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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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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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备好后我领着路就往县衙内走,车到了县衙后门我命他在这等着,自己赶忙来到后院许月蝉那间屋子,进去一看,棋师伯他老人家在屋内支了个小药炉,正在对着桌子上摆的一大堆药发愁呢,我又到床前看了一眼许月蝉,还好,没见沉重,但看那情形也没见轻,看到这我赶忙从屋角的柜中翻出一大叠被褥道:“师伯,您收拾收拾咱们走,我物色到一个懂毒药的,咱们这就带这许姑娘去”。
  棋师伯听我这话脸上一喜,随即又面带忧色的道:“这次别又是城里的哪个庸医吧?”。
  我一笑到:“这回不是郎中,但我发觉这人不简单,很有可能懂得怎麽治”。
  棋师伯听完这话后也跟着高兴上了,我抱着那叠被褥到外面车上铺好,等回来时见这老头也收拾了个小包,见我进来后先挠了挠头,然后问道:“你……你小子有钱没有?我这身上带的不多”。
  我边卸门板边笑道:“您老放心吧,咱们天天用人参当饭吃也够好几个月的”。
  这老头听了一愣,虽后带着怒气道:“一个臭当兵的哪来的这许多银钱?看来你这两天在任上没少搂呀?”。
  我把床板卸下来后又找出两块大皮褥子道:“放心,这钱不是我从老百姓身上敲来的,您帮我搭把手,去把许姑娘抱到这门板上”。
  老头瞪了我一眼边抱着许月蝉往床板上放边道:“我说你小子可心里有点数啊,真敢手长心贪莫怪我无情”。
  我嘻嘻一笑将许月蝉用皮子盖严后与棋师伯抬起门板就走,到了马车旁安置好后就领着车上路了,这一路上棋师伯嘴都没闲着,一再的跟我说做人要行的正,走的直,什麽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又是什麽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而且越说这脾气就越见长,还好就二里多地,要是再加几里地我估计这老头就能先给我来一顿增益其所不能的胖揍。
  到了那间草庐我向屋中喊道:“老人家,我把我朋友带来了”。
  屋中那老头道:“带他进来吧”。
  我刚想回身去抱许月蝉,却听身旁的棋师伯高声喝道:“是你?”。
  我吃了一惊,再回头去看,见屋中这个老头也出来了,两眼紧盯着棋师伯道:“没想到你这老不死的还活着呀”。
  这话一说完,这俩白胡子老头就像斗鸡一样对着眼了。
  我一见这情形忙道:“老先生,您还是来看看我朋友的伤吧”。
  又对身边的棋师伯低声道:“师伯,您老这是干什麽?给许姑娘治伤要紧啊”。
  没想到我这话被那站在远处门边的老头听见了,嘴里冷笑道:“这老东西是你师伯?那你就别想让我帮你朋友治伤了”。
  这下我真毛了,暗叫倒霉,怎麽什麽事都能碰上,忙又开口央求道:“您老大人有大量,这车中人与我师伯没关系,您就给瞧瞧吧”。
  那老头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向屋中走,这下我脾气真上来了,软的不行我就硬逼着你看,想到这我按住刀柄就向屋门走,没想到刚迈步就被棋师伯拦住了,只听他提高了嗓音道:“老万,咱们两个老东西的过节咱们回头再算,这车中的伤者是还山的后人,你看在死去的还山面上还是给看看吧”。
  棋师伯的话音刚落这老万头就出来了,先是狠狠的瞪了棋师伯一眼后边向车边跑边道:“还山的后人?是那小子还是那丫头”。
  棋师伯叹了口气后道:“老万,我是黔驴技穷啦,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不然这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
  这老万头又骂道:“就你那点本事还敢给人治伤?还是躲到旮旯去下你的棋吧,你……”。
  说到这这老万头忽然没声了,停了一会后才深吸了口气道:“老东西你给她吃的什麽药?小后生,你快把她抱进屋去,我马上就来”。
  我赶忙抱起许月蝉就向他那间小屋中走,进了屋中一看,好家伙,乱的下不去脚,满地满桌子满炕都是乱七八糟的破烂,有些好像是蛇皮之类的东西,有的却跟本都没见过,也没有什麽摆设,只是屋角上放着好几口大箱子。
  棋师伯先把那张大炕收拾了一下,铺好被褥后我把许月蝉轻轻放到炕上,刚盖好被褥这老万头就回来了,怀中抱着一大捆柴上面还有个不大的葫芦,只见他扔下柴后对我说道:“去灶上升火,把锅刷刷烧点热水”。
  我赶忙答应着连滚带爬的就向灶上跑,那老万头又对棋师伯道:“老东西,伤她的那件暗器呢?还有,给我说说你都用过什麽药了”。
  棋师伯忙从怀中摸出个小竹筒递过去后道:“那暗器就在这竹筒里,是我从月丫头的肩窝中起出的,我先是给她吃的天王回命丹,还有几颗我们自制的解毒丸,刚吃下时还管点事,但过了两个时辰就不行了,我又喂了几颗天王丹和解毒丸,但却不好使了”。
  老万头从竹筒中倒出那枚细针先放到眼前看了一阵,然后又闻了闻,等闻完后低声叫道:“乌头药?用这暗器之人不简单,你们谁见过用这暗器的人?是个苗人还是扶桑或是硫球人?”。
  我赶忙道:“我见过,是个扶桑人,长的又矮又胖”。
  那老万头哦了一声后转头瞪着棋师伯道:“这里没你事了,滚外边去”。
  棋师伯赶忙就往外走,刚到门口那老万头又道:“等等,把天王回命丹留下在滚”。
  棋师伯也不生气,掏出个小瓶扔过去后跑外面去了,我觉得挺好笑,刚想张嘴给棋师伯说几句好话,这老万头又瞪了我一眼道:“他是你师伯?那你也不是好东西,老实在这烧你的火,不然你也滚”。
  我一声都不敢吭了,又是升火又是烧水的忙了一阵,水开了,炕也热了,赶忙转过头去道:“万老先生,水烧好了”。
  这老万头没搭理我,我定睛一看,原来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的配着什麽,见他这样我不敢再出声打搅他了,加了点冷水又接着烧,又过了一会,这老万头道:“别在添凉水了,找个盆把热水倒出来些,把我那两条手巾洗净,要好好洗”。
  我二话不说又接着干活,等这一切都做好后他让我端了盆热水来到炕前,只见他先拿了不知道是什麽药扔进盆里化开,又掏出把小银刀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道:“我将她的手放进盆中后你就压住,不要让她动”。
  接着先将一小碗药灌了下去,然后举起小银刀在许月蝉的掌心一划,瞬间就有一道紫色的血箭从许月蝉的掌心窜出,我一惊,怎麽血是这个颜色?还会窜出来这麽远?但现在却不能想这个,赶忙将许月蝉的手按进水中,这老万头双手不停,边用金针分刺许月蝉的身体边道:“还好来你送来的早,这扶桑人好阴毒的手段,老夫一定要会会他”。
  我惊喜的道:“您是说许姑娘这毒没事了吗?”。
  这老头苦笑了下道:“这毒可不是一天两天能除的尽的,我一会开个单子你去买些药回来,顺便再去弄些吃的回来,先弄些稀粥烂饭的准备好,毒血去尽后她就能进食了”。
  等这老头把所有的针都刺完时许月蝉都快成刺猥了,我看的脑袋都大了,那老万头写了张单子递过来后道:“快去吧,我来按着”。
  我接过单子转身就跑,跑出门后一看,棋师伯在门口坐在地上画棋谱,那赶车的还在门口等着呢,我一愣,怎麽这赶车的没走?随后就想起来了,我没给人车钱,还是身上这身官服有威力呀,不然这赶车的早骂上了,不过这赶车的胆子不小啊,不给车钱就不走,有一套。
  跑到车前我蹦到车上道:“回城,去咱们县最大的那家生药铺子”。 
 
 
 
  
第一卷 长大成人 第104章 路见不平
 
  到了生药铺子那店老板像接神仙一样把我接了进去,我笑着跟他扯了几句闲话就把那张单子递了过去,这老板接过后一溜小跑就去抓药,边上的小伙计想帮忙他都不让,药抓齐后一算钱,真他妈不便宜,给完药资后身上的钱就剩的不多了,出门时那老板还是毕恭毕敬的往出送,我边跟他客气边自己在肚子里算,八成是被他宰了,这软刀子够黑,看来满面笑容的更不是好东西。
  还有稀饭的事要搞定啊,刚才出来前也没看那老万头家里有米粮没有,就看到墙上挂着不少萝卜干红辣椒,外面的窗台上还有不少冬眠的蛇,也不知他用的什麽办法,都挂的笔管条直的,按说平常人家都应该有米面,但这老万头可没准,他吃的那些东西没几样是正常人家吃的。
  拎了20斤米又买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上的银子彻底没了,但边上那赶车的还等着呢,没办法,回家取钱去吧,坐着他那车又回到家,刚一进门,小玉就慌慌张张的从院中跑出来了,见了我后变颜变色的道:“大人快看看去吧,咱们家来了好些人,他们说是你让他们来的,但都怪里怪气的,我一见就害怕”。
  我一听她的话就笑了,那东乡平三还真听话,跟着小玉到了后院的厢房一看,只见屋里整整齐齐的坐着10几个人,都在地上坐着,两眼紧闭面无表情的,我一进去坐在最里面的东乡平三郎就站起来了,走过来笑着行了个礼道:“我们遵大人的令都到了,这位……是嫂夫人吧?”。
  我看了眼那些坐着的扶桑人,然后问道:“怎麽才15个?不是全来了吗?”。
  那东乡平三郎道:“那几个人已出去探查了”。
  我点了点头道:“那好,有什麽情况就告诉我,在城里别惹事捣乱就行”。
  出来后到自己屋中把所有的钱都带到身上,又交给身后的小玉一些道:“这钱你留着,要吃要用就去买,你也别管那些扶桑人,他们爱干什麽干什麽”。
  小玉接过钱有些迟疑的道:“就由着他们在家里胡来?”。
  我笑道:“看不过眼你就去外面找个客店住几天,等他们走了你在回来”。
  说完笑呵呵的出去了。
  到了外面上车就往大王庄赶,这一路我挺高兴,这些扶桑人来了,如果小玉是那大伴细人的奸细,这可就有瞧的了,但愿别把我这狗窝用火烧了。
  到了老万头家里先把车钱给了,又把药都交给他后就忙着升火弄饭,饭做的是粥,里面放了点细细的肉末,出门又寻那只狗子想弄来下锅时却发现它早跑了,就剩那只瘦鸡还在地上扑腾着,好像不太够吃呀,先将就吧,这屋里的吃食我都不敢动。
  做好后一掀锅盖外面的棋师伯就钻过来了,两眼紧盯着我咽口水,我向他努努嘴,又指了指刚刷好的空碗,就端着粥碗给万老头那送过去了。
  许月蝉的脸色缓过来好多,现在都能微微睁开眼睛了,嘴唇一动一动的,两眼来回转动向四周看着,老万头见状忙道:“丫头,不要说话,来,把这碗粥喝了吧”。
  说着就取过碗和木勺一点点的喂。
  我在边上看的心里一热,看来这老家伙和许月蝉她爹娘很熟啊,要不哪能这样。
  太好了,让她在这里养伤我还真放心了。
  想到这我用围在胸前的一块破布擦了擦手,悄悄走出来对正蹲在房外屋角狂吃的棋师伯道:“您老在这守着吧,我要去衙门里看看了”。
  这老头忙停嘴含含糊糊的道:“给……给我留俩钱儿”。
  我一笑忙把身上绑的大包解下来了,打开后从里面掏出好几块大银和一锭金子往怀里一揣道:“这些您老都留着吧”。
  这老头盯着地上那一大包金银眨了眨眼,然后问道:“你可先说明白,这不是做孽钱吧”。
  我又笑道:“您老放心,这钱来的干净”。
  一路小跑回到衙后迎面就被一个衙役叫住了,对我说县令大人正在找我,到了程县令那里后见他正在看着手中的一张纸发愣,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道:“大人您叫我?”。
  程县令见我来了笑了下没说话,而是把手中的纸递了过来。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那死了的车夫的调查回报,上面写着离事发七日前这车夫被一个女人从大车店里雇出,当时别人听见他与那女人的对话是去庆阳县,至此在无音信。
  我拿着那张回报皱着眉道:“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去那庆阳县查查看?”。
  程县令道:“是呀,这案子的背后是什麽你也清楚,让别人去也没法明说目的,我给你写一封信带着,如要他们本地县衙协助就把信拿给他们看,庆阳县离这里只有30多里地,你快去快回,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
  我心头略起疑云,这时他令我去外县?但他说的却也有理,这案子的内部细节外人都不清楚,去了也是白去。
  想到这我拱手道:“那就请大人多留心下这里,我这就去了”。
  到了外面命一个衙役去我家取那匹肥马,趁这功夫我买了块酱牛肉就寻那傻强来了。
  到了那汤饼摊子边上一看,还是那口大麻袋。
  里面鼓鼓囊囊的,走近了还能听见里面有轻微的鼾声传出,我举脚就踢了两下心中骂道:“你小子到他妈轻松”。
  麻袋内一阵大动,接着就听里面的傻强道:“谁这麽疼我呀还用脚踹”。
  话音未落他那颗大脑袋就钻出来了,带着眼屎的双眼见到我先是嘿嘿一笑,然后又抻着懒腰打了个哈叱道:“官儿,我的牛肉拿来没?”。
  说完两只小黑豆眼就围着我手中的油纸包转,鼻子也一吸一吸的。
  我见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看看边上没人注意后把油纸包向他怀里一扔道:“别装傻了,跟我来”。
  那傻强吸着鼻涕窝窝囊囊的跟在我身后不远处来了,手里还是紧紧的攥着他那条麻袋,不知怎麽,我见他这样就想揍他,找了个辟静的小巷后这小子往地上一蹲,边吃那牛肉边道:“你钻进去”。
  我一愣,问道:“我钻进去?钻哪?这麻袋?”。
  他答道:“对呀,不是墙那边的狗洞,你不躲起来万一被人看见不好”。
  我忍着气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左右没人,忙一头就拱了进去,里面真够臭的,四壁油光锃亮袋角还有半只没吃完的鸭子,捏着鼻子没好气的道:“你这里就不能收拾一下吗?都什麽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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