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08_11361919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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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08_11361919_0-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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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亭一愣,斗鸡眼般望着近在眼前,男人寒毛孔毕现的皮肤和根根分明能的眉毛,不知所措。

  渐渐那烙在唇上的火热气息,蒸腾而上,染红了亭亭的脸颊,亭亭闭上双眼,羞赧不已。

  后边的男孩子还打算继续高声喧嚷,却被女伴轻轻拉住了衣袖,往反方向退了开去。

  “十三点,没看出来那个是生活频道的小亭啊?!”女孩子掐紧了男孩子手臂内侧的肉,低声。

  “我又不看电视!”男孩子的声音初时还很高,被女孩子一瞪,不由得低了下去,“管她小亭大亭,同我有什么搭界?”

  女孩子跺脚,“我妈妈最喜欢看她的节目,你多看一点,以后才和她有共同语言,笨!”

  “我要和你妈有共同语言做什么……”男孩子不受教地嘀咕,两人渐渐去得远了。

  亭亭没有听见年轻情侣的话,她耳边只有朝阳同她自己渐深渐重的呼吸,和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

  终于朝阳在自己失去控制前放开亭亭,却没有松开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并肩走出电影院。

  步行回餐厅停车场取车的路上,亭亭时时分心,看向自己和朝阳交握在一处的手,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刚才电影里,英俊男子橄榄色皮肤的手指在美丽女郎凝脂般雪白的皮肤上游走的画面,脸便“腾”地,更红了。

  赵亭亭,你要死快哉!想什么呢?亭亭脑海里有声音用阿姨的家乡方言向亭亭喊话。

  另有一个声音窃笑,想什么?男…欢女…爱呗!

  第一个声音义正严词:赵亭亭!你是女孩子,要矜持。矜持,懂不懂?!

  另一把声音唱反调:情到浓时,自然而然是要灵…肉交融……

  亭亭内心天人交战,无分输赢,只好甩头,告诉自己不要想了。

  朝阳看见亭亭在他右手边甩头的样子,微笑,这可爱的女孩子。

  告白的事,应该让男孩子来做啊。

  然后女孩子矜持地考虑,让男孩子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当中煎熬,最后才傲娇地点头应允,教男孩子喜不自禁,分外珍惜。

  傻姑娘,如果男孩子不喜欢你,怎么办?

  朝阳紧一紧掌心,“想什么呢?”

  “想刚才的电影呢。”亭亭脱口道,然后一张红扑扑苹果脸红得仿佛刚蒸出锅的大闸蟹,大眼左瞟右瞄,就是不肯正眼看朝阳。

  朝阳忍一忍,才没有当街笑出声来。

  朝阳想起多年以前的那首歌: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好像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

  好罢,朝阳承认,自己目前的心情实在是很好,这么古早又肉麻的歌词,形容他和亭亭的当下的状态,真是再合适不过。

  电影院到餐厅的半站路,十分钟已经走完。

  朝阳恋恋不舍,真希望这条路永无尽头,再不放开亭亭的手。

  可是——明天亭亭要上班,他,也要上班。他早些晚些去,可以自己掌握,可是亭亭却不似他那么自由。

  “我送你回去?”朝阳问亭亭。

  亭亭摇头,“我骑小翠来的,放在这里明天还要过来取,太麻烦。”

  “那么,下次。下次我开车接你出来,再送你回去。”朝阳笑着摸一摸亭亭额角,一路走来,她微微出了些薄汗,两颊绯红,嘴唇粉嫩。朝阳忍不住,低下头去,再一次吻住亭亭。

  直吻得两人气喘吁吁,才放开彼此。

  

  朝阳与亭亭在餐厅停车场分手,目送亭亭消失在视线当中,才驱车回自己住的老房子。

  老房子里寂静一片,朝阳便独坐在一片安静当中,反反复复看着落地钟,估算亭亭是否到家了。

  朝阳担心自己打得早了,亭亭还在路上,又要分心接电话,又要操控小电驴,会不安全;又怕自己打得晚了,亭亭已经到家,洗漱休息,会受影响。

  几番忐忑,数回思量。

  终于还是将电话拨过去,铃才响了一声,亭亭已经接听。

  “到家了吗?”朝阳低声问。

  “嗯,刚进门。”亭亭清朗的声音带了一点点沙哑低沉。

  朝阳听得心脏一紧,仿佛所有血液都被挤压往同一个方向。

  “早点休息,晚安。”朝阳的声音也不由低沉微哑。

  “你也是。晚安,朝阳。”

  却都不挂断。

  听筒里是两人缠绵交织的呼吸声,终是朝阳舍不得亭亭太晚休息,低低道:“你先挂。”

  那边微微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朝阳望着手机,傻笑了一会儿。

  连最年轻时候,初涉爱河,都没有这样,才分开,已经思念成灾。

  

  秘书推门进来,只看见老板一脸春…情荡漾的表情,小眼睛精光闪烁,“老板,史督华公关公司的何经理想预约时间,问您什么时候方便。”

  “何经理?”朝阳从那晚的回忆里抽身,抬眼看向秘书。

  “是,何欣月,何经理。”秘书善意地提醒老板。

  朝阳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此人。

  “我近期行程表上有没有时间?”朝阳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挤一挤,总能挪出时间来。

  秘书点头。

  “那你安排罢,安排好了告诉我。”朝阳不打算将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何欣月上一次没有纠缠在过去的感情当中,他也做得到公事公办。

  转天何欣月在十点钟准时抵达朝阳的办公室,今次朝阳在大办公室接待了她。

  两人照例寒暄客气,宾主落座,何欣月仍开门见山,取出文件夹来,递交给朝阳。

  “广电集团旗下的电视台,打算借用贵公司的耀舞台,作为新年特别节目的录制现场。这是他们的预算和节目彩排录制流程,请章总过目。”何欣月口齿伶俐,思维敏捷,没有一句赘言。

  朝阳接过文件夹,翻开来,细细浏览。

  因为是新年特别节目,所以电视台格外重视,因此打算借用耀舞台,给参加节目录制的主持人和嘉宾彩排走位,最终正式录制。所以并不是一天或者几个小时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朝阳拿起电话,通知外头的助理,查一查耀舞台近期的安排,隔了一会儿,助理回复说:著名的情歌天后将从现在一直到除夕当晚,都在耀舞台驻唱。门票已经销售一空。

  耀舞台是辉日集团旗下比较特殊的一家餐厅。

  说餐厅,也不完全正确。

  耀舞台有一个其他餐厅所没有的沉降式舞台,可供演出之用。餐厅同时可容纳五百人用餐,并且近距离欣赏精彩演出。在耀舞台上演出的艺人,都用有绝对扎实的功底,才能驾驭这种极近距离的现场演出。

  曾经有一个西班牙弗拉明哥舞蹈团,驻扎耀舞台,每晚一小时,连续演出两百场之多。耀舞台当时场场爆满,如不预定,客人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一张空位。

  那七个月间,耀舞台提供正宗西班牙菜肴,伴着性…感活辣的异国舞者,热情激烈昂扬的弗拉明哥舞,给所有客人提供最极致的味觉听觉视觉的感官享受,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所以对很多艺人而言,能在耀舞台演出,并且驾驭现场,获得好评,是一种极大的荣耀和肯定。

  “广电集团允诺在节目鸣谢字幕里将耀舞台放在醒目位置,如果辉日集团今后在广电集团旗下投放广告,可以有所优惠。”何欣月一点点抛出十足诱惑的条件。

  朝阳却并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为什么广电集团旗下自有的公关部或者广告部不来洽谈,反而通过第三方?”

  何欣月笑一笑,并没有做答。

  可是朝阳却在伊的笑容中恍然大悟。

  啊,是了,只有通过第三方,才不会有人从中谋取私利。而第三方为了赚取服务费用,则会竭尽全力促成此事。

  “我现在没有办法即刻给你答复,请何经理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朝阳倒不是敷衍何欣月,而是的确,要想在情歌天候的档期里额外挤出时间和场地来,供电视台彩排录制节目,并不容易。他必须征求耀舞台经理的意见。

  朝阳并不是一个自己擅自做决定,然后要下属拼死拼活迁就他决策的上司。

  “可以。不过时间紧迫,请给我一个期限。”何欣月爽快答应。

  “一天。”朝阳说。

  “那好,我一天后听你回复。”何欣月起身,与朝阳告辞。

  送走何欣月,朝阳微笑起来。

  年末,亭亭忙,朝阳总担心自己贸然约亭亭出来,影响亭亭工作,所以告白至今,两人只是晚上睡前煲一会儿电话粥,然后依依不舍地道晚安。

  今天终于有理由找亭亭出来吃饭了!朝阳在心里的声音轻快地喊了声“Yes!”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时的忐忑不安,呵呵,很怀念那时光阴啊。

24。约会

  朝阳带亭亭去一间藏在弄堂深处的食肆吃饭。

  老板是一个温润从容的女子,整间食肆安静宁和,天井里甚至还有白色围裙晾在阳光下。花盆里种着不知名的碧绿植物,不畏严寒,径自伸展。

  看见亭亭和朝阳一道走进天井,老板微微一愣,随即微笑起来。

  她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故事,可是看见他们走在一起,却有一种天经地义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

  “欢迎赵小姐章先生光临小店。”老板延两人进了厢房,奉茶。

  等老板走出厢房,亭亭朝阳相对,同时笑着说:

  “你来过食肆?!”

  亭亭托着下巴环顾厢房,“我第一次走进你家,总觉得很亲切,现在回想起来,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像是男版的温琅。”

  只是朝阳的屋子里,阳刚气更重些,也更冷清些。而老板的食肆,却宁静致远,润雅温柔。

  朝阳摇摇头,“我比不了温小姐,她可以一手支撑起一间食肆,从采买到烹饪再到招待客人,非常难得。我自认做不到,所以只能窝在家里,偶尔招待一下朋友。”

  亭亭眯眯笑,“最难得是心态平和,毫不市侩。”

  朝阳笑起来,为亭亭斟上一杯大麦茶。

  老板自家炒的大麦茶醇香味甘,十分好喝,亭亭捧着热热茶杯在手,连心都温热宁定起来。

  “将来老板公有福了。”亭亭感慨。

  朝阳看着亭亭满脸向往表情,忍不住伸手弹一下她的额角,“刚才有人说我是男版温琅,那以后我老婆也有福了。”

  “啊……”亭亭张开嘴,想起自己稍早说过的话,脸颊又红了,“嘿嘿……”

  朝阳觉得亭亭有点小无措时的“嘿嘿”一笑最最可爱,心动之下拉过亭亭的说,在伊手背上吻了吻,又翻过手心来,啄吻。

  亭亭觉得痒,又兼一些些羞赧。

  赵亭亭自然并不是什么不识人间烟火的小白花,以为被男人吻一吻肚皮就会气球般鼓起来。

  其实亭亭十四五岁已经知道男女间究竟是怎样一会事。

  罪魁祸首还是潘公子。

  彼时亭亭中学放暑假,潘公子回到本埠,有空有闲。

  赵家爸爸妈妈工作繁忙,阿姨只管照顾好亭亭起居饮食,亭亭妈担心女儿暑假在家,功课无人监督,恰好潘公子做谦谦君子状,带着礼物上门来拜访赵叔叔严阿姨,便将艰巨任务托付给笑得光风霁月的潘公子。

  潘公子初时还夹起尾巴,过不几天便原形毕露,将亭亭扔一边做作业,自己找大院的发小管家的武家的张家的李家的,几个二十出头男孩子窝在一处,嘀嘀咕咕,十分神秘。

  倘使亭亭分心竖起耳朵听壁角,潘公子会得一本厚厚杂志飞过来,道:“专心做作业!”

  可怜青葱少女,只能屈于武力之下,忍下八卦之心。

  有一天亭亭做完作业,吃过午饭,午睡起来,阿姨不在家,留条子说处长那边来了首长,想吃家乡菜,嫌处里三产酒店里厨师烧得不正宗,请阿姨过去开个小灶。阿姨让亭亭晚上自己过去潘公子那里吃晚饭。

  亭亭觉得与其在潘公子那里当受气包,还不如约了同学出去吃快餐来得自在。

  思及潘公子那阳奉阴违的脾气,亭亭还是决定先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一下自己的决定,免得他以为自己不给他面子,以后事事处处给她下绊子。

  电话拨过去,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亭亭蹙着小眉头又打潘公子手机,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十四五岁的亭亭是老实孩子,觉得还是给潘公子留个话比较好,便顶着大太阳走出去一百米,到潘公子家,在门口花盆底下摸出备用钥匙,开了门进去。

  潘家爸爸妈妈已经长驻首都,部队大院的房子基本处于空置状态,只有潘公子偶尔过来住一下,或者潘爸爸潘妈妈特殊情况下回来小住。

  亭亭推门进去,一股冷气迎面而来。

  亭亭皱眉。空调开着,应是家中有人,可是为什么不接电话?

  亭亭侧耳倾听,却又听见楼上有响动。

  难道是进了小偷?

  少女亭亭还不知道那种声音意味着什么,想一想决定还是上楼去看个究竟。

  亭亭蹑足上了楼,循声往潘家的客房方向摸去。

  越接近客房,那种奇怪的响动越清晰,间杂着隐约的男声和哼唧声。

  亭亭的手按在客房门把手上,犹豫一下,只悄悄用力推了推,不料门便无声地推开一条缝来。

  亭亭定睛往门里一看,下巴几乎都掉下来。

  只见客房里一张国王尺寸大床上,四个赤条条光屁…股男人,夹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前后动作,顶得大床晃动乱颤,吱嘎做响。那女人因为嘴巴被某些看了长鸡眼的东西堵着,所以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一种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哼唧声。

  亭亭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眼神慢慢移动上去,便看见潘公子的侧脸,半闭着眼,微抿着嘴唇,潮红的脸颊,紧扣着女人大腿的修长手指……

  亭亭在这一秒如遭雷齑,浑身打一个激灵。

  亭亭如来时般悄悄拉上门,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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