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皇逗美人(轩辕四皇之白虎篇)(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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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皇逗美人(轩辕四皇之白虎篇)(典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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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到指头了,那可是很疼——”

话还没说完,坐在织机前的海棠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呼。

“啊!好痛!”海棠惊叫着,眼睛里疼出了泪水。她一个不留神,竟然把左手的指头给“织”进布里去了,丝线陷入皮肉里,疼得她哇哇乱叫。

“就说要小心点的啊!这是哪家的姑娘,不但粗心大意,手又拙,这样怎么找得到婆家?!”女工们七嘴八舌,纷纷围上前来,想要帮忙解围。

一个高大的身影踏上前来,众人愣住,在认出那男人的瞬间,全都吓得全身僵硬。

“啸王。”女工们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其他女工也惊觉,连忙在原地跪下,几百人一同跪下的画面报是壮观。啸王一向只在外头察看新样绸子,为何今日会踏进织场?

轩辕啸站在织机前,深邃的眸子盯着坐在织机前的海棠,严酷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莫可奈何。

“呜呜……你还在看什么?快点来救我啊!”海棠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都是他啦!一来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连带的让大家看见她出丑的模样,她的脸全丢光了。

“你在搞什么鬼?”他皱起眉头,走上前去。虽然口气严厉,动作却是轻柔的,轻轻一挥刀,就裁断经线,救出她倒霉的手指。

“我只是想学学怎么织布,哪里知道这张织机这么难控制?”她无辜地说道,被从织台前抱了下来,娇小的身躯贴近他宽阔的胸膛。他高大的身躯,就像是她的避风港,只要倚靠着他,她就感到一阵心安。

“要能单独控制这张织机,起码要学上七年的时间,你半点皮毛都不会,上了织机只会浪费丝线。”

他揉着她的手指,仔细地看着。柔嫩的肌肤虽然泛红,但是幸好没被绞伤,不会有伤口。“疼吗?”他又问道。

“呜呜……”她含着泪直点头。指尖都泛红了,怎么会不疼?他问的是什么废话啊!

他轻抚着红通通的指尖,之后将细嫩的指放到唇边,伸出舌来轻舔,学着她先前做过的举止,安抚她的疼痛。

海棠脑中轰的一声变成空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只觉得脸颊陡然发烫。

为什么好好的一件事,由他来做,会变得那么煽情诱人?她看着他伸出舌,舔过她的肌肤,接着还把她的指尖含进嘴里……

“我不疼了!”她匆促地说道,颊上一片火红,连忙抽回手,挣扎着下了地。

女工们放大胆子,盯着两人直瞧,都在心里猜测海棠的身份。从来不曾看过不苟言笑的啸王,对哪个女人有过这么温柔的举止,虽然脸色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但是起码眼神里所泄漏的,是绝对的关心。

能让啸王这么在意的女人,会是什么人?

一个约莫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大概是哪个女工的孩子,正打算端茶去给母亲喝。一个不留神,竟撞着了轩辕啸,茶杯里的热茶全洒了出来。

小女孩仰起头来,眼睛瞪得很大。一看见轩辕啸的脸色,她嘴巴一扁,马上就泪眼汪汪。

“你没烫着吧?”柔软的女声传来,小女孩困惑地吸着鼻子。为什么这个脸色吓人的大叔,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海棠的小脸从轩辕啸的背后探了出来,伸手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小孩子胆小,看见他脸色不善,马上就想哭了。

“轩辕。”海棠出声唤道,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张吓得人发抖的酷脸。

“笑。”她以两手食指戳着他的嘴角,强迫地扬起嘴角来。小女孩都吓哭了,他怎么还是一脸酷样?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出冷汗来。直呼啸王的姓氏也就罢了,这小女人居然还把啸王的脸当粘土似地,任意挂着玩?!

海棠弯腰抱起小女孩,来到轩辕啸身边,轻声细语地对着小女孩说道:“不要害怕,这个大叔只是脸色难看了些,但是不会凶人的。来,你摸摸,他不会咬人的喔!”她握着小女孩的手,往轩辕啸的脸上摸去。

小女孩抹抹眼泪,鼓起勇气看着轩辕啸,确定他的神色并不冷酷,小手才放心地在他脸上轻擦。“对不起。”她小声地道歉。

轩辕啸僵硬地点了点头,不习惯被这么小的孩子触摸。从他有记忆以来,孩子们只要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到妖魔鬼怪般吓得当场大哭,根本没有一个敢靠近他,更别说是触摸他了。

他一直以为,是他体内属于轩辕无极的血,让众人畏惧他;他更以为,西荒的居民们,在心中该是恨他入骨的,毕竟他是暴君的儿子,一个授命前来统治他们的人。

但是在这孩子纯挚的眼里,他没有看见半分痛恨与厌恶。随着轻柔的触摸,孩子眼里的恐惧也变得谈了。

“大叔,你生气了吗?”童稚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他摇了摇头,心中有某种坚硬的东西慢慢融解,类似于当海棠看见他背上的旧伤、为他流泪哭泣时的情绪。

小女孩的手摸到他的肩膀,很吃力地想抬起他的手臂。他顺势举起手臂,小女孩握住他的手,在黝黑的肌肤上摸索着。“刚刚用热水烫到你了,你痛不痛?我帮你吹吹。”她给了他一个羞怯的笑容。

轩辕啸看着小女孩仔细地摸着被热水烫着的地方,一种柔软的感觉悄悄浮上心头,那样的感觉并不坏。他缓慢地眯起眼睛,接着将视线转到海棠身上,她抱着小女孩,嘴角是一抹微笑。

“并不困难的,是吗?”海棠轻声问道,放下了小女孩,走上前来,挽着轩辕啸的臂膀,拉着他就往那堆丝绸小山而去。

一天一点点,她总是能够教会他。

“为什么她不怕我?”他粗声问道,皱眉瞪着海棠。皮肤上还感觉得到,那孩子嫩嫩的抚摸。

“为什么要怕你?那些人胆怯的,是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严酷神色,又不是你这个人。”海棠反问,

终于看出他心中的症结。她觉得好心疼,这么长久以来,他竟是过这么孤独的日子,误以为身旁的所有人都恐惧他。

突然之间,她好想要用力地将他抱得紧紧的;不只是拥抱眼前的他,也是拥抱那个藏在他心中,因为背负父孽,而长久孤独的小男孩。

为了掩饰心中一时汹涌的情绪,海棠连忙放开他的手臂,自顾自地走上前去,翻看那些成堆的丝绸。

她害怕要是一个克制不住,自己又要趴在他怀里哭了。

“这些是什么?”她出声问道,没有回过头去,却还能察觉他高大健硕的身躯靠上来,带来一丝暖意,像屏障似地护卫在她身后。

“织金缎。”轩辕啸亲自解说。

他的母亲是有名的丝绸天女,被轩辕无极强行收为妃子,在后宫里的日子,就是日夜纺织。跟在母亲身边,他学会了所有关于丝织的一切。

海棠摸索着那些布料,只觉得粗细软滑,触感个个不同,她听得一头露水,根本记不住他口中念出的那些名称。一路摸过去,她的脑子愈来愈乱,最后只能徒劳无功地站在一旁皱眉头。

“我记不祝”她一脸无辜地说道,手中还摸着一块暗红色的绸子,心里很沮丧。要是记不住这些专有名称,她又怎么能解得出织造术?

虽然解不出织造术,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他身边继续待下去,但是事情没解决,就像是一块石子硬在胸口,让她难受。

“要学会分辨这些丝绸,非经过一番训练不可。一般的工匠,也必须学上几年功夫,才不会出错。”轩辕啸说道,看出她神情沮丧,似乎真的对这些丝绸很感兴趣。

“难道就没有什么速成法吗?”海棠不抱希望地问道,很偷懒地想在短时间内,把工匠们的绝活全学回去。

他在原处站定,打量着她困扰的小脸,俊朗的五官上浮现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黑眸深送幽暗,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我可以亲自教你,让你亲身学习该如何分辨那些东西。”半晌之后,轩辕啸才徐徐开口,目光变得灼热滚烫。

海棠兴奋地扑进他怀里,像头纯洁的小羊,没发现危机将近,呆呆地一头扑进饿狼的怀里。“真的吗?你真的会教我?”她愉快地问着,看见他点了点头。

一个主意在轩辕啸脑中形成,令他忍不住嘴角微扬。

众人传出一阵惊呼,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啸王,用力把双眼瞪到最大,准备把眼前这一幕难得的画面好好记忆下来,再去向其他人宣扬。这肯定是轩辕城有史以来的一件大事——

啸王笑了。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

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第七章

月明星稀,夏夜里虫鸣四起。

大量的丝绸布料被送进石屋里,海棠看得眼花缭乱。那些丝绸都被裁成普通手绢大小,整整齐齐地叠成一座小山,金银花色、五彩经罗,美不胜收。

白虎原是蹲在一旁、偏头看着那些丝绸,接着纵身一跃,扑进丝绸小山里,翻滚着身子,咬着那些丝绸玩。

海棠一看之下也玩心大起,喊了一声,跟着往丝绸里扑去。少女与异兽,在丝绸之中玩得不亦乐乎。

轩辕啸进入石屋时,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况。白虎翻过身去,咬着一块紫烟罗,而海棠枕在白虎的腹上,玩得红扑扑的粉颊上盖着一块莲花纱。她轻轻吐气,就吹起那块莲花纱,粉红色的纱在花容月貌上飘啊飘。

白虎听见声音,稍微抬起头来,琥珀色的眼睛凝望着轩辕啸。半晌之后,它庞大的身躯一抖,撑起四肢站了起来;枕在它腹上的海棠;咚咚咚地往地上滚,倒在柔软的丝绸之间。

“啊,怎么了?怎么突然站起来?”莲花纱蒙了她的视线,她双手乱抓地嚷道。

白虎以尾巴挑起她脸上的纱,之后踱步走向门外。

海棠看见倚在门前的轩辕啸,脸色墓地一红,因为被他瞧见此刻孩子似的贪玩模样而不好意思。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躲在那里偷看?”她指控他说道,扯着手里的莲花纱在玩。“还有,这些丝绸是怎么回事?送来的人说是你下的命令。”

海棠的黑发已经有些乱了,金丝缠成的发束也掉了一边,她粉颊嫣红,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在期待着某人前去亲吻。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话,只是拿那双黑眸瞅着她。黑眸像是比刀剑还锐利,可以轻易地穿透她的衣衫。她不由得低下头,以为是刚刚的嬉戏弄乱了衣裳,而让他看见不该看的地方。

半响之后,轩辕啸才徐徐开口。“你不是想学会如何分辨丝绸?”他问道,缓慢地走过来,强烈的气势形成压迫,让人端不过气来。他是那种只稍用一个眼神,就能让敌人掉头逃走的男人。

海棠猛点头,凑到他身边去,浑然没有察觉他眼中光芒有异。“你真的准备要教我了吗?这些就是道具?”她好奇地问道,指着那些统罗绸缎。

他低头看着她,捏着她的下颚,嘴角陡然勾起一抹笑。“是道具没错。”那笑容邪魅而危险,足以让所有女人手脚发软。

她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奇怪,他开始会微笑,这可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她反而觉得,他的笑容很吓人,让她紧张得想要夺门而出?

那就像是看定了猎物的猎人,嘴角会浮现的笃定笑容。

“那……我们开始吧!”海棠抱着一堆丝绸,来到了石桌边,手忙脚乱地挑亮烛火,坐在石桌上等着他。“你还在等什么?”她困惑地偏头。他不是要教导她关于丝绸的种种吗?为什么还持在那里动也不动?

轩辕啸低笑一声,唇边的邪笑未减。他缓缓走到巨大的石床边,在床沿坐下,顺手拍了拍一旁。“把丝绸搬过来。”他盯着她的粉颊,目光灼热,低沉的声音像极了一声催眠。

“那里是床啊!”海棠呆呆地说道,抱紧了那堆丝绸,清澈的眸子瞪得好大。她开始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哪有人教导知识,是在床上进行的?

“这里地方才够宽阔。”轩辕啸淡淡地说道,但是目光所泄漏的意图却很明显——他想要她,而她今晚是绝对逃不掉的。

她全身寒毛直竖,没有前进,反倒还后退了几步。“为什么要……要在宽阔的地方教我?”她的问题说得吞吞吐吐,额上出现了汗水。

虽然在他的寝宫里住了这么久,但是她一直安分地窝在碧纱橱里,从来不曾靠近房间另一端、供他休憩的石床。为了配合他高大的身躯,那张石床十分巨大,四角雕成兽脚,看来很是气派。

而他坐在石床边缘的模样,更是危险得让她心中警钟大响。她几乎可以肯定,要是胆敢接近一步,自己绝对会有危险。

那些预感凝在胸口,逐渐成为一股热气,在她体内流窜。她并不愚蠢,自然猜得出来,若是走了过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海棠的粉颊更红了,虽然胆怯,却不恐惧。

“要学习辨认丝绸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普通工匠花上几年时间才学得会,你想一蹴而就,当然必须用特别一些的方法。”他伸出手,对她勾了勾指头,黑发垂落额前,狂野而惑人。“过来这里。”

他说的话合情合理,她找不出话来反驳,更找不出理由来拒绝。 毕竟,是她要求他倾囊相授的。

况且,这很可能只是她在胡思乱想啊!说不定他根本没打什么坏主意,而是真心想教导她。海棠在心中乐观地想着,抹去那些胆怯,抱着丝绸来到五床边,双手一放,缤纷的丝绸落了满床。

“好了,丝绸搬来了,我们怎么开始?”她问道,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可以再脸红了。但一接触他的目光,她脸上的红潮像是永远褪不去似的。

轩辕啸拿起一块暗花缎,缓慢地绕在坚实的手腕上,敛下眼睫沉吟片刻,接着火热的目光又回到她的娇躯上下打量,像是在思索着该怎么开始。

“到床上来。”他轻声说道。

海棠耸一耸肩,知道此刻再矜持也没用。她双手撑住床沿,轻盈地跳上石床,盘腿坐在那儿,偏头看他。“我上来了,现在呢?”在状似平静的外表下,她的心跳得很快。

“把外衣脱了。”轩辕啸下着命令,目光锁着她。

海棠肩膀一缩,双手迅速地握住领口。“为什么?”她开始怀疑他今晚教习的动机。学着辨认丝绸,为什么要她脱衣服?

黝黑的指缓缓滑过丝缎,一寸一寸地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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