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4之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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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4之安然-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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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定在中式餐厅,谈话方便。

两人早就在Z市雪山“撞”成了相识,邹晖又是个人精,相处还算是轻松愉悦。

菜上来了,邹晖抽了两双筷子出来,掰开后仔细摩挲着去掉竹屑,直到磨得差不多了再递给对面的女人,“喏。”

“谢谢,”肖安然笑了笑,“邹公子,没想到你还这么绅士啊。”

邹晖笑着摸了把下巴,“对待未婚女人要像对待女儿一样贴心,对待已婚女士要像对待老妈一样贴心,永远不变的准则。”

肖安然噗嗤笑了,“还真是这个理。诶,邹晖你打哪学来这些歪门邪道啊?”

邹晖嗤笑道:“这也叫歪门邪道?我回国后可是收心了许多,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可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安然夹了块干笋到他碗里,“得了吧,你就吹。”然后扬扬一旁的另一双筷子,示意刚才那双筷子她没用。

“你用了我也不介意。”邹晖夹起笋吧唧吃掉了,“我偶尔沾了一些花花草草,老大Zon才叫片叶不沾身……”

邹晖酒品不好,几杯白酒下去就不行了,叽里咕噜了以前的光辉事迹一大堆,怎奈回国后受亲爷爷亲奶奶虐待,嘤嘤嘤干嚎着抹了把泪。在肖安然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说了一些Max的事,Max突然让她来见邹晖,不就是给她机会让她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么?这个女人,聪明到阴险。

五年前苛钟逸海底潜水,到了夜间都找不到人,当时邹晖出去逍遥了不在苛钟逸身边,邹晖现在说起来都觉得对不起Zon,又抹了把干泪继续叨叨,“那时候幸亏Max在,Max才十八岁,她从小怕水,那次却跟着游艇一直找他,到晚上了游艇上的人说没希望了不找了,Max就蹲在甲板上哭,对他们跪着求他们找,于是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找到Zon,Zon被海里的有毒的海蛇给咬伤了,在一处浅礁上躺着,再晚来就差点死了……

后来我们成了好兄弟啊,其实吧,我看得出Max的心意,你知道的。”

邹晖很没有形象的打了个酒嗝儿,把手放在肖安然肩上,“苛钟逸那时候应该是,是喜欢她的吧。”

肖安然心里不是滋味,他们相处了近四年的时光,Max四年的执着,她拿什么来比,唯一依仗着的不过是他还爱着她……

她忽然冷冷地拨开邹晖的手,“你没醉。”

邹晖突然坐起来,“我装的就那么不像么?安然,我看着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了Zon,Max她都能对别人下跪,自问我做不到,我于心不忍,你能不能——”

“不能,”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要用Max多爱他来讽刺我对他什么都没付出,未来的路还那么长,过去的早已经过去,谁也不能保证将来能发上什么。而Max在他身边待了四年都不能和他怎么样,你扪心自问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不爱她。如果对别人下跪能挽回一个人的性命,无论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私人感情,与我何干?不要用她的爱来衡量我的爱。不好意思,我爱他,不可能放手。”

一口气说完,就拿着包欲走。实则,是想逃,她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建立在他深爱她的基础上,如果某一天他动摇了,她拿什么来和她比。

邹晖眼里早已经是一片清明,“真是,固执的女人啊。”

肖安然站起来笑笑,“谢谢。”

“不过,你就那么肯定,他们之前没怎样?”邹晖的声音幽幽从背后传来。

肖安然脊背一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单子我买了。”

她挎着包抱紧双臂在街上慢慢游荡着,夜里的市区到处是烧红了的火光,映在笑着、哭着、面无表情的、虚假着的、真实着的脸上,她不知道她此时是什么样子,一个被抽了灵魂的落魄女人?她嘴角噙着自嘲的浅笑,深吸了一口气,朝前走。

“嘟嘟。”身后传来一阵喇叭声。

她心下一动,转身一看,是她的男人,苛钟逸把车停在路边,一贯利落优雅地下车,靠在车边看着她,如墨的黑瞳似是要把她吸进去。

这个世上,没有其他男人在十八岁生日时送她一束香槟玫瑰;没有其他男人默默看了她跳了那么多年的舞;没有其他男人申请一个微博号偷偷关注她;没有其他男人在野外测量的时候救她安慰她偏袒她;没有其他男人能吃下她不吃的蛋黄然后对她笑……

溺毙进他的温柔里吧,她跑上前去,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换来的是更热烈更急切的回吻。

路上甚至有刚下自习的学生拍照,知道有手机咔擦的声音肖安然才醒悟过来。

苛钟逸低声笑了笑,把她拉到车里,一踩油门车子便飞驰出去。

人群里,有刚谈完生意的许泽。过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心脏还是躁动不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么?他突然在某个车位上扫到了一个人,鬼使神差地他走上前去敲了敲他的车窗。

邹晖降下车窗,对他笑笑,“许总监,别来无恙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男人啊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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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辞呈

苛钟逸直接把车开到了他公寓。

“先别。”肖安然推着欺身而来的苛钟逸,她被抵在狭侧的门角;呼吸不能;“我先去倒口水喝。”

她掐了一把他的腰;逃离到安全范围。

苛钟逸无奈一笑,平复体内的躁动;看着她换鞋。

肖安然看见鞋柜里多了双女鞋;粉色麦兜小巧可爱;就和小麦放在她家里的一模一样。不安、愤怒、醋意瞬间从心底漫上喉咙,这算什么?

转身苛钟逸已经换好鞋去倒水喝了,他握着水杯靠在阳台门上,身长玉立;仿佛与外界的纷扰隔离,寂寞而苍凉,她突然觉得,她不懂他,除了他的感情,她不知道参与了他世界的哪个部分,现在连感情都变得斑驳不全。

她把棉拖放到原位,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他走去。

“苛钟逸?”她朝他一笑。

苛钟逸神色一凛,喝尽杯中最后一口水,走了过来,把茶杯放到桌上,“你有事要问?”

肖安然不语,只是看着他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她不相信凭他那么高的情商他看不出来最近他们的感情正面临危机,为什么开口坦白的不能是他,而是一个满身都是醋味的女人。

“要不要准备个搓衣板?”苛钟逸笑了笑。

她却笑不出来,聪明的男人抑或是心里根本就没鬼的男人?她不知道,智商的博弈和情商的博弈败的都只会是她而已,呵,她自嘲般笑笑,一个,弱势的女人。

“我知道你最近为了我和Max之间的事情不痛快,或者是心存疑虑,我认识了她四年,四年之间我都没对她动过心,现在更不会,我们在国外相互扶持了四年,我当她是妹妹,我不知道她对你说过没有,几年前我潜水遇难,是她救了我,这份情我苛钟逸会记得一辈子。”

而且,那次潜水后来的事故造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苛钟逸没说,只当是欠她的。

“这次猎头公司找不到合适的秘书,她正好回国,和我和邹晖都有交情,所以来帮帮我。你知道她不会在一个国家待的超过一年的时间,所以……”

“所以请我放心?”她惨然一笑,苛钟逸你何其残忍,让小麦用一年的时间来消磨我们半年多的感情。

“好,我放心。”嘴里说出来的话最终和心里所想的背道而驰。如果她一味的纠缠不休,换得的只是更多的裂痕。而且,Keying需要Max,至少Keying和邹晖合作的时候需要他,肖安然的妈妈也不希望看到她和表姐之间的争斗。总之,这场仗未打,她就输了,她能抓住的只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而已。

其实,他才是最后的胜券。

苛钟逸看她由一副憋闷突然到目光灼灼的样子,吓了一跳,“善变的女人。晚上和邹晖吃了吗?”

“我不是善变的女人,我是小心眼的女人。刚才在他那气饱了,你别转移话题。”或许,示弱才是最佳的方案。

果然,苛钟逸正襟危坐,“好,你问吧。”

“那粉色麦兜鞋是谁的?”

“Max的。”

“她来过几次?”

“就一次,她喝醉了,还是和邹晖一起来的。”

喝醉了偏偏找你这来了?也对,邹晖一直撮合他们两,邹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横亘在她和苛钟逸之间,一颗不能拔掉的毒瘤,谁让他是邹家的孙子呢,恨又恨不起来。

“那她还带着拖鞋?”

“当时她包里正好有两双。”苛钟逸立即呛声。

“一双在我家里。”

“你们以前很亲密,就是说像在超市那般亲密。”话说出口,她突然后悔了,答案是肯定的,要不然一个动作怎么那么行云流水?

苛钟逸沉默了三秒,“其实没有,按照国外的习俗,我们拥抱比较多,还有,我只把她当小妹妹而已。”

可是她不把你当哥哥。她笑笑,“去跪搓衣板吧。”是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掩盖情绪,或许是Max教她的,明明那么痛苦可笑的就是无懈可击。

“跪床尾可以吗?”

一愣神的功夫,苛钟逸已经走到她面前……

***

夜半两人才刚睡下,苛钟逸出去在阳台上点了根烟,夜凉如水,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他爱里面的女人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却欠Max,欠得太多,顺风顺水的几十年,他这一次犯了难……

肖安然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等,一颗一颗地数着钻。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被一阵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打断。

苛钟逸把烟头摁进盆栽里,一阵心烦意乱。

刚开门Max就带着一阵浓烈的酒气倒在他怀里,“Zon,I miss him,I miss him so much,he was so young,I ot fet that ……”

肖安然就套着他的衬衫,赤着脚站在卧室门外,看着他架起Max把她放到沙发上,动作小心地保持着距离,或许只是因为她就站在他背后而已。

她走上前去倒了一杯温水喂她,Max眼神迷离,像是要看清眼前人是谁,推着杯子说:“No。。”

肖安然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放,胸腔里的愤怒似是要随着这摇摆的水泼洒而出,“你去煮一杯蜂蜜姜茶过来,我来照顾她。”

“好,怎么不穿鞋?”他皱着眉问到。

她明明白白从他眼里看到了心疼,不知是心疼的是她还是Max。

他从匆忙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鞋俯身准备穿到她脚上。

肖安然突然把脚缩回来,“苛钟逸,这不是我的鞋。”

苛钟逸手一顿,周身气压低得吓人,片刻地怔忪后脱下自己的鞋硬是穿到她脚上,“你体寒,不能不穿鞋。”

说完边便赤着脚踩上冰凉的地板去厨房煮姜汤。

Max此时却是完全清醒了,清清楚楚看到了她四年的付出抵不过眼前才和他相识半年的女人,不,她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她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合上眼,嘴里轻哼着歌谣,“My little boy,baby boy,don‘t ba afraid,mom is here……”

安然正在给她盖毯子,只当是一首童谣而已。

***

第二天苛钟逸和安然醒来,Max已经叠好毯子走了。

上班时Max依旧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该忙的依旧是有条不紊,丝毫看不出昨晚的宿醉。

自那晚过后,肖安然和苛钟逸间似乎隔阂更大了,表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恩爱如初。解释,从哪里开始?索性不解释了。

Max却是看的明明白白,时常出入肖安然家和苛钟逸一起蹭饭。

某次却是见到了肖安然久不出现的闺蜜蓝筝。

蓝筝对肖安然眨眨眼,“你这个笨蛋,我是来救场的。”

难得有这么多人,陈英弄了一桌子家常菜菜,水煮龙虾,清蒸鲫鱼,麻辣鸡翅……

“啊,有我最喜欢的麻辣鸡翅,阿姨做的菜最好吃了。”蓝筝准确无误地夹了一个鸡翅送进嘴里。

陈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你会说话,以前肖叔叔在的时候你说他做的菜最好吃,现在说我做的菜最好吃。”

蓝筝嘻嘻地笑了,“那是嘛,唉,可惜安然没遗传你们两的好厨艺啊。以后安然和苛钟逸结婚了谁煮饭啊?”

苛钟逸正在盛饭,差点被阶梯绊了脚,“就吃过一次她煮的,勉强能下咽,以后当然是我煮。”苛钟逸融会贯通,学东西的技术是一流一流的,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厨艺就远超安然。

“哈哈,期待苛总成为家庭煮夫。”蓝筝余光瞥了瞥Max,发现这女人真能装,面色短暂地僵硬后又如无其事地吃菜。

“苛总啊,是不是昨晚上操劳过度,膝盖都不管事了?”蓝筝继续炮轰苛钟逸,矛头却直指一旁的Max。

“你少说两句,待会被我妈听见了。”肖安然塞了一块肉到她嘴里。

蓝筝嚼吧嚼吧咽了,又继续说:“好了,那就是跪搓衣板的行了吧。”

苛钟逸看了看肖安然,宠溺一笑,肖安然则是回头瞪了他一眼。

Max一直夹菜一直咽,想把心里的苦水也一同咽下去,为什么她就走开了半年一切都变了样。

陈英又端了一盘菜上来,“小麦,还吃得惯吗?”

Max笑道:“吃得惯,您少弄点菜吧,很好吃的,比我妈弄的中餐好吃多了。”

“那就好,多吃点。”

蓝筝扒了几口饭,继续插科打诨,一番不气死Max不罢休的气势,“苛钟逸,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还有什么时候生小孩啊,我还等着做伴娘,做干妈呢,嘤嘤,你是不知道哇,我一次伴娘都没做过呢,准备把第一次献给安然,你说啊,到时候蓝家大小姐做你们的伴娘,多轰动啊,渍渍,那场面太美,我都不敢看。”

说完便咬着筷子,目光在苛钟逸和肖安然见穿梭。

一遍的Max此时也是屏住呼吸,指尖有些颤抖。

苛钟逸放下碗,伸手帮肖安然抹掉嘴角的一颗饭粒,“我倒是随时都可以,看她了。”

这句话,既是对安然和陈英的承诺,也是对Max的表态。

“哈哈,”蓝筝拍拍苛钟逸的肩膀,“到时候我给你们准备大红包啊,伴娘我当,你儿子的干妈我也要当。”

苛钟逸叹了口气,“我儿子要是有你这样的干妈……”

“啪嗒”一声,Max的筷子不小心掉到大理石桌面。

蓝筝不满意的轻哼,“有我这样的干妈怎么了……”

Max捡起筷子顾不得擦,一直在吃,仿佛把胃胀破了,心就不会滴血,“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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