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镜缘(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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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女尊)-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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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走?去哪?”我疑惑地凝视着他。
  “随便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他低低地说着,那双幽黑眸子里闪着的满是柔情而下颚却坚毅地紧绷。“若之前早知道沈言楷的身份,我断不会留下你一个人走了的。”
  差点脱口而出的“好”字,在听到“沈言楷”的名字时收了回去,我冷静了下来:“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走不出去的,你先走吧,只要你好好地、我也就高兴了。”
  “不!我再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可知这几个月来我是如何地备受煎熬而让我活下来的唯一念头就是要再见到你!然儿,只要一想到你成了他们两人的赌注我就心疼啊!相信我,我可以带着你一起走出这里!只要你同意。”
  赌注?他们两个果然是约定了什么吧,否则这几月来怎容我如此地安宁、舒适。只是不知道这赌约是什么,可否也让我给自己投一注去?我不自觉地勾了下嘴角。“那、你觉得这次他们谁赢的可能性大些呢?”我轻轻地问着,竟不知自己也可以对自己的境况如此冷淡。
  萧临云见我如此,猛地将我搂得更紧,“然儿,相信我,我再不会让你受苦。一起走,好么?”
  “谁会赢?”我依旧盯着他问。
  “……然儿!”他痛苦地轻喊着,“这次沈言楷在明,他背后还有沈氏一族三百多人的性命!这不容得他不顾忌!”
  哦,所以他之前来把他的家当都给了我吧,既然大小姐没死成、母亲大人又回去了,这沈氏的秘密怕也不再是秘密了,母亲大人本就是怀疑他们的,否则也不会早早地派了那大小姐过去埋伏着了。
  “别伤了我身边的人,”我在他耳边极轻地说着,“一起回都城吧。”我知道今日我若不答应了他同走,他必定是不会离开的,僵持到最后、外面的那两拨人绝对不会放过他。再说,既然那么有想法未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当成了赌注,那我这赌注偶尔消失一段时间也不为过吧,就当是给你们的赌约添点趣味吧。
  萧临云眼中顿时射出狂喜的光芒,整张脸也更加地夺目。只见他手一挥,窗外便传来了兵器相交的声音,没等我反应过来、耳边一声“轰”鸣人直往下坠去,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唉,怎么忘了他是个建暗室、地道的高手呢,想必他早已策划好了的,只等着这暗道挖好,才跑来现了身。
  随着他的身形起伏,我竟不知道这地道究竟有多长,只觉得道路甚是弯曲、起伏,有几处甚至还渗着水,想来也是为了赶时间仓促挖就的。而他在黑暗里竟然也未点燃火褶子引路,径直就往前跑着、毫不停歇, 显然是对这地道十分熟悉。
  等终于重见了天日;才发现自己已不知隐在了哪座山里。此刻依旧是冬日,望着满山不同深浅的黄,竟有股说不出的萧索。
  身上已多了件外套,带着他淡淡的气息,显得格外温暖。
  “吃点东西吧,马上还得赶路。”身侧递来精巧的干点和水,居然还是暖的,想是花了他不少内力,心下感激。
  “不必那么费心帮我准备,出门在外也没那么讲究。”我想脱下外套披回到他单薄的外衫上,却被他轻轻压住了。
  “我喜欢这样的费心,”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着一块黑晶宝石,随着他的话、慢慢折射出瑰丽的光华、让我晕眩。“如果你能一直让我这么费心下去的话……我会、感激。”
  唉,临云,总是让我心痛的临云。

  回程

  他未再说话, 回转身向地道的出口连拍数掌,“轰隆”声中,无数巨石碎裂、牢牢地封锁住了出口。
  为了能尽早赶到都城,我不愿意多停留休息,夜晚来临的时候就只能露宿野外了。好在是找到了个大小合适的山洞,虽入口的地方有些潮但还能避风,看着他忙碌地整理着临时找来的干草、树枝,我转身一笑:“行了,就凑合一晚吧,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火堆“噼噼啪啪”地爆着响,他终于停了下来、坐在了我身边。
  “临云,那晚究竟是谁伤的你?”我依旧是不死心。
  他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微抿,我坚定地回视他,非要他亲口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某某某。终于,他开了口:“其实,……是他给了我最好的理由和机会离开那里,所以、我甚至应该感谢他。”说罢,他扯了下嘴角、算是笑吧,又回过头去似陷入了沉思。
  听他这么说,心里象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久久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雪,小小的雪子粒儿一会儿竟变成了鹅毛、飘飘荡荡地越来越密,片刻便将满目的黄色染成了白。我不禁皱眉,若明天还是如此的下法怕是走不了了。
  “你先睡吧,半夜或许雪就会小了。”他站起身望着天说道。
  “临云……若有哪天这个世界变了,变得男女一样多了、帝皇是男人,”慢慢地说到这里我看见他背影一震,“你说……你会怎样过日子?”
  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应该是震撼的,他出生于世家、自小便受着这时空里最“正统”的教育,应该是从来都不会设想过有那么一天的。
  “你可会……娇妻美妾、子孙满堂?”我牢牢地盯着他,捕捉着他每一丝细节。
  “不会的!我断然不会让他成功的!”他轻颤着、猛一转身低吼了出来。“我会护着你的。”
  我一愣,半晌才想明白他话里的“他”指的是秦无伤。唉,他以为我是在和他谈时势么?不过这样的问题就算是他听懂了又该如何回答我?他说不会娇妻美妾、那我现在该如何对待他和沈言楷?他若说会娇妻美妾、那又是在说他自己意志不坚了。
  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别这样,我知道你定会护着我的,坐下休息一下吧。”
  硬拉着他坐回到干草堆上,手却依旧是拽着他没放。天这么冷,他穿得单薄还站在洞口吹风,弄病了可是麻烦。
  看着他完美的侧面半天,也没想出来还可以聊些什么,只是感叹老天可真有眼没把他这容貌给毁了,若是那晚在他脸上留了道疤啊痕啊的,怕我自己都得哭了。渐渐倦意涌上,我大大地打个哈欠,侧面一条胳膊适时伸了过来、人被揽入他怀里,嗯,他身上的味道可真好……
  梦中,我回到了现代,穿着Vivienne Westwood的新品毫不心疼地在雪地上翻滚、奔跑,手中还挥舞着火红的丝绒围巾、兴奋地高叫:“啊,终于让我看到这么厚的雪了!我要堆雪人、我要堆雪人……”我的眼角眉梢都是笑,那么的欢欣、雀跃。忽然一阵风夹着雪片吹过,我大笑着扑倒在地,火红的围巾蒙到了脸上,暖意顿时笼罩了我的眼、我的唇,浅浅的、痒痒的。
  “然儿……”
  “……嗯……?”
  “躺下睡吧,会舒服些。”
  嗯,耳边也痒痒的,我微侧过头躲避着、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嗯……唔……”只记得自己似乎咂了两下嘴,因为觉得有点甜。
  清晨醒来,看见自己豪无悬念地扒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锁着他的腰,不禁很没品地笑了起来,还好是天冷啊、否则……
  “然儿……”话语的尾音略向上扬,一抬眼便看他正微嗔地注视着我。
  “哦。”我马上克制着让自己显得正经些,暗叹自己在这时空竟被几个男人逼得越来越神经兮兮的了。
  那日的雪在清晨时便停了,但积雪依旧让我们的归程困难了很多,等到了都城已是将近晚上十点,没办法,我依旧不习惯在这时空里用十二个时辰来表达时间,每次听别人说了都要自己再掰手指头换算一下;才能真正找到些时间的概念。而最倒霉的是因为我见到都城遥遥在望、兴奋之下挣脱了某人的手自己往前乱蹿,最终导致了脚踝的重大扭伤。顿时把萧临云给心疼的,仔细帮我推揉处理了半天才打横里抱起我进了城。
  此时的城门早已是关了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却灯火通明。“城下是谁?!”才走得有些近就听城楼上有人大喝着,火光也顿时聚集到了这边。
  “快开城门。”萧临云喊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在手里高举着,城楼上的兵将们兀自在那里探头凝目,似乎是一下子看得不太真切。我侧眼看去,竟然是昔日常见的母亲大人的兵符。
  “别告诉我,我母亲大人是你救回来的!”我在他耳边压低了嗓子狠狠地说着。他眸子一转、眉毛扬了起来,“算是,还有敬国公,也是。”
  我顿时被呛到、猛烈地咳了起来:“你、你……咳……”
  还没来得及平复这阵子咳嗽,城上有人又喊着:“大人,今日有皇命在任何人都不得开城门,小人给您抛根绳索,您看可否?”说着绳索就顺着城墙溜了下来。
  萧临云伸手扯了一下,单手拖着我往上攀去。
  奇怪了,凭这调动兵马的令牌竟然开不了这城门,难道今日这城里出了什么大事?想到“大事”两字我的头大了一圈,只希望这些个事别和沈言楷有关。
  尤其刚才萧临云的话,让我更加地不安。从没想过他“死”后的那段时间竟然是在悄悄做着这件事情,他救回了母亲大人和敬国公、是想将我的生活回归到以往那条本该平坦顺畅的路上么? 身体一震,才发现自己想得出神时他已跃入了城楼。
  “今日城里有大事么?”他问着那个领头的。
  “回大人,今日、今日似乎有人、劫大狱。”那人小心翼翼地说着。

  门主

  我从来没设想过自己眼前的景象会如此的惨烈,满眼的鲜血、随意瘫倒在地的断肢碎体、将死未死还在那里抱着肚子里流出来物事的身子……我顿时吐了起来,倚靠在萧临云的胸前再无半点力气。
  我本是听说这城里有人劫狱心里有点好奇就顺路跑来看看,也可以确认一下这事儿和沈同学他们毫无干系。可谁想,离着这都城大狱还有小半里地,就已是这般景象。谁、这么大胆,如此地藐视皇权,又是如此地残忍!
  这里是天子脚下、这里不是战场,不应该有如修罗地狱。“走……”一个“走”字说得我万分辛苦,这个地方我再待不下去了,只想着赶紧离开。抬眼却见萧临云皱着眉头目光望着远处。我顺着看去,只见北面高处站着几个身着盔甲的人,其中那个翠玉银甲的、不正是母亲大人么。我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正傲然地向着谁喊话。“去看看吧。”我无奈地说着,毕竟这次回来主要还是为了见她。
  我强忍着闭上眼睛、坚决不让自己再看到些什么,可是周围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却是无法躲避的。忽然、萧临云的身形慢了下来,我疑惑地睁开眼,却见他的脚下一个满身血污的身体正挣扎着向前爬,一只手费力地伸着想去抓什么却没成功。萧临云轻轻弯下腰捡了给他,一刹那间、这将死之人眼中绽放出的光芒让我侧目——那不过是一个破损了的荷包而已,但他抓住的应该是他家人对他的爱。
  我痛恨暴力、痛恨这样的杀戮,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却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当萧临云抱着我凌空而起、最终看清了站立着的人群时,我开始痛恨的却是自己。
  虽然是一晃而过,但是火光下的蓝紫色却映得格外清晰。蓝紫色、为什么是我熟悉的蓝紫色!指甲掐入了手心、脑中一片空白,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当自己平稳落在母亲大人面前而回过神来时,我才发现萧临云的身边也已跟着一队士兵,是保护我们的吧。
  “女儿见过母亲大人。”我强撑着自己跪在了那里,本该是多说些什么来表达一下长久未见的喜悦或离别之情的,此刻我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竟出奇的安静,似乎我来到的时间恰好是双方人马最后大战前的僵持谈判阶段,并没让我马上见到杀戮的镜头,只是背后被人牢牢盯住的感觉也并不太好受。
  “哈哈!然儿终于是回来了!好好!”这位母亲大人依旧是豪爽的笑,话语中甚是欣慰,“你且先到边上坐着休息一下,看母亲我如何收拾这些个跳梁小丑!”
  我顿时一滞,“是的,母亲。”嘴里答应着,人却并未起身。
  “今日与母亲大人重聚,本应共叙天伦,却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在此扰了母亲清净。”
  “呵,然儿不必烦恼,不过是逍遥门门主带了些弟子来而已,然儿转过身看看就知道了。”母亲大人的眼睛突然闪过凌厉,“不出半个时辰,母亲就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我顺手抓过一边萧临云的手撑住自己的重量转身看去,其实眼角不过是轻轻一瞟,压根就不愿意与他的眼睛对上,但这装腔作势之举也着实让自己的脚更痛了几分。萧临云忙用另一只手将我托离了地面靠在他的胸前,而他自己就这样抱着代我跪在了那里。
  “母亲大人,那人早已不是什么逍遥门主了,”我低着眼慢慢地说着。
  “哦?然儿此话怎讲?”
  “因为,现在的逍遥门主是女儿我。”我从怀里取出沈言楷给我的紫铜钥匙,经过我几日的仔细琢磨、发现那图案不过是经过变化了的“逍遥令”三个字,尤其那日用它拍着桌子让身边几个暗卫现身,我更肯定这个紫铜牌便是逍遥门主的令牌。
  “哈哈,逍遥门已归由然儿统领了?”她的眼中闪过丝丝兴味。
  “是的,所以还请母亲大人能暂时放过逍遥门和沈氏一族。”我望着她认真地说着,“沈氏族人在女儿受难时曾经慷慨赠药,若非如此、女儿早已因奸人迫害而命丧黄泉了,今日……今日也……万万见不到母亲大人了……”说着眼角微垂,脸露凄惨、语气里也刻意加了几分哽咽。
  “是这般的么?”母亲大人脸露疑惑转头向身后看了一眼,我这才发现暗处还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戴着狐狸面具、手持利刃架在别人脖子上的那个竟然就是我的“大姐”,而被挟持的这个居然是沈氏的大长老,唉,难怪沈言楷会在这里了。不过他不知道这是个陷阱么,以他如此狡猾,怎么会做如此硬碰硬的举动呢?
  “若逍遥门已归你统帅,那今日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呢?”这个大小姐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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