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面具下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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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面具下的独角戏-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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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玫瑰。

 “不行。”古苍铎想都没想立刻否决她的决定。

 “为何不行?”甩下羞怯,朱丹毓怒目相向,他该不会卑劣到想时时刻刻提
醒她有关刚才的事吧?

 “当作没发生过是逃避责任的行为,你甭要我当个缩头乌龟。”男子汉大丈
夫敢做敢当,焉能当狗熊?

 “喂!你搞清楚,我们又没有做爱,哪来的责任让你负?拜托,千万别告诉
我接吻会怀孕这—套谬论。”奇怪了,皇帝不急倒急死太监,她既没怀孕也没
失去贞操,他干嘛急着负责任?简直是脑筋有问题。

 “接吻当然不会怀孕,况且我言下之意并非要对你负责任……不对,不对,
我是说我不想逃避现实,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何必当作无事?”他的脑袋
都被她弄胡涂了,说到最后,自个儿也理不清到底需不需要负责任?

 “好好好,你说的全是真理,要负责任、要面对现实皆由你决定,OK?”朱
丹毓的头也昏了,她不懂他们为何要为这点小事争论个半天?莫非是吃饱太闲,
随便找话题吵好打发时间?

 “很好,我的年纪比你大,当然是由我全权决定。”古苍铎满意的颔首,倒
也没仔细去想接下来要怎么负责的问题。

 “哎呀!目前我们最该重视的是大事,而不是这等小事。”朱丹毓怕他再跟
她“灰煞煞”,赶忙岔开话题,转移到今夜的大事上头。

 “放心,时候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不会独自落跑。”他附在她耳边小声地
说。无论他们的关系是主雇或是陌生人,既然遭遇相同,他自是不会抛下她,
让她人单势孤地面对洪水猛兽,况且事情全因他而起,他理当护她周全。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是我需要先必须知晓且做好准备的。”例如她可以引开
监视者的注意力,办别的事她可能办不好,但要她办这事倒是信心十足,刚才
的事让她看清古苍铎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有那种见死不救的小人行径。

 “但他们要的那幅‘松柏长青’图呢!”她忽然问道。

 “我不想帮他们画。”

 “所以就暂且委屈大师充当助手,我来完成吧!”她咯咯直笑,俏皮地眨眨
眼。

 “欢迎。”他像是餐厅里带路的侍者请她上坐,两人的身分登时对调,朱丹
毓成了大画家,而古苍铎则沦为书僮。

 古苍铎熟练的为她研墨,递上山马笔,朱丹毓架势十足地接过画笔沾满墨汁,
大笔快速挥动两三下,一幅由朱丹毓掌笔的“松柏长青”图立即出炉。

 她的画和小学一年级的学生拥有相同的水平,书得十分简洁,左一棵松树、
右一棵柏树,两树之间夹个大鬼脸,存心要万家父子见着后气得血管爆破。

 “如何?,挺不赖的吧?”她沾沾自喜,拿高大作欣赏。

 “嗯,是不错。”与小学一年级学生相比颇具冠军相。他在心里加上一句。

 “呵呵呵,可惜我看不见万家父子看到画的表情。”脑海中自动演练万家父
子可能出现的各种表情、动作,真是精采无比。

 “你的挑衅相信必定在他们的人生路途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试问有谁
会忘得了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戏耍一事?

 “太好了,着他们往后还敢不敢随便抓人,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如果她
有能耐的话,肯定将万家闹个天翻地覆,哪只会以一幅画来戏弄万家父子?真
恨她能力不足。

 “是上床的时候了。”古苍铎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该是养精蓄锐的时候
了。

 “嗯。”朱丹毓会意地颔首,没有抗拒地与古苍铎在床上躺平,静待逃亡的
最佳时刻到来临。

 第九章夜阑人静,骨董时钟的指针停在一点的地方,古苍铎轻推了下身边已
睡着的朱丹毓,唉!她终究还是睡着了,亏他事前再三提醒,罢了!早读习惯
她“两光”

 的个性。

 朱丹毓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纳闷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她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古苍铎趁监视器移动到别的地方时,将枕头塞进棉被中代替他和朱丹毓,他
自信在黑暗中拥有红外线装置的监视器瞧不出端倪来。在监视器的电眼要回转
到床上时,他拉着朱丹毓的手快速奔至墙边死角,让监视器看不见他们。

 一切动作皆无声无息,怕让监视器彼方的人听见他们的交谈,所以古苍铎不
是以动作带领她,便是以眼神知会。不过朱丹毓犹处在睡梦中,脑筋不甚灵光,
古苍铎觉得还是以动作带烦她会来得安全些。

 奔跑的动作总算让朱丹毓的大脑慢慢恢复正常运作,紧张的时刻令她心儿怦
怦跳。她好怕自己的心脏跳得太大声而被监视器那一端的人听见,所以用手掌
按住心脏,以为这样就能减低音量。

 离房门尚有一段距离,而他们目前得做的便是与监视器转动的时间赛跑。他
们要在监视器尚未发现前以钥匙打开上锁的房门,然后顺利的离开,若中途不
小心掉了钥匙,或是动作慢些都有可能被发觉而功败垂成,但古苍铎说什么都
要睹一睹,他有极大的自信今夜能离开万家。

 饶是在寒冬的夜晚,汗珠仍一颗颗由两人的额际滚落,是冷汗。他们的眼睛
死命盯住监视器,时间恍若过了千百年般难熬,电眼终于转动它笨重的身躯移
至另一端。

 冲!古苍铎与朱丹毓的脑际同时浮现这个字,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门边,
古苍铎紧张中不失沉稳的拿出钥匙开门。

 快点!快点!朱丹毓在心中嘶喊着,一方面紧张万分地注视他有如老牛拖车
的开锁速度,另一方面则注意监视器的移动。

 完了!电眼快转向他们了,古苍铎竟还没将门打开,她急得想抢过钥匙帮他
开。

 其实古苍铎的动作够快了,只是朱丹毓整个神经都紧绷,所以在她眼底古苍
铎的动作才会慢得家只老牛。

 “喀”一声,古苍铎从容不迫地打开房门,黑眸谨慎地探了探长廊方右方,
确定无人之后立即揪着她闪出来,再将门掩上。

 好险!差点就被监视器扫描到。朱丹毓宛如刚跑完耐力赛,倚在墙边用力喘
气,天!她紧张到心脏差点休克,下回若再有同样的事,千万别找她,她的心
脏承受不住高度刺激。

 “别发呆,跟着我走。”古苍铎低声嘱咐道。

 她哪有发呆?她是在喘气,他到底懂不懂啥叫喘气?瞧他大气也不喘一下,
好似逃亡对他而言是稀松平常之事。

 朱丹毓忍不住在心里咕哝着,将不满保留下来,待他们真正安全脱离后,再
一古脑朝他发泄。

 古苍铎未发出半点声响地带着她走过长廊,相较之下,朱丹毓的动作就显得
笨拙无比,她无论走路或查看后大有无来人的动作皆像莱鸟小偷,逊得很!

 穿过长廊,躲避监视来到楼下,初见长廊上的电眼时、古苍铎可以确定万家
父子的仇家必定很多,否则为何要防得如此严谨,深怕有人上门光顾。

 两人小心翼翼地踩着白色大理石阶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惊动他人,冷汗如
雨落下,不消片刻,两人的内衣皆湿透了,但他们并不在意,毕竟眼前最重要
的事是离开这里,其他无关紧要的小事待出去后再解决也不迟。

 脚初踏到底端的地毯上,两人皆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他们走了将近一半的
路途,一路上平静,无人家觉。朱丹毓更乐观的认为到了外头仍是会进行得很
顺利;谁知刚这么想,走廊的另一边立刻冒出个人来。

 “谁在那里?”半夜起来上厕所的男子眼角余光瞄见鬼祟的人影,紧张地大
叫。

 两人霎时浑身一震,朱丹毓暗叫声糟糕,她高兴得大早,所以老天爷看不过
去,特地派出碍事者来了。

 古苍铎不同于朱丹毓,他冷静面对发觉他们的人,双手早奋势待发地握成拳
头。

 男子打开客厅的灯,瞬间每个人的脸孔清楚的呈现出来。

 “原来是你们。”男子认出他们来,嘴边扬着邪恶的笑意,拉开喉咙准备扬
声大叫,唤更多的人前来阻挡。“来人……”

 可惜他叫喊的速度不够快,过度轻忽古苍铎的能耐,以致让古苍铎有机可乘,
电光石火之间,古苍铎一个箭步冲上前,铁拳用力击向男子的头部。男子话尚
未道完,突来的重击让他眼冒金星,头转了转,双腿发软地瘫倒在地。

 要死了!发现他们就发现,干嘛叫得那么大声?他是惟恐天下不乱吗?朱丹
毓气愤的咒骂发现他们的男子。

 “走。”古苍铎拉起未丹毓的手往外奔。他们逃亡的事情已经败露,他听见
有人起床查看的声响,所以要争取时间以换取空间。

 “好。”朱丹毓也听到有人叫嚷的声音,头皮顿时发麻,不愿再回到牢房遭
人剥夺自由,她加快脚步跟着古苍铎跑,其间不小心撞翻了许多骨董花瓶、雕
像之类的。一路上清脆的破碎声更加告知了敌方他们的所在位置。

 朱丹毓懊恼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没辜负祖先赐予的姓氏,果真笨得
像只猪!

 古苍铎未多加理会她制造出来的混乱,卖力的拉着她跑,后头的骚动声愈来
愈大,敌人很快就会追上,容不得他稍有迟疑。

 又撞上一个花瓶了!朱丹毓开始“碎碎念”,她搞不清楚万家为何要放那么
多骨董花瓶在走道上?中看不中用又贵得要死,随便打破一个就够她活一辈子,
更何况今日遭她破坏的骨董不计其数,就算把她卖了都赔不起其中一个。唉!
算万家活该倒楣吧!谁要他们财大气粗,净买些无用的东西。

 不过这回她学聪明了,顺手捞起花瓶带着跑,未让它跌碎在地,以免又暴露
出他们的行踪。

 “找到了,他们在哪里,快追!”藉由花瓶破碎的声音,有人发现了他们的
行踪。

 朱丹毓气极了自个儿的笨手笨脚,她不仅害惨了自己,也害了古苍铎。不知
道现在的他会不会气得想将她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她担心地想。

 事实上古苍锋压根没有时间去责备她捅出来的娄子,早有预感会被发现,只
是朱丹毓加快了其速度。

 “可恶!可恶!追我的是猪!是小狗!是猩猩!”眼见后头的追兵愈来愈多,
离他们也愈来愈近,她不禁出声咒骂,以让心理平衡些。

 迎面跳出个大汉档住他们的去路,朱丹毓认出他就是当初绑她来的那个小陈。

 古苍铎见对方来势汹汹,立即松开拉住她的手,与大汉面对面,两人死盯着
对方看却未动手,各暴发出骇人的气势来。

 退至一旁的朱丹毓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两人对看。要命!又不是在相亲,他们
干嘛紧盯着对方看?要打就快打,打完后她才能继续跑不是吗?她以眼神催促
古苍铎快点动手莫浪费宝贵的时间。

 两个男人对峙了好一会儿,大汉首先采取行动,足尖用力踢向古苍铎的腹部,
古苍铎俐落一闪,回身反踢向大汉的脸部,大汉不防,被踢个正着,站立不稳
地倒在地上。大汉以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渍,笑了笑,似乎根满意遇上对手,随
即跳起来再与古苍锋对打。

 两人打得虎虎生风,各有损伤。事情演变得愈来愈难以掌握,朱丹毓没心情
去思量谁的功夫较高明、谁吃了对方较多的拳头,她担忧的望向后头,眼见人
群益加逼近,她却得杵在此地当评审兼观众,真是有病!

 不如……对了,她何不乘此机会脱逃?反正对方要的是古苍铎,抓到他也不
会伤了他,若换作是她可就不一定了,或许他们还会狠狠地折磨她以示惩罚呢!

 想到可能要面对的各种可怕情形,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要!她绝对不成为俎上肉;她要逃!快逃!

 唯有对不起古苍铎了,心下向古苍铎说了千次对不起,她甚至想操作古苍铎
是她大概也会选择一样的路。为了保住宝贵的性命,她允许古苍铎咒骂她千百
遍,小人也好、卑鄙也罢,她照单全收,反正往后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不怕
在大马路上相遇会被捶死。

 昧着良心,她悄悄跟古苍铎说再见,转身欲跑。

 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她竟跑错方向,朝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冲去,手不受大
脑控制地高扬,将于上的骨董花瓶往大汉的头部砸去。

 “匡当”一声,花瓶应声而破,大汉因为她的突击重重跌倒在地。她膛目直
视瘫倒在地上的大汉。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她杀了人吗?不,不,事情不
该会如此发展的,根据她的剧本,此刻她早该丢下古苍铎顺利逃到外头上了,
怎会反过来帮助古苍铎杀敌?

 乱了,全都乱了!她竟为了古苍铎耽搁不少时间,明明说好要当卑鄙小人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快走!你还发什么呆?”古苍铎拉起犹在发愣的朱丹毓起跑。

 早知她手中带有武器就该提早使用,他居然傻傻的以肉身与人力拚,不仅浪
费时间也浪费精力,幸好她及待祭出武器,不然他大概要与人对打到所有人将
他们困住,成为笼中鸟吧!

 “我杀人了,完蛋了,他死了,法官会不会相信我是出于自卫的?”跑了一
小段路,她扬声叫嚷。

 完了!她的下半辈子注定要在监牢衷过了,说来说去,要怪的人还是自己,
她干嘛吃饱投事做为他犯案?结果呢?她要坐牢,他却可以逍遥自在地呼吸自
由的空气,倒楣死了!

 不过最教她害怕的是她真的杀人了;没想到不敢杀鸡切鱼的她会杀人,实在
是有点讽刺。

 “别叫了,他没死。”古苍锋大吼,大门在望,再一下下他们就可以离开万
家了。

 “啊?你说他没死?他真的没死吗?太好了,太好了!我的人生终于不会为
此而蒙上污点,老天爷果然没亏待我;”她兴奋的嚷嚷。

 古苍铎怀疑有人敢亏待她这辣得呛人的泼妇,不被她骂到臭头、外加K 得满
头包就要庆幸了,谁敢得罪她?当然比她更凶恶的万家人除外,因为朱丹毓是
欺善怕恶的最佳写照。

 他们的速度仍不够快,后头的人很快追上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个个一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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