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王妃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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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王妃续-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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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背脊挺得笔直的塔纳,仿佛是被人用长矛狠狠的抽一样,抽得他几乎站立不稳,欲要倒下。那两道紧紧相拥的身影,深深的灼伤了他的眼睛,痛得睁开不,看不真切。那颗遗落的心仿佛被撕扯成碎片,让他难以呼吸。而身旁的潜伏着的人,大气也不敢踹一声,害怕一个不小心被那到冷冽的眸光所刺伤。
  “你知道她说什么吗?他们说皇帝已经赐婚,待三军犒赏完毕之后,就会准备婚礼!”他今夜一定要带她离开,即使他昨夜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们那暧昧的身影肯定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不,你骗我,你骗我!”
  “紫儿,你醒醒吧,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只是一介民女,还是一个汉女,他怎么可能接受你,他的身后的皇族又怎能可能接受你,他不会因你一个人放弃他的锦绣前程!如果他真的能接受你,那你们为什么还会分别三年。”赵铎将她紧紧的楼在怀里,下颚抵住她的额头,而倒映在窗棂上的两人的身影从外面看来就是深切的亲吻。
  双拳紧握的塔纳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眼里喷洒着怒火,一个旋身。顿时间潜伏着的众侍卫惊悚的站了起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飘扬在空中。
  只见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幅度,凌空一脚踢开大门。紧接着一声滔天怒吼仿佛将黑夜划上了一道口,直冲云霄,久久回旋不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霎那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动作在僵在半空,三人各有所思,视线交织在半空,气氛诡异得让人胆战心惊。


  第四卷

  第十六章 贬入冷宫

  夜风呼呼吹来,吹乱了那对峙而立的三人的发丝,可是谁都没有理会,只是任清风吹拂。一个雷霆乍震、天惊石破,另一个是泪眼婆娑、凄楚动人,再一个却是横眉怒目、双拳紧握。
  塔纳的出现,无疑于一石激起千层浪,震撼了宋紫和赵铎惶恐的心。而搂着宋紫的手,慢慢松开,表面上静如止水的赵铎,内心早已诚惶诚恐,那属于王者的霸气,不容他在面容上有丝毫的显现。看来他看错了那个该死的公主,竟然中了她的道。不是说宴会没有结束他是不会回来的,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此。他这样的出现扰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不但不能带她走,反而自己都快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他凌迟。
  而宋紫则是屏住呼吸,泪眼婆娑的望尽那横眉怒目的丽眸里,那勃然大怒的眼神里透露着质问,透露着不解,透露着凄楚,让她一战胆颤。她没有做出而对不起他的事情,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质问着她,他是在怀疑她在背叛他吗?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人,不知道鳏寡廉耻的酒酿吗?她的家教让她知道什么是从一而终,她的人格怎能让他这样的质疑?或许就真的如赵铎所说,他从来不没有接受过她,接受的只是两个孩子而已。顿时间她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了无生机,只是一双泪眼与他对视,只能无语凝噎。
  可盛怒中的塔纳早已经是双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四处迸发,那摄人心魂的气势让诡异的气氛里充满危险。她在哭吗?是在为他的出现破坏了他们双宿双飞的好事吗?她就这么快忘记了他昨夜才说过的话吗?他让她陪着孩子留在他的身边,难道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吗?否则她怎会一夜之间将他抛掷脑后。他对她的怜惜,他对她的眷念,他对她的宠溺,难道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他还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长相厮守,白头携老吗?昨夜他才下定决心要和她比翼双飞,才一天的光景,这无疑是对他痴情最大的讽刺。
  “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在我东厢房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来人,将两人带入天牢!”他冰冷语气足以将在场的人冻成寒冰。
  “是,殿下!”顿时间前厅花园里的侍卫们鱼贯而入,将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等一下,放了紫儿,我任凭你处置!”赵铎看着眼前的情势,他没有把握自己全身而退,但只要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有柴烧,但是,紫儿是无辜的,他不能牵涉她,现在他只期待他不要为难她。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谈条件!”看着赵铎对自己的女人充满占有欲,心里堵得发慌。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手!”本欲不想动手的他,却因他的话一下子提起拳头挥了过去。顿时间两个男人在屋子里大打出手,拳脚之间毫不给对方留余地。
  “别打了,你再打他就没有命了!”宋紫看着赵铎明显的占了下风,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冲刺着她的鼻息,让她几度差点晕厥过去。为什么他这么的霸道,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也不听她任何的解释,就这样一意孤行,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在乎和眷念吗?更或许他在乎的只是一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女人而已。
  而听到她嘶声力竭为赵铎求情的塔纳,那颗颤动的心仿佛正被千刀万剐,正被凌迟,痛得几乎快要麻木;仿佛那一拳拳的力道不是落在赵铎的身上,反而像落在自己的身上。
  “塔纳,你住手,你别再打了,你再打下去,他就没有命了!”看着赵铎口吐鲜血,肋骨咔嚓作响,明眼人都知道那是骨头断碎的声音,于是她不顾自身的安危,奔了上去,塔纳强劲的掌风迎面袭来,将她耳旁的秀发震得胡乱飘浮,千钧一发之际,他骤然的收回手掌。在一个箭步挪移至她的身边,将她牵制在自己的臂弯之中,震天怒吼咆哮着:
  “带走,没有我允许谁也不能送吃喝的过去。”
  “是,殿下!”顿时上前几个侍卫,将奄奄一息的赵铎拖走了。只留下宋紫的惊呼声响彻在天际。
  蹙眉低瞅着宋紫,愤恨的大掌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直至开始淤血,惊呼出声,才一掌推开她。“来人,将这女人带入后院冷宫,多隆,让秋菊带着孩子到寒湘阁,不准踏出院门一步。”
  “是,殿下!我这就去!”多隆长叹一气,知道他现在在气头上,只有移步出去。还顺带将屋子的侍卫带了下去。

  第十六章 贬入冷宫(下)

  “不,不,不,多隆大哥……”看着多隆带着众将士离去,宋紫惊慌失措的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冲到多隆的前面,双手伸展挡去了多隆的去路,一双泪眼扑簌的望着多隆,脑袋如搏浪鼓般直晃动。
  “多隆大哥,不要,求你不要去……孩子这么小,怎么能去寒湘阁……”
  “小姐……我……”多隆一脸为难的看着宋紫,也是无能为力。看看哭嚎的宋紫,又看看一脸铁青的塔纳,他不知如何是好?
  “多隆大哥……”
  “小姐,这……”
  “还杵在做什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塔纳看着多隆在那里不知所措,又是一阵愤恨的怒骂。
  “是,殿下!”多隆看了看塔纳,摇头长叹一气。“小姐,对不起……”
  “不,不,不要去……不要去……”宋紫跌坐在地上,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恸哭起来,肝肠寸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嘶声力竭的吼声响遍整个凇湘阁,抽痛了他的神经。“你为什么要剥夺我们母子见面的权利,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残忍的家伙!思儿和念儿才这么小,他们可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寒湘阁,难道在你心里一点也不在乎他们吗……”
  “够了!”塔纳震天怒吼,上前一步俯视着在地上痛哭的宋紫,双拳紧握,一双深邃的眼神望不见底。
  那张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已经狰狞不堪,仿佛是愤怒的夜叉,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紧握的双拳止不住的颤抖着,他怕控制不了自己一手扬了过去,那会要了她半条命。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去思考他为什么这么震怒,反而在这忙着撕心裂肺的来指责他。难道她真的以为他是铁打的心肠吗?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吗?为了她当年狠心的离去,他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不但身心疲惫的布局战争,而且还日夜思念的着,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一句残忍和混蛋可以抹杀的吗?
  “我冷血,我混蛋,我残忍,为什么你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们刚才的行为我在外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他在怀疑她!她非常的确定。
  “什么也没有做,会紧紧的搂在一起吗?依照赵铎的身手他怎么肯发现不了外面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你们!如果你们真是的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他不敢正大光明的来见你,非要在这夜半三更来找你!”
  “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他是清白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他为了你宁愿死,他这样的对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堂堂一个大宋的皇子,为了你竟然不惜自己的生命,你却告诉我你们之间没有事情!”
  “那你呢,为什么琴铮公主深夜造访你却瞒着我!”她不加任何思考的话,脱口而出。“那你又把我至于什么地方?”
  “你说什么?”塔纳那张布满阴霾的脸上,顿时间出现一丝的异样的光芒。
  而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说错了话,立马绷着一张脸回击了过去:“你可以背着与情人见面,为什么我不可以?难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默认了我所见到的一切,是吗?”塔纳一掌将她拽了起来,与他对视着,那双喷火的眸子几乎要把她灼伤。
  “你都已经在心里给我安置了罪名,我有辩解的机会吗?”
  “好,好,很好,我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亡命的鸳鸯去,永远也见不到儿子!”说完松开手掌,她的身子如飘絮般飘然落地,却像磐石撞地般发出剧烈的响声。他冷漠的看着倒地的她。对着大厅一阵怒吼:
  “来人!”他一声怒吼,顿时间凇湘阁的大厅里窜出两个人影。
  “殿下!”
  “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去见她!”
  “恩?”两人一阵错楞,本以为他已经改变了主意。却没有想到结果还是这样。
  “没有听到吗?”塔纳见两人杵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一股怒火从脚底直窜上脑门。“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是,殿下!”顿时间,两个侍卫默然扶着宋紫离开了。一路上两个侍卫一前一后的带路,漆黑无月光的夜晚,更加的凸显了无限的凄凉。此时的她泪水早已经干涸,一张因过度悲伤的脸显得苍白毫无血色,就像了无生机的僵尸一般。
  微弱的月光将那单薄的身影拉得狭长,疾步行驶的踢踏声急促而空洞,摄人心魂。穿过重重曲折迂回的长廊,和深深的庭院,在一个泛着臭味和破旧不堪的别院停了下来。
  家人抬眸环视,虽然月光飘渺若隐若现,但是残破不堪的墙棱仍旧依稀可见,偶尔一阵微风拂来,支离破碎的窗花随风飘摇,处处彰显着这里凄凉和冷静,也对,这样才是冷宫才该有的特质。
  侍卫轻轻的推开院门,顿时间“嘎吱”的声响传入耳膜,那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魔音,让人唏嘘不已。这条北上之路果然是一条不归路,路的尽头就是她的美人冢。然这个地方就是她灵魂的皈依和寄托。
  也许她的前世罪孽最过于深重,今生注定是来还债的,三生石上刻三生,彼岸开花彼岸观,孟婆垂怜赐药汤。
  “小姐,你请这里休息一会,我们兄弟二人即刻给你收拾清扫。”两侍卫一脸的阴沉,只能默叹命运多舛,好景不常。
  “不用了谢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离开吧!”平静的仰望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心如止水,掀不起半点的波澜,两侍卫见她一脸的淡然,面面相觑之后拱手;“小姐保重!”长叹着离去了。
  原以为自己会拼命的哭闹,已理相搏,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出奇的平静,那颗炙热的心仿佛被一潭荡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湮灭,在平静无波的湖水里静静的尘封,就如道姑,远离了红尘的喧嚣,有了常伴青灯古佛的那份雅致,也许唯有此她才可以得到重生。
  斗转星移,白昼替换,王府里死一样的沉寂,所有的人都笼罩在一股浓浓的悲伤里,诡异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起来。塔纳一阵雷厉风行的冲到天牢,吓得天牢的狱卒噗通一声跪地。
  “殿下!”看着塔纳一脸紧绷的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焦虑的多隆,狱卒就知道了十字架上的人不会那么好过了。
  “人呢?”
  “回殿下的话,大刑伺候昏过去了!”
  “带路!”塔纳冷冰的语气比这天牢的温度还要冻人。
  绕过迂回的地下牢狱,在尽头的刑厅里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已经是血肉模糊的男人,塔纳那颗愤怒的心根本没有一点痛快。“招了没有?”
  “回殿下,他死也不招!”狱卒小心翼翼的如实禀报。
  “不招,是吗?”塔纳冷哼,说时慢,动时快。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根草鞭甩了过去,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锥心刺骨的痛呼声响彻整个天牢。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那声音仿佛是赌输赌局的人所付出的代价。一旁的多隆也是俊眉紧锁,他从来没有见过塔纳这副德行,心里不禁替眼前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担心。
  那冷漠的男人,那个愤怒的男人,那个狂羁的男人,那个可以掌控别人生死的男人正义一种玩味的眼神打量着钉子架上的戴着足镣手铐男人,似乎正在享受胜利的快感和愉悦。而钉子架上的男人,也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回视的着他,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仿佛成了一道修饰,不但没有让他摇尾乞怜,反而动摇了他的信念。原来这个这个愤怒的男人的心里不是没有她,按照他这几天的大刑的规格,他就可以肯定。于是讽刺、凄楚且自嘲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塔纳因那讽刺的笑容而抓狂,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出现在她的面千,双手紧紧的拽住他早已褴褛的衣衫。一脸的质问和愤慨。
  “我笑你可怜,笑你可悲,堂堂一个皇子,坐拥三军浴血奋战沙场的英雄,竟然连一个女人也守护不了!”赵铎故意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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