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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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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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一笑道:“洞主误会了,吾不是要贵部起兵助我伐吴。”我又转身回到帅位坐下,道:“适才吾见天翼将军比武,甚为了得,若只在五溪部中,岂不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如何能一展报复?不若让天翼将军随吾征战,建功立业,光耀族门。”
  东心雷也不傻,自然明白我是怕五溪再叛,所以要他谴子为质,当下急忙推脱道:“老朽年事已高,膝下仅此一子,希能朝夕侍奉左右,望将军成全。”
  我瞟眼一看天翼,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于是道:“洞主身体健朗,定能长命百岁,好男儿志在四方,岂可在一郡之地,终老一生?”
  东心雷还要再说话,却见天翼上前道:“爹,孩儿愿随将军去征战四方,扬我五溪儿郎威名。”东心雷见天翼如此说话,我又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也不敢再推辞,只好道:“吾儿有此志气,父心甚慰,父心甚慰。”
  儿子攥在我手中,东心雷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反,五溪的事情终于算是了结。我心中大喜,马上就可以回荆州,不用再受这军旅之苦。折腾了这么半日,已经早过午时,我这时心情放松,才觉得腹中空空,乃道:“准备酒席,款待大王父子。”话一出口,又哑然失笑道:“吾此番轻骑而来,军中并无粮草,只是干粮,怕是怠慢二位贵客了。”
  东心雷忙道:“老朽兵马就在山下,这便与小儿取酒肉来劳军。”
  这个构思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东心雷可不比沙摩柯老实,我怎么会放他们父子一起离去?当下道:“天翼现在既然是吾部下,自然不能在擅自离开军营,大王外面还有数十随从,随大王一起回营。”说到此处,又笑道:“速去速回,吾早已是腹中空空。”
  东心雷也只是报着试一试的心理,见我不同意,也只能作罢,对着天翼嘱咐几句,无非是什么“要遵从将军领喻”,“不要卤莽”之类的,这才出帐而去。
  等东心雷出帐,才想起昨日沙摩柯也是这般回去,为我军准备粮草,不想竟然一去不回,而五溪也因此易主。世事无常,这一天一夜的变化,可是我早先没有预想到的。看着李韦等人还站在一旁,便道:“都下去休息吧。天翼,你暂时先跟随李将军,回荆州再表奏汉中王封赏。”
  等着他们都散去,东心雷一时半会也来不了,我也起身出帐,去看看叶枫这小子。我到了叶枫帐外,却见李韦的亲兵站在外面,看到我前来就要出声通报,我却摇手阻止,站在帐外,想听听叶枫怎么说我。
  想李韦也是刚到,听他询问叶枫的伤势,叶枫却是不住的呻吟,道:“李将军真狠,我的屁股都开花了。”
  李韦叹口气道:“是某害了你,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某在言语上冲撞了先生,才将这口恶气出在你身上。”
  “原来是这样啊。”叶枫忙道:“那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我可没有钱财。”
  “不用,回到荆州之后,你得带我多逛逛。我初来此地,你得带带我。”
  李韦爽朗一笑,道:“这个倒很容易。”
  “还要…。。”
  我却在这个时候,闯入帐内,笑问道:“还要怎样?” 
 
 
 
  
第八卷 五溪蛮王 桃源圣手 第九十章
 
  我这么闯进帐内,李韦固然是吃了一惊,叶枫也是“嘿嘿”傻笑,问道:“将军早来了?”
  “是啊。”我缓缓走到他旁边,笑道:“听说你伤势很重,所以特来看望。”
  叶枫忙笑道:“不敢,不敢。”
  我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面,笑骂道:“臭小子,还不滚起来,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叶枫夸张的叫了一声,起身道:“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总还是很痛的。”
  李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指着叶枫道:“你,你。”
  叶枫尴尬一笑,道:“将军在罚我的之前,吩咐了的,他们打我的时候,先垫了几层棉布,又高举轻落,只是我为了配合将军,叫得有点惨了。”
  李韦这才看着我,道:“原来将军并没有加刑之意。”
  我笑道:“叶枫天性淳朴,吾如何忍心加刑?只是军中若常有人私斗,也不是一件好事,就借个机会,整整军纪,也好唬唬东心雷。”又转头对叶枫道:“你这两天就好生为马先生配制解药,要是救不醒他,我真的打烂你的屁股。”
  叶枫拍了拍胸脯道:“两天之后,我一定让他起身与将军谈天说地。”
  “恩。”我点了点头,又道:“现在战事已了,我自会派人寻药,桓将军的伤势,你也要多费心。好了,记住你还是有伤在身的,一会的酒宴怕就没有份了,我给你留着,回荆州再吃。”说完不管他一脸失望的表情,大笑着出帐。
  李韦也跟着出帐,我对他道:“东心雷也该来了,一起去吧。”李韦点头跟在我身后,行不几步,便道:“先生,末将,”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我家乡有一句俗话‘一个诚实的从政者,绝对不是好的从政者’。文节心地磊落,我不会见怪。”
  李韦仔细的咀嚼了那一句话,苦笑道:“这希望先生不要将这些手段,用到末将身上。”
  我哈哈一笑,反问道:“你会否成为我的敌人?”
  “不会。”李韦斩钉截铁地道:“末将虽然愚钝,却也不敢与将军为敌,否则寝食难安。”
  我笑道:“文节是夸我还是损我?言过了。”至此算是将他心中的郁结打开,不过这样的事情,难保以后不会再发生。
  当日,东心雷送来大量粮草以供军资,又有酒肉劳军,席上众人都是久违的一醉。桓易既然有了药材,在叶枫的妙手之下,已经退烧,人也清醒过来。只是马良的解药颇为费心,非得两日不可,我反正也要等关兴押解武陵的五溪部众,就暂时屯兵益阳,等这两件事情完毕,才班师回荆州。
  东心雷现在已经得罪了东吴,再借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开罪我,更何况我丝毫不以沙摩柯为念,极力支持他当五溪蛮大王,对他来说已是余愿足矣。而且其子天翼要在我军中效力,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间,自然是殷勤款待,两日尽是美酒鲜肉。终于让我摆脱了清水干粮的厄运,大饱口腹之欲。
  再第三日下午,叶枫欢天喜地地跑到我的帐中,声言解药已经配制完成,让我与他一起去看着马良苏醒。这家伙被打之后,我原本是想让他安静的装摸做样几天,也好让大家知道我的厉害,结果第二天就跑了出来,还说什么被几棍子一打,便下不了塌,这神医的名号岂不是给糟蹋了?我也仍他胡来,别人还真当他是医术了得,配的药功效极快,在床上呻吟了一天,就康复如初。
  桓易虽然清醒,但伤势仍然很重,除了他躺在塌上。我,李韦,天翼三人都被他拉到了马良帐中,等着叶枫的表演。他和天翼原本很有仇隙,也不知道灌了什么药,居然又和好如初,连那匹死马的事情也只字未提,害得我准备将自己的坐骑送给天翼,都无从说起。
  叶枫见人到起,亲自取水,拿过三粒火红色的药丸,给马良喂下去。我远远就闻到了一股似兰非兰的清香,顿时精神大震,问道:“你这药倒还香得紧,不过良药苦口,这么香能管用吗?”
  叶枫挠了挠后脑,笑道:“这‘迷魂花’我也只是听说过,‘清心草’也只是在书上见过,行不行,嘿嘿,等一刻钟就知道了。”
  这臭小子,居然拿马良来作实验?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正应了那句“死马当着活马医”,就看马良的造化吧。又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递给我道:“这是剩下的‘清心丸’,提神醒脑,最好不过,又能解迷药。将军军务繁重,偶尔吃上一粒,也算是补补脑。”
  我接过来,放在鼻下闻了一下,和刚才喂马良的药丸气味差不多,只是淡了很多,想必药量没有那三粒重。只要战端一开,睡眠不足还是真是一个大问题,这些药丸既然能提神,自然是再好不过。我当下纳入怀中,笑道:“多谢你了。”
  叶枫也笑道:“我只是想要是救不了马先生,将军别再打我的屁股。”言罢,帐中众人都一齐哈哈大笑。
  一刻钟说来也不是很长,可是就这么看着马良,却也够难等。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叶枫的神色也越来越焦急,眼见马良没有反应,又取出金针,刺了马良几处要穴提神。我和李韦,天翼也跟着他把心提到嗓子眼。
  马良终于还是不负众望,“恩”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叶枫差点没有大叫了出来,还是强自忍住兴奋,将用东心雷送来的人参熬得汤给马良喂下。马良昏迷的日子,全只能喂些汤水,早已是形同枯槁,张开的双眼散乱无神。喝了几口参汤之后,面色才转为红润,呼吸也沉重了许多。
  叶枫也不敢多喂,想是怕虚不受补,见马良恢复过来,便放下碗,对我笑道:“终于完事了,再好好补几天,绝对还原。”
  我这才上前靠近马良,低声道:“季常。”
  马良看着我,眼中顿时有了精神,问道:“李先生,良这不是在做梦么?”
  我听他声音微弱,这次在生死边缘上徘徊许久,若不是有叶枫,怕是再已醒不了。想起他昔日的人才风流,不由鼻上一酸,梗塞道:“这里是益阳五溪,等你将养几日,就回荆州。”
  “荆州?”马良忽然激动道:“关君侯他…。。”
  我见他过于激动,怕对身体有碍,忙道:“君侯之事,等季常好些再说不迟。高平那斯总是难逃公道的。”
  “高平?”马良重复了一次他的名字,喃喃道:“对,是高平,是他害了君侯。公道,是公道啊。”
  我见他神情恍惚,只怕是余毒未清,又看了叶枫一眼。叶枫点了点头,忙上前又为马良诊脉,片刻道:“马先生身体的迷药基本都被化解,只是身体虚弱,脉象轻微,多休养两日就可。”
  “那季常就安心修养,死者已矣。务须再为君侯伤神。”我又对叶枫,道:“你就在此照顾先生。”叶枫点头答应,马良却仍旧神色茫然。他与关羽同镇荆襄多年,感情深厚,我也不知如何劝解,只好叹气出帐。
  现在马良已经苏醒,可惜沙摩柯已经去世,不知道他死的时候,心中是如何看我?马良现在也不能替我解释,沙摩柯能为马良如此,两人的交情自非泛泛,沙摩柯的死讯也要瞒着他才行。算算时间,关兴押解的俘虏,降兵也该到了,回到荆州又可以好好休息些时候。
  当晚用过饭,正觉得无聊,在帐中枯坐。就见叶枫匆匆而来,我怕是马良出事,心里又紧张起来。却原来是他奉了马良的差遣,来请我过去一叙。
  我与马良自从刚来三国的时候,有一次畅谈,后来便很少有机会坐下详聊,今夜他既然有此雅兴,我也乐于奉陪。当下便与叶枫一道往马良营帐而来,快要到达的时候,叶枫开口道:“将军,马先生的神色有些不正常,不过绝非药物所致,怕是心中有事。”
  我轻叹了一声,道:“痛失亲友,都是这样的,只能劝他节哀。”
  进入营帐,我见马良仍半躺在塌上,神色仍有淡淡的隐忧,便上前道:“季常找吾前来,又是要畅谈天下么?今日吾也正有谈兴,就先说说那曹贼之死吧。”我知道他也是汉室正统论者,说曹操死,这应该是一件大喜事吧。
  马良不置可否,对叶枫道:“有劳大夫先出去片刻。”叶枫点了下头,就转身出帐。马良又对我道:“先生坐近些。”
  等我靠在他塌旁坐下,才听他道:“我们还是先从君侯之死说起吧。”
  “季常,人死不能复生,自己身体重要。”说实话,我听了容儿的事情之后,对关羽并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因为关凤,我哪里会操这么许多的心思?既然人已经死了,我也不愿意再提此事,更何况马良的身体,若老是这样悲痛也不是办法。
  我的一番好意,马良却丝毫不心领,仍继续道:“我与君侯一行数十人,现在怕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这前因后果自然只有我一个人清楚。”这个自然,要不是你和沙摩柯关系密切,还有几分利用价值,高平想要杀你,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一般?
  马良迟疑了片刻,两眼呆呆地望着帐顶,想是在回忆那一段往事。我虽然没有身临其境,不过关羽数十年的虎威,与高平这样的后起之秀,想必也是一场恶战。马良又转向我,缓缓问道:“先生是如何知道君侯是被高平所杀?”
  “这,”我倒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难不成告诉他,是他的亲弟弟马谡将关羽的行程泄露给高平,那只怕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多半他就要以死谢罪。
  马良见我回答不上来,又继续道:“先生猜测的不错,君侯的确是高平所杀。当日我与君侯往成都求救,行至涪陵地界,就被高平上百骑人马伏击。他们先以毒箭射杀了大半的亲兵,君侯寡不敌众,加之连日赶路劳累,竟然力战被害。”
  这些事情也就是我意料之内的事情,这是现在从当事人口中得到证实,也不以为惊异。马良伸出他那皮包骨头的手,拉着我道:“先生要为君侯报仇。”
  “这个不需季常吩咐,吾自然不会与高平甘休。说到着,我不禁想,要是日后他知道我把高平放了,心中会作何感想?
  马良又道:“不过高平此事做的极为隐秘,只怕以后不会承认。”
  我轻笑道:“吾等找他报仇,还管他承认不承认?”我回想前两日,与高平的对话,当时他没有否认,当然也没有承认。关羽这么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杀了固然是可以名扬四海,但是却也就是得罪了整个刘备集团,再手了高平还要嫁祸给曹操,想必是不会轻易承认,不过现在马良被我救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想不承认怕也是不行了?我转念又一想,高平现在是吴将,若让刘备知道是东吴杀了关羽,会不会起兵报仇,而导致夷陵之败?嘿嘿,这倒让我费解了。
  马良哪里能知道我的脑袋里转了这么多念头?说了这么几句,神色之间又有了倦容,对我道:“良找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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