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炼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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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夫人炼成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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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漱衣气坏了,这个家伙真是太讨厌!

不过,她又好喜欢,尤其满足于临睡前听见的感叹——

“漱衣,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

第二天,按照规矩,何漱衣要和谢珩去见皇帝。

可是,昨晚贪欢的厉害,何漱衣虽然因习武而体力上没问题,可是……腰酸腿软是硬伤,走不了路可如何是好?

她向谢珩投去一个“都怪你”的眼神,而这男人却还在温柔的为她穿衣服,脸上一派邪恶的表情,心里却在责怪自己昨晚太孟浪,竟是把她弄成这样了。

鉴于心里负罪感重重的,谢珩全程抱着何漱衣。

两个人吃过早点后,行走在国师府里,遭来了许多偷笑和放光的眼神。

府里为数不多的下人,采取跟踪模式,硬是把两位主子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马车。

尤其是谢天谢地,准备了马车后,就靠在那里不断的张望。一见两人出来了,立马迎上来,高兴的恨不得放上一挂鞭炮。

谢天还说:“国师大人,你看要不是我和谢地,你能娶到这么好的女人作夫人吗?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加薪?”

谢珩心情正好,爽快一笑:“每月加两钱。”

“哈哈,谢谢国师大人!”谢天谢地乐开花。

这次去宫里,一路上两旁有许多百姓围观。

大家都知道国师大人成亲了,也都知道马车里坐着新夫人,许多百姓们想着一睹芳容,可是,即便何漱衣拉开帘子往外看,依旧是戴着面纱,看不见容貌。

但百姓们都说,她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已然惊艳的让人窒息。

谢珩不愿让百姓们都看他夫人,便把何漱衣抱着,让她靠着他的胸膛,双手从她的腰间穿过,一会儿给她递水,一会儿为她按摩,伺候得很是周到。

于是乎,当何漱衣被抱到皇帝的面前时,皇帝又是羡慕她被宠得这么宝贝,又是兴奋的叫唤:“谢珩老弟!你居然把个如花似玉的夫人折磨成这样!朕记得昨晚你也没喝多少酒啊,啧啧,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欲罢不能是吧?”

谢珩冰冷的目光顿时射来,如箭似的,教皇帝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说:“朕开玩笑、开玩笑的。”边说,边还不死心的往何漱衣的领口望,企图看出些痕迹来。

谢珩的视线更冷一层,“你再盯着看,休怪我不客气。”

皇帝只得示弱:“好、好,唉,还真是护食。”

“废话少说,我们已经见过你,要是没别的事便回去了。”

“刚来就要走?”皇帝心想,定是谢珩老弟把他夫人累着了,舍不得她继续在外头,想让她回去休息。

啧啧,这谢珩老弟可真是……如狼似虎啊。

皇帝摆正了脸色,严肃道:“接下来朕要说的话你肯定不爱听,但朕是为你考量。去黑教的总坛见杨显吧,无论如何还是得让你夫人去见杨显,否则落下个轻慢教主的罪名,黑教就不会让你夫人好过了。”

何漱衣明显感觉到谢珩的身体一僵,她看着他,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深恶痛绝,接着,那眼底又涌出了许多种情绪:悲伤、恶心、悼念、悔恨……

她知道,他又在想阿璎和阿琰了,他从不曾真正的放下过去,所以阿璎仍没有下葬,阿琰被埋在哪里他也从不提及。

黑教对他来说,太过恶心悲痛,他不但不愿回首,甚至缺乏回首的勇气。

何漱衣圈紧了谢珩的脖子,坚定的说:“我们不去黑教总坛。”

谢珩的心一热。

“黑教一直都没有让谢珩好过,我们也不必摆出讨好的姿态,”何漱衣在谢珩的脸上亲了一下,“谢珩,不用为了我而踏入你不想踏入的地方,你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就由我来带着你一步步走出。那杨显,不必理会,总有一天我们要和他翻脸的。“

谢珩感动,心潮澎湃,点头,给了何漱衣一道美丽的像是月光射落云层的笑容。

皇帝看着,真为谢珩高兴,同时也更加郁闷为什么这样好的女人就没被他碰上。

“皇兄!”妆公主的声音从殿外响起,只见妆公主小跑了进来。

一看见谢珩,妆公主又是脸色一白,本能的想躲,又见何漱衣被谢珩抱着,才想起来这俩人已经成亲了。

妆公主总算没那么害怕,故意对何漱衣道:“祝贺你做了国师夫人。”

“多谢。”何漱衣颔首。

倒是皇帝打量着妆公主,不爽的问:“你一大早女扮男装是想做什么,先说好别给朕惹事。”

“本公主没有!”妆公主争辩:“本公主只是早上去了趟‘南歌子客栈’,就想尝尝他们新鲜的招牌点心——冰糖湘莲!”

皇帝道:“宫里头什么好吃的没有,还非要女扮男装跑去市井上吃,你真不怕给人看笑话!”

“哼,那是你没吃过,你要是吃过了,会恨不得把那厨子招来御膳房的!”妆公主理直气壮,言罢又道:“话说,本公主在那客栈里瞄到一个男人,长得特别好看!一身澹月色宽袍,发带束发,看着又俊逸又洒脱,可好看了!”

皇帝努努嘴,本想嗤一句“花痴”,却不妨何漱衣乍然惊呼:“是微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被锁,我已经修改并提交了,系统还没有处理完,请大家耐心等待,唉,我也很焦急。顺便说一嘴,请大家收藏下文文,也收藏下作者的专栏哦,治愈下作者被锁文的心吧。。

☆、第40章 老妪再现身

听了何漱衣的呼喊,几人均是一怔。

妆公主更是歪着脑袋愣愣问:“微哥哥是谁?”

谢珩忙问:“妆公主,你是在南歌子客栈的何处见到那个男子?”

“啊?本公主想想啊……噢!在二楼最把东头的那间客房里……没错!天字一号客房,本公主从门口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漂亮的男人在里头写东西!”

南歌子客栈,天字一号房……谢珩记下,对何漱衣道:“我带你过去吧。”

何漱衣点点头,心急如焚。

两个人走得很急,倒让皇帝无奈。他掐着乌纱帽两边的黑带子,朝着妆公主翻了个白眼,“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本公主怎么啦?”妆公主刁蛮的扬起下巴。

“唉!你害朕一件大事没来得及和谢珩老弟说!”

妆公主不以为然道:“怪你自己!不把大事放前面说!活该!”

街道上,谢天谢地驾驶着马车,狂奔向南歌子客栈。

何漱衣坐在谢珩的腿上,被他搂在怀里,一颗心就跟蹴鞠似的,一会儿被踢上去,一会儿又落下来。

之前在花垣打听到微哥哥的消息,便是说他会在腊祭的时候来乾州。今天是十一月初九,离腊祭还有一个月,微哥哥已经提前来了吗?还是,妆公主看见的是另外一人?

不管怎样,她也要去看个究竟。

不算长的路,何漱衣却觉得走了好久。

马车停在了客栈前,谢天谢地在外头守着,谢珩抱起何漱衣,跨过门槛走进去,无视前来招呼的跑堂,直接迈去二楼。

那天字一号房,这会儿门开着,谢珩抱着何漱衣踏入。何漱衣已正起了身子,“微哥哥”三字也已到嘴边,正要喊出,却诧异的发现,客房里没有人。

整间客房都是空的,而且,收拾的干干净净。

何漱衣的心顿时从悬崖上跌落万丈深渊,她来晚了吗?住在客房里的人已经离开了吗?

“谢珩……”她黯然神伤的喃喃。

谢珩也感到可惜,正要应她,却不想客房的门忽然砰的一声关闭!谢珩回头一瞧,心里一紧,下一刻又感受到周围多了一种奇怪的气息。

定睛一看,原本空空如也的客房里,居然多出了一个人。

——那个老妪!

“是你!”何漱衣被摔落的心,陡然燃起仇恨的怒火,“这一次我不会让你逃的,我要你的命!”

“漱衣!”谢珩见她要下来,忙抱紧她。他知道她还全身酸软,哪怕再加上他,也未必是这老妪的对手。

将谢珩的表现看在眼里,老妪苍老的眸子一深,说道:“国师大人,老身有话说。”

谢珩冷声道:“先回答本国师,你先前一直都跟着我们?”

“是。”

谢珩心里一惊。好厉害的人,功夫了得,这一路上他试图感知她的存在,却根本察觉不到。

他再问:“向黑教告密,引他们杀死墨观音和连岳山的人,是不是你?”

老妪不答,反是看向何漱衣,眸底又出现了那种哀怜,“你……真的不记得老身是谁了?”

“笑话。”何漱衣的表情冰冷而肃杀,“灭门之仇刻骨铭心,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

老妪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戴着的一枚白色镯子。

这镯子引得何漱衣大惊,谢珩也睁大了眼。

“漱衣,那镯子和你戴的是一样的。”谢珩道。

何漱衣惊呆了。这镯子,是微哥哥为师门的兄弟姐妹们配的,是他们梨花谷的饰品。这个老妪,怎么也会有?

何漱衣质问:“你杀了我的同门,还夺走他们的镯子……原来你不但丧心病狂,且如此贪图不义之财!”

老妪苍老的脸上,显现一种极为痛苦的表情,她哀叹:“看来,不论老身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国师大人。”她看向谢珩,定定的,问道:“你能护漱衣周全吗?”

谢珩不解她何出此言,却坚定的答:“必当如此,本国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有你这句话在,老身至少能放心一点。”老妪加重了语气,“你身为湘国国师,答应了老身的事,就当一言九鼎。你一定要让漱衣开心的生活,你必须做到!”

话落,不等谢珩回答,老妪便身形一闪,飘出窗户不见了。

何漱衣探出身子,悲愤的表情变成了失落和悔恨。她再一次看着老妪从她眼前逃跑了,她背负着累累血债,却屡屡被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什么也做不了!

“谢珩……”何漱衣的眼睛湿了,难受的想哭。

她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觉,明明那么恨老妪,那么埋怨自己的无能,却又隐隐觉得,那老妪有种她极为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仅因为老妪亮出镯子,她就会产生这种感觉?相比仇恨,这种熟悉感反倒来的更真实。

“漱衣,别难过。”谢珩柔声在她耳边低哄,“你的微哥哥可能还没有走远,我们去问问掌柜,看能不能问到他的去向。”

何漱衣点点头,任着谢珩抱着她出去。

在离开这间房间的时候,她忍不住回望,半开的窗子那里,窗帘微卷。想着那老妪临走前对谢珩的嘱托,何漱衣喃喃:“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很想说她何必假惺惺,可是,她说不出口。

谢珩也觉得古怪,从第一次见那老妪起,他就发现,她根本不想伤害漱衣。那她为什么要灭了梨花谷,还一直跟着漱衣呢?

谢珩不言,抱着何漱衣拐过走廊,走下楼梯。在这楼梯上,可以尽观一楼的一切。

何漱衣看了眼楼下那些食客,心里怅然,余光里却忽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子,背对着她,他和微哥哥一样,穿着宽松的澹月色广袖深衣,墨发用发带随意的束在脑后,那发带上有琉璃花纹,那是微哥哥最常用的花纹……

这一瞬,何漱衣激动的几乎要大哭,两年的寻寻觅觅,那种种心酸,那一次次的失望,所有的情绪尽数化作一声呼喊。

“微哥哥!”

食客们全都朝她望来,而那个男子,也回头看向她,同时带着笑意问道:“这位夫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里带个‘微’字?”

何漱衣如遭石化,刚刚飞起的心,顿时被砸到地上,砸了个血肉模糊。

不是,这个人不是微哥哥!

再接着,她听见男子和谢珩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

“国师大人?”

“子谦?”

何漱衣还没能失望中回过神来,又因谢珩的表现而愕然。

她喃喃:“你们……认识?”

谢珩“嗯”了声,道:“他叫子谦,是阿琰的莫逆之交。要论渊源,他反倒和你更深一些。”

和她的渊源深?何漱衣很快就明白了是哪方面的渊源。这个男子,应该也是七花谷的吧。

谢珩抱着何漱衣走下楼梯,没有理会那些好奇的食客,来到那男子的桌子旁,把她放下,随后自己也坐下来。

离得近了,何漱衣方看清楚,这男子其实还是个少年,看着和她年纪差不多。神情懒懒,悠闲自得,腰间佩一支翡翠短笛。虽然稚气未脱,却已出落得丰神俊逸,想必日后定是个倾倒众生的美男子。

更令何漱衣意外的是,这少年还有个伴儿,是只乳黄色的雪貂,这个颜色的雪貂很少见。

这一人一貂的面前,各有一晚南歌子客栈的招牌点心“冰糖湘莲”,这雪貂正趴在桌面上吃的津津有味。

“它叫闪闪。”少年抚过雪貂的皮毛,声音因为慵懒而略显粘稠,“它是一只罕见的雪貂,乳黄色的皮毛,能通人性。”

闪闪听言,昂头,朝何漱衣和谢珩挥了挥爪子,“嗷嗷、嗷嗷!”

大概是在打招呼。

“掌柜的,再来两碗冰糖湘莲,账算我的。”子谦懒懒的招呼了掌柜,笑嘻嘻说:“十一月了,按说莲子早不新鲜,可这家客栈很有本事啊,还能把冰糖湘莲做的这么好,喝起来也不觉得凉胃。”又对谢珩道:“谢琰的忌日快到了,我正准备去武陵源给他上坟呢,不想竟在这里遇到了你们,嘿嘿,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国师大人,最近还好吗?先跟你道一句恭喜新婚。”

看得出来,谢珩面对子谦,是亲近的,眼底还流露出对谢琰的怀念,“你说的是,一转眼又是一年,快到阿琰的忌日了。阿琰的那块玉佩,你可还带在身上?”

“当然啊。”子谦取出脖子上的那块玉佩,这是一块形似祥云的蛇纹石质烟白色点红纹岫玉,玉中隐约像是藏了条金龙。

至此,何漱衣已然明白,妆公主在客栈见到的人,不是微哥哥,而就是这子谦。

她心里百转千回,本就被那老妪弄得怅然,现下听了两人的话,更是为谢珩感到难受。

她幽幽道:“如果不是遇到子谦……谢珩,你还不准备告诉我阿琰被埋在哪里吗?连他的忌日,你也不敢面对……”

谢珩被戳中心事,哑口无言。

☆、第41章 白教教主

子谦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打转,便明白了什么,嘴角噙起洞若观火的笑,无所谓似的把话题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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