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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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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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猴为吸引敌军放的,按照事先的约定,城北火起后就要往东门跑,现在城内的守军本就极少,再加上王府和城北这一闹。
  守城门的就更少了,想要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哪知还没等我们几个冲到东门口,只见前面那黑乎乎的城门猛然发出几声巨响。
  居然倒在地上了,然后就见城外如旋风般冲进一大队人马。
  为首的竟是龙组中的大海,大海见到我们几个点了下头后又挥了挥手,看那意思是让我们几个都加到队中去,单良在我身后低声骂道:“好大的架子,真他妈能装犊子。”他的话一出口大海就扫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好在大海只是看了单良一眼,从面相上看好像也没生气,等随着大海跑出一阵后我的心头不禁一惊,四个城门全破了,从外面涌进来的人马竟已有2000之众,再转头看城门外,连绵的火把长龙铺天盖地,竟似最少还有一半的人没进城,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哪弄来的这许多人马?难道敦煌派兵来了?可看这穿着动作也不像是唐兵啊。
  将王府团团围住后我刚要向大海并报那昌黎寿已死,忽听身后一阵号角锣鼓声响,然后就见到李孝恭陪着石国国王莫德寿满面笑容的跨马来到了王府门前,见到那莫德寿我一呆,随后就明白了,怪不得凭空出现了这么多人马,定是石国的军队见到莫德寿就全倒了戈,不过他李孝恭的保密功夫做的还真挺严,这二杆子国王莫德寿是怎么到这里还得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大排酒宴,那莫德寿也真大方,是凡我们大唐的人无论官大官小一律有赏,分给我的那份还比旁人贵重了很多,居然是个一尺多长半尺多高的金马驹子,我掂量了一下,最少也有三斤重,捧着那金马驹子我乐得两眼直放光,这下可肥了。
  李孝恭决定在此休整一个月后再起兵回中原,反正闷着也没什么事可做,我就自己请令去于阗看一看老钱的伤势,如果他的伤已没大碍,就从那里同他转道回敦煌。
  从石国到于阗这条道足有2000多里地,因为没什么急事,所以我也没拼命赶路,临行前麻杆他们几个全要跟着来,可我没答应,只准了单良和秦朗两人和我以期动身,那石国国王此时正在庆贺自己的王位重复,我不敢能看出他的高兴,还看出这二杆子王爷的脑袋也变得更大了,啥样的好东西拿出来赏人都不心疼,咱们帮了他个这么大的忙,拔营时还不送点值钱的东西留念啊,当兵的穷,饷银也少,得点外财是很不容易的,单良这小子不在乎钱,秦朗他爹是大将军,家中金山银海的也看不上这点外财,所以我才带着他两个,至于麻杆大猴他们,家里都有老子娘,又都不富裕,能多的几个总比没有好。
  这一路连吃带玩的走了足有20天才到于阗,我们也没细算时间,所以到城外时连城门都关了,没办法,看来今晚是要露宿在野地上了,好在天也不冷,找个草窝子一躺再数着头顶的星星,还是蛮舒服的。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我们三个人倒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觉有人轻拉我的衣袖,接着就听耳边秦朗的声音低低道:“老大快起来看,前面的河里有妖精,许多女妖精,都还没穿衣服。” 
 
 
 
  
第三卷 丝路花雨 第18章 女妖
 
  我刚开始没在意,但一听他说妖精俩字可真吓了一跳,秦朗这孩子可不比大猴他们满嘴喷粪的没个正形,他说那河里是女妖精,那就肯定有和人不一样的地方,想到这我赶忙抬眼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在离我们大约半里多地的于阗河里有不少人在活动,借着头上那圆圆的大月亮能看的一清二楚,河里这些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各个都身材曼妙的惹人遐思,身上的肌肤更是被月光和河水映照的宛如锦缎一般在发着光。
  看到这我忽觉得喉咙里有点发干,这哪里是女妖精,分明是一群大姑娘在洗澡嘛,刚想训秦朗几句,忽然又发觉不对,那些大姑娘的脸怎么好像全都青面獠牙的?不能吧,难道是太暗我看的不清?不对,果然是妖精,那些大姑娘中,有几个头上居然是长了犄角的。
  等看清后我觉得后背一阵发冷,怎么回事?难道这世上真有妖精?柳先生说那全是扯蛋啊,妖魔鬼怪都是人编出来的,可眼前……这个该怎么解释呀。
  我想不明白了,就伸手去拉了一下单良想让他也看看,哪知转过头去才发现,这小子正上牙打下牙的哆嗦呢,见我转头看他嘴里吐出几个字:“这是魅,水魅,听说这东西专吸男人的精魄阳气,被她们吸过后就连渣都不剩了,可别动,被她们发觉就完了。”秦朗的脸更白了,眼前诡异的情形和单良那阴森森的话也让我头皮发麻,稳了稳心神后我问单良道:“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那么该怎么对付她们?”单良哆嗦着嘴唇道:“烧,用火能烧死她们。”我暗骂了一句道:“你这不是瞪眼珠子扯蛋吗?她们在水里,咱们怎么用火烧?”单良道:“那咱们就别动了,她们怕天亮,咱们熬到天亮也就是了。”我掐算了一下时辰,现在最多也就二更多点。
  离天亮还早呢,就这么趴着?想了想后我又道:“这样吧,咱们把她们引到这个草丛里来,我和秦朗准备放火,你跑得快,去引一下她们,这里就是于阗城外,总不能留着这些妖精害别人吧。”单良脸都绿了。
  转头等着我道:“要去你他妈去,别想拉着我,我告诉你,那东西邪的厉害,还能驾风,打死我我也跑不过她们呀。”听他这一说我的脸也绿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就放着不管?单良此时又道:“这里就是于阗城外,等明天咱们进城去请些和尚老道来吧,魅这东西乃是冤死之人的鬼魂所化,让那些出家人念念经超度一下,我想那些魅就不会再出来了。”我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难道就窝在这里装王八蛋不出去?想到这我又道:“这东西真有这么厉害?”单良道:“我吓唬你干嘛?这天底下我又怕过谁?我告诉你,这些全都不是人,我师父给我讲过的,要是人我至于吓成这样嘛。”说完这些话只见他往草窝子里一趴,两只眼珠子死盯着前面就一动不动了。
  他这一番话也把秦朗吓着了,我虽还是半信半疑,可也将那冲出去引水魅过来的心思藏进了肚中,孔圣人虽对这样的东西存而不论。
  但每逢祭天祭地祭鬼神时也都是参加的,既是他老人家都半信半疑,那我还是装一阵龟孙子吧。
  不敢动,更不敢合眼,我们三个只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月光下那十几个玲珑巧致的身体实在是太动人了,这情景越瞅越香烟,可越瞅我也越暗夸单良见多识广,我已经排除了有人在洗澡的可能性了。
  洗澡没有这么长时间的,而且他们的行动也非常邪性,十几个人居然都是在重复一个动作。
  还一点声息都没有,看来这次是真遇见鬼了。
  就这样直趴了好几个时辰。
  天终于要亮了,那些水中鬼魅的动作也在变慢,终于在天边那一抹鱼肚白出现时,完全停了下来,此时我们三人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按理说鸡一叫不管什么鬼怪就都该走了呀,怎么她们还没走?此时那些水魅全都上了岸,隐隐只听一个女音道:“五妹这次可真没白下水,只凭今晚你捞到的那颗夜光白,你和阿牛哥的婚事就不用愁了。”又一个女音道:“置嫁妆是男人的事,他想娶我呀,就要自己赚钱来,再说,嫁人那么早干嘛?成了亲我就不能再来摸玉了。”另一个女音又道:“你们的命可真好,我这一宿的时间只捞到了两块鱼肚白,卖出去连一天的饭钱都不够。”那个五妹的声音又道:“姐姐莫急,我这有颗月光白就够了,这几颗墨玉就给了你吧,虽说这几颗也不是什么太好的玉,但也比你那鱼肚白要强很多了,大姐,帮我把这劳什子铜鬼脸的绑绳解开,我戴着这东西都不会抬头了,咱们快穿衣服吧,都快冻死了。”那个只摸到鱼肚白的女人不住嘴的道谢,随着那一阵沙沙的穿衣声,我们这边彻底听傻了,都什么和什么呀,哪里是水妖精,这分明是一群玉工,我拿两眼死瞪着单良低声道:“这就是你口中那能吸人精气又会驾云驾风的水魅?”单良此时大驴脸都紫了,坑呲了半天后才低声道:“白看了人家大姑娘这么久,你不是也没吃亏嘛。”我此时真想蹦起来抽他俩嘴巴,正要发作时忽又听一个女音道:“哎,,你们看看那是什么?我怎么觉得像是人啊。”我听完这话脑袋当时就一晕,坏了,被发现了,正没奈何时只听单良道:“咱们……咱们还是快跑吧。”我骂道:“跑你个大头鬼,地上的东西没收拾,马也没上鞍,咱们怎么跑?”秦朗此时也傻了,在我耳边不住的道:“她们要过来了,她们要过来了,这可怎么办?要被她们知道我们偷看了一宿……。”我咬着牙拍了拍秦朗道:“别怕,天塌下来有你单大哥顶着呢,咱俩收拾东西,让你单大哥先上去掩护我们一阵。”单良听完后差点哭出声来,而且死盯着我的双眼也带着一种绝望的光芒,我叹着气安慰他道:“我和秦朗尽快收拾,你听见我喊你后就马上向我们这边来,反正也解释不清了,不如来个一走了之。”单良咬牙鼓劲的站起身来就向那群姑娘迎了上去,耳边只听那群姑娘道:“看,出来了,还是个男人,那咱们刚才……”单良赶忙道:“几位大姐莫动气,莫动气,小人……小人不是有心的,我给你们赔礼。”只听那个大姐的声音道:“我说你这个八尺高的汉子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居然偷看我们女人穿衣服,你还要不要脸了?”单良忙道:“我哪知道你们……”另一个姑娘不等他说完就高声道:“你不会趁我们没上岸时喊一声吗?再说,腿在你自己身上,那时你怎么不走呢?”单良忙又道:“我那时不敢动啊,你们都戴着那鬼面具,昨晚又全都鬼鬼祟祟的一句话都不说,我以为你们是水里的魅呢。”他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了,果然只听一个姑娘道:“好哇,原来他偷看了我们一宿,不能饶了他,大姐,咱们拉着他去见官。”又一个姑娘道:“妹?这里谁是你妹?连自己的妹子你都偷看,你简直禽兽不如,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耳边传来一阵拉扯和衣服被扯裂的声音后只听单良带着哭腔喊道:“你们好了没有啊?”此时我这里也正好都收拾完,刚喊了句好了,就见单良闪电般窜过来跨上马背就跑,我俩也不敢多留,等撒马狂奔时只听身后喊道:“原来他们还有两个人,一群畜生,你们快站住……” 
 
 
 
  
第三卷 丝路花雨 第19章 惊怒
 
  站住?现在就是把我身上那三斤多重的金马驹子搭出去也不能站住啊,只听单良边催着马跑边道:“这叫什么事呀,你说她们采玉怎么还都不穿着衣服呢?”我没好气的道:“你脑袋出问题了吧?谁下河还在身上穿衣服啊,不过也怪,怎么来采玉的全都是女人?而且她们都戴着那鬼脸干嘛?”秦朗此时低声道:“我知道。”见我俩全都拿眼瞪着他秦朗又接着道:“我娘和我说过,于阗这地方的三条河里盛产美玉,但玉性属阴,要想采到好玉,就只有那些还没出阁的年轻女人才能办到,还有,最极品的玉因沾染了天地之灵气,所以极为难采,传说只有戴着那饿鬼的面具,才可以摸的上来。”单良狠瞪了秦朗一眼道:“既然知道你干嘛不早说?”秦朗立时涨红了脸低头不语,我见此情景道:“你还有脸说秦朗?要不是你又是水魅又是驾风的这通唬,咱们能摊上这事吗?如今还有脸说人家不告诉你,你丢人不丢人?”单良被我这通冤损说的满脸通红,直到进城也是耷拉着驴脸大下巴一声不吭,老钱被送去休养的客店名叫茂源老店,我在城中打听了一下,问明了位置后就领着他二人向那客店的方向走。
  哪知没走出多远我就愣住了,只见前面的墙角处破衣烂衫的竟躺着个乞丐,他面前还有个破碗,里面装了几十枚铜钱,身边的秦朗和单良也齐齐愣住,这满身灰土面容憔悴的乞丐竟是老钱,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送他来养病时是带了足够的盘缠的呀?看清是他后我抢步上前就想将他扶起,一搭手腕我就感觉出来了,他在发烧,而且是高烧,这可坏了,定是他腹部那伤口在发炎,俯身查看他伤口的同时老钱也看清我们了,只听他嘿嘿一笑道:“你们可算来了。”他的伤口在发炎,已隐隐发出臭味了,我边给他清洗上药边问道:“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吗?照看你的人呢?”老钱有气无力的道:“是出事了,给我点水喝。有酒更好,这肚子疼得太他妈厉害了。”我摇头道:“现在我可不敢给你吃喝,如果肠子上的伤口裂了你吃东西非归了位不可,单良,你俩马上找找,看着附近有没有医馆。
  有就借副担架子来,咱们好把老钱抬过去。”此时的老钱大概有些糊涂,拉着我的手只是反复的说着:“城北的破庙,快去,快去。”就算有再急得事此时我也不敢走啊。
  单良秦朗都不在,万一我走后出什么事了怎么办?边焦急的等着他二人回来我边不停的和已半昏迷的老钱说着话,可就在此时,一匹骆驼从我身边缓缓经过,骑在骆驼上的哪个身着皮袍面蒙灰布的人,却飞快的看了我俩一眼,瞬间我就将那人认了出来,是轻轻。
  虽然那宽大的袍子和头巾已将她完全遮住,但我却知道一定是她,绝对不会错的。
  那匹骆驼慢悠悠的晃了过去,骑在上面的轻轻再也没有回过头,老钱的状态已越来越不好,我此时急得眼中冒火,那两个兔崽子怎么还不回来?我身上倒是有提神补气的参片等物,但老钱这伤口已发了炎,是用不得这东西的呀。
  又等了一会单良和秦朗抬着张门板匆匆的跑了回来。
  我将老钱抱上门板后又吩咐一会还在这见面,就赶紧向城北跑去。
  城北这座小小的破庙还真很不好找,我连续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来到这个杂草丛生的小小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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