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蓝蛇(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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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蓝蛇(寄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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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日阳讥诮地笑笑,“我就是喜欢种菜,如果我贪图利益钱财,秦家名下多家的跨国企业还等着我接任总裁位置。”

    “啊,这……”他一脸赧色地道:“你的土地那么多,也不差这一小块嘛!”

    秦家可说是家大业大,这点王奕民比谁都清楚,所以他的小姨子,也就是欧氏企业董事长最疼爱的小女儿,才会把他当成最佳丈夫人选,三不五时就上山勾引他。

    而他就是透过小姨子欧千媚的关系,才知道秦日阳在南投山上有一大片土地,而且正符合老丈人的要求。

    “我的土地是不少,每一分、每一亩我都做了长远的计划,而这些计划不包括破坏自然山林。”

    “此言差矣,开发山林成为度假别墅可以带动地方繁荣,我们会聘请专家做好水土保持工作。

    “还有公司本着回馈地方的精神,打算在山腰上设置大型游乐场所,嘉惠附近乡镇的居民。”他说得是口沫横飞,尽其所能地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企图动摇秦日阳的决心,才有利可图。

    他眼一沉,不悦地冷言道:“欧氏企业想在山腰建游乐场?你们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他们竟想一网打尽?他轻嗤了一声。

    “别这么说嘛!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事谁敢动呢?你也会有好处,大家互蒙其利罢了。”

    “除了金钱,我还能有什么好处?”秦日阳虚应一声,眼底尽是不耐。

    王奕民以心照不宣的眼神朝他眨眼,“千媚喽!她可是欧氏最宝贝的公主,你真是赚到一位美娇娘。”

    欧千媚的美艳是众所皆知,那身段更是浪得教人销魂,比起她姊姊欧千真,两人可谓云泥之差,所以受老丈人的宠爱,连他看了都心痒痒,恨不得爬上她的床消磨一宵,即使要他少活十年也甘心。

    “公主不是应该配王子吗?怎么可以委屈她跟个农夫呢?这可是比灰姑娘还可怜耶!”吴侬软语的女声传入。

    “谁准你……哎呀!原来你在山上藏个洋货,啧啧啧,多漂亮的美人儿,在床上一定很带劲。”涎着唾液,王奕民像见到骨头的饿狗般,两眼发直地直盯着珍妮曼妙的曲线,嘴角咧开一百八十度,快要和耳朵成一直线,只差没脱个精光地扑上去。

    他那副色迷迷的模样,令秦日阳非常火大,“把你的猪哥唾液给我收回去,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

    “唷,都老同学了,有好货色怎好私藏?这么美的洋妞一定花了你不少钱。”他朝秦日阳暧昧地笑笑。

    腰就是腰、脸蛋就是脸蛋,突出的胸乳真是难以掌握,那双修长纤白的玉腿若勾在他下腹……王奕民愈想愈兴奋,思想也愈下流。

    “你……”秦日阳正想赏他两拳,手肘骞然被握住,“珍妮,我……”他在珍妮的眼语下噤口。

    “这位先生,你想不想把我从小甜心阳阳这里买过去?”她装出狐媚的诱人表情。

    美色当前,道义放两边的他急忙说:“当然想喽!我的小美人。”他想借机揩油,却被她有技巧的闪过。

    见状,秦日阳的肌肉霎时紧绷,恨不得折断他那只狼手,拿肥皂洗他恶心巴拉的口,告诉他美人已名花有主了。

    “那你一个月赚多少,够不够包养我?”珍妮说得很势利,活像待价而沽的货物。

    “我一个月少说也赚个上百万,你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王奕民忘神地吹嘘自己。

    珍妮略微沉吟一下,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什么?才百来万,我一个月的零用钱也差不多这个数目。”

    “一个月……零用钱?”王奕民转向秦日阳,“你用上百万包她一个?”他暗忖,日阳竟有钱到这种地步?

    “没有。”秦日阳憋着气摇头。

    “没有?”他又看向珍妮,“你不会另外有金主吧?”

    “父母算不算金主?”她把自家两老抬出来卖。

    父母?!王奕民瞧她一身朴素穿着,不相信她出身世家,所以用轻蔑的口气回道:“‘干爹’是吧!”

    “听过法国弗罗伦家族吗?”

    “在商场混的人都听过弗罗伦家族是法国最有名望的古老家族,资产多得不可数。”

    “哪有不可数?全是谬传,你知不知道弗罗伦家族只有一个独生女?”她可是天之骄女。

    “当然知……”王奕民倒吸了一口气,“难道你是弗罗伦家的人?”

    说到此,珍妮又开始玩飞刀了,“有钱人真的很痛苦,每个月都要用尽心机的花一百万法朗,花得我头晕眼花的。”

    “一百万……法朗?”天呀!他一辈子也赚不到。他惊讶地瞪大双眼。

    “不要太同情我,虽然花得很辛苦,不过衣索比亚的难民应该会很快乐。”她佯装被钱欺压得很苦闷的模样。

    “衣索比亚?为什么?”衣索比亚的难民连饭都没得吃,怎快乐得起来?他不解地想。

    “因为我一口气捐了一年的零用钱,现在我无钱一身轻,真是舒畅极了。”她确实曾以弗罗伦家名义捐助难民。

    一千两百万法朗?王奕民目瞪口呆,随后横眉一竖,“臭婊子,你敢戏弄我?”他不相信她是弗罗伦家族的人。

    就冲着他这句臭婊子,珍妮发火了,不等秦日阳发飙,便自行扬起邪恶到极点的诡谲笑容,“看着我的眼睛。”

    王奕民正在气头上,一听到她充满魔力的嗓音,眼睛竟不受控制地住她身上飘,黑眸对上绿眸时,他眼神也变得涣散不定。

    “你是狗,一只左脚被卡车压过的残废狗,你正准备拖着瘸脚下山找狗朋友一起泡母狗。”

    “我是狗,我是只残废狗,我要下山……下山。”他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

    “很好,你是一只狗,现在你以狗的姿势下山,找一只发情的母狗交配后就恢复人的模样而忘掉一切,去吧!公狗狗。”

    话一说完,王奕民立即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四肢行走,左腿还无意识地拖着走,很快地消失在两人眼前。

    时间似乎停止转动,一旁僵立不语的秦日阳傻了眼,嘴巴骇然地阖不拢,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幕,两眼瞠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直到双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这是……怎么回事?

    “你才是怎么回事?像傻瓜一样呆站着,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真丢脸。”老土!她不悦地睨了他一眼。

    “他怎么会变成一只……狗?”若非亲眼目睹,他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珍妮戳戳他的脑门,“催眠术这玩意听过吧!”

    “你会催眠术?!”秦日阳原本迷惑的表情骤然清明。难怪王奕民会乖乖的当狗,原来是……这个女人真可怕,居然用这一招整人,还叫他和母狗交配,实在恶劣到大快人心。

    “催眠术学起来并不难,我只花了半年就天下无敌。”不是她自夸,她的确有这方面的天分。

    半年?!等一下,她不会……他狐疑地问:“珍妮,以后我若惹你生气,你不会也用催眠术对付我吧?”

    “这个嘛——”她佯装考虑,害他一脸心慌慌,“放心啦!我只对坏心的人使用。”及讨厌的对象。她在心中补说道。

    “那就好。”秦日阳着实松了一口气,“你编谎的技巧真妙,唬得他一愣一愣的。”

    珍妮勾着他的手,朝他手背上的“皮”一拧,“我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这下他当真笑不出来,表情凝重地注视她,“你真的是弗罗伦家的女儿?”

    “珍妮·弗罗伦,这是我的全名。”她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姓氏是父母给的,她没有权选择。

    他微微地敛眉,“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没展露出来,每当我以为已经看透你的这一面,转个身又多出另一面。”她真的比山还难解,变幻之快教人来不及捉摸,令他害怕握不住这朵金色向日葵。

    珍妮双手环绕着他的腰,重重地在他唇上一啄,“我就是我,有本事就尽管来挖,看面具下真实的我是如何。”

    这是挑战,身为男人,不能拒绝自己女人的宣战,秦日阳还以更激烈的长吻,宣告他接受挑战,而心与心的交战,战利品就是爱。

    结束长长的一吻,珍妮才想起她是因为肚子饿,在久候他不归的情况下才下楼,她还记得众人错愕的表情,以为她是走错路的外国女人。

    全怪他把她的“装备”给扔进马桶,冲入地下去了。思及此,她没好气地说:“喂!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什么事?”正着迷要吃掉她的秦日阳,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无心地回答着。

    她翻转眼球,“我饿了。”

    “我也饿了。”可他此饿非彼饿。

    珍妮见他心不在焉地啃咬她的耳垂,便狠狠地往他肚子送上一拳,“我、肚、子、饿、了。”

    “狠……狠毒的女人,你刚才两巴掌还没消肿,现在又……”他快成了她的沙包。

    “这是给你的提示,不要在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靠近她,不然……嘿嘿!把棺材准备好。”

    “你想当寡妇?”他随口取笑着问。

    脸色一正的珍妮侧着头望着他,“不要对我用情太深,我怕无力回报。”

    “我不是要你回报,只要接受,我不会逼你一定要爱我,但请允许我爱你。”他用谦卑的口气说着爱语。

    “你……你是傻瓜,一个令我动心的傻瓜,我不知道能不能像你爱我一般爱你,但我允许你爱我。”

    “谢谢。”虽然没能从她口中得到相等爱恋,秦日阳仍相当满足这个承诺,觉得至少她已经开始软化,他相信只要用心,终有一天可以获得她真心的爱,只要有耐心。

    “我们可以去用餐了吗?”

    他勾起手肘,“请吧!小姐,请容许我护送淑女到餐厅。”

    “你真是一位绅士。”珍妮有模有样地端起架子。

    “哪里,这是我应有的礼貌。”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爱苗正悄然滋长。

    ※※※

    餐厅中一大群闹烘烘的工人正大口地吃着盘中菜,热切地讨论刚才从主屋出现的金发女子。

    “那个阿都仔查某好漂亮喔!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还会说国语耶!”

    “不止漂亮,人也很有礼貌,她刚才还跟我说谢谢呢!”

    “她笑起来更美,咱们山地之花都没她美,看她一笑,我中午可以多吃三碗饭。”

    “奇怪,这么漂亮的外国女孩打哪来的,怎么会从老板住的二楼下来?”

    不只工人们纳闷,连张妈一家四口包括古之明在内都满头雾水,猜不透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出现在数野山庄,而且还从“禁区”下来。

    难道是珍妮的朋友?他们继而想想又不太可能,有外人住进数野山庄,他们不应不知情才是。

    “静蝶,老板是否提过有客人?”老班长朱信白捺不住性子问。

    “数野山庄暂不开放,应该不会有游客上山。”她老觉得那个金发女孩很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山上鲜少有外国女孩,尤其是美得像教堂的天使,一双绿眸深得教人沦陷,长长的鬈发滚着波浪,五官精致到像个欧洲娃娃,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朱伯伯,难道你没见到那位外国女孩来投宿?”他在山庄门口那片花圃监工,应该有印象。古之明这么想。

    朱信白压低嗓门说道:“你们想她是不是那个?”他指得是山中枉死的幽灵。

    “爸,都什么时代了,你还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朱静蝶好笑地为父亲夹菜。

    张妈推了丈夫一下,“你才见鬼哩!大白天太阳正烈,那种东西怎敢出门?又不是找死。”

    “她本来就是死的。”有活的鬼吗?朱信白在心里暗自嘀咕。

    他的话惹来张妈的白眼以对。

    就在大家困在死胡同窜不出来之际,他们口中的“情女幽魂”正亲热地靠在秦日阳身上,走进大家诧异的目光中。

    “大家吃饭呀!”珍妮不生疏地照往例和众人打招呼。

    工人们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嗫嚅地回她一句,“吃舨。”

    看到这情景,秦日阳兴起做弄的念头,“来,宝贝,你坐我旁边,好方便我替你夹菜。”

    宝贝?!众人被吓得碗都拿不稳,把筷子当成鸡腿猛啃,有人跌得四脚朝天,更甚者有人因他一番话而打翻一锅汤。

    众人皆不敢置信秦日阳今儿个反常,竟公开和女人打情骂俏,而且还要她坐珍妮的宝座。

    珍妮?!大家差点忘了这号人物。

    “秦大哥,珍妮姊人呢?她怎么没下楼用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怪异,简直是诡异到极点。

    此刻的朱静蝶收起对秦日阳的爱慕之心,脑海里转的完全是一团乱相,搞不懂他为何在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竟突然和一个陌生女子如此亲近,而珍妮姊又到哪去了?一切一切都让她想不透。

    大家一脸疑惑的表情,令兴意正浓的秦日阳再一次开口,“我跟各位介绍,她是珍妮·弗罗伦,法国贵族。”

    “她也叫珍妮?!”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此起彼落,令珍妮吃得不痛快,觉得被严重剥夺了用餐乐趣,“安静。”

    不愠不火的小吼声,令全场一片鸦雀无声,莫不张大眼睛凝视发声人,乖得像聆听牧师讲道的信徒般。

    看到他们听话的表现,珍妮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现在你们竖直耳朵好好听着,我就是你们认识的珍妮。”

    “什么?”

    “怎么可能?”

    “她是珍妮?!”

    “差太多了吧!”

    吵……吵死人了。她蹙眉地说:“不过是去掉染发剂、眼镜及时下流行的有色隐形镜片罢了。”她说得够白了。

    经她一提醒,众人换了另一种角度看她,觉得果真有些相像,这才恍然大悟地直问她是怎么弄的,逼得秦日阳不得不开口制止。

    “各位,上工的时间快到了,你们不会是想偷懒赚我一小时的工钱吧!”

    老板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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