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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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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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师起身,却严肃地道:“我兄弟性命皆在将军手中,正该行此大礼。”
  程明被他这一句话,说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答道:“少将军放心,有程某在,便有宛城在,定不负将军重托。”
  “好。”司马师伸出自己的小手,拉着程明道:“有将军这句话足也,我还有事与将军相商,请与我入内详谈。”程明不由为之心折,暗叹这少年不一般。
  进了大堂,两厢坐定,程明这才问道:“少将军找某前来,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司马师看了下四周,让一众下人退去,才小声道:“父亲大人临行前,曾有密函给我,言有魏王军马前来攻打宛城,便请将军一同打开。”说完便从身边取出一封书信,递与程明。
  程明一呆,自己也算是司马懿心腹,不过才能不及邓士载,亲近不若司马朗,所以过分机密之事,也不成参加。如何会有密函交与自己?当下接过密函,犹豫道:“大爷尚在城中,不妨请他一起前来参详。”
  “不必。”司马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父亲不让大伯知晓此事,以我之见,必与大伯有关。将军还是自己打开查看。”
  程明点了点头,才将信拆开,仔细一看不由背上冷汗直冒,司马师所猜不假,果然是与司马朗有关。司马懿在信中写着,司马朗与曹操有勾结,希望程明能便宜行事。程明将信还于司马师,低声问道:“少将军以为如何?”
  司马师匆匆一看,乃道:“还请将军做主,一切有我担着。”
  程明也没有打算要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出主意,只是司马朗身份尊贵,所以要有担保才行,听司马师如此一说,当下起身道:“某这便去将大爷拿下。”
  “且慢。”司马师也起身,拦住程明道:“将军,若父亲只是要拿下大伯,又何必现在才让我等知晓?”
  程明暗叹一声,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居然还要一个小孩提醒,于是道:“末将明白。”
  司马师点了点头,又道:“夏侯敦白日攻城甚急,想必今夜便要由大伯为内应,里应外合夺了宛城。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引夏侯敦入瓮,以解宛城之围。”
  程明连连点头,道:“少将军妙计。”
  就在这时,一员家将匆匆,跑进来,大声道:“少将军……,”见有程明在场,马上住口不言,生生将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司马师急忙道:“程将军不是外人,有话旦说无妨。”
  那家将这才道:“大爷已经带心腹家将前往城门。”
  司马师脸色一惊,急忙对程明道:“将军先去稳住大伯,我随后便来。”程明知道事关重大,抱拳一礼,便匆忙出府,径往城门而来,心想司马师居然在不知道那封信内容的情况之下,便派人监视司马朗,其心计真是让人叹服。
  司马朗此时已经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夏侯敦大军营寨,心中也颇为矛盾。二弟心怀大志,居然对魏王有二心。想那曹操自讨黄巾以来,身经百战,统一中原大地,又岂是区区南阳一地可以抗衡的?一朝城破,司马一族,岂不是满门遭受株连?
  司马朗不愿与乃弟一起冒险,所以私下与曹操暗通,希望不受株连,以保全司马一脉。司马懿带并远去,司马朗就修书曹操,让其派兵到宛城与自己里应外合,今夜便要开门献城,自己那两个聪明伶俐的侄儿恐怕就要受乃父牵连,唉。
  眼见三更将近,司马朗平定心神,正好程明不在城上,刚好可以举火开门,迎接夏侯敦大军。正要下令,却听背后脚步声响,听程明喊道:“司马大人何以在此?”
  司马朗微微一惊,急忙转身,平淡道:“吾担心夏侯敦夜里偷袭,特意前来巡视一遍。”
  程明心知肚明,但是见司马朗身边全是其心腹,也只好道:“不劳大人操心,末将自然理会的。”
  司马朗笑道:“将军白日守城辛苦,夜间就让吾在此即可。明日夏侯敦攻城,还要指望将军。”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程明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听一口稚嫩的童声道:“原来大伯在这啊。”两人齐回头一看,却是司马懿次子司马昭。
  司马朗素来喜爱这两个侄儿,今日心中又有愧疚,见司马昭小小的身子站在寒风之中,粉嘟嘟的小脸冻得通红,于是柔声问道:“子尚,你不在府中睡觉,到此何干?”
  司马昭上前两步,小声道:“侄儿害怕,要找大伯一起。”
  司马朗心中又叹息一声,见时间好早,便走上前拉着司马昭的小手,道:“伯父这便送你回府。”
  司马朗心中愧疚,答应送司马昭回府。司马昭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拉着司马朗的手,就要下城。司马朗怕误了正事,留下一些家将在城上,自己带了余下的与司马昭一道回府。
  刚下城楼,司马昭童心大起,放开司马朗的手,往前跑几步,又转头笑着对司马朗道:“大伯,来追我啊。”司马朗苦笑一下,便要快步上前,不想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扑的摔倒在地,正要起身,却见几把明晃晃的兵刃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听司马师的声音道:“司马朗通敌,现已被擒,余者弃械不究。”
  司马朗被两人架了起来,见司马师面如寒霜,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铠甲,手握利剑,冷冷看着自己。而司马昭却躲在一旁,还不时向自己扮鬼脸,不由长长吐了口气,微微摇头,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这两个小家伙给算计。
  司马朗的一众心腹,也没有想到有此变故,待要上前抢救,已是不及。又见被司马师的手下团团围住,身后程明也带人将城上的司马朗党羽一网成擒。这些人也这好丢下兵器,束手就擒。
  司马师将局面平定,这才走到司马朗身前,叹气道:“大伯,您这是何苦?”
  司马朗看着一个稚气未脱,偏又一脸老成的侄儿,苦笑道:“我也不过是想保全司马一脉,不过二位贤侄如此本事,倒是让伯父甚为欣慰。”
  司马师脸上神色不变,冷道:“既然如此,还请伯父将与夏侯敦约好之事,仔细说出来,好让侄儿破敌。”
  司马朗低声道:“魏王数十万大军在彼,就凭汝父子如何能敌?”
  “大伯是不愿助侄儿一臂之力么?”司马师见司马朗决意不肯,冷笑一声,喝道:“来人,拖下去斩了。”
  司马朗闻言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司马师真的会狠心下手杀自己的亲身伯父。旁边一众亲卫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一旁没有奉命。司马师上前,随手给了一名侍卫一个耳光,怒道:“难道还要吾亲自动手么?还不拖下去。”
  那侍卫一呆,便与旁边的人一起将司马朗拖走,伴着一阵喝骂和一声惨叫,司马朗的首级就被捧到司马师面前。不仅司马师面不改色,连司马昭的脸上也没有一丝伤感。看的程明与众人都心惊胆战,暗自摇头,杀人不奇怪,可是毕竟这只是一个十二,一个九岁的小孩,而且杀的还是亲身伯父啊。
  司马师又看着司马朗的部下,冷然道:“现在谁告诉我如何与夏侯敦联系,谁就可以不死。”众人早已经心胆俱裂,哪敢再拖延?争先恐后地把举火开城一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司马师上前握住程明的手,道:“今日我兄弟性命皆在将军之手,若能过了今日。我兄弟便与将军共享富贵,绝不失言。”
  司马师虽然满脸微笑,程明心中也是毛骨悚然,这小孩刚刚杀了自己亲身伯父,转眼就一脸笑容的拉拢自己,收买人心。只怕长大之后,比乃父是有过之而不及。当下恭声道:“末将这就去准备,请少将军放心。”
  夏侯敦早已经带兵马等候在城下,三更左近,果然见城上火起,城门大开。还以为是司马朗得计,急忙下令全军冲入城内。那知道人马刚一入城,黑暗之中就射出无数羽箭。夏侯敦所部都不曾有准备,顿时惨叫声震天,死伤无数。夏侯敦自己在黑暗之中,也中了一箭,当下心知中计,急忙命军马后退。
  后面程明见夏侯敦军马混乱,又有后撤之意。忙带兵马杀出,夏侯敦军马又不知道敌军有多少,哪有心思再战?个个争先逃命,自相践踏,死者无计,不能逃命的也都弃械投降。夏侯敦喝止不住,也只能跟着乱军逃命。
  军马逃出十余里,后面追兵渐渐远去。夏侯敦这才收拢残兵,准备回曹操大营,领受罪责,不过此次兵败都是曹操轻信司马朗,自己所部军马折损过半,心中甚为伤感。
  夏侯敦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先着人将战事前去禀报曹操,才带着残兵败将,缓缓退走。行不几里,又听得几通鼓响,前面一彪军马一字排开,阻在自己大军前面。军中大旗上书“司马”二字。
  夏侯敦打马上前,见果然是司马懿立马帅旗之下,乃朗声道:“仲达别来无恙?”
  司马懿哈哈大笑,看着夏侯敦肩上伤口,道:“某是无恙,不过看来夏侯将军却不是往日一般康健。”
  夏侯敦心中大怒,不过自己手下兵将激战一夜,早已经疲惫不堪,大半有伤在身,再看司马懿兵马养精蓄锐,衣甲鲜明,队伍整齐,精神抖擞。也不禁暗自叹服,司马懿素有治军之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自己这点人马冲杀过去,无疑是以卵击石,当下冷声道:“仲达此来,意欲何为?”
  司马懿长笑道:“某闻将军前往宛城,特赶来相会,不想将军何以来去匆匆?不让某尽地主之谊。”
  夏侯敦看不惯司马懿一脸奸笑,怒道:“今日某误中奸计,杀剐听便。吾麾下众人,跟我多年,望仲达网开一面。”身后便有不少将士出言劝阻。
  司马懿又笑道:“将军误会了,既然将军不肯进城一叙,就请回吧。”当下将手一挥,身后兵马就分开两旁,让出一条大道。
  夏侯敦心中疑惑不定,猜不透司马懿心思,不敢妄动。司马懿见夏侯敦不相信自己,又道:“将军不必生疑,越骑将军在鲁山按兵不动,不愿攻打城池。某深感大德,也不愿伤将军,就请吧。”
  夏侯敦这才心中释然,果然曹彰与司马懿有所勾结,这孩子,唉。心中虽然恼怒,脸上却不曾显露,抱拳道:“原来如此,某回营也定当面谢越骑将军恩德。”说完打马前行,当先而去。身后将士也争先跟去。
  司马懿目送夏侯敦的背影,又是一脸微笑。 
 
 
 
  
第七卷 枭雄逝世 神医替罪 第七十二章 知病情逆子谋生父 反算计亲弟不如兄
 
  夏侯敦兵败,曹操病重的消息,早有人传给鲁山城中的曹彰。曹彰自然是大吃一惊,急忙请韩浩,周毅二人来府中商议。
  两人一起入内,行礼完毕,都觉得曹彰脸色有变,定然又有事情发生。周毅先开口问道:“莫非大王又派人来传召将军么?”
  上次曹操传唤曹彰,还好事先知道来者不善,故意称病不去。料想现在曹彰手上好有近三万大军,曹操前有司马懿,内又有夏侯敦支持,谅来也不会急于除去曹彰。
  “非也。”曹彰急忙将曹操大营传来的消息说出,道:“夏侯叔父宛城大败,父王病情转重,至今昏迷不醒。”又压低声音道:“恐怕是凶多吉少。”
  韩,周二人听他语气大有欣喜之意,都微感不悦,周毅料想曹彰已经有主意,于是问道:“不知将军意欲何为?”
  曹彰挥手让两人俯身上前,低声道:“父王病重,此事已经刻不容缓,以吾之意。不若先谴人知会司马仲达,使其详攻大营。现在夏侯叔父新败,诸曹又不在,营中只有徐晃,庞德等将,若将这些人调开。吾再率军马前往,得夏侯叔父之助,侍机控制大局,迫使老大让出世子之位,只要老大被制住,旁人都不足为虑。”
  韩,周二人原以为是什么高妙之计,听完之后,互看一眼,都心中暗自叹气。曹彰见二人脸色不对,乃问道:“可有何不妥?”
  周毅只好道:“将军,大王既然病重,料想众将只会坚守,如何会轻易出战?而且世子对将军多有防范之心,见将军带兵前往,岂能没有防备?现在虽然诸曹不在,但张合的亲信所统兵马也不在少数。恐怕控制大局,仍有困难。”
  曹彰得到消息之后,心中只念着曹丕马上就要继承王位,那便是自己的末日,心志已经大乱,被周毅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说的简直是漏洞百出,只好讪讪笑道:“不错,吾思虑不周,还望二位有以教我。”
  周毅毕竟受曹彰大恩,数年来一直伴在左右,当下道:“此次前来,原意是想将军阵前多立战功,多得大王之心,再由夏侯将军联合众人劝谏大王改立世子。如今只怕是不行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曹彰脸色陡变,大为不悦道:“这么多年,吾征战疆场,出生入死岂不都白费了?”
  “将军此言差矣。”周毅又道:“将军征战多年,功在社稷,又岂是白费?就算暂时不能登上王位……”
  曹彰哪愿意听他说这话?不等周毅说完,就转头向韩浩道:“元嗣以为如何?”
  韩浩知道此事大不易为,而且日前见曹彰与司马懿暗相勾结,心中大为不满,原是不想再出言,现在见他问到自己,也只好道:“周将军言之有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曹彰不耐的挥挥手,道:“再有迟延,老大坐上王位,吾等都休想有好日子过。”又指着两人,冷笑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汝二人跟随某多年,现在想要反悔,恐怕是来不及了。”
  周毅,韩浩两人为之气结。周毅还好一点,韩浩乃是夏侯敦部下,被是跟随夏侯敦才支持曹彰,自己心中本就不是十分乐意,当下也冷冷道:“将军此言不假,不过末将着实没有妙计献与将军,这便告辞,回去等死。”随手一抱拳,便转身要离开。
  周毅知道曹彰的脾气,急忙拉住韩浩道:“韩护军,将军一时情急,护军不必介怀。”又努力向曹彰使眼色,希望他能够出言劝阻,现在夏侯敦可是曹彰的一个强有力支持者,这一得罪了,实力便要大减。
  还好曹彰只是脾气卤莽,脑袋并不笨,当下也拉着韩浩,笑道:“将军留步,某一时言语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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