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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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可期-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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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底黄金为俏色,勾勒出一条跳跃曲线。当两枚戒指随着展示架转动合在一处,两道跳跃的金色合并成一个完整的心形,完美诠释着香槟玫瑰花语: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陈佳耀见蒋敬璋看得出神,就想拉他进商场里去看。狐狸摇头说今晚他俩的穿着太过休闲,何况此时又是满身腥膻酒气的,不合时宜不伦不类,莫如就着清凉夜风慢慢散步回住处。再者说若按标签上标注的价位,真的要买就必定要刷卡;那样一来少爷的行迹就会暴露,一个小时左右就能被锁定具体位置。
蒋敬璋被陈佳耀缀着走出好远了,少爷终于开口说:“狐狸,我要是当众向你求婚,你会当场答应么,还是会骂我有毛病?”——“我不喜欢这种当众耍宝的,你也别干那种二百五的事儿。”
“狐狸,我好像都没问过你喜欢什么东西、口味。你跟我要件东西吧。”——半晌狐狸发出轻轻的笑声:“你这颗被挤过的脑袋,怎么总间歇性犯傻呢。咱俩之前总处不到一起,就因为衡量事物标准截然不同。我从来相信‘很多东西没法用钱买’。而你和你爸都认定,世上所有有型事物包括人都有其价值。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这些太矫情,那你现在至少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叫做:有钱难买我乐意。”
陈佳耀挽起蒋敬璋的手在嘴上使劲亲了一口,信心满满的说道:“狐狸你这句说到点子上了。你看我现在,就是一个心思的想用自己所有的钱,换你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等踏实下来,我一定把这句话,请书法家写个大条幅挂在最显眼的墙上。”——“别现眼了你!”狐狸笑喷了,满腹凄苦也随之被驱散开些许。
嘻嘻哈哈闲话说笑着回到住处,把陈佳耀轰进盥洗室洗澡,蒋敬璋坐在写字桌前查看邮件。信可真是不少,尤其王警官的邮件最多。按王警官这个说服教育讲道理的劲头,批条格子床单能去客串一把唐僧。多亏是数据形式的,不然信箱能撑裂了。
宋振中托虞颂方转来邮件说了几件事:吴筱梅已经知道了儿子性向的事,哭了好长时间,宋振中也一直在劝;不久前吴筱梅才终于松口儿,说孩子长大了,以后好坏死活让他自己去过吧。
此外,宋爷爷今年四月去世了,宋振中就和吴筱梅搬回了宋爷爷的房子。吴姥姥的房子还是给蒋敬璋留着,他现住的三居腾出了好多地方,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没敢给乱动,等他回来之后自己看着处理。
少爷洗的香扑扑钻进被窝,都托腮侧卧了,蒋敬璋这边连一半的邮件还没看完。最后少爷故意扯个破音儿嚎了一嗓子:“我这儿臊眉耷眼的等您半天了,要不我也写个do it的纸举着?”
一句牢骚话倒把蒋敬璋臊得脸皮发麻,破口回骂:“子在川上曰过:温饱思淫欲。你丫就那么想挨操啊?”然而沾到床的瞬间,狐狸就炸毛了,按着光溜溜的少爷切齿喝道:“我明天还得上早班,你要敢上我,我特么绝壁掐死你!”
陈佳耀擦干净身体走出来,看到蒋敬璋又对着笔记本发愣。他以为狐狸又闹失眠的毛病,就走过去劝他睡不着也到床上躺着。狐狸摇摇头解释,刚接到人事部发的通知邮件,做好回国准备,十月底结束晋修。主店方面由于高层人事调动,也不再派培训人员过来。
少爷大咧咧的把手一扇,整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模样。“这也值当您摆个林黛玉的造型?不就是归了包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很明白。狐狸,我想好了,你踏实在这干满一个月吧。我跟你请7天假,出去办点事儿。后天一早走,7天之后我一定会来,然后和你一起回国。这两天那警狗要再找你磨叽,你就让他有本事打飞的士过来聊聊。以后咱家大事小情都你做主,我也心甘情愿给你干,可不代表我就是耳软心活的娘们儿。”
狐狸被这番瞌睡咒念起了困劲儿,摽着少爷肩膀打着哈欠往回走:“···啊—呀···以后我得想办法把你这口零碎儿涮干净了···”——“得嘞,那先臣妾先伺候您上榻就寝吧。”少爷摸着狐狸好俊一身白肉,走得春风摆柳一般。
即将各自出发的一大早,少爷急赤白脸的扒了狐狸身上的底裤,揣在自己怀里;非说不见面的这几天,就指着这点狐狸味以解相思之苦。
狐狸哭笑不得的穿好衣服,催着少爷赶快吃早点,今天他上夜班,可以送少爷去机场。“我在琢磨,你要真是不回来,说不定更安全呢。大不了以后我每年利用年假过去找你。”——“那你可是要我的命啊。狐狸你信我,我一定回来,等你进修期满咱俩一起回去。万一就在这几天内,你这有什么变动,千万记得给我留个地址、去向什么的。”
蒋敬璋把摊好的鸡蛋饼拨进陈佳耀的盘子,又往上面加了火腿丝,“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事儿非得离开这几天?”——“我爸怕我在外面坐吃山空,给我弄了点小产业,安排好律师帮着打理,预备让我糊口的。他这辈子最拿手的就是,踩着法律界限的边儿避债避税。活着时候给他自己和我买了好多保险,国内国外都有。我这次回去就是处理几笔我爸的赔偿金。所以你看哈,我真的不用靠你养着,也绝对不让你跟我吃苦的。”少爷回答完问题,咬了一口蛋饼卷火腿,津津有味的咗着手指上的酱汁。
把陈佳耀送到机场时,少爷无论如何要看着狐狸扭头先走,他说一想到狐狸被孤零零放在陌生地方,就心疼的不行。见狐狸站着不动地儿,少爷说你再不往回走,我就掏出底裤当手绢摇。狐狸当时黑着脸,骂着‘没节操的怂货’扭头走了。
与此同时的对应时差的时段,祁思源正催着他老爸的勤务人员,抱着两个襁褓一路脚步轻快的跑进某个高干疗养病房。病床上的祁省三早听出熟悉的脚步临近,挥手让医务人员走开,然后闭眼躺好预备着继续装不舒服。
祁思源一进门就直接冲到病床前,避开输送管子拉着父亲的手,急切的叫着:“爸,不是说就得个小感冒么,怎么又闹大了呢?”——朱景升假模假式在病例册子本上画着一笔耗子,接下话茬:“祁老上岁数了,抵抗、免疫力自然比不上咱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不一定连带起其他哪个脏器消极反应。听说你一直忙得不可开交,担心你分散精力影响工作,一直不让告诉你呢。”
祁思源听了好不感动,凑近了父亲的耳边道:“爸,您能睁开眼看看我吗?我把您那两个孙子给您抱来了···您···”——这个消息简直比最有效的强心针还管用,祁省三噌的一下带着氧气管子就坐起来,中气十足的叫道:“我的孙子,哪呢,在哪儿呢?抱给我看!”
这一下把朱景升都唬得不轻,忙跑过来扶住老爷子,关照他别起来的太猛,容易脑充血;转而又埋怨祁思源,就算有好消息也别这么冒失的告诉他。
祁省三急着见孙子,被医护人员缠的不行,气得要揪氧气管子,被儿子好歹安抚住;随后招呼等在外面的勤务人员,把孩子抱到病床左右,以便让老爷子转头就分别看到摸到。
看到两个粉白嫩滑的肉团子,祁省三用筋骨凸显的手,摸摸这个蹭蹭那个,随后抬手拍了祁思源的头,喜极而泣不能成语:“你···你这小狼羔子···真他么管用。好···两个孙子,真好!我祁省三终于有后了!好!你是我的好小子!”又指着朱景升吩咐,“去找架好床,安在那通风好的地方,我得天天看着,心里舒坦。”
萧正随后稳步进门,眉开眼笑的看过两个胖娃娃,对朱景升略加改动的祁省三的命令:在隔壁安排婴儿室及全套婴儿护理、用具,尤其是医保人员;老爷子要想看孙子,就得促进他按时吃药活动,自己走到那边去。
祁思源对萧正的安排不置可否,事实上他目前也确实是焦头烂额,许多事情疲于应付,实在顾不了孩子了。老爷子开口就要帮他带孩子,真是求之不得。孩子抱去隔壁后,萧正问起孩子的名字,祁思源回答,按家谱排选嘉奖的嘉字。大的叫嘉安,乳名团团;小的叫嘉宁,乳名合合。
“嘉安嘉宁,嗯,意思都好。咦,我那男娃儿媳妇呢?好长时间不露面了。”——“安排他出国晋修去了。我不久要去党校学习班,总店、分店那么多事儿不能一下全撂了,得让他接我的位子。”祁思源从手机中调出预存照片,拿给老爷子看;心间抑制不住泛起酸楚。“爸,我们俩过段时间都开始忙了,不但顾不上来看您,反得请您帮着照看孙子呢。”
祁省三把手一挥慷慨激昂:“忙你们的去!祁家的孙子,我当爷爷的不管让谁管啊!都搁在我这儿准错不了。看见这俩小家伙儿了,我硬朗着呢,还能再活十年。我回头跟党校那边垫个话,你踏实在里面忍俩月。”一想到隔壁两个粉嫩的孙子,老爷子就异乎寻常的和蔼慈祥起来。儿子给他递药递水,他不说二话的仰头送下;帮他擦脸揉肩,也怎么都舒服了。
萧正坐在一旁沙发上,但笑不语的看着这父子俩,重归父慈子孝的场景无比欣慰。“看见了吧,在老祁这儿,孙子的作用比千年灵芝都有效。”喝了口茶润润喉咙,萧正招呼祁思源转向他说话。“毛毛,你在曲阜分店那边还顺利吗?”
祁思源使劲叹了口气,满面难色:“股份转让的文件留给我们董事长,让他监督办理了。分店那边的经理,目前预计是璋璋回来之后接手。十一月份交待完全部工作,我就直接去党校报到了。不过在那边呆了一段时间,我也看出点小意思,曲阜那边有意压我把分店转给他们管。可那价位简直就压成了收废品的价。估计璋璋过去之后,真得凄风苦雨的头疼一阵子。”
祁省三靠在床上终于躺不住了,嗓子里一哼一涮嗽了两声,扭着脖子对着萧正布置道:“小肖,曲阜那边儿是狗剩子家那二小子吗?你给狗剩子说一声儿,到时让人跟着璋璋去找那小兔崽子一趟。老子干革命时,他爹还放屁崩坑撒尿和泥呢。我让毛毛金盆洗手出来,也就算给他脸了。奶奶个攥儿的,还腆脸摆个出息样儿来我跟前找形。怎么着,三十多年前没整死老子,如今又来找后账了?!”
萧正把茶杯往桌上一墩,笑嗔道:“这都哪跟哪儿呀!您就硬硬朗朗的养好自己,然后养胖了孙子。毛毛、璋璋都年轻,经些风雨锻炼是好事,咱们跟不了他们几年,以后要靠他们自己的能力往前冲。毛毛,让你爸先睡会儿。你跟我去看下保姆的人选。”
祁省三现在正痛快的不得了,等儿子为他调整好床枕,他乖乖的配合躺好,甚至好说好道的让儿子解烟瘾之后,换了衣服再去看孩子。
萧正等着祁思源快速抽完烟回来,就直奔主题关照道:“跟我说话别打埋伏,俩孩子都是你的种吗?”——祁思源捂着嘴轻轻咳嗽一声道:“对您当然不能说瞎话,有一个是璋璋的。他是独子,又是蒋家大长房,必须给他留一个。目前孩子都跟我姓祁。以后改不改姓的再听他的意见。”
萧正往室内看了一眼,祁省三已经睡熟了。他朝祁思源摆摆手道:“就先这么着吧。没见你爸看见孙子的高兴样儿,精神、心气儿一下就起来了。从今往后谁敢动他孙子一指头,他就敢掏枪崩了那不长眼的。璋璋回来之后,立即让他接手到位。短期内你们俩要避讳着些,不能被抓到口实。”
邻家小妹把预设的邮箱号码写了字条,交给蒋敬璋。随后开口问了蒋敬璋一个头大的问题:“那位好看哥哥还回来吗?小蒋哥哥你和他是一对吧?···”——蒋敬璋忙把手里的巧克力起酥放在小妹嘴里。“对这类私人问题,我只能回答:无可奉告。”
邻家小妹拍着胸,把雍在嗓子眼儿的点心震下食道,又蹦着往下敦了敦,呲着令人见之挠头的校正架牙齿,笑得触目惊心:“做都做了,还羞涩?!那个帅哥都承认了:回去布置好新房就娶你过门。您别吃干抹净就不认账哟。”——“嗨—我做什么了?!”
看到蒋敬璋露出被撞破奸情的模样,邻家小妹笑得嘎嘎的,拽着步子一溜小跑回了自家房子。蒋敬璋望着小女生的背影,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松了口气叹道:“刚到青春期的女孩就敢调戏男人,这世界真堕落了!”
开门进屋的时候,手机响起短信乐声。蒋敬璋一边换着拖鞋一边看,是少爷发过来四个字短信—安全抵达。
蒋敬璋按步骤输入邮箱密码,进入私聊;界面上立即露出一大片想你的字样。后面特意用红字标注着正经事。少爷坦白说:他这次回来领取亡父的身故金,真正明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陈志新对于身后事,尤其生前处于休眠状态的财产,包括在国内外资银行中的保险柜,都预先做过启用特别约定:惟一的儿子陈佳耀及其合法配偶有权支取,并为陈佳耀未来合法子女做了预留部分。他目前只启动了约三分之一部分,不算太多。如果他和狐狸之后不找工作,只要不是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也够支撑两三年生活的。如果想为狐狸交违约金,则要回去领出国内的身故赔偿金。
狐狸回了一串坏笑表情:你尽快找个长腿大胸美女结婚生孩子,那样所有的钱就都拿得出来了。这个回答发出后,少爷打出一串呲牙和骂街表情质问:狐狸,我说和你重新开始不是闹着玩的,你呢,说句你‘有点喜欢陈佳耀’会死吗。狐狸打了一串“呕吐”表情。
隔着网线逗够了贫,陈佳耀先下线。转而直接拨了蒋敬璋的旧手机号码;果不其然是王靖玖接电话。陈佳耀故意究问蒋敬璋当前的具体位置,以表明会于其后去找蒋敬璋。
蒋敬璋很快接到王靖玖的短信,他找酒店同事要到了蒋敬璋的QQ号,要他打开QQ私聊。连线之后就直接连接音频,和打电话的效果一样。
王靖玖开门见山,说他查了这么多案子,极其少见向陈志新这样,如此高明藏钱避税的奇葩。公司账上的钱刚够遣散员工的费用,其他钱大部分铺路行贿,小部分进了合法投资。把儿子摘脱得干干净净,却又是个必不可少的角色;只有陈佳耀知道证据隐匿处、并可以启出证物。不久前,陈佳耀再次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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