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气家族3-花开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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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气家族3-花开富贵-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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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严家,众人神色愀然一变,花厅内的气氛,由暖暖阳春,转为凛冽寒冬。
  就连躺在丝绢软榻上,睡得十分香甜的粉衣少女,也被不寻常的寂静惊醒,睁开蒙胧的睡眼眨啊眨。
  金金的脸儿,难得的失去笑意。
  「他能给你的利润,末必比我高。」这条商道,她早已觊觎许久,无论如何都非到手不可!
  锐利的绿眸,落到珠珠身上,难解的精光在眸中闪烁著。
  她全身僵硬,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搁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也悄悄的收了回来。
  红色的锦靴才刚刚後退一小步,海东青就迅速出手,扯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弹。
  「我有条件。」他对著金金说道,视线却没离开珠珠身上。
  「请说。」
  他望著怀里动弹不得的小女人,看了许久许久,她的脸色则是愈来愈苍白
  终於,海东青扯唇,露出如狼般的微笑,低头靠在她轻颤的肩上,柔声宣布了这桩交易的附注条件。
  「我要她来服侍我。」
  ※  ※  ※
  他竟敢提出这种要求!
  那个该死的胡蛮,竟然敢向大姊开口,要她在这三个月内服侍他!
  更让珠珠火冒三丈的,是大姊居然一口应允,答应得极为爽快。两人就当她不存在似的,交换口头承诺,立刻达成协议,要她第二天就去「上任」。
  她气得全身发抖,想尖叫、想咒骂、想冲出去找人大打一架,但就是没有胆子违抗大姊的命令。
  第二天过了中午,她才换上一身红绸雪纺的春装,不情愿的出门,策著雪白的骏马,以媲美乌龟爬行的速度,慢吞吞的晃到海东青在京城里的住处。
  马蹄达达,懒洋洋的前进,她坐在马上,不断胡思乱想,把海东青想成最恶劣的男人,毫不怀疑他会提出什麽样的要求。
  唉,大姊明明知道,把她推给海东青,等於是肉包子打狗,不但少女的清白将受到严重的考验,说不定还会被那胡蛮吃乾抹净,当做是这桩交易里的超值赠品。
  那个胡蛮,肯定是想报先前的乱摸之仇。说不定,他还会如法泡制,也把她绑起来,再对她
  美艳的小脸,因为脑中过於逼真的想像,红得像颗红苹果。
  当初,她绑他、摸他时,可不曾脸红过,怎麽这会儿仅是想像,粉颊就一片火烫,像要烧起来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海东青的心眼也太小了些。
  她也没对他做出什麽恶劣的事嘛!
  只不过是赏了他好几鞭,抽得他伤痕累累。
  只不过是对他下药。
  只不过是把他绑在墙上。
  只不过是摸摸他、拍拍他,占了一些便宜。
  只不过是想找男人来替他洗澡
  清澈的凤眼,因为心中悄悄浮现的罪恶感,变得有些闪烁。
  唔,仔细回想起来,她「好像」真的过分了一点
  骏马停在安西节度使的老宅子前,她抬起小脑袋,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将整座宅子仔细打量过一遍。
  这间宅子,实在是有够破烂的。
  安西节度使早在十年前,就举家迁往西域碎叶城,京城里的宅子闲置多年,外观陈旧不说,里头的陈设更是又破又旧,就连墙壁都破了个大洞,出入的人不用走大门,直接由大洞进出。
  她入境随俗,穿过大洞,顺著炊烟,走到内院来。
  一群大男人们围在花园里生火煮饭,捧著缺角的大碗,一面吃肉一面喝酒。他们不但收集了枯叶起火,还拆下窗子,劈了当柴烧。
  他们吵闹极了,喧哗得连五条街外都听得见,有的咬著肉骨头、有的扒著饭、有的端著酒碗,用西域的语言,高声嚷叫著,仰头喝乾美酒。
  但是,一发现庭院旁,突然出现了个美若天仙的少女,他们全都目瞪口杲,全像被点穴似的,停止动作。
  有过切身之痛的袁大鹏,最先认出她,阔嘴一张,发出惊慌的喊叫。
  「该死,是那个用鞭的凶娘儿们。」
  此话一出,男人们如梦初醒,全端著食物拔腿就逃,躲到安全范围内,从大树後方探头偷瞄,就怕她又要挥鞭打人。
  珠珠挑著柳眉,如入无人之境,大剌刺的走到花园中。
  「他人呢?」她不耐的问。
  「啊?」
  「你家的海爷啊!」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回答。
  「海爷人在楼上。」
  她点点头,转过身子,迳自往主屋走去,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破烂的木门後方。
  确定她离开了,大男人们才敢从树後慢吞吞的走出来,视线还黏著她消失的方向,没有人移开。
  「她来找海爷做什麽?」捧著大碗,正在扒饭的男人问道,满脸疑问,不知道这女人为何大驾光临。
  长长的木汤杓伸过来,重重敲了他後脑一下。
  「你吃饭吃糊涂了?忘了吗?从今天起,这女人要服侍海爷三个月啊!」这可是目前京城内,最引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啊!被敲的男人恍然大悟,摸著自个儿的脑袋,露出傻嘻嘻的笑。「对喔,我差点忘了。」
  「你忘了不要紧,海爷可没忘。」
  「那匹漂亮的红鬃烈马,可不容易驯服。」有人说道,视线往楼上瞄去。啊,海爷昨天回来,身上全是鞭伤,难道那就是驯马的代价?
  袁大鹏哼了一声。
  「海爷的手段,也是从来没遇过对手的。」
  男人之间,响起一片心照不宣的怪笑声,一想到海爷能制伏那泼辣的女人,还逼得她前来,乖乖伺候三个月,简直是为天下男人出了一口气。可惜他们胆子不够大,不然还真想跟上楼去,趴在墙上偷听,好好观摩一番。
  袁大鹏欲罢不能,比手划脚,还想长篇大论,急著挫挫珠珠的威风。「你们看著好了,用不了几日,那女人肯定服服贴贴,再也」一只鸡腿塞到他嘴里。
  「多吃饭,少说话,免得手臂又给人卸了。」
  他不肯,把鸡腿三两口吞了,阔嘴又张开,滔滔不绝的说著。「你们要知道啊,海爷驯马的功夫可是一流的,等到他上了马背,谁是主人就毋庸置疑了,再难驯的烈马,也都会服服贴贴」
  话还没说完,一同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们,突然又脚底抹油,溜回树後寻找掩蔽。
  一阵寂静宠罩著花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背後,表情既不安又同情。
  袁大鹏吞吞口水,只觉得背脊发凉。他很缓慢、很缓慢的转过头,冷汗哗啦啦的乱流,浸湿了衣裳。
  冷若冰霜的俏脸,赫然出现在他背後,从那双恼怒的凤眼看来,肯定已经把他们先前的话全听进耳里。
  袁大鹏哀嚎一声,连忙後退,就怕她要伸手来摸他肩膀。先前脱臼的疼痛,可是让他记忆犹新,绝对不想再品尝第二次。
  他抱著脑袋,急著想逃,偏偏每棵树後都藏著人,无论哪个兄弟都不想跟他挤,无情的举起脚,把他踹出来,让他在花园里绕来绕去,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呜呜,这些没良心的家伙,为啥都不肯让他躲一躲?!
  眼看无处可躲,而那张冰冷的俏脸,一步又一步的接近,他欲哭无泪,突然觉得,自个儿的手臂已经自动自发,开始疼了起来。
  「站住。」珠珠开口了。
  他闭上眼睛等著,准备受刑,所有人也屏气凝神,在心里默默为他叹息。
  在众人瞩目下,珠珠总算轻启红唇,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话。
  「喂,上楼的楼梯在哪里?」
  第五章
  楼上的情形,只比楼下好一些,这儿的窗户、门板仍安然无恙,没被拆去充当柴火。
  珠珠走上摇摇晃晃的阶梯,一路上心惊胆跳,走得格外谨慎。
  阶梯布满尘埃,还坑坑洞洞,一踩上去就发出嘎嘎声,还猛烈摇晃,像是随时要解体,最后一阶还被她踩出个窟窿,要不是脚收得够快,肯定就要失足摔下去。
  这样的阶梯还能走人吗?她身段纤巧,都走得战战兢兢,海东青高大壮硕,比她重了不知多少,木板竟还没被他踩断?难不成他上楼时,都是用轻功吗?
  二楼的尽头,是一扇半掩的木门。
  还没走到门前,里头已经先传出声音。
  「进来。」
  低沈醇厚的声音,即使隔着木门,也同样清晰有力。那听来十分耳熟,明显的是出於她未来三个月内的「主人」之口。
  「你耳力倒是挺不错的。」她嘀咕着,伸手拍向木门,稍微用力的推开,把满腔的怨气都发泄在动作上。
  嘎、嘎、嘎吱
  啊?
  上方的门闩,先是发出细微的惨叫,接着音量愈来愈大,频率愈来愈高,木门开始倾斜,在她错愕的注视下,整扇倒下
  轰!木门发出一声巨响,撞上地板,激出阵阵灰尘。
  房内的海东青面无表情,深幽的绿眸,迎向门前目瞪口呆的小女人。
  「开门时别太用力。」他为时已晚的提醒。
  「门怎么了?」她还处於震惊状态,无法置信只是伸手一推,整扇门就倒地不起。难以想像,关外最大马队的拥有者,竟会住在这种地方,大姊不是说过,他是关外数一数二的富豪吗?
  他耸肩。
  「坏了。」
  「为什么不找人来修?」
  「修过了,你现在又把它拆了。」他简单的说道。
  这项指控,让珠珠倒抽一口气,她冲进屋里,不服气的想开口争辩。
  「喂,你别胡说,我只是」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景象,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个儿要说些什么。
  啊,他没穿衣服!
  她贸然闯入,刚好撞上俊男出浴,庞大的身躯正坐在桧木浴盆中,黝黑的肌肤上,布满晶莹的水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耀眼。
  海东青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就在她错愕的注视下,继续悠闲的沐浴。那一颗颗小水滴,沿着他强壮的颈项,往下溜过宽阔的胸膛,再滑下纠结的腹肌
  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他的裸身不放,她匆忙转开视线,怒火全被尴尬取代,女儿家该有的不自在,这会儿才姗姗来迟。
  她贴着墙壁,咬着红唇,忍住拔腿逃走的冲动,像尊石像,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传来,半晌之后,海东青才开了口。
  「你来迟了。」
  她咬咬牙,在心里咒骂着,以为他话里有弦外之音。
  「你等不及了吗?」她心头狂跳,嘴上却还要逞强,装作满不在乎。
  「什么等不及?」他眯起眼睛。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小脑袋,柳眉扬起,凶恶的瞪着他。
  「不用再装傻了,你我都是聪明人,你要我*服侍*你是吧?好,来吧,咱们速战速决。」想也知道,男人会向女人要求哪种「服侍」。
  深幽的绿眸,眯得更紧了。
  珠珠压根儿没有看他,她皱着眉头左顾右盼,发现墙边有张陈旧的雕花大床,而左墙下,则打了简单的地铺。
  她再度吸气,凝聚勇气,迳自走到墙边,跳上空荡荡的大床,翻身躺平,紧闭起双眼,心中做好最糟糕的打算,准备从容就义。
  好吧好吧,一人做事一人担,她可是钱府的三姑娘,当然有胆量收拾残局,扛下自个儿惹出的事,大不了就是让他吃了。
  不过,就算是要「捐躯」,她也坚持必须在床上,绝对不要去躺地铺!
  [你来吧!」她豪迈的说道。
  没反应。
  「我们连战速决,等你报仇了、满意了,我们就分道扬镳。」她继续说道。
  还是没反应。
  屋内寂静,就连水声也不见了。那高大的胡蛮,并没有如她想像的,火速跳上床来「报仇」。
  要不是情绪紧张,她躺得太久,几乎就要睡着了。又等了好一会儿,海东青仍是毫无动静,她皱着眉头,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确定海东青还在屋内后,才又再度闭上。
  怪了,他还在等什么、该不是还想玩花样,花费三个月整治她、玩弄她,等到人尽皆知后,再把她退货吧,「喂,你来是不来啊、」她不耐烦的问。「反正本姑娘虎落平阳,遭你要胁,注定要受你欺凌,大不了就是」
  「大不了就是什么?」那低沈的声音,靠得好近好近。
  她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全身赤裸的海东青已来到床边,正撩开床帐,垂眼望着她,那双绿眸,在这么近的距离看来,更加的慑人。深幽难解的目光,令她心头一热,羞窘的心情,像小蚂蚁般爬上心头,令她万分不自在。
  「你拿生意要胁大姊,不就是想要这个?」她硬着头皮,赌上所有的勇气,双眼固定在他脸上,不断考虑着,是不是该往下瞄,好一探究竟
  纤细的身子贴紧床铺,因为他的逼近,连呼吸都停止了。那高大的身躯仍滴着水,无限的热力辐射而出,近在咫尺的她只觉得全身发热,凤眼里盈满倔强,纤细的身子却泄漏了胆怯,在男性的威胁下轻颤。
  只是,海东青没有面露喜色,反倒脸色一沈,眉宇之间浮现怒意。
  「起来。」他猛然撤身,离开大床,彷佛对她没半点「兴趣」,就连声音也比先前冰冷,充满着恼怒。
  咦,他要放过她?!
  珠珠眨眨眼睛,半撑起身子,一手支着下颚,诧异的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她的自动自发,似乎让他非常生气。
  赌气的情绪慢慢褪去,她先确定安全无虞,这个胡蛮,似乎对她没什么胃口,才敢舒张身子,舒服的坐在床上,放大胆子瞧着他。
  逃过一劫,虽然让她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他竟对她的魅力视若无睹,她的女性自尊却又觉得有些受伤。先前在练功院里,她伸手摸他,他一脸不悦,这会儿她跳上床,等着他享用,他也弃若敝屐,碰也不碰她一下
  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出的沮丧,从她心底悄悄溜过。
  海东青背对着她,自顾自的穿起衣裳,结实的肌肉起伏着,动作俐落,丝毫不浪费时间。
  穿好衣袍后,他才转过身来。
  「拿来。」他冷淡的说道。
  「什么?」
  「我的腰饰。」
  喔,她想起来了。
  「我没带在身上。」她耸耸肩,蜷起腿儿,有些无赖的说道。
  大姊把银刻腰饰搁在她的镜柏前,她一瞧见就有气,恼怒的扔到墙角去。但是过了一会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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