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双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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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双情〈上〉-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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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道妳的出现破坏我多少好事吗?我不想杀妳却不得不当起刽子手,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挣扎不已,想让美丽的妳多活些时间,可是妳为什么不听话呢?起码我会让妳好受些。」

    刀影举高过头,对准胸口起伏的部位狠狠落下,既不迟疑也无半丝犹豫,狠心的程度有如职业杀手,眉头连皱一下都不曾有,脸上还带着一抹温柔的恬笑,好象她只是来替好动的孩子盖被。

    她那一刀刺得又深又狠,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一定要我死吗?咱们商量商量换个方式沟通行不行?」笑声由角落的阴暗处传来,拿着半颗苹果的齐天柔出现在她眼前。

    当然苹果是一整颗哪有半颗的,另外一半她在等待过程中觉得无聊吃掉了。

    反正她买了十大箱,不吃可惜。

    「妳没喝下那杯水?」看她的模样不像昏昏欲睡。

    赵韵音拉开床上的薄被一瞧,竟是两个枕头,以黑色的假发罩在最上头,在视线不明的情况下看来像是安睡的人。

    「喝了呀!要不要检查检查我放在床头的空杯子?」她是好学生,绝不浪费一滴水。

    「既然妳喝了水不可能没有产生效应,那些镇定剂的分量足以令一头大象昏迷。」她一向是小心谨慎的人,以防万一地将变量考虑在内,故意加重了分量一倍有余。

    「原来妳这么看重我呀!用迷大象的量迷我,我倍感荣幸,可是喔!妳要是吃过我妈煮的菜,相信妳的胃也会像我一样产生抗体。」齐天柔的意思是:她母亲料理的菜肴比毒药还毒。

    「妳的本事比我想象的高,我好像低估了妳的警觉心。」赵韵音像来串门子似的闲话家常,脸上完全看不出杀气。

    齐天柔一撩帅气的发,发现它长长了。「其实妳没必要杀我,妳不爱聿御不是吗?」

    「我是不爱他,可是我要当他的妻子,因为他是鹰王。」这才是追求目标的第一步。

    「哦!我了解了,迷人的权力和高高在上的地位。」人总摆脱不了权势和金钱的诱惑。「等等,我有一个疑问,妳第一次派人攻击我的时候,我并不认识妳的未婚夫。」

    暗处一双眼睛因为她的话而玻鹄矗谝獾牟皇悄蔷洹肝椿榉颉梗撬缇椭烙腥宋阉粗蛔植惶岬娜斡墒虑橐辉俚姆⑸

    笑得很柔的赵韵音轻声的说道:「妳以为我只是一只摆着好看的花瓶吗?在他将齐天傲纳入继承白鹰之位的人选名单时,我已先一步动作得到他所有的资料。」

    「所以一开始的攻击行动我只是代罪羔丰?」厚!小傲欠她一次,不能再说每次的事端都是她惹起的。

    「没错,我晓得他有个双胞胎姊姊,但没想到会长得这么像,有时我也搞不清楚派出去的人到底找对人没。」所以她不厚此薄彼命令自己的人一见到他们就动手,不必分姊弟。

    没想到当初的错误反而变成真,弟弟没当上白鹰却让姊姊当上了。

    「妳一定很后悔没得手。」脸上少了惯有的笑意,齐天柔的眼中流露武者蓄势待发的锐利。

    「现在也不迟。」赵韵音的手中多出一把枪,温柔不减。「妳的身手有多好我一清二楚,我不会和那群傻男人一样赤手空拳的跟妳较劲。」

    「杀了我对妳能有多大的助益,妳以为鹰王不会查吗?」枪声一起,只怕她也无法全身而退。

    「呵呵……本来我想让你们一起死,可老我明白韩静雪那傻女人不会舍得杀她心爱的男人,只好先拿妳当开胃菜。」

    「什么,妳连他都想杀?」咋舌的瞪大眼,齐天柔有些难以置信。

    杀了他还有什么作为,她不就是为了王者身边的光环才想劈荆斩棘,确立稳定的地位吗?怎么缠树的藤蔓连唯一的支撑都要一并铲除,让人诧异之余无法确定她要的是权力还是自由。

    女人不一定要依附男人而活,但在以男人为主的「夜鹰」组织里,她的身手要是不够好,根本没办法稳占一席之地,光是一群狼伸来爪子就足以将她撕成碎片,何况弒王又窜位。

    但有一点她很明白,树倒藤虽然跟着一起倒卧,但它的蔓生能力仍会继续成长,终至占领整片绿地。

    也许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以最卑微的姿态并吞雄伟大树。

    「妳话太多了,妹妹,我知道鹰王很疼妳,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等他发现你没气了,我想会有几个人不介意陪妳失踪。」要找替死鬼还不容易吗?随便找个人来顶就好了,查不到她身上。

    赵韵音太过自信了,这么多年潜伏的心机都不曾被识破,心想事成的随她摆布,她从不认为自己会失败,除了她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外,从一开始的安排到现在都未出过差错。

    本来她不打算亲自出马解决眼前的祸害,聪明人是不会让自己卷入事件的旋涡里,但是齐天柔风卷狂云的魅力几乎掳获所有人的心,让她潜在的好胜心因此被激起,她想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这是一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吧!有点意气之争,却是她不想输的骄傲,偶尔任性一次又何妨,这是女人的特权。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一走进充满阳刚气味的房间时,同时也走入布好的陷阱中,十数双锋利的眼睛盯牢她的一举一动,以活饵为诱钓出她这条大鱼,让大家眼见为凭她的所做所为。

    所谓证据便是她现在的一言一行,没得欺瞒和狡辩。

    「那也得死得成才行呀!妳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妳的计划顺利得有如鬼搬家,无声无息不惊动任何人?」她到底是天真还是白痴,看不出身边的人早已众叛亲离。

    「妳是什么意思?」赵韵音语气略浮的看看四周,指腹扣住扳机随时准备一按。

    「不打女人是我的原则,我觉得女人都该被宠爱、被疼惜、被捧在手掌心当成宝,所以妳非常幸运的不需要面对我的热情招待。」有点可惜,不是由她收尾,不然大家就有热闹可瞧了。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向来乐天的齐天柔居然也会发出她生平第一个叹息,头顶的日光灯突地大亮,吞没了晕黄的月光带来光明,照出一排倚墙而立的身影,十管枪全上了膛,指向同一个方位。

    金、银、黑、白、红、蓝、紫七鹰无人缺席,身为鹰王影子的成墨青与胞弟也陈列在侧,脸色沉重地不带一丝同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无法置信。

    「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冷鹜的声音由她身后响起,沈聿御两眼充满愤怒的看着她。

    「我背叛的是你不是组织。」一见大势已去的赵韵音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婉约不减的垂下举枪的手。

    「有什么不同吗?我就是『夜鹰』,背叛者死。」没有半分情分可讲,戒规即是生存法则。

    「不,不一样,你这个鹰王的地位是我父亲用鲜血换来的,只要取得组织里所有人的认同,你的位置随时可以换人坐。」血不能白流,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妳在跟我索讨人情吗?」好饶她不死。

    赵韵音轻笑的垂下眉没有受困的挣扎。「你早该死了,为什么不死呢?牺牲手下生命所得来的地位你能心安吗?」

    鹰王的位置应该是属于她父亲的,他为组织做了那么多甚至断送自己的未来,谁都没资格剽窃他流尽一身血液所做的努力,荣耀的光辉是为他所展现,普照鹰群。

    可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后生晚辈夺去他的光芒,不但没将他的死放在心上,还大大方方的坐上他的位置,无视披荆斩棘的功劳占为己有,一心壮大自我地忘却他是为何而亡。

    经年累月的怨难以清除,她不知道何时变质为恨,身为女子不是她的错,却让她有恨为女儿身的遗憾,否则今日的鹰王非她莫属。

    「妳错了,妳父亲的死不是因为鹰王的缘故,他是……」

    「金,别说了,她不会了解的。」沈聿御嗓音低沉的打断他。死者已矣,不用去评断是非。

    「鹰王,我们不解释清楚她只会被自己的无知蒙蔽。」不屑她的自以为是,金鹰脸上的鄙夷显而易见。

    「何必呢,让死者安息吧!」挖掘过去的回忆是对往生者的不敬,他不该遭此对待。

    「可是……」事实的真相并非如赵韵音所知晓的,大有出入。

    沈聿御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表示话题到此为止,没必要再提及往事徒增伤痛,体制严苛的「夜鹰」做的都是枱面下的勾当,多背一条罪根本不算什么,无关痛痒。

    何况赵老死在他们面前是事实,遗留一双儿女乏人照料,组织对他们有照顾之义,这也是他当初挑选赵韵音当他未来伴侣的理由之一。

    「你们用不着假仁假义的在我面前演戏,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会把生死当一回事,你们遗弃他自己逃生是残忍了些,可是谁不自私呢!这点我能谅解。」

    赵韵音嘴里说着谅解,眼中透露的诮意却让人寒心,相信母亲的片面之词将其定罪。

    「妳指的是妳自己吧!自私。妳只是利用妳父亲的死来掩饰贪婪的心,为自己大得出奇的野心寻找借口,妳的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满足无穷尽的私欲罢了。」

    「不是这样,才不是这样,你怎能侮辱我对父亲的爱,你们害死了他还想粉饰太平,抢走他应得的报偿故意让他死不瞑目,我身为他的女儿为什么不能代替他拿回真正属于他的东西,鹰王的位置应该是我的,我才有资格带领大家定向最辉煌的黑暗世界。」

    众人看赵韵音的表情都认为她疯了,而且疯得彻底,眼神狂乱濒临崩溃,尖声厉吼地不愿接受心事被揭穿的丑陋,她一直是以为父亲讨回一口气的心态慢慢接近组织核心,拿自己的身体当牺牲品部署一切。

    可是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反而遭人逮个正着,她心中的不甘有如休火山复发,声浪惊人的倾泄一肚子怨恨,不认为做错了什么而是大家都亏待她,她只是输在太信任韩静雪给的情报,一子下错全盘错,否则她还是有机会拿下「夜鹰」当献礼,向她死去的父亲证明女孩子也能成就一番霸业。

    她的野心是很大,她要的不只是「夜鹰」组织,她还要整合整个军火走私的大本营,向外扩张独揽亚洲市场,让欧亚的恐怖分子都听她命令行事。

    「原来妳的心那么大,妳想帮我夺取白鹰的位置也是替自己铺路吧!」他的心,很痛。

    一见白汉笙出现,不认为自己有错的赵韵音变得慌乱不安,想向前解释却无法移动半步,他眼中的难以置信深深刺痛她的心,好象她所做的事都是错的,让她好怕他也会像父亲一样遗弃她。

    她已经没有爱她的人了,她不能再失去他。

    「爸爸的死跟鹰王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是因为判断错误,让自己陷于无法抽身的危险中,鹰王带着我们火速前往抢救……」白汉笙沉痛的说。

    当时的情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冲动行事的他根本不顾旁人的阻止,一意孤行的冲进父亲受困的险境中,以为以自己的能力便能救他脱困,不需要任何支持也能独力完成。

    想当英雄的虚荣心让他忽略潜在的危险,一个不注意让两人都陷入可能毙命的深渊,眼看着就要和世界说再见。

    「是鹰王及时伸出手拉住我们两个,要不是他奋不顾身的抢先一步,现在的我已成一堆白骨。」

    以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支撑不了两人的重量,与其三个人同时死于非命,不如牺牲其中一个,深知鹰王不会放手的父亲为了不让他们因为他的错误枉送生命,一咬牙切下自己的手臂顺势滑落,他才能活下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全是谎言,他们逼你骗我的是不是?其实你说的都不是真的,我们的父亲是被他们的利欲熏心给害死的……」

    啪!

    伤重未愈的白汉笙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希望能将她打醒。

    「爸爸临死前只告诉我一句话,他要我以生命护卫鹰王,别辜负他的期望。你想他心中有怨吗?」

    抚着发肿的脸颊,两眼无焦距的赵韵音像失去灵魂的躯壳缓缓滑坐在地,面对冰冷的墙壁她心更冷,毫无意识的望着双手不再有生气,空洞的神情蒙上茫然,她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恨。

    其实她最恨的是自己,因为父亲重男轻女只在乎他在外的私生子,对她这个唯一的婚生子女反而不闻不问,为了得到他的注意她努力装乖,却没想到所有的努力仍敌不过小小的Y染色体。

    她要做出一番大事业让父亲另眼相待,让他因她的成就感到骄傲,大声的说出他爱她。

    「奇怪,我的头怎么有点晕?」

    事情已到了收尾的时候,没发挥余地的齐天柔忽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皮沉重的非常想念她的床。

    「头晕?」一听她身体不适,神情冷峻的沈聿御脸色一变,丢下该处理的事连忙趋近扶着她,表情大为紧张。

    都是他那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未来小舅子老爱在他耳边说些有的没的,害他随时随地吊着心不敢轻忽。

    「对,而且好想睡,全身没力气像一颗往下沉的石头。」她边说边打哈欠,整个身体几乎挂在他身上。

    「会不会想吐,或是想吃酸的东西?」沈聿御干脆直接抱起她免得她「疲累」。

    天晓得到底累的是谁,一干漏夜不睡的鹰将们可是比她更想睡,因为担心她会出事的压力让他们连续两三天都睡不着觉,生怕有个意外他们几只鹰也别混了,名声全毁。

    齐天柔没力的斜睨他一眼。「我只是想睡觉不是怀孕,你不要……哈~~床在哪里,我好困。」

    一说完,她的头靠向一边,两眼一闭「不省人事」,急坏了抱着她的男人,吼声如雷要找医生,没发现六鹰和成家兄弟眼神有异,不像他那么慌张的急忙唤医疗小组。

    「呃,那杯水是妳处理的吧?」成墨青轻声的问着一脸瑟然的韩静雪。

    「我以为你弟弟倒掉了。」是你吧?我明明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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