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骗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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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骗人的爱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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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他都记得,那个包厢里一直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昏昏欲睡。
  他全身根本没有力气,连手指动弹一下都很困难。
  然后,江承宇出现了,他被对方抱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对方脱他的衣服,对方脱自己的裤子。
  江承宇一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很深刻,很痛苦。
  然后,他的意识浑浑浊浊,喘气都游若悬丝,根本连挣扎的丝毫可能都没有。
  然后,江承宇温柔、缓慢的的将什么油腻腻的东西,均匀的倒在他的身上,他的动作丝毫没有犹豫,仿佛已经下了一种很大的决心。
  从此以后,恨就恨吧。
  于是,他隐约已经明白快要发生什么。
  想要闪躲、想要求救,可惜,根本无力救援。
  那晚,发生的一切,他的整个意识很浑浊也很清醒。
  所以,清晨,药物散尽的那一刻,他唯一的感觉,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不关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疼痛。
  他一直发抖一直发抖。
  没有穿任何衣物,江承宇用冷峻的眼神,沉默的看着他,就在他冲出房间的那一刻,开口:
  “恩恩,一起去美国吧,无论你和我是不是同一类人,我们都必须在一起。”
  这是占地为王的胜利者姿态?
  第一次,他为自己的以为相逢以后还是朋友,觉得悲哀。














第五章







    那天清晨,他独自走了很久很久,明明酷夏已经快要来临,但是,他觉得无比的冷。
  快要近黄昏的时候,他的脚步,最后停留在了警局。
  没有眼泪,他表情空白的向警察一一平静阐述所有的经过。
  如果,这是断掉他和江承宇唯一的方式,那么,18岁的唐恩不想也不能心软。
  那一年的夏天,他以为,事情会闹大。
  那一年的夏天,他以为,他会承受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
  那一年的夏天,他以为,他会承受母亲的眼泪。
  这些,他都已经一一做好心理准备。
  他有勇气面对。
  那个有勇气伤害他的人,也该面对后果。
  但是,结局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一切,都被某一股势力,静悄悄的压了下来。
  当时,明明义愤填膺,说要替他主持公道的办案人员,却开始一次又一次推说,说他没有留下有力的证据。
  有力的证据?
  比如说,(精)液。
  但是,你让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面临这些耻辱后,如何去冷静的收集这些证据?
  所以,注定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而之?
  他不服!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根本没有时间为自己讨回公道。
  母亲在家里昏倒了。
  昏倒的时候,全身浮肿的很厉害。
  原来母亲肾脏的各种功能细胞几乎已经全部坏死,必须长期接受血透,这两三年里,父母更并不是真的出门,而是常常瞒着他,借口旅游,实则住院治疗。
  母亲的情况,已经坏掉必须接受换肾手术。
  母亲一直瞒着他,就是知道他这傻孩子可能会做出傻决定。
  少了一个肾脏,多多少少对将来的生活都是会有影响的,做为一个母亲,不想拖累儿子的人生。
  但是,他不要!
  第一时间,他说服了母亲,接受了各种检查,但是,居然天不遂人愿,详细的检查以后表明,他的HLA居然和母亲并不适合。
  那个夏天,连空气都充满焦躁、绝望。
  他只能亲眼目睹,母亲慢慢凋零。
  直到终于有一日,医生告诉他一个喜讯,已经找到适合的肾源。
  生的希望,就在面前。
  抱着母亲,他喜极而泣。
  但是,所有手术的准备已经全部齐全,前一刻,同意捐献器官的自然死亡人家属,却拒绝签字。
  毫无原因,毫无理由,就是拒绝,就是不答应,无论他如何恳求。
  那天,江承宇出现了。
  “唐恩,只要你陪我去美国,只要你心甘情愿跟我十年,伯母的健康会朝你希望的方向发展。”
  他不提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他不提他带给他的愤怒,只提自己的需要。
  “你应该清楚,我有这个势力,即使再让你们侥幸找到另外的肾源,只要我不点头,这样的事情还是会一再发生。”
  那一天,江承宇面对被病魔折磨的从小看他长大的阿姨,表情冷酷、无情,没有人能怀疑,他能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粉碎他的家庭。
  他能有什么选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慢慢痛苦死亡。
  十八岁的他,终于懂得什么叫弱肉强食。
  在美国留学的那八年,其实,江承宇对他相当相当好。
  头一年,两个人一到美国,一起吃饭,一起下课,一起上语言学校。
  在中国课本上学得那点英语,根本不足以应付日常生活中的沟通,况且,江承宇必须得一边上课一边打进社交圈,开展事业蓝图。
  他和新婚妻子一月难得见上一次,但是和他,除了睡觉,几乎24小时都在一起。
  他帮他做作业,帮他处理生活、辅助他工作上的事项。
  麻木麻木的,把江承宇当成普通朋友,不许自己去恨。
  也确实,那几年的关系,只象普通的上司和秘书,江承宇没有碰他,甚至连亲密的举止都很克制,给他充分的时间慢慢淡化伤痕,以及羞耻。
  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彼此都有隐私的空间。
  江承宇是吃好用好的大少爷,到美国的第四年,他已经适应的很好,事业更是开始顺风顺水,每天忙碌到一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
  但是,那四年里,每天早上,江承宇都会坚持起得很早给他煮清粥。只因为,他的肠胃并不太好,他学不会吞不下血淋淋的牛排,于是,他的一日三餐,永远是中式。
  而且,永远是江承宇亲自打点。
  很后来,大家真的很忙,两个人一起攻读硕士学位,江承宇却依然坚持每天晚上,去中国人的传统市场买来海鲜和肉类、蔬菜给他做中国菜,从来不懈他人之手。
  江承宇的这些一点一滴毫无保留的付出,他不可能继续无动于衷。
  两个人一起读书,一起工作,他尽量让自己把一切过往的不愉快都慢慢忘记。
  他们没有金钱关系,他们的精神是平等的。江家一再表示,他的所有留学费用由江家一并负担,但是,他一口回绝。
  他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承担头几年的留学费用还是绰绰有余,后面的几年,攻读硕士学位时,他早已经在江承宇的公司担任助理半工半读。
  那四年,是两个的关系最有默契的几年,直到后来,他慢慢放下心防,某一个夜晚,出去应酬喝了点酒的江承宇,情难自禁的将他压在身下……
  原来,说到底,还是他天真了。
  亲近、隔阂、再亲近,再隔阂……
  他和江承宇的关系,总是周而复始。
  直到二年前,他回国。
  本以为这段关系就这样断了,但是,总有一条若有若无的线,会将两人重新牵扯在一起。
  直到这次,两个人断了联系已有半年,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但是,江承宇,又出现了。
  他用“伯母”两字成功挟制住他的所能有的反抗。
  他不知道江承宇到底清楚多少,但是,他不能冒险。
  十年之期已到,母亲幸运的成了百分之一的存活者,但是,没有一种幸运是永恒,母亲渐渐又开始出现肾衰竭的状况。
  ……














第六章







     凌晨二点。
  “再来一杯。”他对酒保淡淡的举着空杯。
  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懂得,在没有雪的日子,用酒精麻醉自己。
  他很少上酒吧,因为不太喜欢吵杂的环境。但是每每被迫欢爱以后,他总会独自走很长很长的路,然后走累了,随便挑一间酒吧,喝上几杯烈酒,让漫天的辛辣感充刷入每一寸会有感知的神经。
  酒是很好的朋友,昏天暗地的能让人醉上一回。
  在美国如此,在这里,也一样。
  江承宇从不拦他,只会派人保持一定距离,紧紧跟着他。
  一杯烈酒刚好送到,他的唇还没碰到杯缘。
  “HI,先生,喝烈酒伤身哦,试下啤酒吧,听听音乐,喝喝啤酒,舒缓一下心情,很不错的选择哦!”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很甜很甜的声音,在努力推销着,试着说服他。
  他回头。
  他的酒量不是很好,太多的酒精早已经让他的视线朦朦胧胧。
  模糊得看到一双秋水分明的漂亮眼眸,笑容甜美肆溢的女孩青春的脸。
  “我……很少喝啤酒……”虽然已经醉得有点厉害,但是,他还是努力挤出笑容,温和的拒绝。
  “你可以先尝试一下纯清,味道真的很清醇、甘甜……”女孩很热情的解说着,只是在见到他转身的那瞬间,所有接下的话,居然都梗住了。
  “叮当,又在抢客人啊,小心被老板看见哦!”酒保糗女孩。
  洋酒的利润比较高,老板并不喜欢被啤酒妹抢走生意,被抽走高额的提成。
  但是,今晚女孩却突然变得奇怪,不再摸摸鼻子,爽朗的和酒保打哈哈,而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用很奇怪很奇怪的眼神,一直呆呆的盯着眼前客人的脸。
  今天的天气很冷,强冷气袭击这个城市。
  但是女孩的穿着却相当清凉,一件红色的小可爱吊带上写着某个啤酒品牌,下面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让人深叹女人与生惧来不怕冷的能力,超级高强。
  女孩不说话,一直还在盯着方才已经拒绝她的客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叮当,那边有客人可以买你一箱啤酒,但是叫你得和他们拼酒哦!”有名女服务生跑过来和女孩招呼。
  “没……问题……”女孩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对方,但是那种很奇怪的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位客人斯斯文文的脸颊,仿佛一直在确定,他是不是和她认识。
  女孩直直的眼神,已经看得他有点发窘。
  “叮当!”那名女服务生奇怪的拉拉女孩,和女孩咬耳朵,“认识的?”
  女孩的表情还在迟疑状态,“不知道……”
  不知道认不认识,还这么盯着别人猛瞧?
  女服务生用手仞推推她,“叮当……你坏哦,不专一哦……”笑声里,很暧昧。
  曾经,他在酒吧里,醉眼朦胧中,也见过这种暧昧。
  但是,他无心。
  淡淡笑了一下,他没有再搭理身边的两个女孩,一口饮尽最后一杯烈酒。
  “啪”的一声,他整个人趴摔在吧台上,醉到再也醒不过来。
  其实,早在半个小时前,身边的人和事,他早已经模糊。
  “恩少爷?”两名一直跟随的保镖,马上上前查看,小心翼翼的推推他。
  他的酒品很好,醉了,依然很乖,就只是睡觉,只是不醒人事而已。
  “走开!”两名保镖驱赶他的周边闲杂人等,当然,也包括一直怔怔看着他的女孩,被无情的推开,再推开。
  是他吗?
  保镖并没有扶走他,反而,一左一右,只是站在他身旁,形成最密实在保护网,守护着他。
  在他酒醒的时候,他们会在适当的时机消失。
  ……
  “叮当,走拉,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女服务生摸摸鼻子,拉好姐妹走。
  “恩。”女孩点点头。
  所以,应该只是认错人而已。
  那个好学生怎么可能来这里买醉?
  “哪个包厢叫啤酒?”女孩恢复活力。
  ……
  凌晨三点。
  女孩步出酒吧,冷空气迎面扑来,她穿着大衣畏缩了一下身子,将红色围巾拉高些许。
  “叮当!”身子,被谁从后面抱住。
  不用回头,凭着熟悉的拥抱带来的男性气息,她就能猜到是谁。
  “阿川,来接我下班?”有点意外,有点惊奇,璀璨的笑容,在她的小脸上明艳绽放。
  “那当然,老婆那么辛苦,我怎么能窝在被窝里自己享受?!”男人的嘴巴很甜。
  她的笑容更深了。
  “拜托,你乖一点,别老做不实际的幻想,我就很开心了。”她咯咯笑,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因为她的这句话,后面搂着她的那张脸瞬间黑了下来。
  “什么叫不实际?!我只是运气不好而已!”男人不以为然。
  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没去反驳、没去践踏男人的自尊心。
  “叮当,现在运气来了!你可以不必再继续过这种苦日子了,有个朋友介绍我走私香烟……”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但是,只是几秒而已,回复正常,“走私香烟不太好吧,我看,还是算了,咱过过安稳的日子就算了!”
  “放心吧,我朋友拍胸膛保证这条路子很安稳!”男人精神很亢奋。
  “太冒险了。”她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
  但是,男人已经听出口吻里的拒绝,顿时火气腾腾就上来,“有什么冒险的?这能比你去当骗子冒险,能比去干‘仙人跳’来得冒险?!”口吻里的指责和轻鄙,一点也不客气。
  “叮当,你别忘了,当年的你不肯出来卖,饿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施舍一顿饭给你,是谁收留了你!”男人碟碟不休。
  她的笑容浅了些许,但是,不仔细观察得话,根本看不出来。
  而男人,根本不会仔细观察。
  见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更无任何言语表态,男人语气倒软趴趴了下来,“叮当,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八年?!”
  是啊,人生能有多少个八年?
  她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多少钱?”
  “五万……”男人用迟疑的语气,慢慢说出一个数字。
  她的眉毛淡淡一扬。
  “不不、三万就够了!”男人马上改口,显然,当家的并不是他。
  “好。”她也痛快,“明天我提钱给你。”
  “老婆,你太棒了!”闻言,男人狂喜,搂着她又叫又跳,口水亲得她的粉颊湿湿一片。
  她任对方亲,任对方搂,只是笑容更淡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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