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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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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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欧阳琛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干爽简便的墨色睡袍,坐在书房里看文件。
“方便进来吗?”叶轻敲敲他的门,也不等他回答,就婷婷地走进门,倚着门框说,“我们喝酒吧。”
三杯清酒下肚,叶轻的脸颊便红彤彤地,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转了一圈:“这是我买了新衣服,好不好看?”
飞扬的裙角在欧阳琛的眼前划出一抹水汪汪的浅蓝色,在灯光的映衬下,就像是夕阳迟暮里蝴蝶翩飞的剪影。
怕她摔倒,欧阳琛眉头微微皱起,抬起手把她拉下来:“你想说什么?”
“你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一针见血的,一点情趣都没有,”叶轻没好气地别了他一眼,而后软软地靠近他怀里,看住他一派天真地说,“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
欧阳琛看住她,淡淡地说:“你喝多了。”
叶轻仰起脸凝视着他,继续说:“上中学的时候,我看过一本书,叫《傲慢与偏见》,在那本书里,女主角曾对男主角说过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我不告诉你!”叶轻狡黠地一笑,眼泪却无声无息地滑落。
“好了,别喝了,”不知过了多久,叶轻喝得困倦了,被欧阳琛抱进卧室。似是怕吵醒她,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被角,又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轻声说,“睡吧。”
他转身就要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叶轻的心却蓦然一紧,她倏然睁开眸子,坐起来从背后抱住他:“欧阳……你爱我吗?”
正文 36,这世上,只有一人全无保留地为你
欧阳琛一顿,原本平静的俊脸却攸地黯沉下来,他转过身,冷冷地推开她的皓腕:“你喝醉了。”
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叶轻如梦初醒,低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她真是傻啊,怎么能鬼使神差地问出这样僭越的问题?他和她的关系,本来就是模模糊糊的一张纸,上面只写着“男欢女爱”四个大字,就算会日久生情,也只是某一瞬间的怜惜和习惯而已。
这下她犯了大忌,同时她也很鄙视自己,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问他这些?可是莫名的,她竟然觉出一点点心酸。
欧阳琛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嘭”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叶轻的心门也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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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周晋雅喝了一口握在掌心里的拿铁,烫烫的温度令她的舌齿一缩,禁不住皱起秀眉。
沈安妮看着她,忍不住开口:“晋雅,你怎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周晋雅漫不经心地剔着旁边的牛奶罐子:“爸爸让晋诺在凯旋广场的竞标会上抢标,他倒好,竟然和北辰联手,把凯旋广场炒到天价上。这下可把爸爸气坏了,原先说好要让给龙腾的凯旋广场,现在也不舍得抛出手了。”
沈安妮意味深长地说:“那这么说,你和易北辰的婚事,就更难办了。也不知道周少是太蠢还是故意的。”
周晋雅微咬着唇,沉吟着:“先前他利用叶轻把舅舅拉下水,说是为了替我隐瞒当年做假证的真相。还说舅舅这几年锋芒太露,已得罪了不少人,自家人做起这件事,总比有一天被别人揭发了强。按理说他这么做,是希望我和北辰结婚的。晋诺人不笨,他没有道理把凯旋广场的事弄砸了,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安妮有些不解:“你是他姐姐,周董又是他父亲,他没道理跟你们对着干呀?”
“以前发生过一件事,让他跟爸爸的关系一度势同水火,可是他从小就粘着我,一向都对我信赖有加,也没有什么动机……不过,最近一年他变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大了还是怎么的,不喜欢回家,对我也是时冷时热的,该不会是——”周晋雅思忖着,忽然就眼光一亮,她微微眯起眸子,“我们来想一想,假如我和龙腾联姻,获利最大的就是我和远夏,而他……爸爸一向不待见他。难道说,之前他帮我做的那些事情,都只是一个局?这个臭小子,不会连他姐姐都敢算计吧。”
这么说着,周晋雅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安妮,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查查这个臭小子最近都跟谁接触得比较多,尤其要查钱永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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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叶轻醒来时,欧阳琛已经不在了,朱管家说他一大早就坐飞机飞回了美国总部,紧接着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再回来。
一个人在家里百无聊赖的,叶轻难免觉得烦躁。下午左右是没事,她照例去了医院看望妈妈,谁知护士竟通知她说——就在刚才,她/妈妈已经被转到隔壁栋的VIP病房了。
她惊讶地睁大眼眸,焦急地寻问那个护士是谁转的。
小护士笑盈盈地指了指她背后:“就是这位先生喽!”
叶轻微微一愣,转过身,欧阳琛就站在逆光的窗口,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眼眶有些内凹,下巴上青荏隐约,应该是刚下飞机。
医院里,四溢的八四味道悄无声息地在时空中凝固了,并且越来越浓郁,直刺得人鼻尖酸涩。叶轻手指紧紧攥住病单,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一阵恍惚,似是有一生那么长,却只是一刹那。
看过妈妈后,欧阳琛说坐飞机闷得头疼,让老钟自己开车回去了,索性医院离别墅也不过四站路,并不算太远,叶轻只好陪他散着步回家。
路上,欧阳琛一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长话短说,我去美国时顺便帮你联系了一位医生,他治疗像你母亲这种情况的昏迷很有一手。你母亲的情况我已经简单告诉他了,他现在有些忙,办好签证手续后,过几个月会来这边会诊。还有,我替你请了一个看护,你一个人天天往这边跑太麻烦了。”
叶轻咬咬唇,一时五味陈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是铁石心肠,不可能不感动的。到最后,她深深呼吸,主动地揽住他右边的手臂,秀首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欧阳琛的身形顿了顿,点头说:“也好。”
叶轻低低“嗯”了一声,又问他:“去哪里吃?”
欧阳琛想了想,随口说:“就去你平常去的地方吧。”
“你确定?”叶轻稍感意外,慢慢地抬起眼睛。
欧阳琛没再说什么,只是像哄孩子似的揉揉她额顶的发丝,算是确定了。
路边的夜市小摊上,叶轻觑着欧阳琛紧皱的眉头,忍不住开口问他:“这种东西你一定吃不惯吧。”
欧阳琛有些怔怔地注视着手里的羊肉串,倏地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小时候我家里很穷,于我,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在路边摊上买一串烤羊肉,可妈妈觉得奢侈,总是不舍得给我买。有一次我馋得紧,就偷偷把家里的存钱罐砸了,拿出一大把硬币来到隔壁街卖羊肉串的摊位上,买了十几串烤羊肉。”
难得听他说起自己的童年,还是这么顽劣不堪的童年,叶轻有些讶然:“我猜——后来阿姨一定发现了。”
欧阳琛微垂下眼眸,看不出是什么神色:“没错,后来还是被她发现了,她掂着板凳打我,说我不争气,是个偷东西的坏孩子。我被她打得遍体鳞伤,哭着跑出家门,其实那时候我才四五岁,还没走几步就迷了路,我一个人蹲在街角里,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心里也越来越害怕,我以为她再也不会要我了。”
“后来呢?”
“后来,妈妈一道街一道街地找我,沿途一路喊着我的名字,在找到我的时候,她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还主动给我买了好多烤羊肉,”欧阳琛手一顿,掌心里的那串羊肉就这么停搁在盘子里,发出“叮”地一声脆响,“当时我就这么蹲在马路边,一边哭一边吃,吃了好久才把它吃完,那是我这辈子吃得最美味的一顿饭了。”
叶轻听得有些伤感,不由也想起了自己卧病不醒的妈妈,不论富贵贫*,人都只有一个妈妈,只有这一个人会毫无保留地对你好。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跟欧阳琛更近了一步,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柔声问:“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你的家人呢。阿姨现在怎么样?在美国吗?身体还好吗?”
“她已经死了。”只是一瞬间,欧阳琛的黑色瞳仁又变得深不见底,隐隐透出一丝凌厉的寒光,却又无边落索。
“对不起。”叶轻惊得睁大眼睛,又迅速垂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什么,吃饭吧。”欧阳琛慢慢呷着啤酒,眼里的软弱也跟着稍纵即逝,只剩下坚石般的冷锐。
这顿饭结束时,叶轻想打破眼前的沉闷,让他开心一点,就扬起手特别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结账。”
欧阳琛像见鬼似的看着她:“怎么今天这么主动,想请我吗?”
“是啊!我请客,你掏钱!”叶轻调皮地眨了眨眼,趁他不备时从他的大衣兜里掏出一个爱马仕的黑色钱包,打开来一看,顾盼辉然的雪眸却蓦地顿住,与此同时,不可置信的惊慌直*身体。那里面,竟然夹着一张她上大学时的照片。
莫名的,她只觉得胸口蓦得一紧,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针刺入,她拿着那个钱包抬起头,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这是哪来的?”
正文 37,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欧阳琛的眼眸一紧,伸出长臂拿回自己的钱包,淡淡地说:“我想要的东西,还有拿不到的吗?”
叶轻语塞,他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却总让人觉得敷衍。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欧阳琛揽过她瘦弱的肩,唇贴着她的雪耳微微撕磨着:“连你的人都已经是我的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灼热的气息扑朔似倾燃的火苗,一寸寸地蹿上脖颈,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这样亲密的行为,叶轻只觉得脸上一阵辣红,只想拉着他赶紧离开,也就作罢了。
清晨,周家大宅里,气氛紧张得像张满的弓弦,唯有一阵风悄无声息地蹿进窗户,鼓入窗顶宽大的幕帘,低低呜咽一声,仿佛是所有宣泄的唯一出口。
“你这个败家子!”周晋诺刚一踏进家门,就被周百雄拿照片气势汹汹地摔了一身,“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一件也做不好,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倒是不顾脸皮地去招惹。你给我好好想清楚,你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才会对你更有利。现在,我命令你,马上跟这个乱七八糟的女人断绝关系。”
周晋诺看清了照片上的自己和可岚后,一边的俊眉微微挑起,黑眸里衍射出危险的光。思考片刻后,他仰起脸满不在乎地一笑,像是一种挑衅:“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玩玩而已。怎么爸你忘记了?当年妈还在世的时候,你不就是这么玩的吗?”
“你说什么?”周百雄盯视着他,刹那间怒火已燎了双眼,狠狠一巴掌照着他的脸颊劈下去,“我周百雄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像话的儿子!”
周晋诺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满眼不屑地看着他:“当年爸爸对不起妈时,爷爷也是这么对你说的吧。既然爸爸这么放得开,我又为什么要做你名誉的牺牲品?”
“你这个混账东西!”
周百雄气得脸色铁青,青筋暴起,眼看又一巴掌就要落下里,一直站在旁边的周晋雅却赶忙跑过来,横在两人中间,“爸,您先别气,有话好好说!”
她说着,又扭过头小声劝周晋诺:“晋诺,你先走吧,爸这边我来帮你劝。你放心,姐姐心里是有分寸的。”
“咱父子俩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爸,那我就先走了。”周晋诺深深看了周百雄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就离开。
“你最好永远也别回来!”
周晋诺走后,周百雄气得猛拍桌案,周晋雅帮他抚了好几下胸口,他才渐渐缓过来:“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个逆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丢人的事。”
“我也是不希望眼睁睁地看着晋诺一错再错下去,才忍不住告诉您的,”周晋雅弯下腰,将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一张张捡起来,“不过……虽然我跟爸爸一样,希望晋诺能堪重任,将来顺利接手咱们远夏的所有业务,可是就眼前来看,事实大概不尽人意。”
她还记得一天前,沈安妮告诉她,周晋诺最近并没有跟钱永霖接过头,但是,他却经常夜宿在一座海边别墅里,而那座别墅写的竟然是“秦可岚”的名字。
“小雅,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周百雄锐利的眼眸一转,聚焦到周晋雅的身上,“不过如果是你和北辰的婚事,就不必再说了。我肯给易兆龙这个台阶,他却不给我这张脸,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别忘了,当初是谁把咱们远夏逼出京城的!”
龙腾和远夏原本同为首都的知名房地产商,平日里虽然彼此礼遇有加,但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三年前,远夏因老城区的强制拆迁事件而陷入纠纷,易兆龙不知从哪里得到不利于远夏的商业机密,并以此为胁迫,劝说周百雄放弃老城区的工程,暂时把发展重心放到沿海一带,避避风头。虽然表面上周百雄对其感激有加,可实际上,这件事一直是周百雄的心头之恨,他是立誓一定要把这个仇报回来的。
谁知这个不争气的女儿,竟然非易家小子不嫁!说到底,他这两个孩子,竟一个比一个不成气候!
“爸爸,我之所以希望您能极力促成我和北辰的婚事,并不单单是因为我喜欢北辰这么简单,”周晋雅毫不畏缩地看着他的眼睛,同时语调中带了一丝奇特的轻妙,“上次跟北辰回京探望时,我发现易兆龙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周百雄眉头微微挑起:“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爸爸不觉得奇怪吗?易兆龙从来舍不得让他的宝贝儿子抛头露面,这些年却甘愿放手,将龙腾的股权一点点交给易北辰,”周晋雅秀眸微转,莞尔而笑,“其实原因很简单的,早在两年前,易兆龙就因为突发脑溢血,瘫了。”
周百雄目光一沉:“你是说两年前的那件事——”
“没错,”周晋雅笑着说,“这件事易家人都瞒的天衣无缝,要不是这次去首都时我多留了个心眼,让人去调查了下,也不可能知道。总之,易兆龙现在瘫痪在床,也不晓得能活多久,现在整个易家就靠易北辰的妈妈朱明翠在撑着。爸爸难道不觉得,只要我和北辰结婚,想得到龙腾就如同探囊取物那么简单吗?”
看到周百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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