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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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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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渐渐漫布他的全身,撩拨起张子航藏在内心深处的那团欲火。
  张子航已清楚地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的生理正在急剧地变化着,当那变化胀得他忍不可耐时,他一翻身就将段敏压在了身底下。同时,他狂热的吻,雨点般地落在段敏的额头、眼睑、鼻子,以及脸上的每一个部位。并且,他的一双手掌也在段敏的身上不安分地拿捏着。
  段敏娇弱的身躯在强烈地反应着,而且,嗓子里不时发出悦耳的呻吟,听起来就象是歌声一样,曼妙无比。
  张子航一点一点退下段敏的衣服,段敏就象一枚拨了壳的荔枝一样,曲线优美地呈现在张子航的眼前。
  当二人肌肤相亲时,张子航感到段敏滑腻而滚烫的身体传来一阵轻微的颤栗。
  张子航的动作变得更加热烈了,呼吸越来越粗重,段敏的呻吟声也越来越高……
  当高潮过后,两个人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张子航就听到了段敏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喂!快醒醒,起来吧!”
  张子航翻了个身,懒懒地说:“再睡会儿吧!”
  段敏提高了嗓门:“你还不赶快去迪厅,迪厅晚场营业的时间都到了。”
  张子航闻言“啊!”的一声,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完全没有了睡意,他瞪着眼睛看了一下手表,却又苦笑不得:“哎呀!才几点呀!大小姐!你想干什么呀?”
  只见段敏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还化好了妆。她坐在了床边撒娇地说:“我要你陪我出去走走。”
  张子航用央求的口吻说:“今天不去行不行呀!我还没睡好呢!”
  段敏耍起了赖:“不行!我要你马上陪我去。”她一伸就把盖在张子航身上的毯子掀在了一边。
  张子航只感到身上一凉,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赤裸裸的,他慌忙把毯子又拽了回来,就好象在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
  段敏的脸也红了起来,虽然她刚主动和张子航翻云覆雨了一番,但是女人就是女人,当欲望的火焰熄灭了以后,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背过了身子,忸怩地说:“快把衣服穿起来吧!”
  张子航无可奈何,只好依从段敏的意思,穿起了衣服。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今天不陪段敏出去走走,段敏一定会跟他没完没了。
  段敏想要干什么,就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何况他自己也不是天王老子,只是段敏父亲的一个手下,他能被段二胖子的女儿看上,已经是福星高照了,他拍马屁都嫌太慢,哪里还敢跟她对着干。
  待张子航下床后,段敏殷勤地叠起了被子。女人就是这样,再刁钻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会变得温顺起来,这就好象是再凶猛的狗,在自己的主人面前也会变得摇头摆尾,是一个道理。
  张子航在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然后和段敏一同下了楼。
  到底是有了那层不寻常的关系,张子航和段敏走在街上明显亲近了不少。
  段敏搂着张子航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愉悦和幸福。
  两个人一路上说着悄悄话,溜溜达达,来到了赢州市的晴阳湖边。
  晴阳湖不是很大,但水很清、很蓝,象一颗半透明的蓝宝石,在下午的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湖畔上,卵石护堤,杨柳环绕。虽然正值晚秋,树叶已半黄半绿,却别有一番景致。
  张子航和段敏沿着湖边慢慢地走着,感受着大自然赋予的静谧和洒脱。一阵清风吹来,吹皱了张子航和段敏在湖水中的倒影。
  张子航抬起头,发现在他们的正前方,也有一对情侣,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女的长发披肩,容貌姣俏,如玫瑰雨露;男的浓眉大眼,身材挺拔,有刚正之风。
  “张雨亭?”
  张子航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的哥哥,而且在这种场合,两个人都领着自己的情人。
  这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是张子航望着张雨亭却停住了脚步,脸上现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张雨亭也看见了张子航,他好象很意外,身子顿了顿,又朝张子航走了过来。
  张子航站在张雨亭的面前,象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他看了看身边的段敏,竟有些不敢正视张雨亭的眼睛。
  张雨亭的脸色变得很黯淡,声音低沉地对张子航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张子航踌躇了片刻,跟着张雨亭来到了一颗大柳树的下面。
  张雨亭侧过身子,冲着不远处的段敏一耸肩,问张子航:“那位姑娘是什么人?”
  张子航很不自然地伸出一根手指摸擦着鼻子回答:“她是段二胖子的女儿段敏。”
  张雨亭脸上掠过了一丝惊讶:“段二胖子还有这么一个女儿?那你和她这么亲密,是什么关系?”
  张子航不置可否地说:“朋友。”
  张雨亭追问:“不是一般的朋友吧?”
  张子航垂着头,一时还没想出该怎么回复。
  张雨亭口气已明显不满地说“难道你和姚雪儿的感情就这样完了吗?你知道姚雪儿她有多喜欢你,她为了你可以抛弃她的一切,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为什么就不去珍惜呢?”
  张子航叹了一口气:“我怎么珍惜?以她的性格,你觉得她跟着我会幸福吗?她根本就不适合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圈子。”
  张雨亭声音变得高亢起来:“既然你这么为姚雪儿着想,那你为什么不能为了姚雪儿跳出你现在所走的圈子,过回以前的日子呢?”
  张子航强辞说:“以前的日子有什么好,贫穷,下贱,我为共产党辛苦了几年,又怎么样?还不是狗尾巴苍蝇一个。我现在多好,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任我享用,而且,我在咱们赢州市娱乐行业,有谁不高看我张子航一眼?”
  张雨亭摇着头感慨地说:“航弟!你变了,彻底变了,如果说你以前走上这条路还有外在因素驱使的话,那么你如今在走这条路,根本就是你自己利欲熏心,已不可救药了!”
  张子航慢慢地说:“不错,大哥!我现在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没有你清高廉洁的品格,我只是一个俗人,我需要生活中的物资享受。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志向,这就好象有的人喜欢当将军,有的人喜欢当士兵;有的人喜欢做老板,有的人喜欢做平民一样。我只是在选择我的生活,难道这也有错?”
  张雨亭恳切地说:“选择生活是没有错,可是‘生财有道’的道理你懂不懂?我们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千万不能走弯路、错路。而你现在所走的这条路,就象走在刀刃上一样,随时都有鲜血横流的危险,这个圈子就算能够给你带来荣华富贵也是暂时的,段二胖子迟早有一天会落在警方手中的,到那时你就会知道,你所追求的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过往云烟,而你却很可能因此失去了亲情、爱情、友情以及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东西。”
  张子航淡淡地说:“我不否认段二胖子在干一些违法的事情,可是你想一想,在这个社会上,那些住着毫宅开着洋车的人,有几个是靠走正路得来的。要想发大财、做大事,就得有超人的胆略和智慧,其实我跟着段二胖子也没什么,也只是想借着他的肩膀往上爬,来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从未想过要什么做违法的事。”
  张雨亭深深叹了一口气:“航弟!有时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不奉劝你几句。善恶只在一念间,你千万要想清楚,看清你自己脚下的路。否则,一旦出了事,谁也救不了你,为哥的也不能。”
  张子航低声说:“我知道分寸,大哥!”
  张雨亭拍了拍张子航的肩膀:“航弟!你好自为之,要多替年迈的父母想一想。另外,有空的时候找姚雪儿谈一谈,把你们的感情做一个了断,别让她再对你心存牵挂了!”
  张子航眼中流露出一丝酸楚,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二人默然了片刻,最后张雨亭说:“我先走了,如果有孙老六的动向,马上和我联系。”说罢,就向着孟海欣站立的地方走了过去。
  张子航望着张雨亭的背影,忽然说:“大哥!你们不必再去找魏刚了。”
  张雨亭闻言立时停住了脚步,回头问:“为什么?”
  张子航语气平静地说:“魏刚已经死了。”
  张雨亭一脸的惊诧:“死了?怎么死的?
  张子航表情神秘地说:“至于怎么死的,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因为你就算你知道了,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总之,消息是绝对可靠的,你们大可不必在他的身上再浪费精力了。”
  张雨亭身子顿了一会,见再追问张子航也未必肯说,又转身走了。
  张子航没有动,因为这时他看见段敏已迫不及待地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第20章
  孙老六在引渡事件中,虽然本人没有受到牵连,却已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前几日,他在港湾低价收购了一批螃蟹,本想能运到外地狠赚一笔,可货到地头后,偏偏赶上当地连降暴雨,使蟹市价格一落千丈,又让孙老六“小”赔了一把。
  正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孙老六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因为,自从自己的坐船被烧,何向勇被擒,到引渡船只的被扣,刘兴等人的被拘,他的经济势力一直都在下滑。
  他深深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有效制止这场经济危机的蔓延,及时抑制自己势力的锐减,他很可能就会在集团众兄弟的心目中威信尽失。
  因此,彷徨之中,他急忙召集自己势力范围下有一定声望的弟兄,在自己成立的远鹏渔业集团有限公司的大楼内磋商应急办法。
  会议厅内座无虚席,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失去了他们往日的那种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神气。
  讨论中有人认为:“这几年,水产品市场的行情一直不稳,要想利用它在短时间内,使集团的经济复苏,是万万不能的。况且,魏刚拐卖妇女团伙的覆灭,也给我们断了一条来钱的路。目前我们只能继续加大和韩国走私汽车的生意,来谋求高额的利润。另外,天菱商厦的歌舞厅早已装修完毕,却一直闲置,现在的娱乐业这么火,我们应尽快加以利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集团的经济快速拽出低谷。”
  但这两项提议,却遭到了一部分人的反对。
  有人说:“目前继续和韩方加大走私汽车贸易,这不是权益之计,为魏刚引渡的失败,已给我们亮起了红灯,现在我们正在风头上,如果一味贪功急进,不予回避,很可能会使集团触礁沉船。第二,现在我们的经济和势力已经出现了很大波动,在这个时候不宜再和段二胖子搞对立,我们插足娱乐界,段二胖子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段二胖子捶我们一拳,我们只怕要以全身的力量予以抗衡。”
  一时间,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可是,经济问题是密切关系每个人的吃喝玩乐的问题,这些地头蛇大都习惯了奢侈的生活,手头骤然紧了,早就感到浑身不舒服了,那还顾及“利”字身边那把刀。最后,这两项提议以多数人压倒少数人,并在孙老六的支持下得以通过。
  会议散后,孙老六马上对这两项提议着手实施。他一方面和韩方走私团伙取得联系,敲定了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另一方面又宴请贿赂天菱商厦辖区内的工商、税务、派出所等一些相关人员,为歌舞厅的开张和发展铺平了道路。
  几天后,赢州市又一家大型歌舞厅——“大时代歌舞城”,在孙老六的紧张布置、左右逢迎下终于诞生了。
  开业的当天,舞厅门前张灯结彩,礼炮齐鸣。孙老六还特地聘请了外市有名的表演团,进行助兴表演,吸引了众多的舞民前来观望。
  为了防止段氏势力会在舞厅开业期间挑衅生事,孙老六还几乎动用了他势力范围内所有的主力,在舞厅的前前后后都布下了岗哨。
  由于谋划有方,措施得力。所以,是夜舞厅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竟险些人满为患。
  孙老六私下里坐在舞厅的一角,简直高兴坏了,他从开业典礼就开始笑,一直笑到夜里凌晨两点,笑得他两个腮帮子都有些僵硬了,后来实在困的不行,方才起身离去。
  “大时代歌舞城”开业火暴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段二胖子的耳朵里。段二胖子立即皱起了眉头,他坐在别墅内客厅的沙发上不言不语,吸了半天的烟。
  随后,他把张子航、“瘦龙”、李金虎等人找了过来。
  这几个人一进门就发现段二胖子的脸色不对,忙问出了什么事。
  段二胖子沉声对众人说:“孙老六在天菱商厦的舞厅开业了,你们都知道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但却诧异地望着段二胖子,不知他要说什么。
  段二胖子把手中的烟蒂往烟灰缸里一按:“他这是摆明了在向我们娱乐界发起进攻。”
  李金虎发话说:“二哥!他孙老六已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我们就容他再快活几天又有何妨。”
  段二胖子不高兴地反问:“几天是多长时间?半年?还是一年?从目前的情况看,想要拿住孙老六的犯罪把柄,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而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在赢州市中泽区所有娱乐场子的生意,恐怕就要受到严重的影响。”
  听段二胖子这么一说,李金虎立即显得心急火燎起来:“二哥!要不我领一帮人去把他的场子给砸了,反正他妈的他们砸咱们金夜迪厅和杀徐战东的仇还没有报呢!”
  张子航在一旁马上反对:“二哥,如今孙老六一举一动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在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能鲁莽行事。‘大时代歌舞城’倾注了孙老六大部分的心血,如果我们砸了他的场子,惹急了孙老六,他定会向我们发动大规模的反报复行动,到那时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段二胖子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问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的“瘦龙”:“阿龙!杜锋最近可给我们传递过孙老六的新动向?”
  “瘦龙”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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