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隐狼(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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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隐狼(寄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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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以他慑人的气势来看,他不可能肯屈就于一个大帮派之下。

    「的确不是,但你们不能否认一件事,祈天盟在台湾势力不容小觑,比住在天堂门舒适。」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木家兄弟无言以对。

 第六章

    何不在她尚未打扫前关照一声,害她累得像条狗一样气喘吁吁,只差没把舌头吐出来散热兼口涎白沫。

    难怪他打死不动手,凉凉地在一旁看她出糗。

    「女人,眼睛长期不滋润易乾涩发痒,高速公路上没有西药房。」她圆睁着一双瞳孔不累吗?快两个小时了。他暗忖着。

    「不要扯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她眼睛瞎了也不干他的事。

    真有耐性,憋到现在才开口。「你的住所不安全,转移阵线是正常之事。」

    「你应该事先知会我一声。」她寒着脸,身上布满一根根的刺。

    「我说过了。」

    「你说过……」石孟舲倏地转头瞪他。「你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离开。」天大的谎言。

    叹了一口气,隐狼非常忍耐地提醒她一件小记忆。「我不是说该换个新居。」

    「你是说……可是我以为你建议我搬……呃!」这算说吗?

    「搬家。」他替她完整表达原意。「适度运用智商吧!虽然你脑浆不多。」笨也要有个限度。

    隐狼藏着笑意,藉故调整照后镜,一闪而过的可疑车体令他提高警觉,掌心稳定控制车的速度。

    他那似是而非的两句话,解码专家都得伏首称臣。「总要给人缓冲期,我连行李都没准备。」

    从银色撒旦PUB出来后,他就连夜驱车北上,行动之快达令人措手不及,而她没有反对的权利被架上车,直到上了高速公路才发现方向错误。

    反抗有效吗?答案是没有。

    枉费她耗了两年多在学习武艺,和他比起来像是大红西瓜和小玉西瓜,大小差得有够离谱,拳一发即被化解掉,连要近身都很困难。

    自己板起脸摆冷酷,他可以更酷更冷,活像千年僵尸,连眉毛都结冻成霜。

    「所以我带你去添购了民生必需品,你不喜欢我挑的那件缕空内衣吗?」隐狼觉得酒红色穿在她身上一定很迷人。

    提起此事,她的脸无端燥热起来。「那是「情妇」装,我绝对不穿它。」

    即使穿在里面无人欣赏,石孟舲仍坚决不穿那件风骚到极点的性感内衣,完全透明到连乳尖的颜色都清晰可见,更别提令人血脉偾张的三角地带。

    当初她是抵死不进那间内衣专卖店,可他根本不许人家说不,自作主张的挑他喜欢的样式,一口气买了十二套类似的丝质内衣,其他就不用说了。

    「好。」隐狼大方应允,但接下来的话令人吐血。「你裸体的身子更美,省得我动手去脱。」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因此他没打算让她独眠。男人比自己愿意承认的还要自私。

    爱,也许有,欲望为先。

    「我会被你气死。」她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你没有正经一点的时刻吗?」十句有八句不离性。

    隐狼神色一正变换车道下交流道。「想听正经话?你看左后方那辆浅蓝色朋弛跑车,它咬住咱们车尾多时喽!」

    「我们被跟踪了。」石孟舲频频回首,看远远被他们抛在车后的蓝色影子。「什么时候发现?」

    「在你「搬家」时。」意指说道句话之际。

    转进市区街道,隐狼凭着前半年保护周恩杰而熟知巷道的印象,左拐右弯地在市中心蜿行,轻易地摆脱跟屁虫。

    但有一件事他深感疑惑。「你身上有宝吗?他们要的不只是你的命。」

    先前的破坏、开枪似乎是一种警告,而此刻的跟踪更令人心生疑窦,恐怖子的作风并不仁慈,而且是残酷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惜牺牲无辜的路人。然这次一反常态地低调跟踪,实在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如果身上有宝不早换成现钞,何必苦哈哈地租房子。」

    父母为了研究工作投下大笔金钱和时间,死后一把火全烧光了,未曾留下半点储蓄。即使有,她也不敢回去取。

    外婆是惟一的亲人,她的值钱物全在几亩田地上,平日种种菜养养鸡,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倒也惬意。

    「你的父母有没有交给你一些研究报告,或是磁碟之类的东西?」隐狼压根不相信美方说词。

    保护并将之送往美国?原因不便说明?

    听话不是他的一贯原则,所以他和火鹰打算自己找出答案,不想为人作嫁遭人利用。

    「这……好像没有。」她忘了随手带出来的小东西正「存放」在木休手中。

    话题就此陷入僵局,所幸跑车已进入祈天盟总部的范围。

    「奇怪,太顺利了。」不安蔓延隐狼四肢。

    平常祈天盟警卫森严,三步小哨五步一大岗,怎么今天连只小猫都看不见。

    诡异,太诡异了。

    看到他严肃的表情,石孟舲跟着一栗。「怎么了?有人潜伏吗?」

    潜伏?!「该死的,我诅咒平野正次不得好死。」最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过于安静是一种恶兆,目前他最不需要的是打扰。

    「平野正次是谁?」突然车一停,她被强拉下车,脚跟颠了一下。

    「一个恶魔。」

    「哈——天都快亮了,狼笨蛋在磨蹭什么?可别拐了人家小姑娘私奔去。」

    一个灵美的东方女子侧趴在沙发上打哈欠,身侧是削着苹果皮的银发男子,后方有位抱着电脑喝咖啡的红发安妮,厨房里站着是正在煮花茶的金发美女。

    大家一致的表情是——无聊。

    「不会吧!他有厌女症。」切了一片苹果正要送进口,伊恩发现手上的苹果失了踪。

    维丝哪啃着「男佣」削好皮的苹果,不着鞋袜的裸足后勾贴臀。「你的花心、老鼠的白痴、蓝蛇的智障不全无药自愈。」

    一个是花心大少、一个是爱情白痴、另一个是感情智障,一碰上生命中的另一半,个个都败得一塌塗地、溃不成军。

    悲哀呀!悲哀。

    「人身攻击,本人郑重提出国际抗议。」牵扯己身,寻鼠吉莲放下电脑转头出声。

    「抗议驳回,本庭不接受既成事实。」维丝娜「鸭霸」的个性不因退出组织而悔改。

    蓝蛇珍妮端着热滚滚的花茶倒了一杯给她。「聪明人不会以卵击石。」

    「哎呀,好棒哦!咱们蛇美人不但会说中文,连成语都朗朗上口,可见秦相公功不可没。」

    珍妮是个易容高手、催眠大师,更是煮了一手好菜,可语言功能严重障碍,除了英、法语外其余都是「外语」——听不进耳朵里的音盲。

    一次为了画面上匆匆而过的兰花倩影,她下定决定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学会中文,因此结识她的另一半——果菜大王秦日阳。

    珍妮不甘示弱地回道:「少揶揄我了,逃婚大王。」半斤八两,锅笑不了壶黑。

    维丝娜颇为受不了,「拜托,我「才」逃一次婚而已,而且老鼠也有份。」陈年往事还提它做什么。

    往事如云烟,何必再提起,徒伤感情。

    伊恩不平的插话。「听你的口气好像逃一次婚不过瘾,我可警告你不要带坏我的雪儿。」

    天若雪是伊恩的未婚妻,因为这三个女人拒不结婚,因此他受到无妄之灾波及,至今仍婚期不定,独守空房忍受不人道的禁欲日子。

    对一个曾在花丛中打滚的浪子,是最难受的刑罚。

    「喝!我好怕哦!我又没有不准你结婚,有本事你找祈上寒和他的三个兄弟单挑。」无能还迁怒。

    他结他的婚,干她何事。维丝娜不屑与之为伍,丢脸喔!

    「如果你不怂恿老鼠逃婚,祈天盟的兄弟就不会百般刁难,一切事端都是你挑起的。」

    瞧瞧他说得多哀怨,活像自己是千古罪人。维丝娜不满地吐出苹果核内的小黑籽,啪的一声黏在伊恩的鼻下,一颗大黑痣由此产生。

    「血、狐、狸——」伊恩不甘地低吼,抹去脸上可笑的籽子。

    「抱歉,我退休了,请叫我坦小姐。」维丝娜本名坦子慧,代号血狐狸,是台湾出生的「大番薯」。

    珍妮一向是他们之间的润滑剂,怕他们例行一吵的音量会吵醒脾气不好的「大哥」,只好猛添茶水消气。

    「花茶养颜美容,两位请慢用。」

    一人各待一方,啜饮着冒着热气的花茶。

    寻鼠正掉头回去安抚被她遗忘的电脑,由于她正面对向大门口方向,所以眼尖地看见垂头丧气的大个子口中念念有词地被「请」进来。

    「狐狸,主菜上场了。」

    一听,维丝娜立刻正襟危坐,忙着穿上被她扔到一边纳凉的平底鞋。

    有好玩的事儿,她可以不辞千里……十里之遥,从周家大宅移驾到祈天盟总部,只为听说厌女症的隐狼发情了。

    「下回一定要认清敌友,日本人是中国的头号大敌,切记、切记!」

    于仲谋笑着安抚想掉头抹油溜走的隐狼,和文易虔一人一边地「陪伴」他入内。

    「我是美国人,和你远无仇近无冤,何苦为难我?」要命,溜得不够快。

    他早该知道便宜没好货,以为火鹰不像血狐狸那么阴险,没想到一念之差误中陷阱,得面对伙伴们的层层询问。

    「中美断交之恨。」文易虔好笑地提醒他。

    唉!隐狼的太阳穴隐隐发疼,在他看见四张熟得快烂掉的好笑脸时。

    「嗨!周氏企倒了吗?得劳烦少奶奶出门赚外快贴补家用。」维丝娜是最不该出现的人,也是四人之中最狡猾的。

    她站起身,冲着他咧嘴直笑。「快倒了,我正打算改行当媒婆,帮一匹狼牵红线。」

    红光满面喜事近。嗯!很好。

    「我看你笑得像妓院的老鸨。」媒婆?他上辈子做了缺德事才碰上超级祸首。

    蠢字两条虫,他就是其中一条被踩得死死的笨虫,自动送上门吃排头。

    「我不和没眼光的男人一般见识。」维丝娜绕过他,笑得很「正直」。「我是维丝娜,你是我家那支狼的女人对吧!」

    突来的大特写令石孟舲猛地吓一跳,倒退两三步,不知道这个显然热情过了头的女人是谁。

    「呃!你……你好。」她求助地望了隐狼一眼,她不习惯太热情到令人害怕的交际。

    「喂!适可而止,别当人家都可以接受古怪的方式。」隐狼很不客气地拉开维丝娜,当面把石孟舲揽入怀中。

    哗!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一大票男人、女人全被点了穴,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双绝不抱女人的手——至少不在人前。

    「你你你……」维丝娜第一次说不出话。

    太令人惊讶了,原来死火山复活的爆发性是如此强烈,和祈上寒那个大醋桶有得拚。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鬼挡墙呀!」隐狼不悦地沉下脸,搂着石孟舲在沙发坐定。

    维丝娜手一撑,跃过椅背,轻盈地落在隐狼身侧的惟一空位,眼中散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邪魅光芒,一只猫爪危险地搭在他肩头。

    「嘿嘿!你的发情期是迟了一点,但总比不到的好,就像女人的月潮……」

    「闭嘴。」他很狼狈地轻拎开她用指尖刮他脖子的手。「她是这次的任务。」

    「噢,任务小姐呀!」她表示了解的头然后……「上床了没?」

    石孟舲猛然被口水噎住,拍着胸口直咳,咳得眼泪都流出来,隐狼心生不舍地轻拍她的后背。

    「你吃饱没事干呀!想吓人挑个好时辰再出来。」末了他还瞪她一眼。

    瞪她?!好大胆的犬科狼,以为猫一定怕犬吗?「珍妮,上茶。」

    珍妮闻言,移动僵掉的双腿忍着笑,且看狐狸如何报仇,她是乐得壁上观。

    「你想干什么?」隐狼防备的瞧着维丝娜。

    防她?!「你紧张个什么劲,来者是客你不懂吗?」她脸一扬,怒脸变笑脸。

    「来,小舲喝茶。」

    「谢……谢谢。」石孟舲迟疑了一下接过茶。「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很简单,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专门扒粪的寻鼠吉莲,你的资料是她挖给笨狼的。」

    笨狼?!

    她略微腼腆地向红发女郎点个头。

    「左边那个是伯爵鸦伊恩,蓝蛇珍妮是刚才倒茶的大美女,我们是这次任务的伙伴。」

    有人不甘寂寞的轻咳两声,不想被忽视掉。

    「噢,对了,于仲谋和文易虔,祈天盟的小喽罗,不用记得太清楚了。」两根大呆柱。

    「我们是小喽罗?」文易虔不满的大声嚷嚷。

    于仲谋比较认命,一把勾着么弟的颈项往楼上走。「请当我们是空气。走吧!补个眠。」

    昨夜他们被临时授命当守门员,只为请狼入笼。

    高赋是有妻室的人,维丝娜特别「怜悯」他有老婆要「照顾」,所以才得以舒舒服服地窝在被窝里温存。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隐狼开始点名。

    「珍妮,你不待在山上赏兰,下山凑什么热闹?」这次任务应该用不上她。

    珍妮一副很可惜的说道:「兰花榭了,我只好下山来「观摩」你的恋爱史。」

    隐狼低咒一声。「伊恩你……」

    「不用找我开刀,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分是死人,而祈天盟是雪儿的娘家。」

    笑话,他可是正大光明地进驻祈天盟,为他的终身大事进行最后的努力,当然顺便看看伙伴的病情「痊愈」。

    独乐不如众乐。

    吉莲不待他开口,眼睛直视着电脑荧幕。「千万别问我,这里是我「夫」家。」如果没逃婚的话,她才是正牌主人。

    狼被群兽围攻,石孟舲虽然有心却无力,她觉得这些人思考逻辑与常人有出入,她不知该如何脱困。

    「你们都是联合国的干员吗?」她想这应该是安全话题。

    「我不是。」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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