暂且称之为“芳妮”吧,我的痛快和爽的感觉完全消失,我真不明白五大三粗黑吧溜秋车轴汉子似的班长还想找什么样的才算满意?更不明白那温良贤惠腼腆羞涩具有东方女性传统气质而且不乏姿色的“芳妮”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非赖上这个傻逼。
  班长那几天对我们转变了态度变得异常和气,咱哥们儿也当不惯小人看不得别人可怜惜惜的样子,埋藏在心里天天睡觉前都要默默念叨几遍的“复仇”计划也忘了实施,其实如果在那个时候我要给班长背后捅上一刀他立马就得被“淘汰”撵回家去,因为我还掌握着一件对他来说最致命的“武器”。
  那天晚上正好轮到哥们儿站夜班岗,我去小教室取信纸准备给乐红写信,到了小教室门口听到里边有人小声说话也是不开灯,隐约看见里边烟头的光亮。
  本来哥们儿应该算做那伙光明磊落行列中的人,当时可能是好奇心做怪,也可能是为了报复班长收集一些有用的情报,反正我当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悄悄运动到后门位置把耳朵贴到门缝上仔细的听。
  我这“顺风耳”的本事应该也算是一大绝活,甚至可以与我赖以自豪的出色枪法相媲美,可以说即使哥们儿不当兵也具备了成为一名优秀军人优秀侦察兵的基本素质,后来在哥们儿领着侦察连的弟兄丛林捕俘时这神奇的耳朵更是发挥了不只救一条命的作用。
  怎么搞的,说着说着怎么弄出个耳朵还开始吹牛了?耳朵的本事以后再说还是说说我当时听到了什么。
  “老三,你现在可是很被动啊,学院对这种事抓的很紧,一有闪失你可就前功尽弃,还跳什么农门换什么红皮户口本吃什么商品粮,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去吧。。。。。。”微弱的声音还是让我听出了四班长鲁海军的沙哑嗓子,他和班长是一个部队考来的还是老乡两个人好得跟穿了一条裤子还嫌肥应该是穿一条裤衩才对。
  “老四,大哥现在也是迫不得已呀,刚联系上医校的黄雨红,她跟我在一个‘苗子队’补习过文化,我们军黄副政委的女儿,不过听说黄副政委快离休了,还有个叫孟超玲的也在我们‘苗子队’前年考上的医校长得可漂亮了,只是她没有部队背景她爸好象是地方的大款。。。。。。”我们班长的声音,后边声音很小没听清,估计这小子是看上人家首长家的女儿做起驸马梦了。
  “老三,你那位追的这么紧,想甩可没那么容易。”
  “不容易也得甩,我先在队长、教导员那答应与她毕业就结婚,反正学员在校期间不允许结婚这她也知道,等毕了业分到部队就由不得她了。。。。。。”
  “妈的,这个兔崽子‘陈世美’满脑子都在捉摸啥呢?除了背后整人还想甩掉农村的‘土对象’还想攀龙附凤尽他妈想美事了。”我隔着门差点没骂出声来。
  如果这时候我把听到的话向队长、教导员汇报再把情况告诉那位“芳妮”估计班长“不死也得扒成皮”退回原部队是肯定的,早听说其他队里几个小子甩了对象让人家一闹立马就被学院“淘汰”退回去。可“告密”这样的事哥们儿做不来,这辈子都不会去做,我捉摸十多天准备收集班长的材料背后捅刀的计划原来竟是哥们儿过把干瘾自己瞎YY,我能使阴招放蚊子去叮他,当面背后的骂他,惹激了敢和他拚命,虽然知道不是对手可打不过总能唾他一脸唾沫甩他一脸大鼻涕,唯独这最容易解决战斗的“告密”却万万使不得,那是“思想骨干”们才做得出来的事。
  班长乐呵呵的领着“芳妮”来班里看望弟兄们还带来一大堆好吃的,弟兄们都以为他们和好了,不住的夸班长会办事瞧得起弟兄们,于是嫂子长嫂子短的逗乐说笑,只有我知道真相,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大耳刮子。
  “芳妮”看似腼腆其实是个挺大方的姑娘,跟我们很和得来特有嫂子样透着一种成熟,她年龄好象比班长大一些能有个二十三四岁,这在城市不算什么,可在农村就属于老姑娘了,也难怪她为什么死缠着班长不放非班长不嫁。
  大家闹了一会儿,班长说:“快就寝了,明天还得出操训练,我把你们嫂子送回去。”
  “班长,你就别回来了,多陪陪嫂子。”钱仕虎笑着逗趣。
  “要不,嫂子别走了,就住班里吧,有弟兄们守夜,你和班长怎么着都行。。。。。。”丁喜双也开始胡说八道。
  “这帮小子尽瞎扯,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班长的表情很自然,这小子表演的不错好象得到点队长的真传。
  “哟,这位老弟叫什么来着,看我这记性,你看你那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来,快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再走。。。。。。”“芳妮”嫂子对着我说。
  “我不早给你介绍了,穆童,大城市来的,机灵鬼一个。。。。。。”
  “哟,你们穿的都一样,个子一边高长的也差不多,我认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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