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花开澹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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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花开澹墨痕-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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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子墨安慰了几句,不过,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在这点上与他十万八千里的差距,郁闷无比。 
  小小墨的学着飞机的轰鸣声跑过来,扑到陈子墨怀里,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爸爸,我长大了要当飞行员,能飞上天的那种!’云瑄默,飞行员都能飞上天好不好? 
  陈子墨略略沉吟,才‘ 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不过,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可是,飞行员的身体要很强壮,你这样……’故意板着儿子的肩膀上下看了看,轻轻皱眉,‘好像还不够壮啊。’ 
  小小墨一脸的着急,揪着他的衣袖一迭声儿的问,‘那怎么办?’陈子墨故作沉思状,半晌,才给出个笑容,‘这样吧,以后Lukas每个周末跟爸爸去打篮球,锻炼身体,怎么样?’ 
  单纯的傻小子不知有诈,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好噢,Lukas要跟爸爸去打篮球!我们这就去!’说完,放下模型飞奔上楼,那速度! 
  云瑄捏起模型,打量了几眼,撇嘴,也没见好到哪里去嘛。不过,‘陈子墨,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真的很阴险!’ 
  ‘是么。’陈子墨淡淡的笑,起身做到沙发上,顺便也把她拉过来,‘今天才发现啊……’晚了。 
  云瑄点头,没错,这家伙对小孩子都使阴着儿,说什么打篮球锻炼身体,谁不知道选飞行员是要看身高的,太矮和太高了都没戏! 
  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她不禁为小小墨伟大的飞行员之梦提前掬上一把辛酸泪——可怜的儿子啊,本来从先天遗传上就没占什么优势,更别提被陈子墨的‘篮球计划’这么锻炼一番之后,根本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合适’的身高了。 
  陈子墨的脸上挂着笑,把老婆搂过来,轻轻摇头,‘那傻小子,也不想想,我陈子墨的儿子,怎么可能去当什么飞行员?’ 
  ‘你当初都能跑去做生意了,Lukas怎么就不能当个飞行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当年那么激烈的反抗家里的安排,怎么到了这会儿却跟长辈们一样,限制起儿子的发展了? 
  ‘呵,’陈子墨稍稍尴尬,耙了耙头发,‘此一时彼一时……’ 
  ‘哼,双重标准!’ 
  ‘我这是为他好!’ 
  ‘阴险!’ 
  ‘他日后会明白的!’ 
  ‘狡诈!’ 
  ‘……’        
  关于CCTV…11(番外)   
  周末的晚上,云瑄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翻看国外的专业期刊,陈子墨陪在旁边。电视里是科学探索的节目,深入地壳的科学探险。 
  陈子墨能在周末晚上十二点之前出现在客厅的几率,比中3。6亿大奖的机会大不到哪里去。也难怪孩子们见了他回来,立刻疯了似的缠着他闹不停,一顿饭吃了差不多快2个小时,还意犹未尽,又拉着他在客厅里“躲猫猫”,最后她好说歹说的才在10点钟送了他们上床,条件是赠送一项“爸爸的床头故事”作为福利。 
  她轻轻的翻了一页杂志,满篇尽是10个字母以上的超长单词和晦涩的专业术语。若是被姜爽看见她在周末的晚上看这样的东西,恐怕会直接敲开她的头,看看是不是全是半导体晶片。 
  这也不能怪她,家里除了小孩子的画报之外,就只有这类技术期刊,甚少有时尚杂志的踪影,反正她对时尚没感觉,看了也白看。 
  姜爽总说她无趣,越来越没有女人味,她却不这么认为,大概陈子墨也不觉得,因为他现在只会比她更无趣,每日除了公文就是会议,都快变成机器人了,两个孩子想好好跟他吃顿饭都十分艰难。 
  所以,就算她真的把这些专业文章当娱乐头条来看,恐怕他也绝对不会有意见。 
  电视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云瑄从杂志里抬起头,看见满屏幕的广告画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一大家子,正围着一件什么东西喜笑颜开,不遗余力的竖起大拇指。 
  对这样的低级桥段不感冒,她微微蹙眉,不用看也知道,有人大概已经魂游天外去了。 
  通常情况下,如果她在看东西,陈子墨会十分自觉的把电视的音量打低,反正现在的电视节目80%都配有字幕,完全可以做到不听声音只“看”电视。 
  若是遇到广告时段,陈子墨要么会立刻转台,要么就干脆静音,像现在这样放任广告充斥屏幕,那只能说明一个情况——他、睡、着、了。套用小小墨的话说就是,“去见姓周的公公”了(请原谅小小墨对“周公”的直白理解),用小小瑄的话说就是“爸爸睡呼呼啦”! 
  面无表情的从电视屏幕上别开眼,去看身边的陈子墨。 
  果然,陈子墨歪在靠垫上安静的闭目而眠,荧光灯从屋顶洒下的光芒投在他的脸上,衬得他那张俊颜分外英挺。云瑄轻轻叹气,这家伙,到底还是累着了,开了一天的会,回来又跟两个小捣蛋疯玩了半天,不累才怪。 
  说实话,他现在是真的忙,好不容易赶在家里吃顿饭,还要被小小墨和小小瑄分去大半的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的共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不过只要陈子墨在家,就一定会赖在客厅陪她,美其名曰增加夫妻间的相处时间,他们都是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的人,只要进了家门,满心满眼的全都是家人。 
  他沉沉睡着的样子让人舍不得叫醒,只能等他醒来再回去安稳的睡上一觉。云瑄捡起被他扔在手边的遥控器,云瑄开始漫无目的的转台,音量已经调的足够低,不会影响她看书,更不会影响他瞌睡,只是—— 
  瞥了一眼他的侧脸,云瑄悄悄的扯起嘴角,灵巧的手指轻按,把频道固定在CCTV…11,泰然自若的低头继续看她的杂志。 
  空中舞台里《红鬃烈马》的大戏正在上演,苦守寒窑一十八载的王宝钏被衣锦还乡的丈夫怀疑试探,好不容易盼来的久别重逢之后,立刻要面对与旁人共侍一夫的局面,这薛平贵也真好意思,早早的琵琶别抱了不说,还要假装陌生人对原配夫人旁敲侧击、言语调戏,武家坡前的那场闹剧,真真让人齿冷。 
  耳中听着第一名旦的华丽唱腔,云瑄在心底暗暗摇头,堂堂宰相之女竟然也能咽下这口气,若无其事的穿上皇后的朝服稳稳当当的演一出“大登殿”?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冷嘲,那样的男人哪里值得苦守十八年? 
  “怎么这副表情?”泉水般清冽的声线低低响起,带着一丝沉睡后的慵懒和喑哑,修长的手指抓过遥控器轻轻一按,画面切换到新闻播报员的标准笑容。 
  “醒了?”收起冰冷的弧度,云瑄转头,对上那双清亮的墨色眸子,暗笑,“夫君大人睡得可好?” 
  陈子墨愣了下,随即展开一个艳色无边的笑容,“尚可,娘子的书可看完了?” 
  “嗯,看完了。”云瑄努力绷着表情,不动声色的与他对答,可终究比不过陈子墨的功力,噗哧的一笑,破了功。 
  “切~干嘛学这么酸!”她不满的捶了他的肩膀,轻声抱怨,听上去却更像在打情骂俏。 
  陈子墨十分配合的顺着她的动作仰倒,就像以前陪着小小墨玩“打仗”游戏时中弹时那样,只不过这次在倒下的同时,唇边漾起一抹坏笑,只见他长臂轻展,迅速揽住她的肩膀,微微使力,两人一同倒进软软的沙发。 
  云瑄低声惊呼,到底还是顾忌着两个小家伙,没敢太大声,突如其来的惊讶过后,两人相视对望,她随即笑倒在他的怀里。 
  “讨厌!” 
  “嗯,讨厌。” 
  “可恶!” 
  “嗯,可恶。” 
  “放手!” 
  “嗯,不放手。” 
  经典的陈氏对白再度上演,陈子墨体贴的安抚住老婆大人的小性儿,关键时刻却丝毫不肯吃亏,于是惹了某人更大的不满。 
  云瑄眉间轻挑,斜着瞥了陈子墨一眼,唇角缓缓勾起。太清楚她这样子的表情意味着什么,陈子墨立刻打岔。 
  “刚刚那出戏好像看过,叫什么来着?”很明显的转移某人的注意力,本来还有些忐忑,结果,他成功了。 
  云瑄突然笑得很得意,坐起来,上下打量着陈子墨,“你刚才有在看?” 
  “呃,是啊。”陈子墨有稍稍的迟疑,总觉得她这样的笑容,有些不妥。 
  “觉得熟悉?” 
  “有点。” 
  “算了吧,”云瑄很同情的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陈子墨同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来不看戏曲频道么?你以为我干嘛要换这个频道?” 
  “干嘛要换?” 
  她得意的眨眨眼,眼角眉梢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有点不着边际:“你刚刚睡得很香呵。” 
  “啊?” 
  “还打呼噜。” 
  “呃……” 
  “还流口水。” 
  “怎么可能?”陈子墨下意识的去摸嘴角,又被云瑄毫不留情的嘲笑一番,万分窘迫。 
  等到云瑄终于狠狠的笑够了,这才顺了顺气,开口道,“我换到这个频道,就是因为你从来不看呀!” 
  见陈子墨仍旧不解,只好继续解释,“这样我才能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嘛!因为你要是醒来,肯定会换台的呀!” 
  “蔼—”陈子墨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瑄,你这招儿跟谁学的,可够那啥的。” 
  “咦,够哪啥的?”云瑄作不耻下问状,“说来听听!” 
  陈子墨讪笑,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定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不该说的话,所以—— 
  “嗯,够可爱的。老婆,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比Lucy还可爱,不如,我们回房间继续这个可爱的话题吧,如何?”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可惜,这两字被咽回肚子里,活埋了。   
  关于我的一家子(番外)   
  我是小小墨,大名陈洗砚,英文名叫Lukas,旁边啃手指的小娃娃是妹妹,叫陈敛痕。妈妈说,我们要感谢众位亲亲姨姨帮忙取了这么酷的名字,不然她可想不出这么有诗意的名字,嗯,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 
  我的家人很多,许多人只有在周末或是放假的时候才会见到,妈妈建议我按照每周见面的次数来决定介绍的顺序,这样比较不会引起纠纷。 
  排在第一位的当然是Lucy,就是小小瑄,一个喜欢哭鼻子的小丫头。我们每天一起去上学,嗯,妹妹是去幼儿园啦,不过也算是上学吧。有时候是妈妈送,有时候是司机叔叔送,爸爸很少送我们,因为他比我们出门更早呢。 
  然后是妈妈、爸爸、妈妈的爸爸、妈妈(某溪留评:应该叫做外公和外婆)、妈妈的舅公(某溪留评:呃,先这么叫吧,暂时还没有更好的称呼)、荥舅舅、菲舅舅和楚人舅舅、爷爷、爸爸的爷爷(某溪留评:……)、妈妈的表叔叔和表婶婶,以及其它不定时出现的人物若干。 
  我现在上小学一年级啦,妹妹还在念幼儿园,她不哭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可惜哭起来丑死了,每次我这么告诉妹妹的时候,妈妈总是拿我小时候的绰号挤压我(某溪留评:这里应该用挤兑这个词儿吧?或者欺压也凑合,可是挤压?),切,我怎么可能是她说的那个口水宝宝呢?班上的女生都说我是帅哥,争着要和我同桌呢! 
  爸爸工作很忙,早上我们都看不见他,不过晚饭的时候他还是偶尔会出现,可是他看上去好像喜欢妹妹更多一些,吃饭的时候也总是喜欢抱着妹妹,都没有抱过我! 
  (某溪留评:妹妹还小,哥哥应该让着妹妹,不能有嫉妒心!) 
  (小小墨回复:妈妈说过要提倡公平) 
  (小小墨他妈回复:下次我抱你……) 
  (小小墨他爸回复:下次妹妹给你抱!) 
  今天晚上妹妹又在纠结她该用什么颜色的勺子吃饭,妈妈问她意见的时候,她想了好久才决定要红色,因为她今天的发卡是红色的。可是爸爸一走过来抱起她,她就立刻要求换成蓝色的,理由是爸爸穿的衬衫是蓝色,这样比较配一些。 
  妈妈不同意,告诉她既然做了选择就要坚定不移,怎么能见异思迁?我觉得妈妈说得很对,就像我决定喜欢菲舅舅,不喜欢荥舅舅,就不会随便改变主意,哪怕荥舅舅每次都想用好吃的引诱我叛变,我也要坚定的站在菲舅舅这边。 
  (某溪留评:立场很坚定,值得表扬!) 
  妹妹被妈妈说了两句后就开始皱她的小鼻子,假装可怜的回头去找爸爸。爸爸最受不了妹妹哭鼻子啦,立刻跑去厨房帮妹妹拿勺子,于是妈妈很生气。其实每次只要她说了妹妹,爸爸都会立刻去哄妹妹,然后妈妈就会生气,然后爸爸再花更大的力气去哄妈妈,唉,真不知道爸爸看起来好像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女人就变笨?我以后可不要像他这样! 
  (某溪留评:有志气!) 
  不过今天妈妈的表现很奇怪,她没有摔筷子,也没有摆脸色,而是凑到妹妹身边小声的对她说,“Lucy,等下爸爸回来,你就告诉他,你要天上的月亮,好不好?” 
  妹妹眨眨眼睛,回头看看外面灰蒙蒙的天,捉着手指考虑了半天,才对妈妈说,“妈妈,我要月亮干什么?” 
  (某溪留评:这问题问的……好!) 
  妈妈的表情很呆,一点不像平时的样子,爸爸拿着妹妹最爱的另外十一把各种颜色的勺子站在餐厅门口,咧着嘴笑得很开心。 
  我很不解,既然妈妈不喜欢妹妹不停的换勺子,干嘛要买回十二把不同颜色的勺子给她?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而且,为什么不干脆像爸爸这样把所有勺子都拿出来,妹妹爱换哪个就让她换好了,干嘛每次都要为这个吵来吵去? 
  (某溪留评:多有思想的小盆友!) 
  当然,妹妹更是笨,害我只好提醒她,“笨Lucy,你不是喜欢看星星吗,星星都是跟着月亮走的,要是你把月亮要过来,星星当然也会跟着来啦,真是笨!”好在妹妹对我这个哥哥的话还是很听的,她立刻就点头,朝着满脸笑容的爸爸喊,“爸爸,我要月亮!” 
  这回,大笑不止的人换成了妈妈,表情很呆的人换成了爸爸。我和妹妹已经开始讨论该怎么分配那些跟着月亮来串门的星星啦——放两颗在妹妹房间,放两颗在我的房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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