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被我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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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被我设计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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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所当然,想到女儿,不免也会“顺便”想到孩子的妈,那个叫做古泉莲吟的新任东方太太。
  对妻子这名词的形成,他并没有太多的激荡昂扬情绪,至少,远远比不上他对亲生骨肉的感动,原本甚至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陪嫁品”。
  这样想是有些冷血,但,他可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她设计的!那个外表看来纯真柔弱的女人并不是那么需要他来怜惜,如果能,他根本是希望送她到月球上去陪嫦娥尝一尝广寒宫的滋味,没有人能在耍了他之后安然无恙的。东方磊决定将这一笔帐永铭于心,不原谅她,绝不!
  憎恶她与娶她为妻是不相干的两回事,毕竟他不准备对她放感情。她不值得。
  不过,既然做了夫妻,就该努力享用她的好处,至少他不会在需要女人时,找不到理想人选了;当然,顺便再多一、两个孩子来充实东方家族人口是更好了。
  这样的想法,刺激得下腹一股灼热涌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一方面是他向来自制,绝不纵情;另一方面是他既不愿碰来路不明的女人,又不愿与熟识者太过亲近,久了,也没那兴致了,但那可不代表他不需要。那种内敛,一旦得知了合宜的宣泄管道,猛锐程度是很难预料的。像现在,他便有了兴致去过他的“婚姻生活”。
  共同相处三天,没有同床──大概那小女人认为夫妻不同床理所当然。而他是恰巧有事得办,没有心思去纵情一番,目前,所有事件皆在掌握中,他的身体松懈的同时,也强烈地渴求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
  就是她了,他东方磊的妻子。
  想著,脚下也没有迟疑,缓缓走出书房,往二楼主卧室踱去。
  近四十岁的年纪,居然会如青少年一般闪著某些期待与狂喜。他的新婚之夜,该真正落实了──他的新娘目前最大的用处,仅止于此。
  轻轻推开房门,首先看到壁钟在昏黄灯光下指著凌晨一点。整幢屋子中,还没睡的大概只剩他了。
  而他的新婚妻子,正酣然地占著整张大床熟睡著,她可能当真以为这间主卧室是她个人的天下,当丈夫的理所当然睡书房中的床。看来今晚可得好好矫正她不正确的想法了。
  东方磊缓缓坐在床沿,掀开丝被一角,不自觉地浏览她的面孔与露在衣服外的肌肤。这样的情景在他生命中并不曾有过──一个在他床上安身立命的女人,安憩于他所守护的世界,真真正正为他所拥有的女子……那样自然的熟睡,理直气壮的!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跟随著轻吻的触抚,他不为谁所动的心也正在下烙印。
  如春风轻拂大地,他正在巡视为他所有的丰美领地……
  嗯……好痒……又似乎不是那么痒……好像有蝴蝶在她光裸的身上嬉戏,这一处、那一处的来去,逗得她全身产生某种类似痛苦却又同时渴望的需求……哦,怎么了吗?她的身体怎么了?她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身上渐渐有压力?那种理应是不舒服的重量,却被自己的身体吸收为激荡亢奋?而她的心怎么会愈跳愈快?……
  古泉莲吟在逐渐清醒中想要抓住自己的领口,却抓到一只厚实的大掌,来不及完全清醒,又转而坠入一种迷魂的情境中……迷迷糊糊地,似清醒却不能左右自己的意志;似梦幻,而身体的种种化学变化又那么真实……而她到底是昏是醒?这情景是幻是真?……
  她是光溜溜的……而身上的压力来自何方?半眯半张的杏眼,依稀看到东方磊沉毅的面孔在眼前,而他的唇与手,正是使她陷入种种幻境中的元凶。但他的眼……才是致命的凶器……既温柔,又狂猛得想要吃人……
  他想对她做什么呢?
  “你压到我了……”吐出的语言气若游丝,低哑得让人听不清。
  “那正是过程中必然的事……”他的声音也哑得可以,透著无比的性感与催魂作用。
  莲吟真的不明白他在对她做什么,但身体被激起的种种期待,全汇集在小腹等著某种仪式的完成,她也在期待著,即使不明白会有什么事发生……
  然后,她在惊喘中明白了,但那电光火石的明了却无力拉她回归清醒……反而是……彻底地任他带领入一道成长必经的结合旅途中……
  她正式由少女晋升为少妇,从此名副其实。
  ※        ※         ※
  天啊,他对她做了什么?是的,她当然知道肌肤相亲的正确用语为何。但,他怎么可以?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即使是夫妻也不宜这般亲近。
  古泉莲吟拥著被子半坐起身,环视房内四周,明亮的光线下,只剩她一人──幸好只有她一人,否则羞也羞死了。
  东方磊,那个昨夜侵占她身子一整夜的男子则不知去向。
  感觉到身子酸疼不已,懒懒地,想再睡个够本;不知是她老了,还是初尝云雨的人都会有这种不适?知识是一回事,实际行为则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曾在书中看过多少对性的描写,亲身体验后,才发现那些说明既真实又不足,很难能以文字形容得完全的,相信各人的体会皆不同吧!天……她不禁呻吟了,不曾认为会与他进行到这一步,事实上她根本不以为她的人生会有这一类的事发生。
  但发生就是发生了,再怎样去计量抱怨也于事无补,可是,问题是,跨过了这一道亲密界限,往后他们两人要以什么准则来相处?既亲密又陌生,在不相爱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毫不在乎地上床?
  她怎么能够容忍一个毫不爱她,甚至是有些恨她的男人来对她做最亲密的事?何况她自己也尚未厘清自己是否爱他。之前的眷恋,完全架构于她的少女想像中,未曾把他真实化;对于真正的东方磊,她可不确定是否会欣赏他那种大男人妄尊自大的性子。
  也许她大可不必如此苦恼,上床一次,并不代表往后可以任他予取予求,昨夜只不过是个例外。对!她应该这么想才是。只要她好好地与东方磊说清楚,相信他不会强人所难!
  对,她得马上告诉他!
  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冲澡穿衣,三十分钟后,顶著一头湿发,冲到楼下,四处望不到人,才在窗口看到门外庭院中,一对穿父女装的父女,正玩球玩得兴高采烈。当然是东方磊与“东方”丹芙喽。
  即使不愿意承认,古泉莲吟在那一刹那间,心中涌上了一股酸酸的嫉妒感──嫉妒女儿比她受东方磊的宠爱;嫉妒东方磊轻易可以得到丹芙的爱。
  血浓于血毕竟是抹不去的事实。瞧瞧他们父女俩处得多好啊,也不过几天而已呢!她这个婚,结得也该不算了无建树了;单亲家庭再怎么美满仍比不上正常家庭的完美。
  如果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只要孩子好,谁也不必怨谁的话,那么,她自身的需求与感觉是否理当沉潜到心底最深处,不要太过理会。没有人可兼得鱼与熊掌,她岂能太贪心?
  但………但是……
  “妈妈!已经中午了,您睡好久了。”小丹芙率先发现呆立于门口的母亲,抱过球,跑近她,红扑扑的苹果小脸洋溢著健康的红润光采,直教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古泉莲吟弯下身,亲了女儿一下:
  “吃中饭了吗?”
  “爹地说要等你起床才开动。”
  “哦。”她压根儿没胆把目光往上移去对上他炯炯的眼瞳,只好很努力地看著女儿天真的小脸。
  小丹芙凑近她,低声地问:
  “妈妈,你们睡在一起,是不是代表我将可以有个弟弟?”
  古泉莲吟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天,小丹芙都看到了?女儿向来早起,当然会去她房里找她,也许就是丹芙把东方磊挖出棉被的……老天,羞死人了……红潮一路攀升到古泉莲吟的头顶,初醒时的臊热再度攻占了她全身感官。
  “我可不可以期待一个小弟弟?”丹芙问。
  “丹芙,妈妈目前没有生小孩的打算,明白吗?”她很困难地开口。混乱的大脑找不到更好用的词句来拒绝女儿的要求。
  “为什么?”
  问话的人并不是小丹芙,而是不知何时立于丹芙身后的东方磊。
  口气中的不善令莲吟的一颗心吊得老高。
  为什么?他居然有脸问为什么?而她也居然为此感到心虚?真是见鬼了!她才是有资格发表不满的那一个呀!想到此,下巴不免抬了起来,与他对视:
  “我们有话得谈。”
  东方磊静静地凝视她,其中蕴含的压力存心让莲吟连大气也喘不过来。
  种种方面的对峙,她赢的机率比零更低。
  “先吃午饭再说吧。”他说著。
  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她无言的服从。反正,总有足够的时间得以让两人彻底地谈个清楚,而且看来东方磊也有长谈的打算,很好,他们总算达成了初步的共识了。
  将小丹芙遣离他们夫妻谈话的范围内,则是第二个共同目标。最好的方式是让小女孩好生睡个甜蜜的午觉。
  终于──
  东方磊双手横摆于胸前,凌人的气势打一开始就准备压得古泉莲吟喘不过气。
  老天,情况真是可笑,瞧瞧,这居然是有了真实婚姻生活后第一天的模样?对峙的感觉犹如谁家死了人一样凝重!古泉莲吟几乎忍不住要笑了出来,也同时想大大地叹息一声。看吧!早知道跨过夫妻界限是不妥的,但若要后悔,在此时而言也太迟了,唉……
  “既然你已是我的妻子,而七年前你并不介意生我的孩子,此刻就没有理由拒绝再为我东方家添人口。”他的语气简直像判官在宣布罪状。
  莲吟无言地看著他,很难让他明白彼时不同于此时,她无法再为生孩子而生孩子的去受孕──在没有爱的情况下更是不能。
  七年前的受孕,是为了一个自己心中的初恋,对幻想中的他寻一个结果,其中包含了感恩、幻恋,以及其它年少轻狂的冲动,才决意去为他生一个女儿。
  但现在根本不同了。他成了一个真实的人,飞扬跋扈地介入她生活中,带著不可思议的强硬与冷酷,而且不曾尊重过她意愿的应允与否,便强制改造她生活的轨道来配合他。这样的男人,与她暗恋七年的白马王子是凑不在一块的,即使他们都叫“东方磊”;对她而言,他依然是一个霸道的“陌生人”。
  在美国生长二十五年,并不代表她的思想行为会成为美式作风:大胆而性开放,完全的享乐主义至上!
  这是她一直做不来的,却也是她不愿去摒弃自身的保守随波逐流于肉体玩乐中的。也许,在内心深处,她一直在渴望著:一定有那么一个人,注定会来到她的生命中与她厮守一生,她得好好守著自己纯净的身心,当他来时,可以乾乾净净地将自己给他,一世无悔……
  在梦中,东方磊是她的白马王子,在生了丹芙以后,她便觉得此生再无遗憾,不愿去想嫁不嫁人或与男人交欢之类的事了;小丹芙身上系著她一生的爱恋。在现在,真实的东方磊以著让她惊吓的姿态强悍地闯入她单纯的生命中,强势掠夺,无法无天,甚至没有任何愧疚地自以为是理所当然,莲吟当真讶异了!
  这男人……与她的美梦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可不是说名分上正了名就代表她得缴出肉体与感情,以为“丈夫”这两个字足以解释一切的不合理。不,才不!他甚至还未对昨夜的“侵犯”来向她道歉,此刻居然还得寸进尺地问她为什么不替东方家添人口?
  东方磊等得不耐烦,又道:
  “还是你的道德观念与世人恰恰相反?当未婚妈妈比当已婚妈妈刺激得多?”话语中添入了讽刺。
  古泉莲吟咬住下唇回视他,沉吟了许久才挑出一些字句回应:
  “我不认为现在生孩子是好主意。”她无法在没有爱的感觉下去孕育生命,那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别想敷衍我。你倒是可以告诉我,何时才是生子的好时机?”他讥诮的语气没有保留。
  “反正……现在就是不能。”她别开眼,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他语气中的逼迫。
  东方磊嘲弄地问:
  “你不会是想要在我身上寻找‘爱情’那玩意儿吧?小女生?”
  “没有!”迅速回答的语气表达了她的心虚。天知道,在他身上得到“爱”是她千盼万想却又明知会失望的事,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也……不会给她。她永远不敢或忘是什么原因使两人缠在一起的,而他已认定她是罪人,没有立场去与他争取些什么;她根本……
  连想的权利也没有,哪敢再对他提出?
  “没有最好。那么,我是否能下一个结论,你会给我孩子?”又添了一句:“而且不再偷鸡摸狗地去用那鬼试管来‘造人’。”
  这是他一辈子也不准备原谅她的事。
  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古泉莲吟的一颗心不断地往黑暗深处沉潜,很冷、很冷……竟,无力再迎视他灼人的眼。那其中的控诉,将是她必须扛一辈子的罪石……
  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些什么?可是,关于孩子,她依然不准备有……没有爱,就没有孩子……
  而,没有原谅,他们的婚姻将是一座冰冷的坟,谁也不会有快乐。只是,两人都无心去改变或挖掘出更多事。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而不崩溃?
  虽然已临夏天,莲吟依然感到冷……
  ※        ※         ※
  如果东方磊天真得以为中午的谈判已有结论,而且是他全盘获胜的话,那么,也难怪他会在妻子的拒绝后暴跳如雷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像在咆哮。
  他在床边,犹如一尊修罗般的怒视古泉莲吟!她居然拒绝他的亲近?全世界的法律都明文规定夫妻有同床的义务,她妄想扭转事实的话,就太不自量力了。
  古泉莲吟向来怕他,当然在这种怒吼中会感到些许的瑟缩,可是,在信念上,她的坚持不比他弱。强装镇定地对他道:
  “昨夜是场意外,我不会因为有了第一次,便认为理所当然会有第二次或第三次……”
  “我们是夫妻。”他冷冷地提醒她。
  “是的,我知道。但相信你没有忘记我们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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