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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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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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了?这要是在现代,也不算什么,可是在古代大概都算是老龄青年了。我微微一愕,问道:“你想让我当你姐夫?”
  关兴点头道:“自从我与姐姐那年到西川来找你,我就认定你是我姐夫了。”
  我的思绪又飘到几年前,关凤不远千里来西川找我。不过,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她是怎么会对我青眼有加,几次询问都是笑而不答。既然关兴相伴左右,我也不妨问问,便道:“你姐姐为什么要来找我?我记忆中,在入川之前,我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嘿嘿。”关兴笑道:“还说没有机会说话,记得你陪伯父去东吴迎亲之前不?到我家和大哥喝了个烂醉,我让姐姐来帮忙扶大哥,你却拉着她说个没完没了,那话没有一千句,怕也有八百句吧。不过我当时没有怎么听,倒是姐姐被你说的哭了起来。从此就迷了心窍了,嘿嘿。”
  我既然是酒后说的话,自然也不记得什么,也只好笑了笑,道:“你认定了也没有用啊,俗话说的好‘长兄为父’,还不知道你大哥同意不同意呢?”
  关兴忙道:“先生和我姐姐本来就是有婚约的,要不是后来战事频繁,早就是我姐夫了,大哥怎么能…。。”
  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远远有人喊道:“先生,关将军与桓将军在营中打起来了。”寻声望去,就见傅彤骑马扬鞭而来。
  我与关兴急忙站起身来,桓易与周仓比武取胜,周仓含恨而自尽,关平对此一向耿耿于怀,两人见面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倒是我一时的疏忽,没有记起两人之间的恩怨。
  关兴早已经让亲兵牵过马匹,我翻身而上,苦笑道:“看样子,你大哥也没有打算认我当妹夫了。”说完,便狠抽了一鞭,快马赶回营中。
  关平,桓易两人的武艺孰优孰劣,我也不知道。不过,关平现在袭父爵,寿亭侯,领镇威将军守襄阳。桓易却是白身,自然要吃些亏的。再说,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仍是谁受点损伤,也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还好李韦,傅彤新建的营寨不远,快马盏茶时间就到。我远远就看见辕门之内,围了一大群军士在呐喊助威,里面两骑马正杀得难解难分。李韦正守在门口,见我前来,欢喜地喊道:“李先生到。”
  这一声,李韦是逼足了劲喊的,压过那一片呐喊之声,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便有不少将士回头,见我骑马入营门,都住口不喊,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我骑马靠近关,桓二人。
  我缓缓上前,冷眼看着两人,关平是一味的抢攻,桓易却只是严守门户,不让关平所伤。可是关平家学渊源,刀法凌厉,虽不及乃父神勇,一口刀使将出来,也隐隐有雷霆之势。关羽刀法本就重攻不重守,桓易这样一味忍让防守,本就中其下怀,手中大刀也渐渐遮拦不住。我若再来得迟些,过得十来回合,怕就要落败。
  我知道喊助手,关平也未必会给这个面子,便对着旁边的李韦道:“文节,取弓箭将关平的坐骑射死。”这句话声音说的足够大,料想关平也听得见。
  李韦答应一声,正要取过弓箭,就见关平跳出战圈,立马横刀,喝道:“李韦,看尔敢放冷箭?”
  我拍马上前两步,冷道:“关平,你也算是一员久在军中的老将,难道不知道在军营中,持械私斗是个什么罪名?”
  关平哼了一声,道:“先生是要按军法来处置末将么?”
  我见他一脸不在乎,心中不觉恼怒,这家伙近年来,脾气越发地向关羽那般桀骜不训,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今天还非得压压他的气焰,我正要开口,却听关兴在身后喊道:“大哥,你认个错吧。”
  “不要叫我大哥。”关平指着关兴,怒道:“你明明抓住了容儿,干嘛不为父亲报仇?居然私下交与李兰,父亲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我也没有你这不争气的兄弟。”
  原来是因为这事来找麻烦的,关兴顿时哑口无言。我私自放了容儿,也算是一款罪状,当下只好道:“容儿一介女流,将军定要说是杀害君侯的凶手,岂不辱没了君侯数十年的威名?”
  “巧言令塞。”关平并不与我分辨,道:“你把容儿交出来,让某问清楚父亲遇害的经过,否则我便是翻了这座大营,也不与你甘休。”
  容儿早跑得无影无踪,我上哪去给他找人去?再说了,就算人就在我身边,要是被关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威胁就交出去,那我这张脸往哪儿搁?我也哼了一声,道:“吾倒要看看将军凭什么能翻了这座大营。”
  关平狠狠地瞪着我,一字一顿,道:“你是定了不交人?”说着将手中大刀一扬,身后的亲兵便纷纷上前,剑拔弩张。
  我还没有说话,关兴却急于息事宁人,抢先道:“大哥,容儿姑娘不在营中,早就离开了。”
  关平素知乃弟不敢对他说谎,乃冷笑道:“先生私自释放敌犯,又是个什么罪名?”
  我一时语塞,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又听关兴道:“大哥,人是我放的。”
  关平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回来再与汝算帐,儿郎们,随我去追。”说完便带着部下亲兵,直闯出营。全然不将我与李韦,傅彤等将放在眼中。我与李韦素知他的脾气和个中原由,也还罢了,傅彤却对我道:“此人无礼太甚,将军怎么可以容他如此?”
  我看着旁边一脸尴尬的关兴,淡淡地道:“算了,关将军急于为父报仇,原也怪不得他。”说着下马,往中军走来。李韦虽然在军中时日不长,但是一直跟随在于禁左右,学得不少行军安营之法,又有傅彤相助,这营寨扎得甚为得法。我一边看,一边点头,这些人若加以时日历练,也未必就输给那些在历史上留有名字的将领。
  进入中军帐中,李韦这才叫人送来午餐。我与众将一边食用,一边听他们汇报此战的伤亡,知道吕蒙损兵过半,沙摩柯的部下也折损数千,心想,这仇越结越大,如何能够善了? 
 
 
 
  
第八卷 五溪蛮王 桃源圣手 第八十四章
 
  用过饭之后,我让李韦,傅彤二人带兵马去搭浮桥,明日一早南下,收复武陵郡。关平带人马去追容儿,我放心不下,让关兴回营去打探消息,他自己死活不敢去,费了我不少唇舌方才说动。
  我自己则带着桓易来看沙摩柯,虽然双方又欠下数千条人命,我还是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不再奢望能收为己用,却也不愿意与之再战。李韦奉我将令扎营的时候,规模大小,是将关平所部算上的。可是关平带来的襄阳军马仍旧在澧水南岸独自安下营寨。这一下倒让军营之中空旷了不少,我与桓易穿过好几座营帐,才来到后营关押沙摩柯的帐篷。
  桓易按照我的意思,没有为难沙摩柯,所以没有捆绑上枷,不过又忌惮他勇猛,在帐外拨调了五十名弓弩手,只要沙摩柯敢有异动,铁定成刺猬。我挥退守卫,在桓易的护卫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帐中,却见沙摩柯正用手撕着一大块熟肉往嘴里放。他见我进帐,却将头脸转到一旁,不再多看一眼。
  这样的待遇,也在我意料之中,当下从桓易手中接过准备好的美酒嘉酿,笑问道:“沙将军能饮否?”说着便将酒坛的泥封拍开,顿时满帐酒香。素闻蛮人好饮,我手中酒香飘溢而出,就看见沙摩柯喉结动了两下,明显是在咽口水。
  果然沙摩柯慢慢将头转过来,大声道:“两个人将本王擒来,难道喝酒也要两人与本王比拼么?就算二十个人,本王也未必怕。”
  这蛮子为了喝酒,居然也能用激将之计,看来也不是十分的笨。我也乐于上当,便上前倒了两碗酒,道:“就由吾一人与将军比拼如何?”
  沙摩柯其意在酒,哪里管我们是几个人,含糊地答应一声,便将面前的一碗酒端起,一饮而尽。等我陪喝了一碗,他已经自顾自地又连续喝了三碗,这才歇口气,道:“好酒,好酒。”
  我也笑道:“将军好酒量,怕是天下无双。”
  沙摩柯“嘿嘿”一笑,并不答话,又不停的倒酒喝酒。带来的这坛酒少说也有十斤,我只喝了第一碗,片刻之后就只剩下一小半。沙摩柯的脸上也微微变红,颇有了几分酒意。我这才以言语挑之,道:“将军如此酒量,若不是沙场兵戎相见,吾定要与将军日日痛饮,那才是生平一大快事。”说着也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沙摩柯此时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还道是和他喝的差不多,也指着我道:“你的酒量也不错,若不是要为马先生报仇,本王也一定交你这个朋友。”
  “既然死者已矣。”我又道:“不如就到马先生墓前共谋一醉,化戾气也祥和如何?”
  说这几句话时候,沙摩柯又喝了好几碗,舌头都有些大了,摇头道:“马先生没有死,就是被你打成重伤,一直在我部落里面昏迷不醒。”
  “当真?”我顿时大喜,这蛮子口口声声说,要为马良报仇,我还道马良已经不免,却还没有死,忙追问道:“马先生伤势如何?能有救么?”
  “没有救了。”沙摩柯摇了摇手道:“我抓了十几个大夫都说救不醒了,都是李兰这个奸贼,奸贼……”接着又骂了我几句,这才附在案几上醉酒,不省人事。
  看再不能出沙摩柯口中套出什么话来,我便起身又和桓易一起出帐,缓缓往中军走来。马良在沙摩柯部落之中,必然是高平送去的,这样关羽就比是他杀的无疑。马良一介文士,原本杀了也不费什么事,却被高平得知他与五溪蛮部的关系不错。杀了反而可惜,便用药物,或者其他什么方法弄得昏迷不醒,然后诬陷给我,凭着马良与沙摩柯的关系,借口起兵报仇。沙摩柯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自然是不会辨别真伪,看着马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自然怒火中烧,来找我报仇。
  在回帐的途中,我迅速地将这条思路过了一遍,觉得应该与事实相去不远。回帐之后,我便说与桓易听。桓易也颇为赞同我的想法,道:“先生,现在关键应该是要救出马先生,想办法治好救醒,则高平,吕蒙的阴谋诡计,不攻而自破。”
  我看了一下地图,五溪蛮族居在益阳附近,又多在山中,若以大军前往取之,且不说胜败如何,吕蒙知道消息后也会将马良转移,或者干脆杀了灭口,只有趁沙摩柯带族中精壮在外作战,谴一小支奇兵偷偷救出马良,或者还有几分把握。
  桓易也和我想到一处,靠上前小声道:“先生,不若派两百精锐给某,某抄小路去益阳,侍机救出马先生。”
  “好。”我大喜,握着桓易的手道:“就仰仗将军了。”又向帐外道:“速请叶大夫前来帐中议事。”
  叶枫自从救了关兴全军上下视为神医,正好留在军中一展所长,此时大战刚毕,想是正在为伤兵诊治。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问我道:“将军找我有事?”
  “恩。”我点了点头,道:“你去准备一下,一会便与桓将军一起去益阳救一个人。那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昏迷不醒,就要劳烦你的妙手了。”
  “遵命。”叶枫刚从来与世隔绝的挑花源出来,正巴不得多跑一些地方,也不管益阳在东南西北,是远是近,一口就答应下来。
  我见他神情雀跃,又道:“这次救人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你一切听桓将军的吩咐,不要大意。”
  叶枫忙点头道:“理会的,我这就下去准备。”见我点头同意,这才转身出帐。
  桓易也道:“某也下去挑选军士。”
  现在李韦,傅彤都不在军中,桓易白身去营中挑选军士,也着实不方便,我左右无事,便道:“吾与将军一起去吧。”说着就与他携手而出,一起在中军挑选精锐强壮之士,前往益阳营救马良。
  两天之后,我与关平又兵临武陵城下,仍是分开两处营寨,关平在北门,我在西门。武陵城中,沙摩柯被擒,吕蒙,高平在不在我还不知道。不过城上军士士气低落,旌旗不整,防务不修,澧水一战,五溪蛮兵是元气大伤,料来也抵抗不了我的荆襄大军。
  第二日早上,我便与沙摩柯一起在城下,远远察看城上防备。我指着城上垂头丧气地的蛮兵士卒,对沙摩柯道:“沙将军,似此等军士能抵抗我汉室天兵么?”
  沙摩柯也知道自己一旦被擒,五溪各部众便群龙无首,犹如一片散沙,无论如何也不能抵挡不住荆州军马的攻势,不过事已经至此他也无能为力,只好道:“向来只听说以德服人,你以兵势强压,我五溪儿郎宁死不屈。”
  我听他言语甚为凄凉悲愤,乃道:“沙将军,这又是何苦?只要将军愿意臣服汉中王,吾保证与贵部和平相处,立誓永不相犯,如何?”
  沙摩柯冷哼一声,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更何况马先生是我族中上宾,本王虽然不读书识字,却也明白朋友之间的义气,为马先生报仇,本王义无返顾。”
  “将军所言甚是,将军为友尽义气,称得上是义薄云天,名留青史,千百年后提起将军都是伸出大拇指,说‘真义士’也。”我看着沙摩柯脸上得意洋洋,顿时话锋一转,迫问道:“那将军手下的这些将士能留下什么?他们家中都有父母妻儿,若战死疆场,其家中又所依何人?将军为一己之声名,而不顾万千将士的性命。吾也为他们不值。”
  沙摩柯冷冷地看着我,神情十分复杂,有几分怨恨,又有几分不甘,终于还是叹口气,问道:“你能保证不伤我族人?”
  我伸手向桓易要过一支羽箭,一折为二,正色道:“我李兰发誓与贵部永结盟好,沙大王若无侵犯之心,我绝不杀害五溪部落一人一骑,若有违背便如此箭。”
  沙摩柯突然又道:“还有马先生和他的朋友。”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大王还是不相信我?马先生,吾是绝对不会有丝毫加害之意,至于你所说的那几人,也绝对不是马先生的朋友。”我这两日不停地在他耳边说出吕蒙,高平的阴谋,可是他已经先入为主,任我磨破嘴皮,也丝毫不为所动。
  沙摩柯也不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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