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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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艳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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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俺着,又走到花园门首。见树荫下有一领席,一女子在那里赤条条白如粉团睡着了。三思料想是宜儿,就要上前搂抱。又想道:“他醒了倘或不从怎了?”又想道:“他就喊也没人听见,况且他极好那事,只怕还未必肯喊。” 拿定主意,遂把他金莲轻轻欣起,三思跪着将阳物斜插进去,只见宜儿醒来,哼哼叫道:“六郎心肝,你如何才来?此地不是干事处,我合你屋里床上去。” 三思听说,知宜儿错认,遂放心大胆道:“ 心肝,你看我是谁?” 宜儿惊起,在月光下一看,知是三思,遂老着脸道:“ 心肝,我想你久矣,你怎知我在此?” 三思道:“ 白钻天说你老公不在家,我左右睡不着,故放胆进来以解闷。” 宜儿道:“ 既如此,我和你屋里床上去。”
  二人到了屋里,宜儿刚仰在床上,三思正要大肏,忽听有人在窗外走动,颇闻唧哝之声。三思悄悄说:“ 窗外有人。”宜儿遂下床,揭开一个箱子,叫三思进去藏了。三思道:“这是怎说?”宜儿道:“我合六郎相偷,恐人识破,凡有响动,就藏他在此。” 三思听说,即时进去。宜儿仍旧盖好,复上床装睡着了。
  看官,你道这窗外是谁?原来就是张玉、江采前来做贼。半夜里,他二人从白家后门口,用软梯越墙而过。恰恰三思二人进屋,二贼到屋门听了听,屋里有人,遂不敢下手。又听了听,屋里不动,料是睡熟,遂轻轻推开屋门。二人道:“怎不关门?” 急取火种一照,并无男人,只一女子在床睡熟。后詹排着四个箱子。二贼恐女子醒来喊,遂喝道:“若是出声,我们杀之。” 执着一把刀舞了两舞。宜儿只装睡着,不住的抖战。二贼将一只箱子架出,开了后门,一直抬到家中,放在屋里,对玉妹道:“你好好看守,还有二三只箱,一并抬来。”说完去了。玉妹跟着关门不题。
  且说宜儿要与三思干事,听得门外有人,疑是白公子回来,故叫三思藏了,及二贼明火执杖,并不敢则声。又见把箱子抬,却正是藏三思的箱子,又疼又喜,喜的是不失财物,疼的是三思被人盗去,不知生死如何?见贼去了,只得喊叫。白钻天听的喊贼,起来问道:“ 贼在那里?偷了去么?”宜儿道:“ 一只箱子被贼抬去了。” 白钻天四下一看,见后门开着,知是从后门走的。急唤起四邻商道:“贼去一定还来,我们各执杖藏着,后门一带用绊脚绳,不怕他跑上天去。”这也是二贼运低,果又回来,想那三只箱子。来到后门,仍是开着。江采刚行了几步,猛然一脚绊倒在地。
  白钻天等听见,一齐奔出。见地下一人,照头一杖,脑浆迸裂,呜呼死了。张玉见不对头,飞奔跑了。白钻天随后就赶,按下不题。
  且说玉妹见二贼偷了一只箱子,放下又去了。因想:“其中必有货物,我先打开摸摸。” 三思在内听得,知道无人,等他揭开箱盖,忽然跳出道:“好好,我家知人要偷东西,叫我藏在里面认识是谁家,好去告官,你是甚人?” 玉妹道:“实与奴有无涉,二贼是拐我来的,望乞饶命。” 三思道:“我被二贼盗来,不死于二贼之手,实出望外,怎敢又去告 他。” 黑 暗 里 听 那 妇 人 说 苏 州 话,倒 觉 俏 软,想:“我对门一个张玉的妻子,他也一口苏州话。我要合他一干,不得到手。今要干此妇,如探囊取物。况有马口内药味不曾解,其物如铁,不免戏他一番。” 因对妇人道:“ 若要我饶,可听我说。”妇人道:“愿听。”三思把他扯过来,又拿他手摸他阳物,道:“此物如何?” 玉妹用手一摸,只觉火热生硬,三思见他摸了不做声,便去扯他裤子,就在箱子上肏将起来,这三思把玉妹肏得乱跳,三思虽没见面,听他声音亲热,已有趣了。但不知生的如何,便道:“我今合你两下难丢,须看一面,便好再来相访。” 玉妹遂放开手,二人走到月光之下,彼此对看了一看。妇人掩面退步,但不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 八 回 周玉妹寄迹空门 武媚娘重归庭院
  武三思到月下见的就是周玉妹,倒吃了一惊,想:“张玉这样人,怎生做贼?莫非我姑娘也是他拐的?” 又想道:“我且隐讳这一节事。张玉回来问妻子要箱中之物,若说是我在内,张玉必疑心道:‘怎生排在库房里?’ 且又见我晓得他做贼,这嘴脸何存?反要怪我暗地传话给白家。白公子一知,其祸不小。必须即时离开玉妹,方才无事。” 即忙进内温存道:“ 这个有趣的人怎随着贼?若遇别人就露尽了丑,告官问徒,你便官卖了,怎不思想?” 玉妹道:“ 我原不愿跟他,但被他骗来,人生路不熟,一时间没处去。若有安身所在,我便早早地去了。” 三思道:“ 你肯离他,包管有好处安身。”玉妹听说便道:“速速商量。” 三思道:“ 你若有心,即期早行。可速去收拾些东西,若再耽搁,他一进门,则不能去矣。” 玉妹因上楼收拾些衣服首饰,打做一包,下来与三思两个大步而走。三思想着普济庵却好着落,两个竟往庵内相投。走至近庵,方交五鼓。三思领玉妹到了树林里一齐坐下道:“如今这里有个普济庵,有两个小尼,合我相好。我将你送入庵中暂住,慢慢再图良策。” 玉妹道:“我闻得空门冷淡。” 三思道:“ 倒不冷淡。若说吃素,他荤酒是有的。若说冷淡,逐个有伴,夜夜不空。” 玉妹道:“他们各有门路,我只靠你一人,必须常常看我方好。”三思道:“不用吩咐。” 计较已定,天色已明。三思同玉妹进庵,见了众姑,三思道:“这是我的亲眷,特送来出家。”即将被内几件物事,送了庵主。大家一齐欢喜,三思下午回家而去。
  却说张玉被白钻天赶得飞跑出城,张玉仍跑到西门进来。那白钻天也尾着了。走到家中,天已明了。只见门是闭着,速叫玉妹,又不见应,推门进去开了箱子一看,又是空的。忙上楼去,只见衣服首饰件件没了。慌忙想道:“ 是了,莫非江采恐怕事发,同玉妹往墨花庄躲了。” 遂取一把锁,锁了大门,竟跑至墨花庄。不多时到了,把门推开。媚娘只道是江采,开门见是张玉。张玉问道:“ 他回来否?”媚娘道:“与你去了,至今未回。” 一言未了,只听见一人喊道:“你做的好事,昨晚偷我珍宝,你又拐了妇女在此,快快出来,吃我一刀。” 张玉大惊,往外一看,正是昨放赶他的这人。慌了手脚,往后门不顾性命跑去了。媚娘出来见了那人,下一礼道:“他已跑了。” 那人道:“ 便宜了他。”媚娘道:“不知尊姓高名,可认得我娘家否?”那人道:“你娘家是何人?住在何处?” 媚娘把前事一一说明。白钻天暗想道:“便是张六郎叫我访问的主儿。”因说道:“小娘子速速回去,张玉做贼,不怀好意,倘再转来,必遭害矣。” 媚娘道:“正要相问,方才说他偷你家珍宝,敢是真么?” 那人道:“ 怎么不真?二人偷盗被我家打死一个。此贼走得快,得了性命。” 媚娘听说,明知江采被打死了,因想道:“张玉做贼,必无处去,江采又死了,为今之计,不免归家,都推在他二人身上。纵然就死,一来死在家里,二来也明白一番。”遂答那人道:“烦尊驾与奴觅一只船同往家中,自当厚谢。”那人道:“为小娘子,费了半年工夫,今日才见,岂图谢礼。”媚娘惊道:“ 为着何来?” 白钻天:“ 你武行之原说张六郎若寻见你时,把你配了他,六郎烦我来寻你的。”媚娘听说,方才放心。恰好那主人自己来取房租。白钻天把前后事,一一说了。房主道:“我还算是造化,若做出事来,免不得带累。” 房主进去把家伙什物一看,幸喜不少。媚娘辞了出门。白钻天叫一只船,媚娘同他坐下,遂把张玉骗他之事俱隐讳了,倒说江采骗他上坟。这话暗与玉妹之言相合。那人道:“ 你在船中暂住,待我先合你父母说明,免得他们说话。”媚娘千恩万谢。
  须臾到岸,白钻天先见武家夫妇道:“ 我是白公子的人,你家女儿初时被江采扮做你族人,传说你们接他。其时令爱病已好了,被他再三说骗了去。昨日江采合张玉做贼,盗我家物件。江采被我打死,因而寻着令爱,劝他回家。他要寻死,我狠命相劝,他才肯回。一来是命该如此,二来为张六官亲事,公子看我费半年工夫,若有差池,公也枉费了心。”武家夫妇谢道:“我两口只得了这点骨血,难道不爱惜他?当初一时间没处寻,故付之不理。今既有了,有甚话说?”武行之唤一乘轿子,同白钻天接了媚娘回家。父母一见,各人泪下。因留那人吃了酒饭,方才去了。
  却说白家人回去,原来白公子同六郎在朋友家吃酒未回。三思在宜儿房里歇的,忽见这人报媚娘回来,他便三脚两步跑到家里。进门见了媚娘,便下礼道:“姑娘回来了?”就如得珍宝一般。王氏道:“儿子,对门张玉做了贼,你可知道么?” 三思笑道:“他昨夜把我偷来,如今他妻子也出家去了。”王氏道:“他昨日还在我家。” 三思道:“ 今日黑早同我去的。”王氏问其始末,三思悉道其详。王氏又说江采前后原故,他四口各向天合掌。合家吃欢喜酒,媚娘仍归原房歇宿。行之疑女儿常等三思,恐有外人进房,遂密令三思歇于中堂。到了更阑,夫妇歇了。
  三思取铺盖到中堂后门铺下。媚娘进房,三思挨进去道:“自别姑娘,时时想念,今日见面,不胜之喜。” 媚娘把三思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三思见此光景,知他有愧,不好开言。便道:“姑娘敢是见怪于我?你且出去罢。” 媚娘起身往外便走。三思见他已走到外间,又吃了一惊。不知为何?不回分解。
  第 九 回 三思兰室旧风流 玉妹禅林诉寂寞
  话说媚娘出来,走至中门,见了三思床铺道:“何人睡的?”三思笑道:“公公疑姑娘向有外情,恐姑娘仍起初心,着我睡此,以为间绝之意。”媚娘微笑曰:“茧成若不为绵,又丝出矣。”三思道:“此绵恐非头水。” 媚娘道:“ 头水汝得之久矣,何出此昧心语?” 三思道:“ 虽曰头水,但小战耳,尚未大战,今当试之。”媚娘低语道:“今初着你在此,如何使得?且停几日。” 三思道:“六郎知姑娘回家,必央媒来娶,娶去再难会合,望乞俯从。”
  媚娘不答,仍回自己房内。三思尾后,媚娘道:“当初被你开我情窦,因成不肖之名。今复如此,外人知之,更置我于何地?”三思道:“外事总付之不闻,内情岂外人所知?望姑娘察之。” 媚娘语涩。三思解衣,媚娘就枕。三思兴发,弄出那话来,媚娘道:“ 别之未久,何长大之速耶?”三思 道:“ 今非昔比, 请尝试之。” 遂掀起两股,□□□(此处删去十五字),此物较六郎更长二寸,其粗大必言,媚娘喜极,遂叫:“ 三思亲亲,我儿真是活宝。” 把腿刈紧三思之腰,两手捧着三思之脸,以舌送之,三思大发奇淫,把媚娘肏得晕去。三思以口布气,须臾醒来,遂徐徐而睡,三思忖道:“他出外半年,岂无高强者淫过,今若不与十分妙处,后将冷落我矣。” 轻将前药置于阴中,自取一丸纳于马口,付之不闻,就枕而寝。须臾药发,媚娘魂梦之间,伸伸缩缩,情不能禁。三思明知是药的缘故,故意不理,媚娘痒极,遂把阳物凑着阴户乱送,三思见兴发如狂,扒将上去乱肏一阵,弄得媚娘面颜变色。三思想道:“此妇之心贴矣。”因问:“六郎知你回来,便要做亲,将置我于何地?”媚娘道:“ 古人云:‘ 得陇望蜀。’ 陇与蜀何妨并得。”三思因将媚娘两乳抚弄着戏曰:“别去四月,有乐更甚于此者乎?”媚娘道:“ 我你肏的命且不要,安顾廉耻?”遂言:“ 虽去四月,实只江采一人,但强贼淫污,虽与交感,出于无奈,非真心相贴也。” 三思道: “ 汝真心贴我否?”媚娘道:“汝年少貌美,物事长大,又居第一,心实安之,此皆衷肠之言也。” 三思想道:“ 其言必非诳我,只恨江采不曾亲死我手,出我之气耳。”
  媚娘因想往日,心甚悲惋,又感三思钟爱之极,心愈亲而情愈美,将舌抵送香津,两手紧搂,奉承更密。三思兴发,行九浅一深之法,直至花心。媚娘拘其背而呼曰:“我亲亲丈夫,肏得我不亦乐乎?” 三思道:“ 为何抱李呼张?”媚娘道:“未敢错呼也。”三思道:“呼我为夫,置六郎于何地?”媚娘叹曰:“妇人被礼法所拘,不能畅怀。” 三思道:“你如何方畅其怀?”媚娘道:“思张则张,思李则李,如此方畅。”三思道:“虽名妓亦不能如此遂心。” 媚娘道:“ 我愿作帝妃,祈帝主命,权属于我,自能畅我志矣。” 三思道:“岂不闻三从乎:‘夫死从子。’你何能得权?” 媚娘道:“有子我逐之。”三思道:“ 难免朝议。” 媚娘道:“ 我当断舌,余党自然箝口。” 三思笑道:“只图做一梦,亦不能成耳。”媚娘道:“岂不闻有志者事竟成乎?” 三思笑道:“ 这等你做个女皇帝,只好管西洋女国。”
  二人笑说一回,方各就寝。三思又想道:“周玉妹被我送入空门,这几日,为白家打死江采一事不便出去,闻听白家告官,县里以贼入院打死勿论,将尸抬在荒郊掩埋。再缉访伙贼,事便缓了。我且到庵中见周玉妹,再到白家慰问一番便了。”
  天明起来,到了庵中。周玉妹一见就说道:“ 好人儿,把我抛在这里。”三思道:“这几日在家有事。”因说江采被白家打死,报官结局之事。又说媚娘也被白家赶了张玉,遇着送回家。玉妹因叹息道:“也是他合该如此,但不知张玉那里去了?”三思道:“管他则甚?”因问:“你也寂寞否?”玉妹泣道:“要知道无人,你又狠心不来,叫我如何归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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