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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172章智慧
第172章智慧
苏易风躬身点头，吴回笑了下道：“那就不送赵大人了”
说完，吴回顺着原路返回，吴回身为七阶画师，地位也是相当的高，而这位赵大人看样子就不像是高官，但是这种人大都经常在绝对权力者旁边走动，所以很受别人的追捧和恭维。
苏易风跟着他一直走，绕过一座偏殿，进入一条小道，顺着小道，二人走了许久。
一路上绕的苏易风早就糊里糊涂了，不知道到了哪里。“苏易风，前面就是帝师大人的书房了。记住，帝师大人不喜欢无礼之人，更不喜欢粗鄙之徒，希望你好自为之。”
“多谢赵大人指点。”苏易风朝着赵大人行了一礼。
向前又走了一段距离总算到了门口，从外面看，这门就比普通人家的门高上许多，但是门确实木质的，实在看不出这里就是帝国地位尊崇的帝师的书房。
“帝师大人，苏易风到了”赵大人用很轻的声音恭敬地说道。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声音：“让他进来吧。”
“是”
吱呀一声，赵大人把们打开，朝着苏易风摆了一下手，苏易风识趣地朝着赵大人礼貌笑了笑，旋即轻步进入房屋。
房屋门的对面是一个简单的屏风，屏风上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赵大人随手将门关上之后后，屋里显得有些暗淡。苏易风绕过屏风，映入眼帘是一排排书架子，而在书架子附近有几张古木做成的椅子。
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长发披肩的男子，从背影看，一袭灰色的袍子，发出淡淡的儒雅之气，头发是只有一小部分是白色的，可见此人的年纪并不老迈，这个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帝师。
帝师的房间显得并不大，格局刚刚好，到处弥漫着书的味道。
苏易风走到附近，礼貌地道：“帝都学院学生苏易风拜见帝师大人。”
帝师并没有多大的动作，而是等待了一会儿，苏易风心知这种高深莫测的人都会有些古怪的脾气，这帝师也不例外，当下也不敢吭声，静静地等待。
大约一刻钟以后，帝师动了一下，只见他慢慢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身前桌子上的书籍，放回书架，整理了一下衣衫，才看向苏易风。
“苏易风，你来了……”
苏易风看到的是一张并不老迈的脸，估计一下像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帝师轻轻地笑道：“苏易风，不用多礼，这边坐。”帝师摆手示意指着旁边的一个椅子。苏易风此时才显得有些拘谨，在没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和帝师所有情况的出现，可是真正的来到之后才感觉并不是想象的那么轻松。
帝师身上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看似温和，却句句让人心跳。
苏易风道：“多谢帝师大人。”苏易风走到椅子旁，坐定。
帝师道：“方才你来之时，正是要紧的时候，这书看到精彩之处，不由得就会忘情。不过，好在没那么长。”
苏易风忙道：“帝师大人的事要紧。”
帝师哈哈大笑道：“苏易风，你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这次找你来的目的，我想你该知道一些。”
苏易风故作疑惑道：“知道什么？还请帝师大人告知。”
帝师道：“苏易风，以你之才，定然是大陆之上的顶尖天才，时至今日惹得他国杀心大起。苏易风，你觉得你未来能否成为一名尊者？或者说从未出现过的圣者？”
苏易风一惊，忙道：“不敢学生之能如何能和尊者和圣者相比，况且见识浅薄，世间高人，人外人，天外天。”
帝师再次一笑，道：“说的不错，人外人，天外天。其实你的底细我早已查的很清楚了。苏易风，你能说一下你的情况吗？”
苏易风不敢不回答，一五一十地将以前想好的说辞，慢慢说来，和帝国所调查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的。
帝师听完苏易风的回答之后，倒是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走到一个书架旁边，从一本书中拿出一些纸张。道：“苏易风，你觉得帝国的调查能力如何？”
“无孔不入，谨小慎微。”
帝师将手里的白纸放在桌子上，旋即站起身来，向空着的位置走去，然后在空地上左右摇摆了一下身体，叹气道：“唉……人老了，看书太久的话，身子骨撑不住，活动活动。”帝师左一句右一句让苏易风完全摸不着头脑。
苏易风知道话多必失，不敢多说，帝师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做了一会儿动作，帝师才道：“苏易风，你觉得看书有什么好处吗？”
苏易风也是急才，道：“读书使人聪慧，读书使人明智……”
帝师称赞道：“好说得好。不过，尽信书，不如无书。”
苏易风心神巨震，眼前的帝师怎么看都像是从地球来的，这种生活习惯，这种生活作息，还有说话口气，都让苏易风惊讶。
帝师接着道：“你知道太阳为什么总是从东方升起吗？”
苏易风已经无法保持平静，若是帝师真的从地球来的，这些知识自然都轻易掌握，若他真的这个片大陆的人，那这份智慧和才能，已经无法形容。难怪苏易风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气氛，是的，是一种孤独的气氛，一种无人可以分享他的一切的寂寞，他知道很多，却很多都是天方夜谭。
苏易风就是知道也不敢说，忙道：“学生不知。”
帝师笑道：“世间万物自有轮回，朝朝暮暮，日复一日，一年四时，年复一年。这不都是已经被注定了的吗？太阳也许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东西都要大，不然又怎么会无休止地温暖着我们？苏易风，你说是吗？”
苏易风一惊，忙道：“帝师大人所言极是。”
“你能听懂我所说的话？”
糟糕，苏易风心中暗暗后悔，这种自然性质的哲理，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一点也不懂，但是苏易风却能听懂。好在他学过这些，否则和帝师对话，可见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苏易风只得硬着头皮道：“略懂一二。”
“好果然不愧为鬼神之才。”帝师似乎兴趣大起，从书架上找出几本书，压住了之前拿出的几章白纸，兴奋地道，“这些书，都是我近年来不断观察星相得出，只可惜，文武百官，无人能看懂。”
帝师仿佛找到了知音，对着那些书似乎在宣泄自己的特别情绪。然而在帝师的话语中，苏易风却感觉自己处处受制。
苏易风不住地点头，只希望帝师能够快点进入正题。
说了一会儿后，帝师很满意地看了苏易风一眼道：“今日找你来，主要有几个问题问你，希望你好好回答。”
“学生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帝师点点头，道：“苏易风，据我刚才观察，你的才智惊人，那你可知世间之事皆有定论，世间之物皆有相通？”
果然如此，帝师终于问了些苏易风很难懂的话题。苏易风道：“帝师大人，学生不理解。”
帝师突然皱了皱眉，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学会了用左手写字，那么你会再去用右手吗？”
苏易风道：“学生应该会吧。”
帝师呵呵一笑道：“右手明明会写字为什么左手还要学习呢？”
苏易风无言以对，脸色大囧了起来。
帝师哈哈大笑，道：“这世间之物皆有相通，苏易风，你觉得我们人，什么时候才会倒立起来走路？”
苏易风疑惑不解道：“学生想这不可能出现吧？”
帝师又道：“那你该知道师者，传其道，受其业，解其惑，学生之能必然从师长之身汲取一切，对吗？”
苏易风心中一怔，果然不是同一个档次上的，这种好像是辩论似的对话，苏易风觉得自己已经无知的要命，不管说什么，自己都不能作出最凌厉的回答，他更不知道帝师到底想要做什么？
帝师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良久才说话：“苏易风，你不用担心，你比那些整日恭维我的人强得太多了。”帝师顿了一下，接着说了一句令苏易风也心惊肉跳的话：“现在的刺客实力都如何？”
苏易风当场呆立，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慢慢渗出，作为帝师既然敢当面揭开他的身份，就自然不怕苏易风做什么，况且帝师本人的能力未知，也许是一名高阶画师也不无可能。
苏易风支支吾吾道：“学生不明白帝师大人的意思，这刺客是何意？”
帝师呵呵一笑，再次返回到桌子旁，拿起那些白纸，然后递给苏易风，苏易风连忙接住，仔细看了起来，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苏易风彻底呆住了。
因为这些白纸上画的正是苏易风平日常用的一些肉体技巧，每一处都画的都栩栩如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下来的，有大比上的，有在帝都学院挑战的。一套图下来，苏易风不知道怎么解释。
“作为普通的武者，若要形成一套自己的技巧并不难。可是我观察了你的动作，很多地方都是不尽人意，总觉得缺少些什么，有些甚至完全没用，若是加上气，就是精妙之法。因此，我翻查了以前刺客一族的动作要领……”
苏易风恍然大悟。帝师之才，已经可以通过招数识别。
“帝师大人，我……我……”
第五卷第173章帝师的计划
第173章帝师的计划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苏易风不敢看帝师，心中也在暗暗责怪自己，太过于暴露自己的体能技巧，特别是在看了卫将军的体能技巧之后，苏易风更是不顾忌使用体能技巧，知道庆俞鸿图世家之后，苏易风也一直认为体能的技巧一直在这个画师的世界存在很多，却不知道帝师可以从这些技巧中看到它们的想通之处。苏易风这才明白刚才帝师刚才问关于相通的意思。
“我……帝师大人，你觉得我就是刺客？”
帝师转过身子，深有意味地看了苏易风一眼。不可置否，答案很明显。
“刺客真的应该被围杀殆尽吗？”
帝师答道：“刺客本身实力不弱，但是他们触犯了帝国的利益，因为他们威胁到帝国之根本画师的生命。”
还是那个原因，苏易风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帝师现在在想什么，若是突然来个大变脸，就算苏易风的天赋在好，也无法从这宫殿之中逃脱出去。
“苏易风，虽然你是刺客，帝国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帝师好像能够看穿苏易风心中的想法，他的每一句话都能直接说到苏易风的点子上。
“为什么？”
帝师并没有直接回答苏易风，而是道：“你知道刺客和画师有什么区别吗？”
“画师的体能比较差，而刺客较强一些。”苏易风答道。
帝师摇了摇头：“其实这只是世人看到的表象，画师的体能并不比刺客差，所差的也只是因为刺客有自己的特点。”
苏易风忙道：“我知道了，因为刺客有气流。”
帝师依旧是摇了摇头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刺客有自己的能力，画师有自己的能力，否则刺客也是画师了，不是吗？”
苏易风一愣，仔细想了起来，但是想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想到，这和苏易风因为刺客身份而不会遭到帝国的为难有什么关系？“帝师大人，学生不知。”
帝师轻轻笑了一下，道：“造物主给了画师能力，自然也给了刺客能力，可是画师却永无止境，造物主告知世人尊者以上还有圣者，可圣者却从来没出现过，人类也没有修成过。相反，刺客却远没有画师那么艰难，也许刺客所受的皮肉之苦远超于画师，可是刺客却没有受到造物主的限制，因为刺客不需要契约”
苏易风犹如醍醐灌顶。
帝师接着道：“画师不同，因为画师有着翻江倒海的实力，挥手间便可沧海桑田。所以造物主让画师有一系列的契约卷轴。而你，苏易风，你已经发下誓言，效忠西连帝国，纵然你是刺客又能如何？若你单单只是刺客，倒也会让帝国为难，杀与不杀都在一念之间。”
苏易风忙躬身道：“帝师大人，学生受教了。学生五年前偶然间自知无法学习画师之道，这才转学刺客，可没想到……还请画师大人饶过我那些兄弟，他们从小凄苦，学了刺客也是保家卫国，没有丝毫和帝国为难的意思啊。”
帝师笑了一下，没有丝毫的惊讶，他知道苏易风肯定会说出自己的身份。然而帝师却笑道：“你想多了，刚才我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你一下，若是你真的一直对我隐瞒下去，我倒是怀疑你那些刺客兄弟图谋不轨，但是你敢说出来……再者，帝国之中，除了秦金南对于刺客一族十分痛恨之外，其他人早就没有关注过刺客了……你知道的还少，刺客一族和画师之间，永远都是解不开的结。”
帝师说完这些话，转身走向那边的书架，找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继续阅读了。
苏易风只得站在一旁继续等待，和帝师对话，才发现帝师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只不过帝师喜欢绕弯子，许多话从来都不去直说，也许是帝师是怕别人不明白，所以才不断地绕弯子解释，很多话题都是问答式的解释。
等了一会儿，苏易风等的有些急了，便张口道：“帝师大人，关于刺客，大人可否……”
帝师看着书，目光没有离开身前的书籍，便答道：“你放心吧，帝国现在需要刺客……”
此言一出，苏易风心中大喜，但是又觉得有些悲哀，他清楚地记得刺客是因为什么才会衰落下去，而现在帝国一句需要，却要把他们拉回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得到帝师这句话，苏易风就不用那么顾忌刺客身份了，但是唯一还要提防的是秦金南这个人。既然帝师在苏易风面前说了秦金南对刺客很有恨意，那也就意味着苏易风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而其他人对刺客早已没了关注，这更说明，秦金南应该是北孤立的，至少在官场上应该是孤立的。
在联想起大比的时候，各种学院的体能技巧不断展现，竟然取代了画师能力的比试，这种政策也是帝师提出的，由此可见，帝师早就有培养体能的意思，但是一直苦于没有刺客，所以只得提高画师的体能，至少在近身搏斗的时候多一层把握。
想到这儿苏易风总算搞清楚了问题。好在苏易风和帝师的代沟不大，而且帝师说话的口气和知识都很像是地球人，真是换个人早就浑浑噩噩了。
“帝师大人，学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